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楚一怔,好一會,才道:“他出了府,稍後回來,我去找他先看看他對這事的態度,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美人遲疑了一下,“其他辦法?”
“嗯。”
“主子,讓他愛上你不好嗎,還是說你還想著太子?”
孔翹楚又是一怔,太子這個男人,自從進宮以後,她似乎再不曾怎麼想過他了。甚至在和上官驚鴻發生關係的時候,她也不曾想起他,哪怕是秦歌。
被上官驚鴻壓在身下時的悲慟,似乎並不是因為對方不是秦歌而痛苦,而是上官驚鴻對她的態度——
她一驚,吸了口氣,將黑鳥招呼到肩上,道:“你照拂四大一下,我先回房給大姐回個信,再想想該怎麼跟睿王說娘~親的事。”
陂美人點點頭,在她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道:“主子,有句話,奴婢不知當不當說。”
她回身看向美人,“你說。”
“你似乎變了,在遇到太子和睿王以後以前你總是喜怒不形於色,進退得宜,但近些日子以來,你好像一直在迴避些什麼,處理事情也只以退為進,但剛才接到的翹涵大公主的信,聽你的分析,卻覺得以前的主子似乎又回來了”
末了,美人攤攤手,笑道:“主子恕罪,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翹楚點了點頭,一笑離去。
穿過花園的時候,她突然想起秦歌曾和她說的話情動智損。
也許,經過昨夜之痛以後,還有翹涵的信,反讓她有了絲振作,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她要走的也只能走下去。只能好好營劃。
*****
賢王府,書房。
“爺,你來了。”
廳中,郎霖鈴一喜,站了起來。
睿王目光一掠,只見郎相,郎將軍都在廳中,連皇后也暗下出宮過了來,賢王煩躁的在廳中來回踱步,人人臉色凝重。
他心知是什麼事,卻並沒多說什麼,先與各人見了禮。
賢王迎了上來,重重一拍他的肩膀,方走到門口,對門外的管家吩囑道:“你帶人守在院外,不得放任何人進來!”
管家領命而去,賢王迅速將門鎖上。
雖是白天,雪歇放晴,書房裡卻一室陰暗。房內早摒退了所有奴僕。
賢王踱步回來,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倒是皇后道:“羨兒,驚鴻是你兄弟,又是鈴兒的夫君,不是外人,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將事情拿出來,讓驚鴻也幫著拿個主意方好。”
賢王苦笑,“母后,兒臣非是對八弟見外,只是這事卻不知如何開口才好,畢竟八弟是因本王而受的傷。”
“我來說罷,”郎霖鈴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爺,行刺太子的事,是表哥指使的。”
這事,她其實早聽睿王說過,當然,此刻兩人均扮作不作不知,只見睿王一震,已沉了聲音,“大哥,驚鴻的傷還是小事,只是哥哥你怎會如此糊塗!行刺太子一罪,可是非同小可!”
雖剛才已聽說,郎相此時猶自驚怒,伸手一拍桌案,怒道:“早便告捷過你不論時候都萬不可動刺殺太子之念,你看,如今可是禍事了!”
華語第一言情小說站——紅袖添香網()為您提供最優質的言情小說在線閱讀。
皇后看了兄長一眼,郎將軍嘆了口氣,勸道:“父親先別生氣,我們此番過來,不就是要拿個主意幫羨兒嗎?”
憶及睿王平亂之謀,此時又是皇帝跟前紅人,眾人都看向睿王。
睿王未及坐下,負手於後,在廳中來回踱了幾步,方看向皇后,問道:“可是娘娘在宮中得知消息,父皇已查出了什麼?”
皇后苦笑道:“莫存豐捎信來說,宗璞厲害,竟查出了其中一個刺客的家細,皇上已派人將其家小押過來,此時已在押解路上,今晚皇上將到大牢親審刺客。”
郎霖鈴一蹙眉,站了起來,“如此便棘手了。若是死士頑強,即便教人制住一時無法自盡,少不得受刑而死就好,但若論及家小,難免他一時半刻便招了”
她雖事先便知此事,心也在睿王身上,只盼他能成就大業,但到底多年兄妹之情,此刻對賢王也有幾分擔憂。
眾人又皆看向睿王,賢王啞聲道:“八弟,你倒是有何提議?”
睿王一聲低嘆,“哥哥,作為刺客的死士,孤寡勇猛方算上等。”
郎將軍微微頷首,“八爺此言極是!”
他是邊關戍守的將軍之一,西夏發難之時,恰東陵在鄰近一個小國用兵,他和秦將軍等幾名將軍負責帶兵征戰,並未趕上咸陽之戰。
後對小國之戰告捷,收了這小國部分土地,便班師趕回咸陽相助,但那時睿王已大敗西夏,十萬軍兵敗西夏十五萬軍,雖兵力非殊,卻也是以少勝多。
又及後秦將軍回朝向皇帝報告小國割地事宜,睿王趕回朝歌觀看選妃大賽,他仍留疆駐守咸陽,問及咸陽裡隨睿王打過仗的一些守將,都贊這個年輕皇子極為富智謀,他那時已對睿王生了暗賞之心。如今見他聰敏穩重,心裡不免又多了幾分喜歡。
倒是賢王愈急,一按睿王肩胳,“八弟!”
睿王眸光一斂,道:“大哥,唯今之計,有三條路可走。”
華語第一言情小說站——紅袖添香網 為您提供最優質的言情小說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