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電疾冷笑道:“你管不著?”
尚梅卿笑道:“祝兄,你錯了,在下不是要你干支秘笈,這東西是雲中老人的,現在他的女兒也來了,這女人也就是你的妻子,甚至她還把你的親生兒子帶來了!”
祝電疾大聲道:“我沒有妻子!”
尚梅卿搖頭道:“祝兄,你無能狡辯了,事實上你的干支神功都不全,每一套東西你都少了一招最精華的!現在這二十二招最精華的口訣招式圖就在在下手中!”
祝電疾聞言一怔,大聲道:“你說謊?”
尚梅卿笑道:“我不和你多說了,擺在眼前只有兩條路給你走,第一,你把秘笈交出來,第二,你放棄了天目掌門而為雲中門繼承人,除此你就是死路!”
祝電疾無法狡辯,只有低頭認過,可是他不願放棄天目掌門!只肯交出秘笈。
尚梅卿本當毀他武功,但不忍下手,只警告他不能再找鄭大嫂報復才放他自去。
事情一完,尚梅卿即告別離店,他帶著東方驚豔和金夢薰以及兩童去會眾老,同時把干支秘笈交與鄭大嫂,叫她細心撫養兒子成人,日後那孩子就是雲中門的繼承人了。
祝電疾被放後必有不甘,他會齊天目全派之後,吩咐一個長老率領派中弟子迴轉天目山,自己只帶四個長老向南海而行,四長老不明他的企圖,其中一個向他問道:“掌門人,我們去那裡?”
祝電疾陰笑道:“旋風神友奪了我的秘笈,此仇不能不報!”
那長老道:“他現在勢力雄厚,我們如何能報仇?”
祝電疾道:“他那點勢力算什麼,我有辦法對付他!”
那個長老懷疑道:“掌門憑什麼對付他?”
祝電疾道:“海外有個散仙派,名叫白骨門,這一派中人物全是半仙之流?有的已與我有交往!”
那長老大驚道:“白骨門是邪教!”
祝電疾道:“不,這個白骨門是散仙派,絕對不是數百年前的白骨教,他們崇拜長生不老之術,現在已有高手到中原來查聽武林動靜,蓄勢有所野心!”
那長老道:“這事千萬不可走漏消息,當心旋風神龍追來問罪。”
祝電疾道:“大長老請單獨跑趟毒王谷,見了毒王,告訴他旋風神龍未死!同時叫他提防。”
那長老道:“這是為什麼?”
祝電疾道:“旋風神龍就是神龍太子尚梅卿,他曾被毒王以天毒神針打下九華山的無生崖,這小子不但未死,甚至在什麼地方得了奇遇,毒王一聽到這消息,他必想盡辦法去鬥旋風神龍,這樣一來,旋風神龍就無暇注意我的行動了。”
那長老道:“毒王肯聽本座之言?”
祝電疾道:“江湖上有消息傳出,毒王本來就是白骨門中第二人物,他以毒王之號到中原打基礎,他如知道我去了白骨島,一定信而不疑,甚至會把你看為上賓!”
另一長老道:“這個白骨門為何不忌其名稱不雅?”
祝電疾道:“二長老還有疑問不成?這個白骨門是能活死人肉白骨之意,他們真正能驅死人而使白骨呀!”
那長老道:“這更似五百年前白骨教了!”
祝電疾道:“似又怎麼樣,我們在報仇,在奪回秘笈,甚至要把天目派領袖中原武林,一切你們都不必過問,本掌門自有整套策略。”
那兩個長老不再開口,大長老則分手向側面奔去,可是面有憂色,轉了一彎,不見祝電疾時,他立住長長嘆口氣,自言自語道:“天目派毀滅不遠了!”
時為五月初,這是一個早晨,忽由湖南華容道上現出一批人,那是兩個青年,兩個女子,還有兩個小童,他們行得不急不徐,及至中午,一行到了洞庭湖邊,為首青年向身材矮小的青年道:“小空,你是十龍之一了,今後要隨他們行動才行?”
原來他們是尚梅卿、鬼靈精、東方驚豔、金夢薰、以及兩童飛鳳和雪鴻!只聽鬼靈精道:“不,我要侍候恩兄,和兩位嫂嫂!”
尚梅卿笑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你去找洞庭幫幫主”射星劍“唐齊雲前來,我有事要問他!”
鬼靈精道:“那不如去君山?”
尚梅卿道:“去了他們會大忙,我不願打擾人家。”
鬼靈精走了之後,東方驚豔問道:“找射星劍唐齊雲幹什麼?”
尚梅卿道:“連眾老都不知道毒王谷在什麼地方,只看唐齊雲知不知道,他的耳目多,也許能打聽到!”
金夢薰道:“我爹和眾老不是要去查?”
尚梅卿笑道:“我故意請眾老去北方查,那是怕他們有危險,其實我猜想毒王谷在南方!”
飛鳳道:“也許在海上某島嶼上呢?”
尚梅卿搖頭道:“不,毒王來自海上是無疑,他不會把基地再落海上。”
五個人停在湖邊石上,一直等了半天,這才看到鬼靈精急急奔回,可是他的面色有異,只見他一到就大叫道:
“恩兄,洞庭幫出了大事了!”
尚梅卿急問道:“什麼事?”
鬼靈精道:“幫主射星劍唐齊雲,竟在上月失蹤了!”
尚梅卿道:“是怎麼失蹤的?”
鬼靈精道:“洞庭幫於年前十二月與鄱陽幫連接,兩幫合股了!”
尚梅卿道:“我沒有問你這些。”
鬼靈精道:“原來是於今年元月又與南海幫,再合股,三幫徒為兄弟,共造三艘大遊船,每幫幫主各親率高手三十名,於二月中出海,企圖不明,但知是向正南航去,此後再無消息了!”
尚梅卿鄭重道:“他們有什麼企圖,為何毫無消息?”
鬼靈精道:“三月份,三幫副幫主恐防有失,又各率高手數十名,這次去了四號大船,可是仍無消息回來!”
飛鳳接著向尚梅卿道:“師傅,練氣門、永生門、白骨門、亡命島都在南海之內,莫非出了意外了。”
尚梅卿道:“你玄冥門在那裡?”
飛鳳道:“我玄冥門與金丹門也在南海,但距離這這四門遠,同時也不會變質!”
雪鴻道:“師傅,我們到沿海一帶走走如何?也許兩種消息都可得到哩!”
尚梅卿道:“沿海只能聽到海上消息,為師家仇至今未報,現在必須了卻私仇才替朋友出力。”
金夢薰道:“現在向什麼地方去?”
尚梅卿道:“先沿沅江而上,查查貴州廣西各地苗區大山。”
東方驚豔道:“天下名川大山,沒有比我走得更多的了,我對毒王谷尚無半點耳聞,試問你憑自己去找談何容易?”
尚梅卿道:“我也知道困難,但我非盡力而為不可,毒王谷在地圖上是沒有名的,這是毒王自己起的,不過我想那是非常幽秘和奇險之區,我能找到他!”
金夢薰道:“報仇大事,你出無生潭時,為何不叫守護使者替你推算一下?”
尚梅卿道:“你不知道守護使者的怪脾氣,只有他向我交代的事,沒有我向他請求的事。”
鬼靈精道:“那留下記號給九龍,我和大嫂子領路向西南查進。”
尚梅卿道:“走盡天涯海角,九龍也不會找不到我們,這點我非常有信心。”
他們不記日子,過了幾天,忽見鬼靈精回頭道:“前面是辰龍關了?”
尚梅卿道:“時間不晚,講什麼?”
鬼靈精道:“大嫂子要落界亭驛,問你同不同意?”
尚梅卿道:
“到了湘貴邊界再慢慢走,現在日夜不分。”
金夢薰道:“不,我與姐姐不能走夜路了。”
尚梅卿驚問道:“為什麼?”
金夢薰道:“你是個大傻瓜!”她向尚梅卿遞個眼色,右手向自己的肚子點了一點!
尚梅卿一見驚喜道:“同時都有了?”
金夢薰呸聲道:“你還要打鑼?”
尚梅卿急向鬼靈精道:“你去告訴大嫂子,說從此不走夜路了?”
鬼靈精已看出金夢薰的名堂,急向兩小道:“你們也跟我走!”
兩小跟上問道:“有什麼事?”
鬼靈精輕聲道:“小傻瓜,你兩位師孃都有孕啦!今後我們要領路了!”
雪鴻回頭一看,只見尚梅卿落後很遠了,這才跳起笑道:“那太好了!”
當他們進入辰龍關時,忽見東方驚豔迎上問道:“怎麼樣?”
鬼靈精道:“決定在界亭驛過夜了。”
東方驚豔道:“我倒想趕夜路了?”
鬼發精問道:
“為什麼?”
東方驚豔道:“今晚界亭驛太亂了?”
鬼靈精駭然道:“有什麼事?”
東方驚豔道:“剛才由關內開出一隊鐵甲騎士,足有五百,還有將軍,他們擁護著幾乘官轎,打聽是在界亭驛的,我們一去,只怕連客棧也沒有了。”
鬼靈精道:“那不礙事,他們有驛站,我們住客棧!”
東方驚豔道:“晚上一定要查店啊,我們雖不怕,但卻不安靜。”
鬼靈精哈哈大笑道:“恩兄是太子,誰敢來打擾?不過恩兄不肯露出身份倒是真的。”
黃昏未到即進界亭驛,一看原來是座大鎮,街道交錯,不下小城,往來客商擁擠不堪,東方驚豔一看不遠有座客棧,立即吩咐鬼靈精道:“就在這家罷,你去定房間,看有後院沒有?”
鬼靈精道:“嫂嫂不進去。”
東方驚豔道:“如無後院就另找一家!”
鬼靈精進店之際,尚梅卿和金夢薰已趕到,她向金夢薰問道:“妹子為何走得這樣快?”
金夢薰笑道:“梅哥哥急著要問你!”
東方別豔輕笑道:“一定是妹子露了口風!”
尚梅卿笑道:
“今晚上要明白,看那個在先,那個是男的!”
東方驚豔羞他道:“不害燥,這是什麼地方,還有兩個徒弟在身邊哩!”
尚梅卿笑道:“小空呢?”
東方驚豔道:“有後院沒有,我們不住後院不行!驛站有很多官兵。”
尚梅卿笑道:“有官兵怕什麼?我要他讓出驛站來。”
東方驚豔道:“今天晚上還有事情發生,我們要查查看,驛站中居然來了不少不明來歷的武林人,你難道沒有注意?”
尚梅卿道:“這一方的江湖上,男女老少,沒有不會武功的,形勢與北方不同,武林中的事情,到處都有發生,你能注意得這麼多?”
東方驚豔道:“你要查自己的事,那就要多留心,人家背上沒有揹著字!”
尚梅卿笑道:“我們要查的,絕對不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金夢薰道:“姐姐的意是找朱絲馬跡,今晚非留心不可。”
鬼靈精在店門內叫道:“有後院,大家進來罷,全租下來了。”
尚梅卿回頭向兩小道:“鳳兒和鴻兒把簫劍藏入衣底,你們到處走走看,查明回來向我說。”
鎮中客棧與他處不同,大客棧的院深入四進,真是清靜得尤如經堂,連店家都非請示不敢亂進。
尚梅卿到了裡面,先吩咐鬼靈精帶兩小住第三進上房,然後二女洗漱吃飯。
兩小直到上燈才回來,飛鳳直撲後院向尚梅卿稟道:“師傅,鎮裡鎮外來了不少西南邊境武林,還有各苗區的不明高手,但不知他們有何企圖?”
尚梅卿道:“那一定有什麼事故,你們和空叔去吃飯,晚上為師自己去查。”
飛鳳退出之後,東方驚豔道:“莫非與官兵有關?”
尚梅卿道:“武林人與幾百官兵有什麼關係?”
東方驚豔道:“本朝的鐵甲騎兵不容易派出來,那是官兵中的精粹,這種騎兵一動!每每必有驍將統率,莫非交趾之亂又起了?”
尚梅卿道:“交趾已求降,無力再犯邊境,皇上正在征討瓦刺,這事真不解?”
東方驚豔道:“南疆連年兵荒馬亂,民不安居,也許朝庭派出大員巡撫邊境,我們查探一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