桌面上攤開四張古老的牛皮紙張,有幾介略帶殘破的模糊,但整體上來說算是完整,畢竟它曾經歷好幾世紀的戰火波及。
有人說它是藏有無數寶藏的地圖,一點一線一經緯都顯現出八分事實,叫人無從懷疑起。
尤其是出自素有考古界之父梅爾-傑森博士鑑定後,它的出處無人敢質疑,其實度已達百分之百,適時彌補了那兩分的不確定。
微微散發黴味和腥擅味的藏寶圖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甘心抿滅天良而奪之,現在竟成了一項競技遊戲,只為老人家一時的意氣。
“博士,你真打算……死了?”
這句話出自壓抑笑聲的少女口中,慧黠的雙眸微漾捉弄的興味。
“不死成嗎?那幾個壞小子精得很,不玩玩他們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哼!他們簡直是他的惡夢。
慕名而來的學術界人士不知凡幾,千求萬求才求得一個席位,而他們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在他偉大的神聖殿堂上打瞌睡。
一次、兩次也尚能容忍,畢竟要有學者風範嘛!
但他們實在太頑劣,在哈佛選修充滿古老智慧的考古學,就該抱持虛心受教的態度,而不是玩物喪志,也不是該死的補眠。
要是他們肯把玩女人的心思放在考古學上,此時怕已在考古界揚名五萬,成就非凡。
對於這四位不馴的風流學生,他是愛之深、恨之切呀!不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一番,如何顯示出師者的重要性,好讓他們反省昔日的不尊敬。
“好精細的藏寶圖,你確定它不是真的?”太有趣了,她迫不及待要和“他”一同出發。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端看尋寶人的心態。”真正有價值的寶物不一定是有形體。
無形的至寶才是人心所向往,只是他們太年輕氣盛,還未領悟到。
“香子,你可得把握這次,不然機會稍縱即逝。”梅爾-傑森語含鼓勵地望著他的得意門生。
“博士,你少取笑人家,我可是為了你才幫忙的哦!”當然她也有點私心。
“哼!工藤徹那小子有什麼好?不就臉長得俊了些,你配他真是糟踢了。”
藥師丸香微帶羞怯地一慎。“徹哥哥才沒那麼壞,他只是……太優秀。”
“是花心吧?虧你還愛得死心塌地。”她有優越的考古素養,可惜太執著。
“博士——”
她撒矯地郝紅了臉。
“不逗你了,宣佈我的死訊吧!”
二月中旬,考古界傳出梅爾-傑森博士因心臟病突發,享年七十四歲。
隨後,由他的得意門生宣佈遺囑,對象只有四個人。
一場奪寶的競賽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