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好象有點兒那個。”
“小明啊,你要我消失嗎?”
“唉!真是左右做人難。”
“我就是怕自己做不成人。”
“你爹真是天下情痴第一人。”
“他真的深愛娘,愛得深,傷得更深!”
“昨夜找到他,還説什麼你娘能得到幸福,他好開心呢!”
“他開心,我卻要消失了!”
“唉,好煩!”
“不煩也要煩啊,現在爹都醉了。”
“這個當然,我的藥溶入酒中,焉能不醉。”
“娘也暈倒了。”
“藥力發作,二人便會同時醒過來,跟着都是迷迷糊糊的,虛虛浮浮,如在夢中。”
“跟着便是最關鍵了。”
“我已加重藥力,他倆絕對抵受不了。”
“還是我的妙計有用,迷暈了娘,劫來這裏,與爹困在一室。二人一同餵了烈性春藥‘無限春光’,這一幕一定精彩。”
“幸好咱們並不是傷天害理啊。”
“何止,我們看來是把天命真理移回本位,他日死後可能成仙啊!”
“動了!”
“啊,對,動了。”
“娘主動脱掉爹的衣衫了。”
“嘻……好嫵媚好淫蕩啊!”
“她在挑逗風飛凡,有……有反應了,擁吻,對,熱吻,好啊!”
“動作愈來愈不能自控,更是瘋狂,更是狂野了!”
“哈……吻個不停,吻個死啊!”
“脱……脱衣!”
“不……不要再偷窺下去,娘已脱光,只能由我一人偷看。”
“好!但……怎麼你看得一頭是汗,很緊張嗎?”
“別吵!”
“到咬耳珠了吧,依時候該是咬耳珠了。”
“什麼?”
“跟着現在該到吻下……”
“你……怎麼都猜得一清二楚?”
“哈……你師公沒跟你説過嗎?小明是天下第一偷窺之神,當年你師公跟你孃親熱,我也有躲在衣櫃裏欣賞啊!”
“真豈有此理,喔?”
“什麼?”
“出事了!”
“什麼出事?出什麼事?”
“汗,如豆大的汗在爹頸項滴下。”
“他竟抵住了藥力,逼出體外?”
“爹不要受春藥控制,他在對抗。”
廂房之內,功力深厚的風飛凡,不消一會兒便從迷糊中漸漸甦醒過來。凝望着完全赤裸的夢中人白雪仙,風飛凡不是沒有動心,只是,他內心的責備、內疚,比一切來得更深。
嫵媚冶豔春色無邊,赤裸裸在跟前獻上,只要抓緊機會,便能得到白雪仙,再繼未了前緣。
陷入半昏半狂的白雪仙,不停的向風飛凡舞手弄足,又把身體迎上,極盡挑逗。
先吻在臉,再遊向下,吻頸再吻胸,吻啊吻,吻個不停,愈吻愈狂,白雪仙完全投入痴意。
“哈……”
“好了,成功了,他主動吻白雪仙啊!”
“深深一吻,好浪漫啊!”
“風飛凡最後還是敵不過……”
“搞什麼鬼?”
“不好!”
“完了。”
“什麼都完了!”
房門在一會兒後被推開,風飛凡已穿回衣服,風詩詩迫不及待的衝門而入,帶着憤怒之色。
詩詩不悦道:“爹,你竟然放棄了這唯一的最後機會?”
風飛凡淡淡道:“我打暈白雪仙,是因為我尊重情愛,我絕對不能乘人之危!”
詩詩不斷搖頭道:“你明白嗎,要是娘嫁了給那個雲傲,詩詩便不能誕生,會失去生命、煙消雲散的。”
風飛凡沒有再説什麼,便踏步離去,詩詩只好留下小明禪師獨個兒照顧白雪仙,自己一直追着風飛凡。
詩詩急道:“為了我,爹,你真的不可以放棄一次原則嗎?”
風飛凡突然停步,回身凝視這二十多年後的親生女兒,長得亭亭玉立,實在俏麗。
詩詩低下頭,眼圈盡紅,幽幽道:“爹,我不要就此白白死去,女兒好想快樂的活下去。”
輕輕為詩詩拭去淚水,因哀傷而來的顫抖,自臉龐傳送至風飛凡的手心,一直透過身體,潛入五臟六腑。
風飛凡淡淡道:“你抬頭看一看,天上繁星點點,變幻莫測,但月缺月圓,一切自有天數主宰。人行人路,天定天數,我們百目標,自然應該盡力而為,惟是上天有他的安排,要是真難以達到目標,便應該欣然接受,可能上天有更妙安排啊!”
“我……”
“傻孩子,是上天安排我與白雪仙幾經波折才結合,再生下你,在二十多年後的今天回來,挽救未來以破毀‘涅盤劫’禍,人力可不能扭轉乾坤啊!”
風飛凡擁着詩詩在懷裏,不停安慰。
“來吧,咱們一同進城逛逛,讓熱鬧的氣氛驅去愁悶,把一切憂傷都拋諸腦後。”
拖着詩詩,風飛凡竟就躍上馬去,快馬不用鞭,拗折楊柳枝,四蹄飛騰,如箭離弦。
清風拂在臉上,吹啊吹,把一切哀傷都吹得煙消雲散。快,疾如飛,向前衝去,不要再停滯不前,不要再拖泥帶水,只要相信,往後的日子一定更好。
失去白雪仙,只要她快樂,自己便更快樂。
上天一定另有安排,一定!
“哈……快來!快來!”
“又是那些玩意,真教人心癢癢。”
“癢個屁啊,你口袋只有數文錢而已。”
“唉!真可惜!”
“哈……但老子卻有一兩銀呢!”
“什麼?這……”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心動啊!”
“見識一下嘛!”
“哈……是大開眼界吧!”
“對……你説什麼便什麼吧!”
“那你便欠我一身債了。”
“不要緊,先享受一下也好。”
“真貪色。”
“嘻……哪個男兒不好色啊!”
“哈……對,我可也好色得很,來,一同進去‘收買人命’好了!”
在市集大街一角,是春色無邊的地方,因為在這裏有人人歡迎“收買人命”。
這有趣玩意,是從別國傳過來的。一個偌大的地方,建了個高台,在台子的中央,便是春色無邊處。
這裏吸引了無數村民圍觀,願意付出代價進場,原因是“收買人命”是個販賣女奴的地方。
只要閣下有銀兩,便可競相出價,去買你看上眼的少女奴婢。而為了賣得好價錢,女奴的身上定穿得很少。
“收買人命”,是出賣自尊的地方。
是出賣色相的人間地獄。
更是天下陷於“涅盤劫”禍的原因之一。
“爹,這裏好有趣啊!”
“好無聊的摧毀人性地力。”
“哈……都是貪色鬼,喂!你這老色狼,別盯着本姑娘,我不賣的!再看我就挖掉你雙眼,哼!”
“不應該用這種法子來出賣女奴!”
“有什麼法子可以破壞它呢?”
“還是往別處去吧!”
“不……有了,爹,你身上有銀兩嗎?一口氣把女奴都買下,不就是救活她們了嗎?”
“什麼?”
“十兩買……?”
“別……別嚷啊!”
“娘?”
“什麼?”
“是娘……嗎?”
“哪裏,她……在哪裏?”
“台上,正要被賣的那一位……!”
“當真?”
“真……真的是娘啊!”
“不,絕對不是她。”
“但……完全一樣的相貌啊!”
“沒香!”
“喔!”
“白雪仙身上的芬芳,十年不變,她,身上的淚香,可跟白雪仙的芳香截然不同。”
“好……像爹説的對!”
“相貌十分相像,只是欠了那一陣陣難忘的幽香。”
“十兩銀!”
“你……幹什麼?”
“嘻……還沒有送過禮物給爹,她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主人你好!”
“爹啊,話聲也有八分相似啊!”
“真頑皮!”
“爹看得入迷,嘿……這禮物送得好啊!”
“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主人,奴婢名字早已忘記得一乾二淨,奴婢是主人的,就煩請主人為奴婢賜個名字好了。”
“這個……我可一時間難以想出來啊,什麼小娥……唔,好俗氣,還是春香、迎春……哪個名字最恰當?”
“呀!”
“怎麼了?”
“上天原來真的另有安排!”
“詩詩啊,你又想到什麼鬼主意?”
“對了,一定是,哈……好啊!好啊!太好了。”
突然瘋痴笑,亂叫亂跳,風飛凡看着似是傻瘋了的詩詩,手舞足蹈,嚇得目瞪口呆。
“究竟你想到什麼?”
跟着而來,不是答案,是吻,女兒詩詩的香吻,吻個不停,吻個痛快,開心的吻完再吻。
“是她,一定是她!”
“她?她是什麼?”
“她,我買給爹你的她,由你賜名,名字就是‘白雪仙’,哈……不就成了嗎?”
“白……雪……仙?”
“對啊,同樣的相貌,名字又是白雪仙,與爹結合,就生下我來,跟從前一樣,沒改變啊!”
“風飛凡,與白雪仙……生下風詩詩!”
“哈……就是了,她,就是在‘涅盤劫’後生下我的孃親白雪仙,就跟本來事實一樣,爹沒娶嫁給雲傲的白雪仙,只是娶了這一個女奴白雪仙,我當時還小,可分不出來啊!”
呆了,風飛凡呆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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