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和孫平兒相視笑了一笑,也讓開通路。
人影漸漸散去,各自為自己所欣賞的東西吸引.凌海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笑道:“這兩人真有意思,看他們剛才那一拳和那一掌也都是不世高手,只不知是何來路。”
“是啊,這兩個人好好玩哦,就像小孩子耍鬧一般。”楊水仙也笑道。
“這‘盤山雙怪’也來武漢湊熱鬧了,這下子可給武漢增添了很多笑劇色彩。”一箇中年武士笑道。
“是啊,這兩個傢伙的抬扛本領倒是很可愛,但也是兩個搗亂鬼。”一個老人笑道。
“對了師父,這裏聽説有很多三國人物的傳奇故事,只不知當初那種情景是否有今日這般熱鬧。”那中年武士奇問道。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的惰景誰也不知道,只能根據史料去查.不過相比之下,應該是今日更為熱鬧、因為那時候,只是蜀國大軍而已,經過幾朝文人騷客一去傳誦,變得更是名聲大噪,而今天,又有這麼多三山五嶽的朋友聚於蛇山,想必應該比那時候更熱鬧。”那老者慈祥地道。
“海哥哥,我們到樓頂上去看看長江怎麼樣?反正這裏的一些有欣賞價值的東西,我們都不知道來歷,看了也陡增猜疑。”孫平兒拉着凌海的手道。
“好呀,我們到樓頂去找那種‘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的感覺吧。也許還能看見楊老爹在向我們招手呢?”凌海笑道。
“對呀,或許可以看到楊老爹正向黃鶴樓走過來也説不定呢?”孫平兒也笑道。
不過這下面幾層也不錯,那紅檐斜角,遠望龜山飲水,揹着蛇山盤曲,那密林深深,那江水滔滔也無須在樓頂才能觀察到,但孫平兒、凌海只信“激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的道理,也便一直向上爬。
頂樓已經有很多入了,鬧哄哄的一片,有的指點遺蹟高談闊論;有的指點山林,大嘆清靜;有的指點江水,高贊氣勢磅晚壯闊瑰麗;有的仰望藍天,嘗試體味“不敢高聲語,手可摘星辰”的意境.雖然地勢不如鸛鶴樓高,但也是一坐高樓,還有些人大呼“高處不勝寒”
有人意氣飛揚,揮毫留字,有人雄心壯志,舞劍以宣泄愜意.總之這裏的場面很雜,也很別緻,氣氛是非常活躍的,掌聲、腳步聲、吟詩頌對聲、嘆息聲、歌聲等等,烘托出一片祥和而又喧鬧的氣氛。
凌海的心神也被這裏的熱鬧氣氛所感染,但他更醉心於大自然,便立刻找了一個位置,孫平兒、凌海、楊水仙都擠了過去。
帆影片片,藍天碧江,林幽山奇,偶有飛鳥掠過,江水滔滔,盡於水天相交之處,的確給人一種心曠神信的氣度。
凌海、孫平兒緊緊相偎,四周那喧鬧之聲根本似不入耳一般。
突然,凌海的眼中出現了一羣人,具體地説應是一羣人和一個人。一個狂人,一個國字臉而又滿身豪氣的狂人、一羣兇惡的人,那要吃人的架式讓人難受,每個人手中都是劍,很亮很鋒利的劍,但那副架式卻有些不雅,一個個畏畏縮編的樣子,這場架不用打已經知道敗局是誰了。
那個國子臉充滿豪氣的人,一柄劍扛在肩上,劍身上掛着一罈酒,另一隻手握着一隻未啃完的燒雞,被圍在一羣人之中,卻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凌海有點佩服這個人的膽量和氣魄,於是他的思想使從這喧鬧中抽離,而心神早已與大自然相結合,他的耳朵便似已經長在這一個和一羣人身旁。
“趙乘風,你今日認命吧,你居然敢來武漢,你這欺師滅祖的叛徒!”一個粗重的聲音道。
“放屁,我絕沒有殺死我師父!我可以對天發誓,是孔不離害死我師父的!然後嫁禍給我,難道你就不知道?你也參與過那次行動,以為我不知道啊,告訴你孟漢山,我這兩個月幾乎打聽了,江湖中所有的消息,才發現你和孔不離竟在為毒手盟辦事,可悲呀可悲,無恥呀無恥、我趙乘風頂天立地,一生從不做虧心事,更不是欺師滅祖的叛徒,而且我一定會為師父親手報仇,殺盡你們這些叛徒,再殺上毒手盟,斬盡你們這幫牛鬼蛇神.六師弟、七師弟、九師弟,難道你們也不相信不是我殺害師父的?”那國字臉豪氣蓋天的漢子有些感傷地道。
“大師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沒有辦法,望你見諒。”一個刀疤臉的青年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只要你相信我沒有害死師父,心中便感激你的情意,不過憑你們幾個還攔不住我,今晚是隻是告訴你們殺害師父的兇手是誰,若你們依然要一意孤行,那我也不能再念及同門之誼了。”趙乘風厲聲道。
凌海心中一目瞭然。
“大師兄,你可有證據説師父的死因與毒手盟有關?”一個比較胖的青年問道。
“當然有,我這兩個月豈是白跑的,我身上有孔不高的親筆信,丐幫幾位長老也認識這乃孔不離的字跡、而且本門叛徒還不止孔不離,當初暗害師父的有六人,孔不離是其中之一,另外五人也是本門中人,那是師父臨終時告訴我的.於是我着手去觀察這些人,終於捕着孔不離的信鴿找到了這封信函。”趙乘風平靜地道,並掏出一封信函晃了一晃。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這肯定是他偽造的。
趙乘風,你居然有臉拿來陷害掌門,你真是喪心病狂!”孟漢山急怒道。
“哈哈哈……我説得是鬼話,那你和孔不離又是什麼話,我趙某頂天立地,沒有證據的話我不屑説,再過兩天,趁王老英雄大壽時,江湖朋友都聚集一起,我便要將孔不離的罪行公諸於天下!”趙乘風粗豪地道。
“笑話,你就憑一封信就能確認嗎?就可以讓天下英雄信服嗎?”孟漢山譏諷地道。
“當然不是,你可記得四月初六,孔不離失去了什麼?”起乘風壓低聲音道。
“你,難道那次那個飛賊便是你?”孟漢山大驚道。
“不錯,你不用擔心,我並不是偷掌門令牌,我還沒有卑鄙到孔不離那種程度,我只不過是順手拿了一封信而已。”趙乘風輕鬆地道。
“拿來!快把信交出來!”孟漢山大驚道。
“你以為你有資格嗎?論輩分,你也得叫我一聲師兄;論武功你更是差得遠,想拿?便叫完顏那金或孔不離親自來取吧,這是五年前完顏那金寫給孔不離的信,還大言不慚地聲稱天下統一後封他為護國大將軍,真是異想天開,痴人説夢呀!”趙乘風氣怒地道。
“含血噴火!兄弟們給我將這叛徒殺了,以免為禍江湖!”孟漢山驚怒道。
崑崙派的弟子並沒有動,一是這位大師兄在他們心目中積威太深,二是趙乘風的證據似乎很充足,殺人兇手也未必就是趙乘風,何況這大師兄平日為人大家有目共睹,實在很難相信他便是殺人兇手,所以他們沒有動。
“孟漢山,今日我便看在眾兄弟的面上,饒你一死,待事情水落石出後,便一定會取你狗命!”趙乘風將手中的雞腿一扔,指着孟漢山猛喝道。
“好,好,我等着……”孟漢山也怒答道。
“師弟們,還要擋住我的去路嗎?”趙乘風温和地道。
崑崙派的弟子自覺讓開一條出路、趙乘風扛着一罈酒揚長而去。
凌海收回心神注視着懷中的孫平兒,輕問道:“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相信這裏很多武林朋友都看到了。”孫平兒靜靜地道。
“那,你可聽到了?”凌海温柔地問道。
“你將我擁着,當然也讓我的心神達到了那無人無我的境界,肯定和你一樣聽見了。”
孫平兒嬌聲道。
“那你對趙乘風的話有什麼感想?”凌海平和地問道。
“我聽説過那個趙乘風的為人,他這樣説肯定有幾分道理,應該是不會錯的,只要他真的拿出那證據來,便可以肯定他説的沒錯。”孫平兒堅決地道。
“不錯,趙乘風是條漢子,而且他能知道有個完顏那金肯定不簡單,也一定和完額那金有關係,我相信他。”凌海低聲道。
“海哥哥,我們要不要去向那趙乘風打探打探?”孫平兒奇問道。
“那倒不必,不過趙乘風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在這兩天之內,想殺他的人肯定多不勝數。”凌海嘆口氣道。
“那我們是不是要去助他一助?”孫平兒問道。
“不錯,這也是一條線索,我終於可以知道,完顏那金就是毒手盟的盟主,或許這和我家的兇案有關,我們怎會不去助他呢?”凌海有點激動地道。
“那我們也不必看什麼黃鶴樓的美景了,就去找那趙乘風吧。”孫平兒提議道。
“好,那我們下去吧。”凌海挽着孫平兒,拍了楊水仙一下道。
“哦……”楊水仙有點不捨地道。
“慶豐酒家”,酒幡飄飄,臨江而立,的確有一種獨特的風情,難怪會有如此多的酒客,那馬棚中栓滿了駿馬,都是一些豪爽之士來此豪飲。
這酒家的規模倒是不很大,但卻佈置得很精細,無論怎麼坐都給人一種寬鬆舒適的感覺,地面好得很乾淨,四面都通風,幾根大木柱撐起一頂大草棚.現在客人已經差不多都圍滿了桌子,每一張桌子都有人。
趙乘風的位子離長江很近,只要輕輕一甩,手中的雞骨頭便可以隨江水而去.他很放心,似乎心中沒有一點掛礙,似乎對剛才在黃鶴樓時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酒也是大碗大碗地喝,自斟自飲。
凌海獨自一入走進慶豐酒家,扛着長劍,龍行虎步向那小二走去、至於孫平兒和楊水仙,凌海已安排她們先回住所休息去了。
“小二,給我來一罈最好的佳釀。”凌海拍着小二的肩臂輕鬆地道。
“哦,小的這就去拿,客官你先在那個位子坐一下行嗎?”店小二指着趙乘風那張桌子道。
“好,你去吧,快一點。”凌海粗聲道。
“是是。”小二迅速跑進側邊的那木屋。
“哎,這位兄台,借一個位子坐一下如何?”凌海抱拳向趙乘風道。
“請便。”趙乘風冷冷地道。
“謝了,兄台自斟自飲多沒意思,不如讓在下來陪你一起喝吧!”凌海將劍向桌子上一放,端起趙乘風面前的酒罈道。
“好,那趙某便先行謝過了。”起乘風向凌海看了一眼道。
“不客氣。”凌海將酒罈輕輕一斜,便立刻注滿了趙乘風的碗。
“兄台好功力!”趙乘風讚道。
“都是江湖兄弟,我見兄台一臉豪邁之色,自有一股豪氣干雲的氣魄,便不免想與兄台痛飲,希望兄台別見外才好。”凌海粗獷地道。
“哈哈,何怪之有?能有兄台陪我同飲,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趙乘風豪爽地笑道。
“那就不客氣了,幹!”凌海端起酒罈道。
“幹!”趙乘風也舉起酒碗道。
“咕咕咕……”凌海將酒向喉管一傾而入,連一滴也沒有漏掉,趙乘風也一口氣全都喝乾。
“痛快!痛快!”凌海大聲道。
“高明!高明!”趙乘風也大聲道。
“哈哈……今日,終於遇到知音了。”凌海爽朗地笑道。
“哈哈……兄台真是性情中人!”趙乘風也笑道。
凌海又將趙乘風的碗中注滿,道:“來;我們繼續喝。”
“來,我們幹了!”趙乘風端起碗一飲而盡。
“咕咕咕……”酒罈中的酒就似小溪中的流水一般快速地流入了凌海的咽喉,而且準確無誤,不灑一滴。
“兄台喝酒的動作真是瀟灑至極。”趙乘風佩服地道。
“兄台的豪氣也是非同小可。”凌海也由衷地道。
“來,我為兄台斟酒。”趙乘風一把接過凌海手中的酒罈,向碗中注入一大碗酒道。
“好,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不客氣了。”凌海端起碗粗獷地道。
“來,幹!”趙乘風舉起罈子道。
“來,幹!”凌海也一飲而盡。
趙乘風也將酒向嘴中一傾,“咕咕咕”地將酒全部吞入,但還是有幾滴在牙齒上濺了出來。
“好,夠爽快。”趙乘風大聲叫好道。
“好,好,夠氣魄。”凌海也激動地道。
“敢問兄台尊姓大名?”趙乘風問道。
“江湖無名之輩,提他做什麼?今日相見是緣,他日相見也是因緣而起,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咱們以前從未謀面,我暫時亦不想在江湖中存在,你便叫我正義算了,這是我心中的願望。”凌海豪放地道。
“好,既然兄台不想説,那我趙乘風也不勉強,便叫你正義兄吧。”趙乘風毫不在乎地道。
“好,果然爽快,來!趙兄,就為這爽快乾一杯。”凌海端起碗把酒倒入咽喉道。
“好,有意思。”趙乘風擎壇笑道。
“客官,你的酒來啦。”店小二端來了一大壇酒,並帶來一隻大海碗道。
“好,先放在桌上吧,這是酒錢,多餘的使賞給你吧。”凌海掏出一塊銀錠道。
小店用手掂了掂,大喜道:“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別哆裏哆嗦的了,否則你便把銀子找給我。”
凌海粗獷地道。
“是,我就走……”店小二一溜煙地跑向帳房裏去了。
“哈哈……”趙乘風和凌海兩人相視一笑。
“正義兄真是有意思。”趙乘風笑道。
“趙兄也很有個性。”凌海也笑道。
凌海揭開泥封,便有一股清幽的香味傳了出來。
“好酒,好酒。”凌海和趙乘風同時讚道。
“這酒大概收藏了三十幾年了。”趙乘風估計道。
“我雖聞不出來藏了多少年,但我卻知道這酒一定是好酒。”凌海也笑道。
“來,喝我這酒。”凌海端起罈子為趙乘風倒了一碗道。
‘好,就來品一品這藏了三十多年的紹興狀元紅。”趙乘風粗獷地道。
“來!”凌海將酒罈一斜,趙乘風的碗立刻注滿,同時再把酒罈一轉,自己的一碗也被注滿。
“好功夫,看來兄台是位武林高人,今日來武漢也是為王老英雄賀壽的吧?”趙乘風問道。
“可以這麼説,我本是恰好路過此地,只是想來看看東潮的風景,剛好王老英雄在後天大壽,王老英雄乃武林前輩,而且一生中為維護武林正義出了不少力,我等是應該尊敬他老人家,所以就順便留在武漢呆上兩天了。”凌海道。
頓了一頓,反問道:“那趙兄呢?”
“我來只是想辦一件事,詳情恕我不能跟正義兄講。”趙乘風直截了當地道。
“沒事,沒事。趙兄真乃性情中人,你説不便相告就肯定不便相告,到時候你辦好了事情我不就知道了嗎?何必要去追究呢?”凌海誠懇地道。
“正義兄真是個有趣的人,瞧你這一身高雅祥和之氣,再加上這粗獷豪爽的個性,定是位山野奇人。”趙乘風由衷地道。
“趙兄此言差矣,我乃一個不會品酒,便愛喝酒之人,哪能算得上什麼高雅詳和之人呢?”凌海謙虛地道。
“算了,不談這些話題了,我們來乾杯!”趙乘風端起酒碗一碰道。
“來乾杯……”凌海也端起碗一飲而盡道。
突然,酒店中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師兄,聽説最近江湖中出現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叫‘正義殺手’,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英雄好漢?”
“我也不知道,聽説這個人的本領大得很,一個人殺死了四川排教上任教主黎泰安,後來又在重慶獨力將毒手盟重慶分舵瓦解,真是了不起呀。”一個瘦小的老頭嚮往地道。
“是啊,這個什麼正義殺手,真是武功蓋世,像重慶分舵裏,那謝萬金、周拳頭,可全都是江湖中沒人敢惹的大魔頭,居然全給他廢了,這等功力真是天下罕有。”一箇中年人接過話頭道。
“更難得的是,聽説那毒手盟以內堂大總管之位請他入盟,都被他嚴詞拒絕,把那個毒手盟的右護法氣得要吐血呢?”另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鄰桌上傳了過來。
“啊,難道真有這麼一回事?”那瘦小的老頭驚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排雲鶴什麼時候説過假話?”
那尖細的聲音道。
“哦,你便是排雲鶴敬行之?”那老人驚問道。
“正是在下。”排雲鶴抱拳道。
“那就沒錯了,只不知現在武漢這般熱鬧,那正義殺手會不會也來湊湊熱鬧?”那老者期盼地道。
“是啊,這樣的英雄豪傑,我們倒想見識一番。”那低沉的聲音也無限期盼地道。
“還有個好消息,不知你們知不知道?”那排雲鶴故作神秘地道。
“你説來聽聽。”那老者急切地問道。
“這消息保準你們聽了會大吃一驚。”排雲鶴依然不緊不慢地道。
“你別賣關子了,二哥,小心這些英雄好漢們一個等不及便把你的嘴巴撕亂那可就糟了。”排雲鶴身邊的一個年青小夥子笑道。
“好,我説我説、那就是有人發現了毒手盟的老巢,而且便在洛陽的花果山七峪溝。”
排雲鶴一下子説了出來。
附近幾桌的入全部靜了下來,連凌海和趙乘風也只是端着手中的碗,不知道喝酒。
“你怎麼知道的?”一個馬臉般的粗漢大聲問道。
“我怎麼不知道呢?我的消息可以説是江湖一絕,準確得很。”排雲鶴得意地道。
“這消息到底準不準確?”一人疑問道。
“當然準確,其實我還有一個更讓人震驚的消息沒説完呢!”排雲鶴故作神秘地道。
“什麼消息?”很多人都急切地問道。
“唉,可惜,可惜,我這一桌酒菜沒錢給,真是一分錢憋死英雄漢呀。”排雲鶴答非所問地道。
“哈哈……”周圍幾桌之人都笑了起來。
“敬兄弟,你的酒菜全部都由在下付了,請你不要再賣關子好嗎?”凌海大聲道。
“好,有這位兄台開口説話了,那我便不再賣關子了,讓大家也飽飽耳福,長長見識。”
排雲鶴高興地道。
“説吧,説吧……”眾人望着排雲鶴急切地道。
“別急,別急,先把膽子壯一壯,聽好了、聽説,毒手盟的右聖使和總舵青龍壇的副壇主也被人殺了,死的地點就是洛陽花果山的總舵。”語不驚人死不休,排雲鶴一語驚人地道。
“是什麼人殺的?”大家驚問道。
“他們的死因很奇怪,是中了一種劇毒,一種將人的屍體化成毒水後而產生的毒氣也能使人毒死的劇毒。”排雲鶴的話一下將眾人驚得説不出話來。
“哇,竟有這麼厲害的毒藥?”有人驚訝地道。
“黃泥漫!”凌海驚叫道。
“咦,你知道那種毒?”有人驚問道。
“是啊,兄弟,你知道那種劇毒的名字?”排雲鶴疑問道。
“不是很清楚,照敬兄弟所描述的來看,似是凌家的劇毒黃泥漫。”凌海平靜地道。
“不錯,這位兄台所猜正是,據我所知,似乎正是凌家人下的手,而且似乎聽説還有一種更厲害的毒物,那便是‘毒人之毒’。”排雲鶴敬行之的話一波比一波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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