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因為慣性結結實實撞在他身上,非常柔軟的觸感,隔著單薄的襯衣清晰異常。
他蹙眉,“快鬆手。”
這話和表情落在她眼裡卻變成另一種意思,她惱了,可又不敢真的下手打他,又氣他冷淡的口吻,只覺得面前優雅的薄唇怎麼看怎麼礙眼,真想咬一口!
事實上,她的確咬了!-_-|||
連咬帶啃,齒下的觸感又軟又嫩,還有淡淡的紅酒味,舔舔,不解恨,再咬一口,然後勾住脖子,重重吮住。
原本扶在她腰上推著她的手因為這個動作赫然一緊,手指的力度似乎有些失控。
她痛的一縮,想退開去揉,卻被他緊緊抱住。
唇被吻住,他側著臉,雙唇廝磨著她的。這個吻的力度很重,牙齒被挑開,舌尖闖入,卷著她的糾纏起來。
這場吵架,最終以一個莫名其妙的吻收場。
她一開始還保持著清醒,但在相纏的熾熱呼吸裡慢慢沉醉。
雖然每晚睡覺前他總會吻她,但這樣強勢的吻卻並不太多,她只覺得腰上的手臂越圈越緊,幾乎要將她折成兩半。
最後是怎麼結束怎麼被塞回車裡怎麼回到家她都有些迷糊,甚至當他在臨睡前雲淡風輕的丟下那句話時,仍有點回不過神,“我今晚有事忙,你先睡。還有,明天起你正式放假,為期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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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打給邢豐豐抗議,“他嫌我礙眼,他想調虎離山!”
“……我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比喻成老虎。”邢豐豐趕報告的同時還得應付好友的愛情煩惱,愈發覺得自己偉大,“他如果真嫌你礙眼,直接把你開除不就得了,還休什麼假,分明想給你個教訓!”
“可他這幾天都不怎麼理我,早出晚歸,我打去也總說忙!我不管了,我要跟他表白!成不成就一句話!”
邢豐豐恨鐵不成鋼的告訴她,一般男人生氣不是因為礙眼,更有可能是吃醋!吃醋就代表在意,也就是說她家BOSS可能喜歡上她了。
目前這種狀況她更加不能先表白,否則一輩子都被吃定!她跟凌泰原本就不是一個段數的,他這麼深沉睿智,要讓她先表白了以後還有什麼出頭之日!
“那我怎麼辦?”c
邢豐豐笑得得意,“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追男方式是這樣的:明明是你追他,可所有人都以為是他追你。”
“……你在說火星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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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愛情之於危瞳是件萬分複雜的事,說到底她只是想弄清楚凌泰到底喜不喜歡她。如果喜歡就讓他更喜歡,如果不喜歡就讓他變成喜歡,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所以,當這天,從凌靜優嘴裡聽到那番話時,她著實愣了好一會。
她們站在近郊一家教堂外延的樹蔭下,危瞳是被引來的,對方藉助陸路的名義要她這個時間來這個地點。
然後,她看見熟悉的菸灰色賓利慢慢駛入教堂,透過黑色的鐵柵欄,她見到了臉色淡漠的凌泰。
她剛想走進去,冷不防有人從後面拍她肩膀。
她回頭,見到的是凌靜優那張柔美清純的笑臉。她說,“約你來的人,是我。”
“先彆著急進去,他不一定想在這裡見到你。”凌靜優細細看著她的表情,笑容加深了,“看到我很意外嗎,當初嫁給凌泰時,你就該知道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啊!”
危瞳眯起眼,“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隨時能把你拖到樹後暴打一頓,並且不讓任何人看見。”
凌靜優朝後縮了縮,眼底明顯帶上畏懼,可又因為其他一些原因令她制止了自己。是的,她今天來這裡不是說廢話的。
“你一定很奇怪,你老公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吧?”
“比起他,我覺得更奇怪的是你。”
“危瞳,其實我也挺同情你的。男朋友被我搶了,隨便找了個救生圈以為嫁入豪門,到頭來你對你老公的事究竟瞭解多少?”
危瞳聽著,忽而笑了,“你今天不就是為了讓我更瞭解才來的嗎,還是說重點吧,我真的不怎麼喜歡對著你這張臉。”
“其實之前我一直都詫異,像我叔叔那樣有品位有身家有能力的優雅男人,怎麼會突然娶了你。那次淩氏週年酒會,看著我和洛安兩個人像傻瓜一樣稱呼你,你應該很得意吧!現在我就來告訴你,凌泰妻子這個身份,誰都可以做,就算是我——只要有了當初那一夜,他也同樣會跟我結婚!”
凌靜優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慣有的甜美笑容,“這麼驚訝看著我幹什麼,你以為你們的一夜情還是秘密?你別以為我只是虛張聲勢,我這回說的絕對是真話!你剛才也應該看見他開車進了教堂,不僅是今天,他每週無論再忙都會找個時間獨自來這裡。”
凌靜優湊近她,“正如你此刻腦中正猜測的,沒錯,我這位叔叔他——是一個基督徒。一個虔誠而完全的基督徒。他跟你結婚,只是因為曾經和你發生過關係,他必須對你或者說對他的信仰負責。
也就是說,無論那晚跟他在床上的女人是誰,他都會和她結婚。沒有愛,沒有喜歡,只是一種責任,現在如此,以後永遠都是如此。
你大可以反駁我說這些都是我的胡說八道,不過他人就在裡面,你可以自己去問。就算不是在教堂裡,他也不會騙你。”
危瞳很認真的看著她,“說完了?”
“你挺鎮定嘛,不過不要死撐啊,會內傷的。”
“所以說,這就是你認為能打擊到我的手段?只是這樣?”
她鬆了鬆指關節,看著對方退後兩步,笑起來,“不要怕,姐姐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打人。我倒是要謝謝你,告訴我一個這樣天大的秘密。原來我老公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基督徒,他因為偶然的一夜便能跟我結婚,這樣的男人我還有什麼不滿意?倒是你——”
危瞳輕輕搖頭,“你用身體搶走了凌洛安那又如何?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你自以為是未來的凌少夫人。可你真覺得凌洛安會跟你結婚,就算結婚了又怎樣!
一個男人,身體不忠誠,心也不在你身上,僅僅靠一紙婚約就算是擁有他了?你想過你未來的生活沒有,他每天在外面跟不同的女人親熱,而你卻要守在空蕩蕩的家裡,也許會不斷有各種女人闖進你的生活,挑釁你——就像你曾經對我做的事。
他不會關心你,不會在乎你難不難受,不會因為愛你而呵護寵愛。你對他來說算什麼?退一萬步,就算你有本事讓他愛上你,你又能保證他未來能專心對你?我跟他也算相處過,我瞭解他,有些事是天性,改不了的。
當然,如果你真能完全收服他,那我要祝賀你——但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
危瞳的神態淡漠,眼底似帶著憐憫,一番話慢慢說完,原本是來看好戲的女孩發現自己漸漸被困頓在一個圈裡。
所有的話,都無一不戳到了她的痛處。儘管她總是不承認,總是用另外一種情緒來壓制,但並不代表這些想法就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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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蔭下,茶色長卷發的女人轉身朝教堂走去,而年輕的黑髮女孩卻仍怔怔站著。
道路另一側的車道旁,停著一輛全黑的房車,後排座位上,中年女人自窗外收回視線,漂亮精緻的臉孔微露出不滿,“她果然還是欠了火候,這麼多年都白教了!”
女人身旁,年輕男子轉過同樣精緻的俊臉,不置可否的勾唇唇角,“明知她就這點能耐還把她推出去的人不是你麼?”
“目的達成就好,區區一個危瞳,還沒資格讓我親自對話。”關慧心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他眉眼慵懶,目光依舊若有似無的飄向窗外,她眉頭微蹙,“洛安,你要清楚記得你自己的身份。哪些女人能碰,哪些女人碰不得。”
“媽,你是不是太多心了。”他依舊回她一個慵懶的笑意。
關慧心不做聲,只是看著他。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她是他親生母親,又怎麼會不瞭解自己兒子。從週年酒會那晚,她回國第一次見到危瞳,就知道自己兒子不對勁。
那種認真凜冽到令人心寒的眼神,她只見他有過一次——那是在十年前,他發現她跟另一個人男人親熱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其實凌少同志也挺可憐的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