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陸君卓暴喝道。
陸君卓是紅鷹的副會長。遊家這小子進來,屈居自己之下,他肯定不樂意。所以,讓他做副會長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而且,在來之前他和蘇山就商量過了,一個副會長的位置是在所難免的。
第一個要求,他能夠接受。
但是,聽到他說的第二個要求是要蘇山做他的女人,這是他萬萬不會答應的。
矮小男生笑了起來,指著蘇山問道:“你喜歡她?”
陸君卓冷硬的回答道:“這和你沒有關係。”
“你一定從來都沒有向她表白過吧?”矮小男生繼續問道。
“這也和你沒有關係。”陸君卓說道。
“你真可憐。”矮小男生說道。“堂堂的陸家大少,喜歡一個女人還要躲躲閃閃。可悲。可嘆。你為什麼不表白?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你的心意?因為她長的太漂亮?因為她太優秀?因為她是你心中的女神?還是,因為你太顧忌自己的面子,擔心被拒絕後顏面受損?”
“喜不喜歡她,是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表白,也是我的自由。遊牧,這些都和你沒有關係。”陸君卓臉色鐵青的說道。他真的被激怒了。
“既然這樣,那我要她做我女人——她還沒有回答,你憑什麼替她說不行?怎麼?你以為你現在已經可以替她做主了嗎?”矮個小子詞鋒犀利的問道。
陸君卓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表態過於急躁,看了一眼蘇山,見到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表現而生氣,這才出聲反駁道:“我說不行——是因為你太貪心了。”
“真是個虛偽的傢伙啊。”矮個小子輕輕搖頭。他長了一張大人的臉,但是因為個頭過於矮小,做出這樣的動作就像是一個小大人在故意扮可愛。“你這樣做是泡不到她的。你在她面前進退失據,沒有自我,完全以她的意志去行事——她不會把你當成伴侶,只會把你當成幫手。什麼時候,你不再把她當做女神,而是把她當做女人,那個時候你才會有一線機會。”
頓了頓,他又說道:“當然,也只是機會而已。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痴人說夢。”陸君卓譏笑著說道。
“你知道嗎?”矮個小子眼鏡片後面的眼睛陰森森的盯著陸君卓。“我有兩個習慣。第一個是,我不喜歡別人搶我的東西。第二個習慣就是——別人喜歡的東西,我喜歡搶過來。”
他指了指蘇山,說道:“如果你喜歡她的話,那她就一定是我的。”
自己成了兩個男人口中的談資和搶來搶去的貨物,蘇山也仍然沒有什麼覺得好生氣的。
她要什麼,她自己知道。他們說的天花亂墜又如何?
“第一個要求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第二個要求我拒絕。”蘇山說道。
“你覺得我不好看?”矮個男人問道。
“是的。”蘇山點頭。“你不好看。”
“你是因為我的長相拒絕我?”矮個男人又問道。
“不是。”蘇山說道。“和很多長的好看的男人比,你比他們更有魅力。”
矮個男人大笑,說道:“蘇山啊蘇山,你真是太有趣了。我還真是有些喜歡你了。”
“這是我的榮幸。”蘇山平靜的說道。“我已經開出了我的條件,還請遊少考慮一下。”
矮個男人搖頭,說道:“如果第二條你不答應,第一條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如果我沒了解錯的話,紅鷹是你致力於打造的一個經濟型組織吧?用經濟來影響政治,或者說背靠政治資源來實現經濟目的——不得不說,你做的很成功。紅鷹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無一不是精英。每一個會員都有極大的能量能夠讓你借用。而他們彼此之間也達到了資源互補的作用——蘇山啊,我還真是期待你畢業之後藉助紅鷹一飛沖天的漂亮姿態。”
“可是,紅鷹對我有什麼意義?一個紅鷹的副會長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矮個子男人表情狂傲的說道:“從來都是別人求我,我沒有什麼需要求人的——我進去,只是一塊大肥肉讓他們分食,或者說是一塊跳板,讓你縱身一躍助你去飛翔嗎?我沒有那麼偉大。”
“正如我剛才所說的那樣,如果我願意,我完全可以加入對我更有利的什麼白鷹黑鷹,或者,我直接去卵化一隻小鷹。只要我願意,甚至我能夠把紅鷹現有的會員也全都拉過來——他們為什麼加入紅鷹?還不是因為你們蘇家的力量和陸公子這塊活廣告牌?如果我能給他們的更多,他們還會選擇你們嗎?”
“不錯。我承認你說的是事實。”蘇山坦然的說道。“這也是我們想把你拉進紅鷹的原因。不想做對手,只能儘量做朋友。”
“可是你好像拒絕了我做朋友的請求。”矮個男生若有所指的說道。
“我想借助你的力量,我也想讓自己變的像山一樣強壯——”蘇山說道。“我為此付出了很多。但絕對不包括感情。”
“還真是遺憾。”矮個男生說道。“與我而言,權力是劍和戰馬,能殺敵斬將,能開疆闢土,能一躍萬里,能展翅高飛。我想要的,就能得到。我想做的,就能做到。而女人是插在西裝口袋上的鮮花,是加冕儀式上的勳章——是裝飾,是點綴,是象徵,是錦上添花——和花相比,我更喜歡那塊錦。”
“明白了。”蘇山點頭。“那就不打擾了。”
說完,蘇山對著他點點頭向外面走去。
陸君卓掃了矮個男人一眼,也跟在蘇山的身後向圖書館外面走去。
矮個子男人看著他們的背影輕笑,說道:“有了劍的人,都會找一朵鮮花來做裝飾。如果得不到的話,他們不惜毀掉整棵花樹。”——
名師容易出高徒,這是有原因的。
焦育恆的這種現實事例聯繫心理學知識的講解方法讓唐重受益非淺,使他對心理學的喜愛程度再次加深。他不講大道理,也不講心理學的知識點和概念。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那些東西留給任課老師去講好了。他沒必要再去重複。他只講事例,然後根據具體的事例進行分析。重重解析,步步推進,就像是一個高明的偵探一樣,讓人的內心**裸的暴露在眼前。
不知不覺,幾個鐘頭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焦育恆合上手裡的筆記本,說道:“好了。今天就講到這兒吧。已經講的夠多了,你們回去後要好好消化一下。我講的只是我的分析,我希望你們自己也試著去分析——運用自己的方法和思維方式去分析。”
頓了頓,又說道:“唐重,你跟我回去吃飯吧。”
唐重趕緊拒絕,說道:“老師,下次吧。下次我去家裡拜訪師母。”
他哪敢跟著焦育恆去家裡啊,到時候可就是客場作戰了。天知道這個焦南心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呢。
“也好。那就下次吧。”焦育恆說道。他也想到這個問題,唐重和焦南心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怕是兩人會打起架來。到時候老太太的血壓又要升高了。
唐重告別了焦育恆,還很有禮貌的和焦南心打了聲招呼,然後獨自走出他的院長辦公室。
“怎麼樣?”焦育恆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女,笑著問道。
“什麼怎麼樣?”焦南心問道。
“唐重啊。”焦育恆說道。
“不怎麼樣。”焦南心撇嘴說道。
焦育恆搖了搖頭,說道:“你的接受能力強,是因為你是我的孫女。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影響。而且,你從小就喜歡心理學,也在我的推薦下看了不少心理學方面的書籍——他的接受能力不比你慢,分析能力甚至比你還強。靠的可完全是自己的悟性——或者說,他懂得看人。我記得他說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監獄長。如果他是在監獄這種環境下長大的話——也能夠讓人理解了啊。”
“我才不認為我的分析能力比他弱呢。”焦南心不服輸的說道。
焦育恆笑了笑,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吃飯。不然老太太又要打電話來催了。”
唐重從辦公大樓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放睛,只有細小的雨絲在空中飄蕩,落在身上都不會讓人有感覺,也不會浸溼衣服。再一次穿過假山,穿過情侶小道,朝著明理湖那邊走去。
也不知道是想看看雨後的明理湖景色,還是自己的心裡有別的期待。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發情?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卻突兀的響起。
唐重摸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顯示著白素的名字號碼。
唐重暗地裡祈禱著,千萬不要又有任務要做。
按下接聽鍵,問道:“什麼事兒?”
白素有片刻的遲疑,但還是用她特有的歡快聲音說道:“唐重。有人想要和你見一面。”
“追求者?”唐重問道。
“不是。”白素笑著說道。
“那是誰?”
“是——”
不待白素回答,唐重就搶先說道:“好了。我還有些事情。先這樣吧。”
說完,就把電話給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