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勢已快痊癒了。”
“為什麼要救我?”
“我只是救一個瀕死的人,佛道慈心,當然應該救人。”
“為什麼不讓我死?”
“上天有好生之德……”
“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
“是因為你從前作孽太深吧!”
“為什麼要騙我?”
“誰騙你?”
“為什麼殺我爹孃、拐走了我?”
“亥卒子!”
“為什麼偏偏是我?”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磨其體膚。”
“為什麼不讓我走?”
“你還能到哪裡去?整個‘道教’正邪都在追殺你,武功盡失,內力點滴不存,你到哪裡都是死路一條。”
“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天誅極痛恨你!”
“為什麼天誅不愛我?”
“天誅只想殺你,要你的命,盡情折磨你!”
“為什麼天誅不接受我的愛?”
“你在做春秋大夢!”
“為什麼?為什麼我倆會成為死敵,為什麼上蒼不殺大賤人毛老道?為什麼要我成為廢人?為什麼不給我痛痛快快一死了之?為什麼我如此痛苦?為什麼啊?”
山上,曼陀羅偶然中發現了亥卒子的慘況,便救了他,又不嫌棄地背了這虛弱至極的人下山。
為了要趕時間返回客棧,曼陀羅不得不加快步伐,疾衝下山去,不再理會身後亥卒子的為什麼!
山下的小明與風詩詩,正等待著他一同去找風飛凡,這痴情傢伙去找白雪仙便一去不返。
消息傳來,白雪仙不久便下嫁雲傲為妻子,當夜還大宴親朋,那個痴情笨人大受打擊,也不知會幹什麼傻事。
“不,不能讓孃親與其它人結合啊!”
“你吃酯嗎?”
“別胡說啊,我是孃親跟爹一起所生下的女兒,爹、娘不能結合,我便會立即消失無形了。”
“對啊,可真意想不到!”
“一定要阻止,不能讓他倆成親。”
“太遲了,那風飛凡真差勁,竟又未能討回嬌妻,唉,這個男人真失敗!”
“我有好辦法!”
“什麼?”
“這法子一定可以逼孃親鐘意爹,一回,只一回便夠了。”
“喂,你在搞什麼鬼?”
“別理我,快上山採藥吧,早去早回啊!”
“你……怎知我要上山,還知要採藥。”
“你怎麼心中不停讚美我漂亮,別想動壞腦筋啊!”
“你……原來懂得看穿別人思想之術。”
“所以我一早便知有個叫曼陀羅的,老早已對我有企圖,很好,本小姐也對他有企圖呢!”
下山途中,胡思亂想的曼陀羅,也不知是喜還是愁,跟詩詩多聚一天,便愛她又多一點點。
只可惜,蒼天只給他倆一年時間,實在太短了。
他還要照顧相思公主,好好的補償公主對自己的思念。
他好希望那小妮子詩詩真的有後著,完全翻天覆地的後著,那自己就可以繼續處身溫柔鄉了!
不一會兒,曼陀羅便把亥卒子背下了山,抵達客棧之內,直上廂房。小明禪師與詩詩早已在恭候。
當二人見到亥卒子時,竟都不約而同呆若木雞。
小明呆住了,可以理解,要接受亥卒子已成為廢人,絕對不是容易的事,但跟前人就是他!
但詩詩又為什麼發呆,她可從不認識亥卒子啊?
詩詩慢步迎上前來,伸手輕撫亥卒子的臉,淚水竟忍不住噗簌簌的滾了下來,抽抽泣泣的哭個不停。
紅腫了的雙目,盡是溫柔體貼,盡是溫馨感人。握住亥卒子的手,輕輕放在自己香腮之上,偷取暖意。
眼目中流露出無限知意,猶如浪花輕撫,甜蜜中帶著深厚情意,不捨不離,連亥卒子也不知所措。
沒法接受突然而來的溫柔,亥卒子甩開詩詩的手,故意扭轉頭兒,不再對她直視。
“師公,你在哪裡找到‘風劫’大師父的啊?”
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教曼陀羅、小明、亥卒子都呆住了,完全不明所以,但又好象已抓緊了一點點問題重心。
風劫,大師父?
曼陀羅失聲叫道:“你不是說,亥卒子是他日我曼陀羅的五劫弟子中的大弟子風劫吧?”
詩詩微笑點頭,笑得痴痴,十分認真!
怎麼可能?這個大奸大惡的亥卒子,他日竟成了對抗魔國皇朝,五劫中最重要的風劫。
完全的不能置信,令人難以接受,亥卒子究竟何時改邪歸正?何時拜入曼陀羅門下?
何時成了五劫中的風劫啊?
“哈……”笑的竟然是亥卒子。“這場鬧劇完了沒有,真卑鄙,比那殺千刀的毛老道更卑鄙,比從前的我更卑鄙,難怪我亥卒子有如此落魄的一天了!”
小明怒道:“你這該殺的傢伙,又在胡扯什麼?”
亥卒子道:“算了吧,就算我如何低賤,也絕不會拜在你曼陀羅‘武禪’門下的。
要我乖乖的當個小門人,服侍左右,哈……如此精彩的侮辱,長年累月,當真比一刀殺我痛快多啊!”
一手推開了風詩詩,已稍稍能走動的亥卒子再道:“你們都太小覷我亥卒子了!難道我沒能力再翻身、再圖強嗎7哼,我亥卒子還佰後著,你們這些小覷我的人,都一定意料不到我的後著,哈……我不需可憐、不需施捨,我亥卒子可絕不能小覷。”
帶著鬱恨之色,亥卒子一拐一拐的離開了客棧,詩詩好想去扶他,好想對他說,大師父,多謝你救我,多謝你養育之恩,多謝你!
可惜,陷入半痴狂態的亥卒子,絕對聽不進半字一言,就算詩詩如何喊叫,也是傷心徒然。
時機末至,一切也就無能為力。
詩詩好傷心,她倒在曼陀羅懷裡不停的哭,把抑鬱盡都發洩出來,好悲哀、好苦、好悶、好難受!
“嗚……”
當一個人的路走到盡頭,便會豁出去,放下一切,包括尊嚴、人格,甚至性命。
為的只是要“變”,要復仇!
也許,如此付出,並不一定能有所收穫,又必然受辱,甚至像是送羊入虎口,是件愚蠢的事。但亥卒子想得很清楚、很明白,不如此付出,一定不可能有轉機,他,豁出去,搏他一搏好了!
落得如斯田地,殘留在亥卒子心靈的自尊,已所剩無幾,就把這點點自尊,加上殘命,押上去吧!
“是你?竟然是你!”
“對,是我,走投無路的亥卒子!”
“你來送死。”
“死,看來已是必然。”
“殺一個廢人真沒意思。”
“你,會高抬貴手嗎?”
“你在求我?”
“對,我亥卒子跪在地上向天誅你懇求寬恕!”
“荒謬!”
“但還是發生了!”
“乾脆殺了你不是簡單得多。”
“但……我愛你!”
“什麼?”
“你一早便清楚,我亥卒子深愛著你天誅!”
“哈……好可笑!”
“只要你助我回復一點點功力,我會一生一世為你效勞,為奴為僕,是你最忠心的僕人!”
“好動聽。”
“既然殺一個廢人也是徒然,不殺又有何損失。”
“好象有點道理。”
“我會為你殺盡你要殺的人。”
“還會好好服侍我,在床榻上當一頭狗公,對嗎?”
“只要你喜歡,什麼狗公、豬公、牛公也行!”
“哈……看來愈來愈有趣了。”
“要不要我脫下褲子先來個驗明正身,哈……那話兒不俗吧,當狗公、馬公又何妨!”
“好賤的狗公卜,”
“在床上更賤!”
“真的麼?”
“絕對。”
“好,來人,帶他入我寢室。”
“哈……好,我一定盡力而為,一定服侍得妥妥貼貼,一定令你滿意,一定,一定!”
粉紗羅帳,幽香飄飄,高床軟枕,足有十尺長、六尺闊,是一等一的尋樂大床。
只是亥卒子一個人先來,他興高采烈的躺在舒適的床上,向左捲動,又向右轉,感覺快樂頂透。
看來自己押對了,終於能獲天誅所寵幸,很好,很好,一定要盡力而為,為她獻上性慾,教她飄飄欲仙。
從一教之主,一墜而下,至今竟淪落成狗公賤奴,人生幻變,誰又能掌握?
但一切也不能再回首了,過去的已過去,現下最重要是儘量討好天誅,要她助自己回覆武功,再向天殺的毛毛道復仇。
這,是亥卒子唯一期望、唯一所願。
等啊等,等待被寵幸,原來心會急速的跳,好緊張,有一點點怕,又有一點點慌惶。
被女人蹂躪的感覺會是怎樣7不必怕啊,有什麼可怕7自己的確深愛天誅,能服侍她,是種享樂啊!
對了,是享受,好享受。
享受的時刻來了!
“叩叩”的叩門聲來了,跟著,大門被推開,跟著,亥卒子的笑容變得僵硬。
和諧氣氛突變,亥卒子的全身大穴被封住,動彈不得,看得見、聽得到、感受好強烈。
寬衣、解帶,自己被脫得一絲不掛。
他,不,是他們才對,合共八個精壯卻好醜好醜的男人,都跟自己一模一樣,脫得清清光光。
跟著,一個大屁股被舔,亥卒子的身體開始被享用,被八個男人同時享用。
“哈……好香!”
“哈……我愛咬軟肉!”
“哈……別玩得太粗魯。”
每一分每一寸的肌膚,都給盡情享用,痛得不能不高呼大叫,聲嘶力竭,一個接著一個,兩個接著兩個。
狗公,對了,狗公在享用狗公!
汗流浹背,不要緊,有汗更好玩,再來力衝刺!
“啊!呀上啊!呀!”
好痛快,來,再換個姿勢,再來!
“怎麼了,狗公,你喜歡當狗公,我便成全你好了,哈……”笑著又帶七分陰險殘忍的天誅,她的眼神在告訴亥卒子,對了,你只是一頭狗公,一頭連狗也不如的賤種!
就連最後的希望也幻滅了!
連最後的尊嚴也出賣,卻也無法換回什麼,一切皆空,哈……不得不教人萬念俱灰!
軀體,就好象已經與魂魄分開,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任何知覺,不傷也不痛。
原來,當一切成空,當一切化為鳥有,也就無慾無求,沒有什麼再是重要,包括生命!
什麼都可以拋棄,什麼也不再煩憂。
人的一生,原來是如此簡單、純真,當失去一切,才明白真正需要,當一切盡化空,才知悉人生秘密。
笑,人生還有力氣便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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