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嫋娜。
房中,檀架排排林立,書籍卷宗無數,
“不是說讓咱們在此等候嗎?怎還沒有人過來宣讀試題?”
座中,終於有佳麗按捺不住按椅而起。
她們一行五人被儀禮官帶進在這房間裡,諸女各有座位,案上香茶清幽,然而時間過去,卻並無人進來宣佈試題,除去那幾名儀禮官離開時說:姑娘們,皇上,皇后和朝廷上各位大人便在這院子中等候勝出的姑娘參加第二局比賽。竟無片言隻語提及這第一局比賽的試題。
另一名佳麗也站了起來,喃喃踱步,“難不成這重點在第二局之上?但若是如此,如何決出這第一局的勝者?”
屋裡除去二人,誰也無心去喝一口茶。一是主座上的九皇子夏王,一是翹楚。
若問夏王為何在此,說來也怪,這位爺卻是為監考而來。連同太子在內,幾名皇子被皇帝各自分配到八個房間,進行監考。
這時,幾名女子都走到翹容身邊,低聲央道:“姐姐,你何不向九爺打聽打聽?”
幾人雖互為競爭關係,然而翹容的嫡親姐姐翹眉是太子妃,眾人又都皆知,北地領主翹振寧有五女,那翹楚雖是三公主,卻是庶出,兼之面貌普通,衣裙樸舊,哪有一分公主之態?反似是偷偷赴選來著。都有幾分小瞧之意。
諸女雖不似深宮長大的女子,心機城府深遠,到底長在官宦之家,也自少不了一番看人度人的本領,翹容宛然便成了這組的主心骨。
翹容本便不是個安份的主,看夏王年輕俊朗,雖不及太子,卻也儀表堂堂,心中喜歡,又看眾人敬讓著自己,更不免得意,款步走到夏王面前,盈盈一拜,問道:“九爺,依你看可是出了什麼紕漏,怎還不見來人宣講試題?”
其他三女看翹容已開了頭,也嬌聲附和相詢,誰不知道夏王尚未娶妻,府中只有幾名通房丫頭,他母親惠妃在宮中又甚是得寵,若攀不上睿王的婚事,被這九爺青睞上,也是大福份。
夏王唇角輕揚,“各位姑娘,驚驄只是監考,也不知吾皇有何安排。只是,驚驄倒覺得,各位效法翹楚姑娘,稍安勿躁也未嘗不可。”
翹容心中一怒,順著夏王悠悠的目光,果見他正看著對面的翹楚。
翹楚口中正含著口茶,被夏王話一嚇,幾乎要嗆出來,不由得腹誹,這男人是看不得她不似他人著急緊張吧,她並非不急,只是急也無用,她也確實累了,從塞漠到朝歌,她走了很遠很遠的路,他又何苦要她成為眾矢之的?
被幾道怨恨的目光盯著,她微嘆了口氣,決定放下手中茶碗。
夏王淡淡問道:“為何不繼續喝?”
翹楚沒好氣道:“喝光了。”
夏王正啖著茶,聞言眼睫一斂,將自己手中的茶盞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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