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諸人早已將鬼三準備好了,軒轅要以鬼三向羅修絕交換蛟幽。
若說要戰羅修絕,軒轅確實沒有絲毫把握,便是面對刑天,他也無法取勝,何況羅修絕呢?
天魔身為鬼方第一人,其武功究竟會高到何種境界那確實很難說,但自刑天的表現不難看出羅修絕的一身修為應已達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只怕不會比蚩尤遜色多少。因此,軒轅不敢直接去鬼方搶人,他必須以鬼三之命去換蛟幽的命。
這是雁菲菲的遺願,想到雁菲菲,軒轅的心便隱隱發痛,一個人取得的成就再高,如果沒有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分享的話,那這種成就也就沒有什麼值得慶幸的,那或許是一種遺憾,抑或是一種悲哀。
下書人早已向葷育部送去了請求換人的要求。
羅修絕終於對軒轅這個人重視起來,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軒轅竟兩次向鬼方換人。先是以土計換虎葉,如今又以鬼三換蛟幽,這怎能不驚動羅修絕?
天魔同意以蛟幽交換鬼三,畢竟,鬼三是跟隨了他近百年的弟子,便像是他的兒子一般,他怎會不願意以鬼三之命來換蛟幽呢?是以信使來報說天魔要他們不可以虐待鬼三,並約好立冬之日在涿鹿交換人質。
立冬之日,正是十日之後,但前提是必須由軒轅親自去調換人質。
事實上,就算羅修絕不說,軒轅也會親自趕去。
他已經好長時間都未曾見到蛟幽,而且這又是雁菲菲的遺願,無論如何他也應該親自去一趟才放心。
當然,他也明白此刻的形式與交換虎葉時的形式不同,鬼方對他已經另眼相看了,甚至感受到了來自軒轅的威脅。因此,鬼方很可能會藉機對付他,甚至是除掉他。
魅之後,他們之間的仇恨已經是不可能化解的,只能夠各耍手段,各玩奇謀,至於誰是最後的勝利者,那就要看誰更會玩手段一些。
十日時間,足夠軒轅做很多事情,也足夠將熊城鎮住。此刻他已有了足夠對付創世和蒙絡的力量,可以說,他現在完全有資格和資本發動一次政變,甚至可以不讓創世和蒙絡返回熊城!這的確一點也沒有誇張,而是事實。此刻蒙絡和創世的行蹤完完全全在軒轅的掌握之中。
可以說,蒙絡和創世都小看了軒轅,小看了軒轅的實力,也小看了軒轅的野心和手段。
其實,軒轅也沒有想到會以這樣一種手段去處理創世和蒙絡,最主要還是因為葉皇和柔水及火烈的出現。他在突然之間擁有了這麼多的絕世高手,這使他立刻改變了原來的計劃,也敢做以前許多他不敢做的事情了,那便是以強硬的手段快速處理創世和蒙絡的事情,而且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蒙絡和創世雙雙離開熊城而往迷湖,這本身或許就是一個錯誤,這是龍歌讓他們犯的錯誤,但卻被軒轅利用了,而且神門秘境的複雜也是蒙絡和創世所沒有料到的,更是讓他們遭受敗績的原因。只不過,創世和蒙絡絕對想象不到,敗果會是由軒轅將之引向萬劫不復的深淵,而他們卻還茫然不覺。
也許,這正是軒轅的高明和可怕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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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的心情有些沮喪,早知道他就不讓吳回留在釜山附近對付蚩尤了,如果有吳回和那數十名死士在他身邊,應該不會落得如此悽慘的地步,說不定還能固守,甚至大敗帝大的快鹿騎。
當然,想歸想,即使是多了吳回及那數十名高手,難道就真的可以戰勝帝大的快鹿騎嗎?
不一定!
帝大的那數百快鹿騎佔著人數和速度的優勢,除非對手全都像吳回那種高手,即使是死士們拼命,恐怕也只能成為快鹿騎的箭靶子。
此刻,創世確實有些疲憊了,而天也快亮了,經過一路的逃命及一連數番苦戰,儘管他的武功絕世,但終究是人而非神,且年歲已高,雖然功力在不斷地增長,但體內和筋骨已不如從前了。因此,他也感到有些累,但正在他昏昏欲睡之時,驀地洞穴之中的篝火一跳,火焰竟漲起丈餘高。
這不是夢,創世睜開眼來,這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火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如同火焰中心充入了強烈的氣體。
杜聖也驚醒了,驚醒的同時他發現了洞口已如幽靈般多出了一道人影,而使火焰漲成巨大火球的,正是來自此人身上的殺氣。
“蚩尤……”杜聖忍不住驚呼,同時一彈而起,但又踉蹌地退到一旁,依附著石洞之壁。
創世大祭司也呆了,來人竟是蚩尤!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蚩尤會如此快地便追到這裡來,而且是主動找他,這怎叫他不驚?不駭?
“本祭司沒去找你,你反而來找本祭司了!好哇,倒省了老夫不少麻煩,就讓本祭司再將你禁閉永生好了!”創世雖然的語氣有些發顫,但是他畢竟是一代強者,明知此刻只有平時功力的五成,根本不可能是蚩尤的對手,但還是搶先出手了。
“呼……”火苗再次升騰而起,竟形成了一道火簾,隔斷了創世欲撲出的通路。
火簾突張,如一巨鍋,鍋底帶著風雷之聲直撞創世。
“轟……”創世雙臂震得發酸,內腑微微有些翻騰,不過蚩尤也被震得退出洞外,但另一道白影如電芒般一閃而入,杜聖根本就來不及作出反抗便已被制住,事實上杜聖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他所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火光微斂,創世才驚訝地發現一名絕美的少婦已將杜聖提起,與蚩尤並肩而立,他立刻恍然,怒道:“你不是蚩尤,你是誰?!”
那少婦笑了笑,嫵媚之極地望了她身邊的人一眼,這才向創世悠然道:“你說對了,他不是蚩尤,他叫葉皇,是奉軒轅之命前來擒你!希望你乖乖地合作!”這兩人正是葉皇和柔水。
“放屁,軒轅是什麼東西,竟敢犯上作亂,待老夫收拾了你們,定將他斃了!”創世大怒,雙掌一分,便向葉皇和柔水攻到。
“冥頑不化!”柔水低哼一聲。
葉皇不屑地道:“此刻你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你氣數已盡,就任命吧!”說話間,洞中的篝火再次暴起,自創世身後襲至。
創世一驚,柔水也在同時出手。
此刻的創世確實已是威風盡失,葉皇和柔水跟蹤了他許久,帝大的快鹿騎之所以與創世相遇得如此之巧,正是葉皇弄的鬼,故意引帝大朝創世諸人的方向正面奔來。
這一招確實很有效,創世一時再疲於奔命,狼狽逃竄。經過連串的惡戰,創世雖然殺出重圍,擺脫了快鹿騎的追蹤,但已快筋疲力竭。而葉皇正希望看到創世如此,這也便是他出手的最好時機。到了這種地步,創世的困獸之鬥,也只好認命了,他根本就不能與葉皇比速度。在功力上,更不能勝過柔水和葉皇兩人的聯手攻擊,這個結局一開始便註定創世要以飲恨收場。
與此同時,在另一方,連夜趕路的蒙絡也遇上了同樣的悲劇,他竟然瞎打亂摸地走進了東夷快鹿騎的營地,當他發現前方出現不知道具體數目的快鹿騎時,欲退已是不能。
快鹿騎已經發現了蒙絡和他的一干屬下。
蒙絡知道惟一最佳的戰術便是極速殺入敵營,讓這些快鹿騎的戰士根本就來不及上鹿背。
那樣,他們便有可能保存更多的實力。
夜色,本就是一種極好的掩護,使得快鹿騎沒有早一點發現蒙絡諸人,當他們發現之時,蒙絡等人與之已相距只有數十丈了。
“殺呀!”蒙絡大喝一聲,他已算準這些人只是紮營於此,並不是刻意埋伏在這裡,只要他上前一陣衝殺,定可打亂這些人的陣腳。
快鹿騎也大驚,黑夜之中,雙方都不曾點亮燈火,都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他們還以為是有人刻意來襲營,皆驚醒,等他們手提兵刃披衣而出時,蒙絡已衝入了營中。
蒙絡哪還客氣?見人就殺,見帳就挑,一時之間把這群快鹿騎的戰士給殺懵了,還以為已方已被敵人四面包圍了。有的剛睜開睡眼就被斬殺,有的衣服剛穿一半便被擊殺,有的提了兵刃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時,就做了冤死鬼,只有一些機警的人在稍稍一怔之後,立刻迎戰,但哪是蒙絡之敵?再則他們也不知對方是何來歷,人有多少,一時心裡慌亂,有的便光著腳丫提了衣服就跑,卻不知該向哪裡去。
快鹿騎向來以偷襲和快速著稱,但是此刻,蒙絡卻是悄然殺至,使他們連爬上鹿背的機會也沒有。在地面上,他們比起蒙絡身邊的親衛高手當然要差上一籌,因此幾乎無力反抗。
蒙絡的親衛們不僅挑營,還放火,燒斷鹿韁,使得數百戰鹿亂跳亂竄,嘶叫連連,大部分受驚之後,四處亂踏,甚至向荒野跑去。而蒙絡的親衛們則躍上鹿背橫衝直撞,確確實實享受了一番大刀闊斧殺一通的快感。
蒙絡也沒有料到這意外的奇襲竟有如此效果。
快鹿騎的戰士毫無鬥志可言,四處亂竄,混亂之極。
帝大此時已自中營中衝出,他也弄不清究竟來了多少敵人,又是何方敵人,但他見了敵人就殺。片刻之間,連挑周圍十數名好手,蘭彪也只走了六招,差點成了帝大矛下之鬼。幸好莊義趕到救了他一命,兩人雙戰帝大,卻也只有防守之力而無進攻之機,被對方如暴風驟雨般的狂攻殺得喘不過氣來,帝大還不時矛挑身邊的蒙絡親衛。
蘭彪沒有料到自己竟會如此狼狽,他自信連龍歌和伏朗也只能與他處於伯仲之間,但此刻遇上了帝大,似乎武功一點都不好使。
“原來是帝大先生在此,那倒也好!”蒙絡一看帝大氣得臉都青了,不由得大樂。
帝大確實很氣,只見快鹿騎的戰士全亂了套,鬥志全無,甚至四處逃散,在蒙絡親衛的劍下如斬瓜切萊般死去,連反抗的鬥志也沒有,只知逃命。這數百人竟被蒙絡區區數十人殺成這個樣子,怎不叫帝大氣惱?但兵敗如山倒,他也無回天之力,何況此刻他被蘭彪和莊義給纏住了。
“彪兒退下!”蒙絡一聲輕喝,揮劍便直取帝大。
蘭彪果然退下,迅速指揮那群越戰越勇的戰士四處殺戳。
戰局確實呈現一面倒的局勢,蘭彪根本不給對方聚集的機會,哪面敵人慾聚集,他便向哪邊殺,只殺得東夷戰士七零八落,如無頭蒼蠅般亂竄,乘黑逃走了近半。剩下的東夷戰士更是被蘭彪和蒙絡給殺懵了,要麼不知如何是好,要麼死於對方劍下,不過也有一些人清醒過來,向帝大身邊聚攏反抗,但大勢已去。
帝大也知大勢已去,他實在有些不甘心,這一場仗幾乎是輸得不明不白,何以蒙絡悄然而至?何以蒙絡知道自己在這裡呢?他自然想不到這種偶然的巧合。
事實上,這也不能怪東夷那些哨兵失職。蒙絡這些人連夜趕路,又是輕裝而行,連座騎也沒有,試問在這暗夜裡有誰會大老遠發現他們呢?這群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連走路也悄無聲息,待哨兵發現時,蒙絡諸人已經來到了近前,他們根本就來不及作準備。以蒙絡為首的一干精銳,在哨兵發現他們時,他們自然也會發現哨兵,又豈會讓哨兵發出信號?
因此,蒙絡率人竟無意間奇襲了快鹿騎,讓快鹿騎也嘗試了被人偷襲的苦果。
帝大帶著人殺開一條血路,也向黑暗中狼狽逃去。蒙絡根本就阻不住他,因為蒙絡自身也是疲憊之極,這一路上一戰再戰,哪還有力氣追殺帝大?不過,如此戰果確實讓蒙絡滿意。
快鹿騎死傷至少在兩百以上,而蒙絡的親衛卻只死去了二十餘人,傷了三十餘人,這個結果讓蒙絡不能不說是僥倖。
蒙絡不僅殺得快鹿騎大敗而去,更奪得了許多戰鹿,那返回熊城也便不用步行了。而他並不欲先回熊城,而是選擇壬城。壬城城主蘭慶乃是蘭彪之父,是蒙絡最忠實的親信,只要去了壬城,一切都好辦了。
以蘭慶的武功和才智,定可幫他度過難關。
蒙絡也實在應該感到慶幸,一天之中連遭風魔騎和快鹿騎,他只有百餘人卻讓風魔騎和快鹿騎大敗而走。當然,這個結果是慘烈的,他的部屬也只剩下五十餘人,還有一大半帶傷,更且他的許多親信高手也死於神門秘境之中,這是無可挽回和彌補的損失。
段藝在亂戰之中被殺,段賦也受傷不輕,蘭彪亦受了傷,莊義還好,可能是因為他並未經過神門秘境的劫難之故。蒙絡慶幸沒讓莊義一同去神門秘境中,否則只怕連這位好助手也會損失掉。這一刻,他真的感受到了莊義的重要,否則的話,他一人只怕會在帝大手下出醜了。皆因他實在太疲憊,身邊的戰士們也個個疲憊不堪,沒有一個人農衫完整,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有些是在與風魔騎相鬥時受的傷,有些是剛才受的傷,但不管怎麼說,這些戰士再也經不起多大的折騰了,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不過,蒙絡還是要趕路,不管怎麼樣,此刻有戰鹿代步,在巳時左右應該可以趕到壬城,那時再痛痛快快地休息一番也不遲。如果在這裡休息,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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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軒轅便已醒來,這是一種條件反射。平時他並沒有這麼早起的習慣,事實上,此刻他也並沒有打算起來,或者說他並未真的睡下,只是在盤膝調息,進入了一種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神秘而奇異的天地之間,但是他卻突然醒了過來。
軒轅睜開眼,便發現灰濛濛的光亮透入帳中。當然,並非因此他才醒來,讓他醒來的是其它原因。
“貴客既來,何不進帳一敘?”軒轅淡淡地道。
帳簾無風開啟,一道修長而完美得讓人心顫的身影如輕風般飄入帳中。
“聖姬不請自來,使軒轅未能遠迎,還請海涵!”黑暗中,軒轅依然清楚地看清了來人正是狐姬。
狐姬“咯咯”一笑,優雅地來到軒轅身前盤膝對座,輕啟朱唇笑道:“軒轅口不對心了。”
“何以口不對心?”軒轅不知哪裡出錯。
“軒轅心中在罵我,口中卻叫我聖姬,難道軒轅心中也認為我是聖姬?”狐姬悠然反問道。
狐姬不惱反笑道:“軒轅坦白得可愛,或許這就是任何女人都不能不對你動心的原因之一吧。”
“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優點,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我自不能否認。不過,我心中並沒有罵你,因為至少你比許多人講信義多了。五日之約,你沒有失信,更如此坦然地與我相對,若軒轅再罵你,只怕天下眾生也會取笑我軒轅無容人之量了。”軒轅神情自若地道。
“可是軒轅難道不怕我們如此對面而座是想對你不利嗎?難道軒轅不知道我能在談笑間殺人,且有讓人下地獄的絕世媚功嗎?”
“軒轅知道,但軒轅的直覺告訴自己,你來此並無惡意。如果軒轅被自己的直覺所騙,那也只好認命了,誰叫我是憑直覺而活的人呢?”軒轅悠然一笑道。
軒轅不由得微呆,狐姬的笑確實是無可抗拒的,雖然他一個勁地警惕自己,但仍然無法自制地為狐姬的魅力所震撼。
“我還以為軒轅是鐵石心腸,對美色無動於衷呢,看來軒轅的自制力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好。”
“如果天下間有不為狐姬笑容而心動的男人,那這個人一定不是正常人。何況軒轅從未表示自制力非常好,更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對了,不知狐姬此來可是為了七竅聖鎖的鑰匙?”軒轅問道。
狐姬望了望軒轅輕搭在雙膝上的雙手,反問道:“你還需要它嗎?”
軒轅搖了搖頭,卻沒有言語。
狐姬望了軒轅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氣道:“那我就不是為了七竅聖鎖的鑰匙而來,而是為另外一件事。當然,如果軒轅需要這把鑰匙的話,我可以立刻交給你。”
軒轅“哦”了一聲,又搖搖頭道:“我不想要這把鑰匙,因為我不想為一把毫無用處的鑰匙而換取你對我的一個要求。”
“咯咯……”狐姬忍不住笑了起來,半晌才道:“你還真是一個不肯上半點當的人,難道你便不想知道我所提出的要求是什麼嗎?”
軒轅吸了口氣,鎮住有些心馳搖盪的心神,淡淡地道:“我的確很想知道狐姬究竟是什麼要求,但我卻不想去實現這個要求。”
“我的煩心事已經夠多的了,不想再為別的事情頭痛,當然即使是對我很有利,我也應知道便宜莫貪之語。因此,我不想去理會狐姬的要求。”軒轅搖了搖頭道。
“便宜莫貪?”狐姬不屑地笑了笑,道:“天下又有多少人將這話記在心上呢?”
“但不是沒有,我想,還是請狐姬說出來意吧,天也快亮了。”軒轅轉過話題道。
軒轅微訝,狐姬似乎有些一反常態,並不對他施任何媚術,反而在責怨他。不過不管如何,這總是一件好事,至少狐姬對他沒有什麼敵意,少一個敵人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如果要讓他時刻面對狐姬的挑戰,只怕他會受不了。
“狐姬誤會了,軒轅怎會有此意?事實上能與狐姬如此傾談乃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只是軒轅天亮之後仍要趕路,所以才會口出此言,還請狐姬勿多想。”
軒轅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