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念你!”
“我也一樣啊!”
“你依然像雲霞般美,暈生雙頰,嬌羞無限。”
“怎也難及天下最俊逸的第一美男子云傲啊!”
“你又來笑我。”
“相公豈怕人笑,這些都是衷心話。”
“還記得我在‘鬼幽域’‘五米觀’失約的那一次嗎?”
“不好的往事,我都會盡力忘掉!”
“夕夢,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對不起。”
“我從沒怪你。”
“但我卻禁不住自責,要不是我爹……”
“算了吧,都過去了!”
“對,都過去了,就像你跟那曼陀羅的情,都過去了。”
“我們還是面對將來吧。”
“將來,我的大計將令我飛黃騰達。”
“恭喜相公。”
“哈……這件事還不是時候啊!”
“我喜歡有野心的伴侶。”
“夕夢,以後,我要你享受最好的。”
“我能在你身旁服侍,也就是最好的享受了!”
“真的嗎?”
“當然,永生永世,就只願與你長相廝守,好好服侍。”
“只有我倆。”
“永不分離!”
大將軍雲傲府中,每相隔一段日子,正房之內便會有極為神秘的事發生,一干人等不得打擾。
否則,必殺無赦!
雲傲可以與太乙夕夢在房內,雙宿雙棲三天三夜。
替她畫眉、頌詩、寫畫……樂此不疲,通宵達旦,絕不許他人打擾甜蜜的二人世界。
每當雲傲思念太乙夕夢,她便會出現眼前。
擁著太乙夕夢入眠,尋那美妙夢境,難捨難離,痴痴纏纏,盡情享受每一刻溫馨。
愛,究竟是什麼?
是一種感受還是一種依賴?
是一些感慨還是一些追憶?
是應該快樂還是留下痛苦?
太乙夕夢已死,但她卻被雲傲擁著,在床上的雲傲已安靜下來,呼呼而睡。
太乙夕夢卻不能入睡,每一回,她都不能入睡!
凝視著最愛的雲傲,太乙夕夢真的好想自己是太乙夕夢。
可惜,她並非太乙夕夢,所得到的溫柔,只是半虛半實,疑幻似真,迷迷惘惘,難以捉摸。
太乙夕夢的頭飾、太乙夕夢的衣衫、太乙夕夢的舉止,甚至是臉容上,也打扮成九成神似的太乙夕夢。只要令雲傲“感覺”自己是太乙夕夢,他便會擁抱自己,把溫暖傳送過來。
因此,當白雪仙第一次把自己打扮成太乙夕夢的時候,雲傲竟痴痴的呆若木雞,還擁抱自己親吻。
緊抱在懷,久久未肯放手,不斷的呼喚太乙夕夢名字,能得到如此真實的溫柔,只因為白雪仙放棄自己,扮成已死的太乙夕夢。
她,成功了,雲傲的確很需要、很懷念太乙夕夢,只要夕夢出現,他一定苦纏不捨。
從那一天開始,每相隔一段時間,白雪仙便會打扮成太乙夕夢,走到將軍府服侍雲傲,自己也就同享愛樂。
既然天下間只有太乙夕夢能滿足雲傲,白雪仙想通了,好,便當自己是太乙夕夢好了。
一次又一次,白雪仙仍是願意付出,最少,她可以“感受”得到雲傲的溫柔,可以與雲傲纏綿榻上。
“我想迎娶你。”
“什麼?婚……嫁……?娶我?”
“怎麼,不願嫁給我嗎?”
“嫁……不……嫁……嫁,我……嫁。”
“我雲傲筵開百席,大宴親朋,要天下人都知,我終於娶了你太乙夕夢為妻。”
“多……謝!”
“不是多謝我,多謝蒼天才對,是上天安排我倆走在一起,經過許許多多波折,終成佳偶。”
“終……成……佳偶!我倆結合,太好……太好了。”
“婚禮要愈盛大愈好,請皇上聖駕到來,為我倆祝福。”
“真……的嗎?”
“別哭,你應該高興才對。”
“嗚……對不起,我……好感動。”
“夕夢,我好愛你!”
好可惜,最後的呼喚,仍是夕夢,雲傲所愛的,就只是太乙夕夢,從來也只是一個太乙夕夢。
但白雪仙已不計較了,只要熊成為雲傲妻子,永伴身旁,當個假太乙夕夢又如何,只要雲傲對自己好,什麼名字又有何相干?
雲傲說罷,又倒頭睡著了。
白雪仙笑不攏嘴,也好想睡,被雲傲緊緊擁抱,沉沉入睡,今夜的夢一定好甜蜜。
快,趕快入睡,爭取多一點點時間沉醉美夢中,只願美夢不醒,自己永遠是太乙夕夢,快樂永在,愛永握手裡。
我是夕夢,太乙夕夢!
也許,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一套理念。
也許,你願意付出,便必定會有所得。
當感覺不是完美,你便需要作出選擇,停止、退走,還是付出更多,期望有奇蹟出現。
白雪仙選擇了無盡付出,終於,奇蹟果然出現,只要她願意放棄自己,她便可以得到夢寐以求想擁有的愛。
這就是代價,願意付出代價,便有收穫。
風飛凡,別再等下去了,白雪仙已死,世上就只有一個從死裡復活過來的太乙夕夢。
她,已經取代白雪仙的生命了!
塔,是宗教建築物。源於遠古天竺,梵文意思是“墳”。最初,是佛門弟子為了藏置佛祖釋迦牟尼舍利而建。
所謂“舍利”,就是佛的靈骨、佛發、佛牙等。
釋迦牟尼去世後,弟子把他的舍利分成八份,各在他們本土上建造佛塔用以收藏。
其它信徒按照這種形狀仿造,向它頂禮膜拜,從而成為表示對佛祖的信仰及虔誠。
自佛學東傳至中土,塔,這一充滿宗教色彩的建築,也就一起傳入,更廣泛延展開來。
原來作為收藏高僧舍利的“墳”,也因應需要而縮小範圍,只餘塔頂位置部分,並稱為“剎”。
位於“大勢至郡”的“舍利白塔”,是“佛教”中人的聖地,因為鋪滿金、銀、瑪瑙、琉璃等裝飾。塔頂的剎,有三位聖僧的舍利,他們都曾被賞賜過穿上佛徂的“木棉袈裟”,都是一代“佛教”最聖潔的代表,圓寂候的有舍利留於“舍利白塔”。
守護這莊嚴“舍利白塔”者只有一人,便是從未露過一手,但武功修為絕對在許多人之上的百歲神僧——法力大師。
白塔今天來了三位不速之客,一位是“武禪”掌門曼陀羅,一位是他徒兒小明禪師,還有一位,是嬌俏可人兒風詩詩。
“不行!”
“‘涅盤劫’已逼近眉睫。”
“我明。”
“大師應該明白此劫遺害千年,是凡間大劫。”
“我知。”
“那老天誅一天不殺,未來‘涅盤劫’也不可能破毀,天、地便永遠相分,人間正道會遭滅絕的啊!”
“施主說得對!”
“既然我說的都對,大師便應該讓我上塔頂,取三聖僧舍利,融入佛力,蛻變成‘佛武禪法’,以對付老天誅與群魔。”
“一點也不錯!”
“大師終於明白了,首肯了!”
“不行!”
“怎麼又是不行,法力,你究竟搞什麼鬼,真的要我動手,把你綁起來再搶奪三聖僧舍利嗎?”
“也許這是唯一的方法。”
“你這固執老妖怪,一百多歲還不死的老怪物,好煩啊!”
曼陀羅踏步逼向滿臉雪白長鬚的百歲神僧,這位從未露過一手的神秘人物,別人常把他與曼陀羅相比,但到底是誰的武功更勝一籌,始終還是個謎,無人知曉。
曼陀羅逼不得已,他必須動手,只有奪取三聖僧舍利,融入佛力,蛻變成佛武禪法,才足以抵禦老天誅。
法力大師阻擋,只好轟開他。
第一式,掌!
簡簡單單,右掌推出,全無花巧,攻向法力大師,大師也同時迎上肥厚肉掌,一擊即止。
不動如山,法力大師還是如先前一樣,就如一座大山般,仍然絲毫不動,穩如泰山。
曼陀羅的掌力竟毫無所獲,而且被震退了兩步。
能以純陽內力震退曼陀羅,武林上已沒多少人,看來這法力大師便是其一。
一掌過後,曼陀羅竟不停走動,不斷的想啊想,先前的運勁、提氣,哪裡有破綻呢?
不是都很完美嗎?怎麼竟被比了下來?這老傢伙好厲害,如何才能破他?
法力大師道:“我再多給你一次機會。”
曼陀羅笑道:“呸!為什麼是一次,我說會有十次、一百次,好了,我先來一百次的第一次!”
為了加強攻力,曼陀羅急旋轉身,把內力急劇提升,心中暗道:“這回我把內力作三分別攻出,一波接著一波,攻你一個驟變難防,你這不懂變化的老古董,可要栽在我手上!”
一掌再來。
法力大帥始終不動容,又是不變一掌迎上。
但這次曼陀羅可不同了,一招三式,合共三變,先是掌,攻出再反手以手背拍出,再握成拳攻。
三道勁力接連攻出,沒有準備,誰都必然被轟得慌亂失措。
“砰!啪!砰!”
法力大師依然不動如山,不言不笑,曼陀羅攻來什麼,他便回敬什麼,三道勁力攻來,也就有三重勁力擋出。
曼陀羅又是一樣被震退兩步,連位置也一模一樣,絲毫沒變。
“請回吧!”
“唉喲,你又在說什麼鬼話啊?”
“已證明了,三聖僧舍利,並不適合凡心太重的你!”
“什麼?哪裡有證明?你在胡說。”
“我的功力就是證明。”
“喂,搞什麼鬼啊?你在胡說八道而已。”
“老衲能有如此高深武學修為,全憑鎮守‘舍利白塔’,每天吸入舍利精華,融入佛力,蛻變成‘小乘佛武禪法’。先前對了第一掌,老衲已暗裡把精華傳入你掌內,故你的第二掌三式,已含‘佛武禪法’,只可惜,兩者相抗,並不能融合。”
“什麼……我的佛學修為如此高深,竟不能融合成‘佛武禪法’?這……絕對不可能嘛!”
“現下的你,就算吸盡三位聖僧舍利,也不可能增加你的功力,不能融合是因為你已入世,包心太重,擺脫不了凡麈牽掛,佛力不強,自然難以駕御佛法。”
“那……怎能擋住老天誅?”
“只好靠另一個他!”
“哪一個他?”
“一個真正皈依我佛,萬念俱寂,心無雜念的他,只有他才能領略到三聖僧透過舍利,要帶給佛門弟子的‘佛武禪法’。”
“老糊塗啊,你終日守在這白塔內,可不知人間險變,現在天下人都自私惡毒,到哪裡去找什麼萬念俱寂、心無雜念的無聊人來,算了吧,把三聖僧舍利交給我好了!”
百歲神僧不再言語,也不回話,把曼陀羅的話語都當作是耳邊風,輕輕吹過,不留心中。
他仍是如一座山般,固守在住塔頂的梯級前,安慈寧靜,就與一座佛陀石像無異。
曼陀羅與詩詩、小明三人,經“水劫”之災,已知悉絕對不能與天命對抗,“涅盤劫”來臨,已是不爭事實。現下要護著五劫弟子餘下四人,首先便必須有能力與老天誅對抗,以曼陀羅而言,最快捷方法當然是吸入三聖僧舍利,化成“佛武禪法”與惡魔決一死戰。
只可惜,卻又被功力猶在自己之上的法力大帥所拒。
一場空歡喜,唯有寄望法力大師所述的什麼萬念俱寂心無雜念的有緣人出現,才能及時消災解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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