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大展音樂才華
我在元德的首次考試就這樣以慘敗結束,回家自然被老爸老媽又罵了個豬頭。弄得我心情大為低落,不過想到裴永澤的音樂社團,才又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
但是孟蘇文幫我打聽來的情報是由於要參加音樂社團的女生太多,裴永澤已經作了入社規定的改動,而且限制了名額,只招收10個人。我看了下她幫我拿來的招社員的宣傳單,越看越發愁。上面說凡入社團的人一定要會一樣樂器,或者有一項與音樂有關的專長。
唉,這下慘。我尹小雨從小到大唯一接觸過的樂器就是幼稚園裡玩過的搖鈴了,如果那也算是樂器的話。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我瞧了一眼身邊正大大啃麵包的孟蘇文,這丫頭真奇怪,死吃活吃就是吃不胖,羨煞我也。
小孟專注地在啃她的麵包,我專注地盯著她,她終於有所察覺了,偏過頭看看笑得像小狐狸一樣的我:“學鋼琴?”
哈,果然是聰明的孟蘇文,才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了。孟蘇文媽媽是小學裡的音樂老師,彈得一手好鋼琴,然而她這個女兒除了學習其他學什麼不像什麼。打孟蘇文小時候起,她媽媽就教她彈琴,結果是家裡的鋼琴被她拆了兩根白鍵,三根黑鍵。我的天,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彈的。自此後,她媽媽就再也不敢教她觸碰任何一種樂器了。
“行啊。”她點頭。我高興的再塞給她一個麵包。一邊心裡盤算著,入音樂社團的考試差不多要過兩個星期再進行。我這段時間一定要跟孟媽媽苦練,怎麼著也要擠進那十個名額去。
孟媽媽是個熱心人,看到有人向她學鋼琴高興都來不及。她當然不知道我是為了追帥哥才來學這種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東西的。然後當她準備從頭很詳細地教我的時候,我委婉的告訴她我學鋼琴只是為了應付一個小測驗,我的目標是隻要會熟練地彈一首曲子就可以了。於是孟媽媽很為難地考慮了很久,才訂了一個讓我在兩星期內能學會的方案。就是死背《小夜曲》五線譜所對應的鋼琴健。
為了能接近我的王子,我就難得認真的每天放學後就衝到孟蘇文家裡去練琴,練完了再回宿舍睡覺。休息日更是一整天都泡在孟蘇文家裡。我老爸老媽對我突然對音樂有了濃厚的興趣而感到疑惑然後就感覺大為欣慰,直呼元德果然是所好學校,連我這種向來沒有專長和興趣愛好,死不上進的傢伙都給改造好了。
我拼命地練啊練,終於在兩個星期後可以照著琴譜能勉強彈那首《小夜曲》。結果我連在睡覺的時候都抱著琴譜傻樂,在夢中想著能順利通過考試,然後能擠進眾多女生夢寐以求的王子裴永澤的身邊。
考試的這一天終於來了,我拿著琴譜,在孟蘇文的陪同下鼓起勇氣來到學校的超大音樂禮堂。然後被音樂禮堂內人山人海的架勢嚇呆了。
“天啊,這哪裡是社團考試呀。”我嚥了口唾沫,使勁揉眼睛,估計元德的女生差不我都湧到這裡來了。碩大的音樂禮堂裡擠滿了人,除了當中有一塊空地是讓考生考試的地方,前面是個考官臺,上面坐著社團團長裴永澤還有兩個副團長。而除了這兩塊地方,其它已經沒可以站腳的地方了。裡三層,外三層,全部圍滿了。尤其是女生,還有好多擠不進的,全貼在落地窗外瞪著眼往裡瞧。一個個在大喊:“裴永澤!裴永澤!”
KAO,這哪是參加社團考試啊,簡直是參觀外星人嘛。
我拿到發給我的考試號碼時又嚇了一跳,1008號。我的天,我居然已經排到一千號外了。
去幫我打聽消息的孟蘇文咬著冰淇淋走過來,伸給我兩個手指,神色非常平靜:“兩千。”
暈,就是說我要在兩千個考生裡去爭那十個名額,就是說平均下來我要和200個考生去拼。就憑我在兩星期內學會的彈的很爛的鋼琴?而且還得祈求各路神仙今天讓我超常發揮。
天,我沮喪極了,尤其是在落地窗外看到各個打扮的爭奇鬥妍的美女紛紛在展示絕活,鋼琴,小提琴,豎琴,手風琴,我和她們簡直沒法比啊。
我垂頭喪氣,向孟蘇文悶悶地說:“算了,要不我回去得了。”
“別退啊。”孟蘇文大嚼了一口手裡的冰淇淋,再吐出了三個字:“王子在裡面。”
有道理,我的王子在裡頭等著我呢。我趴在窗上看了一眼裡面的裴永澤,此時的他正帶著微笑看前面的選手演奏,那雙黑色的眼眸閃閃發亮,修長的手指輕輕撂了下揚起的金髮,看上去迷人極了。
“1007號。”某位社團的社員正舉著個大喇叭在高聲喊。
我心猛地跳快了幾拍,孟蘇文走來和我擊了下掌幫我打氣。
我鼓足勇氣,向禮堂裡走,突然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是莫娜和她的兩個小跟班。不會吧,莫娜不是狂迷何木永嗎?怎麼又竄這裡來了。
等我走到考場的時候,發現莫娜身後那個又高又瘦的曹莉望著我的眼神只閃著得意促狹的目光。我頓生一種不妙感,不過已經顧不上研究了,因為我已經要表演彈我的鋼琴了。
我先向考官那裡鞠了個躬,抬頭看到裴永澤在向我微笑,然後開口向我說話:“尹小雨,你好啊。”
我芳心狂跳,差點高呼萬歲。他記得我的,我的王子沒忘了我哈,他還記得我的名字呢。好一會我才冷靜下來,看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女生,強行捺下激動,走到考場上的黑色鋼琴旁,把我的琴譜放在琴架上。然後愣住了。
天,我的那首《小夜曲》的琴譜居然不見了!而且一看就知道那一頁很明顯是給人撕掉了。我頭上直冒冷汗,手指有些發僵,拿著那本琴譜翻來翻去,就是沒找到。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手足冰冷,這時四周已經響起一陣騷動,一些女生在向史發出噓聲:“不會彈就下去,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下去,下去。”
“下去吧!”
我有些發急起來,然後就聽到裴永澤溫和的聲音從臺上傳來:“尹小雨同學,怎麼了?”
我都快急得淚水出來了,一咬牙:“我要彈的曲子的那首琴譜掉了。”
四周發出一片鬨笑。裴永澤一旁的那個副團長學姐皺眉:“你不照著琴譜就不能彈嗎?”
我低下頭,聲音像蚊子叫:“不能。我才學會的。”
禮堂內鬨笑聲更明顯了。我都恨不得把頭埋到地板下去。眼光餘角掃到臺上的裴永澤,看到他還是微笑,但並沒有說話。我心裡一涼,完了,這下子是肯定進不去社團了,而且在他心裡還不知道會留下什麼壞印象呢。
我耷拉著腦袋,拿好琴譜準備灰溜溜地撤了。突然聽到一片鬨笑聲中竄出一個熟悉的聲音:“早知道這樣就別來,現在丟人現眼了吧。”
是曹莉的聲音,我猛地一轉頭,在一堆女生裡看到她們三個人趾高氣揚的站在最前面,莫娜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手裡攥著一張一看就知是撕下來的紙頭,然後高高舉起,慢慢地把它一條條撕爛,最後交到葉萍萍手裡。
是我的琴譜!我只覺渾身血液都凍結了。難怪這三個人這段時間都沒來找我麻煩。原來一直在動我琴譜的主意,肯定是莫娜指使曹莉昨晚或者今天早晨把我那一頁《小夜曲》的琴譜給撕掉了。這些天我連洗臉刷牙都在拿著琴譜看,整個宿舍都知道我是要談的什麼曲。
原來是這樣,她們早計劃了今天要看我出醜。
這時臺上傳來那個副團長不耐煩的聲音:“1007號,你如果不能彈的話,就先下去吧。”
整個禮堂傳來一陣陣噓聲:“快下去,快下去。”
我咬緊牙關,抓緊琴譜的右手都快把那本琴譜抓破了。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能讓她們看笑話,我一定要表演完再走。
可是,我現在拿什麼表演呢。
“尹小雨同學。”裴永澤溫和如春風的聲音傳來:“要不你先去把琴譜找出來,然後再來彈吧。現在先讓別的同學考試好嗎?”
我欲哭無淚,我現在到哪裡去找琴譜啊。我抬頭,對上裴永澤那雙迷人的黑眸,突然有了主意,好,就這樣吧,死馬當活馬醫。我一咬牙,挺起胸膛:“裴學長,我不彈鋼琴了,我要換別的。”
全場同學都有些詫異,裴永澤也有些困惑地看著我,聲音有些訝異:“你還會別的?”說完大概覺得這麼問大不妥當,便衝我一笑:“好呀,這裡的樂器基本都全的。尹小雨同學你隨便選吧。”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果然樂器很全,大大小小的西洋樂器,連古箏,二胡這種民間古典樂器都有。但是,這裡沒有我想要的。我轉過頭,面向他一字一句地說:“裴學長,我要兩竹葉,或者東青葉。”
全場再次譁然。另兩個考官司有些怒意了,其中一個朝我大聲說:“尹小雨,你搗什麼亂。快下去吧。”
“不,我要兩片葉子,不然我不走。”我非常堅持。
這下裴永澤都有些發愣,2秒鐘後他點點頭:“好,我們去給你找葉子來。”
我這才不說話,站在原地等,周圍是一片非常不滿意的喧譁聲。裴永澤輕輕皺起眉頭,他可能在尋思面前這個小女生在打什麼主意,一雙眼牢牢的盯著我。我心裡忐忑不安,只覺此刻的時間過得好慢。
十分鐘過後,兩個社員拿來了兩捧冬青葉。我在裡面挑了兩葉看上去又薄又綠的嫩葉子,然後走到考場的話筒前,把兩片冬青葉疊起來,放在嘴邊。
“呀,她搞什麼鬼啊。”我聽到一些女生在大聲說話。
“肯定是想在考場上時間呆久等,好吸引裴學長注意。”
我不理會她們的話,閉上眼睛,兩手握著冬青葉,鼓起兩腮吹起來,吹的是以前老師教過的古曲《蘇武牧羊》。
話筒把我的葉子小調傳到整個禮堂。我看著裴永澤閃著驚喜神色的黑色眼睛,心裡欣喜萬分。吹葉子不是能登上大雅之堂的玩意,只是我以前每次心情不好時自娛自樂的小遊戲之一。我已經被十二所學校退過,基本每天都處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所以這活也練得熟稔萬分。
禮堂內漸漸平靜下來。我聽到後面莫娜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這也算是表演嗎?笑死人了。”
我沒理她,繼續吹我的葉子。我也不指望能靠這個考進裴永澤的社團。但是,我總算沒有在我的王子麵前丟醜。莫娜,你的詭計是不會得逞的。
一曲吹完。我突然聽到有人給了掌聲。我放下葉子,差點高興地跳起來,是裴永澤在微笑著向我鼓掌。然後他身邊那兩個副團長女生也鼓起掌來。
然後人群中也有掌聲響起,我回頭,哈是我的死黨孟蘇文,她嘴裡咬著根棒棒糖,然後向我豎起大姆指,以示誇獎。
掌聲漸漸多起來。我開心極了,走向考官臺,再鞠了個躬,笑一笑:“我表演完了,裴學長你可以叫下一位了。”
然後轉身就下去了。轉身之際,看到莫娜死盯著我的眼中射著怨毒的目光。我走過她身邊,理都不理她,也不知道她幹嗎老要爭對我,反正,這局我沒輸。
挺著胸膛走出人群,感覺有一道異樣的目光在盯著我,我抬起頭,看到禮堂的二樓欄杆內站著一個全身散發著冷酷氣息的男生。
又是何木永。我暈,怎麼我在的地方都能看到他。他那雙褐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眼神很古怪。
看看看,看什麼看,最好看得他從二樓跌下來最好。
哼,我向他一撇嘴,別以為天才少年就了不起,如果又要找我麻煩的話,儘管放馬過來。我才不怕呢。我一邊向禮堂外走,一邊想,什麼何木永,莫娜,葉萍萍,曹莉,你們儘管來欺負我好了。
我尹小雨才不是好惹的。
14、第一次失敗的合作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一週後,這句老話在我身上應驗了。在音樂禮堂的那場鬧劇雖然顯些讓我大丟臉,卻因我的突發奇招,讓裴永澤破格錄取我了。
我狂喜之餘,請孟蘇文到外面大吃燒烤。結果這丫頭吃得太多,導致腹瀉,停課住院了。
可怕的還不在這裡,最可怕的是因為我這個同桌的停課,結果週末的生物實驗課生物老師把何木永和我分到一組了。因為全班就剩下我們兩個目前是一個人獨坐的。
我的天哪。我聽到這消息差點抓狂。不過,也沒辦法,生物老師是個很有威嚴的老學究,基本下的命令不許人反對。而何木永聽到老師這麼說時,也沒提出異議,只是冷冷地看我一眼,那眼神中依舊還是充滿著不屑。
看得我恨不得當場把他當實驗用的小白兔掐死。
說到實驗用的小白兔,我在上課前已經給自己作好充分的說服工作。我一向拿這些小動物沒轍。一想到居然要把這麼可愛的兔子弄死做實驗,就覺得簡直太殘忍了,簡直和劊子手沒什麼區別。
所以在生物實驗課剛開始的時候,我就閉上眼睛一直在做自我催眠:“這不是免子,這是螞蟻,這不是兔子,這是螞蟻。”
結果我旁邊的何木永揚眉看了我半天,然後冷泠拋過來一句:“沒這麼大的螞蟻,快打針吧。”
我向他瞪了一眼,然後顫著手去拿給兔子打針的針筒。實驗老師給我們一組一個針筒,然後讓我們往兔子身上打進空氣,把它弄死了解剖用。
何木永伸手把兔子緊緊攥住,我拿著針筒往兔子那裡溱,看著那隻可憐的兔子在顫抖,我的手也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然後衝何木永叫:“你輕點好不好,你看它兩隻耳朵都被你攥紅了!”
何木永沒好氣地瞄了我一眼,語氣清冷:“反正馬上要死了,你管它耳朵紅不紅。”
“冷血。”我咕噥了一句,再次把針筒溱上去,等針尖要觸到兔子的皮毛上時,小東西往後縮了縮,一雙通紅的眼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我完全下不了手了,乾脆把針筒遞給何木永:“你來吧。”
“白痴。”他哼了一聲,接過針筒,然後衝我皺眉頭:“你抓緊點,你手抖什麼?”
我手忙腳亂的抓著兔子的身體,手抖的更厲害了。何木永拿起針筒果斷地便往兔子身上扎來。針尖解到兔身,小兔子感覺到疼了,掙扎起來。我心一緊,手鬆掉了。
小白兔馬上逃開來。
“你這個白痴。”何木永衝我吼:“我們是在實驗,你想讓我們的實驗成績不及格嗎?”
我也怒了,衝他吼回去:“你急什麼,我不象你這個冷血動物,我看不下去,要不你自己去拿根繩子勒死它好了。”
他哼了聲,然後轉身就走。
我悄悄看著他,結果發現他居然還真去找繩子了。我看看手裡的白兔,它正睜著眯眯眼看著我,表情看上去無辜的要命。呀,這麼可愛的小動物,怎麼能讓何木永那頭豬給弄死呢。好好的一條小生命。
我一咬牙,便抱著兔子走到窗口,然後打開窗戶,把兔子往窗臺上一放。白兔馬上就蹦走了。
再回到位子上,看到何木永拿著根又長又粗的尼龍強走過來。KAO,這傢伙可真夠狠心的。
何木永馬上就發現實驗品不見了,環視了周圍三秒鐘後衝我怒目而視:“尹小雨,兔子呢?”
“跑了。”我如實相告,我可老實的很。
“你說什麼!”他渾身又散發著那種極其危險的光芒,走近我,手裡還緊緊攥著那根尼龍繩,那架勢看上去像是要用繩子勒死我一樣。
我有些害怕,不過還是挺起胸膛,和他直面相對:“它跑了!你沒聽清啊。”
“怎麼會跑的。”何木永那雙褐色眼眸中籠罩著一股冷意,咬著牙齒髮出這一句問話。
“跑了就跑了唄,我怎麼知道是怎麼跑的。”我給他一個白眼。
“尹小雨,你這個白痴女人!”他立馬吼聲如雷。
“何木永,你這個冷血動物!”我也不甘示弱,吵架,誰怕誰啊。
“你們兩個在幹嗎?”一聲比我們更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們回頭,才發覺原來我們的吵聲把整個實驗室的同學都驚動了,包括我們的生物老師。
何木永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說話。生物老師便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我。
我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兔子跑了。”
“兔子跑了?”生物老師聲音提高八度,然後下了推斷:“那就是說你們的實驗也沒做成咯。”
這不是廢話嗎?不過我不敢這麼說,只能乖乖點頭。然後就聽到生物老師宣佈:“尹小雨,何木永,你們是不是拿實驗當遊戲啊?你們這組的實驗成績為零分。”然後就怒氣衝衝地走了,邊走邊揮揮手:“其餘同學繼續做實驗。”
然後又餘下我和那座大冰山,大冰山現在正一副恨不得把我吃掉的表情,低聲咆哮:“你這個白痴,拜你所賜我首次出現了零分成績。”
哈,零分就零分羅。他這麼激動幹嘛。我對他一瞪眼:“你幹嘛這麼看重成績,那是一隻兔子耶,一條活蹦亂跳的生命,你怎麼這麼冷血啊?”
“那是實驗品,你這個白痴。”
“你是個只知道成績的冷血動物。”我忍無可忍,一蘿筐話全往外倒,這小子我已經看不順眼很久了:“你以為你是天才少年就了不起嘛,你自私,冷漠,清高,我看你這種人是沒有朋友,沒有親情,只知道那些冷冰冰的成績的自閉少年!”
吼完,發覺全班同學都往這裡看
“尹小雨你竟然這樣說……何木永同學!”莫娜尖叫一聲衝上來,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好象我侮辱了民族英雄一樣。
結果何木永冷著臉對她說了句:“滾開。”莫娜愣了一下,居然一點脾氣都沒有,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真的就走開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向蠻橫任性的莫娜在何木永的面前居然服服帖帖的。哇,何木永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麼盅了。
“你這個虛榮的女生!”何木永突然向我拋來這麼一句,弄得我措手不及,一時反應不過來,愣在原地。
“你說我自私,自己就很好嗎?”何木永那雙褐的眼睛裡全是怒火,啊,原來我剛才說的觸痛他的弱點啦,可是,他憑什麼指責我?
結果他還說上癮了:“尹小雨,你不過就是成天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麻雀。”說到這裡,他的眼睛中閃著歹毒的光,語氣也變得有一點尖刻起來:“你以為憑你這樣的也能追到裴永澤?我看你最終還是要被第十三所學校退學。”
“你給我閉嘴!”何木永這豬頭!他肯定是被我刺激過度,居然變得反常起來,這麼尖酸刻薄的話怎麼會是那個平時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何木永說的。他居然像個女人一樣來攻擊我。
這時,我聽到周圍傳來竊竊私語聲:“啊,原來尹小雨喜歡裴學長啊。”
“怪不得要想出那個吹葉子的把戲來,原來是為了吸引裴學長的目光啊。”
“就憑她也配!自不量力。”
“她已經被十二所學校退校了?天,我們元德怎麼會招這種學生進來。”
……
我滿腔怒火,上前惡狠狠與他對視,然後狂吼:“何木永,我尹小雨和你誓不兩立!”
“隨便!”這豬頭已經恢復了那種冷冰冰的樣子,扔下一句,然後臭著一張臉轉頭就走。
我真恨死何木永這個混蛋了!
15、表白
實驗室事件弄得我一星期都不爽,從此我在學校裡就視何木永為無物,當他是空氣,上課也再也不往他那裡看。省得看得我心煩。而何木永也變得更冷了,成天擺出那副酷樣,一張臉冷冰冰的象是全班人都欠他錢一樣。
孟蘇文三天後就出院了,她一來上學,我就在她耳旁聒躁何木永大豬頭的事,聽得她頭皮都發麻,一看到我張嘴就知道我又要說“何木永”兩個字了。
“小雨。”今天我又在抱怨,孟蘇文聽了半天突然開口:“王子呢?”
王子?我這才反應過來,對啊,由於被何木永氣得不輕,我都快把我的裴永澤給忘了,孟蘇文回來後,我居然一個字都沒提到裴永澤。我簡直是太不正常了。
歸根結底還是何木永害的。
“裴永澤啊?”提起裴學長,我就眉開眼笑,掏出我那塊音樂社團的社員胸牌,美滋滋地:“我現在天天和他在一起。”雖然是一堆社員都在一塊……。但是,說明我現在的進展已經突飛猛進了嘛。
提到裴永澤,我突然想起何木永說我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麻雀,這句話一直讓我耿耿於懷。我尹小雨不過是想找個屬於自己的王子,女生本來都有灰姑娘情節的嘛。喜歡又帥又有錢的男生有什麼錯?說我虛榮,哼!我就是虛榮了又怎麼著,關他屁事啊。
看到我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孟蘇文瞄了我一眼,然後拍拍我的肩:“小雨,想什麼?”
我才回過神來,昏,看來這次我真是被氣糊塗了,一天到晚要走神。何木永這隻豬!
“表白了?”孟蘇文推了推她那副寬邊眼鏡,慢吞吞的問我。
我有點喪氣的搖搖頭,哪這麼容易表白啊,雖然進了社團,但是成天是一堆人湧在一起,就算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也都是討論社團啊,音樂啊什麼的事。而且我在音樂上本來就是白痴,這次是僥倖進社團的,努力彌補音樂知識都來不及。哪有表白的時間。
不過經孟蘇文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是應該抓緊時間表白了,社團中女生多得不得了,其中不乏和我懷一樣企圖的美女,我再不先下手為強,到時哭都要來不及。
“好,我今天就表白去。”我雄赳赳氣昂昂地表示,然後一握孟蘇文的手,口氣凝重:“小孟,祝福我吧。”
“祝你成功。”孟蘇文和我雙擊掌。
嗯。一定會成功的。
結果一天課我都精神恍惚,老在盤算著向裴永澤表白的地點,時機。這種事是要天時地利人和,三要素缺一不可的。最後決定一有空就去音樂教室守株逮兔去。裴永澤據說上課經常放羊,有事沒事就往音樂教室跑。反正也沒老師管他。唉,實在難以理解,他這麼看上去溫文儒雅的一個帥哥怎麼會是個學習成績差的同學。
經過一天不懈努力的守侯(當然是下課後,我可不敢向裴學長一樣曠課的。)終於在放學後一個小時又二十五分鐘後給我逮到了。
當時我在音樂教室門外轉了第五十圈的時候,我驚喜地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悠揚動聽的鋼琴聲。我走到門口,果然看到一頭金髮的裴永澤在彈琴,他那雙白暫而修長的手在琴鍵上熟練的舞動,他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正閃現著溫和而深情的目光。啊,簡直是迷死人嘛。看得我一顆芳心砰砰亂跳。
哇,大好時機啊,現下正好一個人都沒有。我激動的握緊拳手舉在胸前為自己打氣:尹小雨,加油啊。然後就大踏步地走進去。
鋼琴聲止,裴永澤看到我這個不速之客,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面帶微笑,向我招招手:“尹小雨,你也來練琴?”
“嗯……啊,我過來看看社團還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呀,在帥哥面前,謊都有些撒不起來呢,我臉一紅,這麼蹩腳的藉口誰都能看破啦,有誰在放學後這麼久才想起來要到社團做事的。
裴永澤笑了笑,好象沒有留意到我話裡的漏洞:“尹小雨你真是個熱心的社員啊。”
“呵呵。”我心虛地傻笑,然後再瞄了一眼四周無人,決定乘機出襲。咳嗽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為了壯膽,我提高嗓音:“裴學長!”
裴永澤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眸盯著我,我一咬牙決定抓緊時機表白:“裴學長,其實我……”
“裴學長——”
“哇,裴學長一個人在音樂教室耶!”
“裴學長,你餓不餓啊,我給你帶點心來了,我親手做的哦。”
“轟”地一聲,教室門口突然湧起來一群女生,看到在彈琴的裴永澤驚喜莫名,那些人把我推到一旁,然後向裴永澤湧去,把他團團圍住,臉上均是花痴狀。
WAKAO,搞錯沒有,我話還沒說完呢。還有,什麼叫裴學長一個人在音樂教室,當我是透明人啊。我怒氣衝衝,但是已經被那些花痴女生擠到外圍的外圍了。而且我還是一米都沒到的嬌小身材,任怎麼跳腳都看不到已湮沒在人堆裡的裴永澤。我只能嘆口氣,極鬱悶地往門外走。
怎麼向王子表白就這麼難呢,話都快說出口了,莫名其妙冒出一堆人來。
我嘟噥著走出門口,走了幾步,突然看到一個像冰山一樣的人靠在牆上盯著我。昏,怎麼又是何木永!我沒好氣,準備直接視他為隱形人忽略不計,但是他眼眸裡射出的那種極度輕視不屑的目光讓我沒法把他忽略掉。
這人什麼意思,怎麼老是不陰不陽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納悶他怎麼會在這裡?這麼說我要向裴永澤表白那一幕也給他看到咯。鬱悶,怎麼我到哪都會遇到他?
今天是週末,放了學,我整理了行李就直接回了家。
回家我鬱悶了一晚上,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為什麼自打我進了元德,何木永就好象無處不在,時不時就象個鬼一樣從黑暗中竄出來。就象今天,怎麼這麼巧,難道他也是在學校內晃了一小時又二十五分鐘,要知道平時何木永可是一放學就馬上失蹤的呀。
難道何木永在跟蹤我?而且看樣子好象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
我打個機靈,從床上一蹦而起,他為什麼要跟蹤我?一定有陰謀,肯定有陰謀,絕對有陰謀。一想到這裡,何木永那雙泛著冷冰冰氣息的褐色眼睛就在我腦海裡晃來晃去,嚇得我整宿都沒睡著。
星期六一早起來,我立馬便搖了個電話把孟蘇文約出來。兩人在街心花園裡邊吃水果茶邊聊。我頂著兩個熊貓眼,把昨晚的猜測一股腦的倒給她聽。
“陰謀?”孟蘇文慢條斯理的用勺子舀著杯裡的一小塊芒果,困惑地看我一眼:“對你?”
我被她這一眼看得非常灰心,對啊,何木永對我會有什麼陰謀,即使是要動綁架之類的念頭,也該找莫娜這種千金小姐才是啊。
“我想。”孟蘇文嘴裡嚼著芒果,說話有點含糊:“是anlian。”
“什麼?”我有點沒聽清。
“暗戀你。”她把芒果吞下肚,這下發音非常清楚。
我差點把嘴裡的水果茶都噴到孟蘇文臉上去,我嗆了好幾口,跳起來:“你說什麼?那小子暗戀我?”
怎麼可能!
孟蘇文堅決的點點頭,臉上神色還是那樣平靜,我真服了她。
“你想,那些女生,何木永,一起出現。”她費力地講完這句話,然後肯定地衝我眨眨眼。
一語提醒夢中人。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那些HC女生怎麼會這麼巧偏在我要表白的時候衝進來了,而且何木永也在附近。肯定是何木永把她們叫來的。他為什麼要找那些女生來攪我好事?
看來暗戀我是唯一說得過去的理由了。
我呆呆地傻站了幾分鐘,不會吧,那個一直與我對著幹的傢伙喜歡我?他喜歡我什麼呀?就算是小時候認識的,但我們又不熟,根本就不是什麼言情書上說的青梅竹馬嘛。難道他在小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不會吧,我尹小雨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魅力了。
何木永暗戀我?這年頭還有男生玩暗戀?不過再換個角度想,好象有點像真的耶,以他那種半天不吭聲的悶騷性格,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那種鬼鬼祟祟的舉止行為。而且不是說有一種性格畸形的人,越是喜歡一個人,表面上越是會作出厭惡她的行為嘛。嗯,以何木永這種變態來說,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天,我才不要被這個變態愛上。
結果我兩個休息日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又兩晚上沒睡好覺,星期一依舊是頂著兩隻熊貓眼出現在教室裡。
一到班裡,看到何木永依舊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突然覺得彆扭起來,我天生性格衝動急躁,現在一想到這個我看著極其討厭的傢伙居然在暗戀我,我就有一種要和他說清楚的衝動。不過,我再怎麼不理智,也不可能在教室裡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去問他。只能尋個適當的時機羅。
然後一個上午我上課都盯著何木永看,越看他的樣子越覺得他是在暗戀我。
中午,大家去學校餐廳吃飯。打飯時,孟蘇文碰了碰我的手,輕聲說:“機會。”
我反應過來,對了,何木永一向是一個人縮在角落裡用餐,這個時候去和他說話是最恰當不過的時機了。
我當即飯也不打了,直接往何木永那裡走,走到他面前我忽然有些害怕起來,傻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想幹嗎?”何木永悶頭吃了幾分鐘,發現我還象木頭一樣杵在他面前,有些不耐煩起來。
對了,我要害怕幹嘛呀,我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問他:“何木永,星期五在音樂教室那票女生是不是你去把她們叫過來的?”
何木永停止了吃飯,抬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泛出一絲譏笑:“是孟蘇文替你猜出來的?”
愣住的是我,我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說完這話才想起人家是天才少年,腦子動得果然不是一般的快。
他哼了一聲;“就靠你這蠢驢腦子能猜出來才怪。”
“你!”我惱羞成怒,突然想到不對呀,明明應該是我質問他的,怎麼變成讓他來嘲笑我了。我便收了怒氣,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然後兩手搭上他的桌子邊緣,惡狠狠地問他:“你為什麼要來搗亂我?”
何木永頭也不抬:“我高興。”
我暈,到這時候還死不承認,我環顧四周,看那些在吃飯的同學離這遠著呢,才壓低聲音:“何木永,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招終於讓他抬頭看我了,不過不是我想象中的一臉尷尬或者是震驚,是一臉的平靜,那雙褐色眼眸散發著清冷的眼光。
等我都被他看得有些發麻的進侯,他嘴角突然上揚,變成條弧線,然後爆發出一陣極其狂妄的笑聲,彷彿我剛才講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被激怒了,豬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嘲笑,是譏笑,是諷笑。我大聲說:“你明明是暗戀我,幹嘛還死不承認,我告訴你何木永,你徹底死了心吧。我是不會喜歡你這種自大狂兼變態的。”
何木永聽到這裡有些變了臉色,收起笑意,那雙眼裡又冷光四射,他放下飯盒,站起來衝我低吼:“尹小雨你這個白痴,我會喜歡你!我看你是想的太多了。”
“哼,”我不服氣:“你如果不喜歡我幹嘛老來和我搗亂,還一直跟蹤我?”
他哼了一聲:“我高興,不過請你放心,我怎麼著沒眼光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女生的。”
這是什麼意思?喜歡我好象有多大委屈他似的。我怒氣衝衝,不過決定不和他計較,一咬牙:“何木永,反正我是不會喜歡你的,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那些變態行為了。”說完便轉身就要走。
結果還沒邁開步,就被後面的那豬頭一把拉住,我回頭,只見何木永一臉很不屑的表情,語氣倒是相當平靜:“尹小雨,我告訴你,你這種虛榮的小女生是不可能有男生喜歡的,更別說我了。所以,你就少做白日夢吧。”說完就放開我的衣領,坐下去收拾好他吃完的快餐盤,準備去扔掉。
氣死我了,我在他身後大吼:“何木永,你裝什麼裝呀,你明明就是暗戀我!”不過這句話連我都不信了,看他那副死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裝的。
何木永理都不理我,估計是懶得和我羅嗦。我氣得發抖,不過人都走了,我也沒辦法,只能去打飯,然後準備再找死黨孟蘇文研究研究。
結果一路上聽到N多的同學在向我指指點點:“尹小雨居然說何木永會喜歡她?笑死人了。”
“估計是言情小說看多了。”
“嗯。她還把自己當誰了,天才少年會看上這個笨女生?笑死人。”
我暈,原來剛才和何木永開戰時吵得太大聲了,連用餐的同學都聽到了。而且居然沒人信他會喜歡我。
說實話,我都不信,唉!
終於打好飯了,我向還在大啃雞腿的孟蘇文走過去。突然,“砰”地一聲,我的快餐盤被猛的打翻,而且是全部翻在我的身上。我呆在原地愣愣地看著紅紅的番茄汁淌在我藍色校服上。
幾秒鐘後,我終於反應過來,一抬頭看到站在我眼前的那個肇事者。又是莫娜!她正抬著下巴,一臉傲慢地看著我,眼中是強烈的恨意。
KAO,她居然還要恨我!我氣得跳起來,上前一把拽住她:“莫娜,你幹嗎老是要針對我?還故意打翻我的盤子。你知不知道浪費糧食是種很可恥的行為。你這種大小姐肯定是無所謂的吧。”
莫娜惡狠狠地一把推開我,眼中怒火直冒:“尹小雨,你居然誣衊何木永同學,你真不要臉。”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沒好氣:“我怎麼誣衊他了?”
“你居然說他喜歡你!”莫娜咬牙,我看她此時的神情是恨不得殺了我:“你這是對他最大的誣衊。”
我暈,不過已經不想再和她多糾纏,因為我很餓了,而且我這身校服還要去宿舍換掉。我沒這麼多時間和她窮磨菇。所以我轉身就走,再去打第二份飯。
“尹小雨,你聽到沒有。”莫娜卻不甘心,跟著我還在那裡叫囂:“我警告過你,他這種男生不是你配得起的,你別成天做白日夢。”她見我還不理她,大概急了,又要上前拽我的衣服。
我忍無可忍,飛快地一個轉身把她的手緊緊攥住,然後猛然把她推開,怒吼一聲:“莫同學,請你別來煩我了!”
莫娜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然後出乎意料地沒有衝上來和我拼命,而是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我,臉色有些蒼白。
看得我倒有些過意不去,正要上前去扶她一把,這時突然一個高高的黑髮男生走過來,一隻手扶住莫娜,一隻手拎起我的衣領,對我沉聲:“向她道歉。”然後對身旁莫大千金詢問:“你沒事吧。”
我抬起頭,看到一個看上去挺成熟穩重的英俊男生,而且看著有點眼熟,我沒好氣,使勁揮退他的手:“你這人看上去倒人模狗樣的,怎麼一點理都不講。是她找我麻煩唉。要道歉也應該是她向我道歉。”
“算了,哥哥。”莫娜突然開口,我嚇了一跳,才想起來原來這個男生是莫娜的哥哥莫亦凡,這帥哥也排進了元德前十名王子名單,我還是有點印象的。我瞪他一眼:“身為學生會主席還這麼是非不分。”看莫亦凡對妹妹的寵樣子,還真是個亂溺愛的哥哥。
他哼了一下,然後回頭對他的寶貝妹妹輕聲說:“這種女生你別理她,走吧。”
什麼話,氣死我,明明每次是莫娜挑畔,不過我懶得和他們計較,因為我實在是餓壞了,所以我假裝沒聽到他們的說話,端起飯菜走人。在轉身際還聽到莫亦凡在勸慰莫娜:“這種平民女生又虛榮又野蠻,你和她去吵架不是有失你的身份嘛。
KAO,有錢就了不起啊。原來這莫亦凡和他妹妹一個德性。
鄙視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