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在洞個住了一夜,臨走時,西門奇向他們要求道:
“孩子,在外面不可把我們相見的事對別人說,就是令師也要暫時瞞著,伯伯的意思是對你們有利啊!”
劉青燕道:“晚輩等遵命就是!”
西門奇只送兩小到洞口為止,臨別囑咐道:“呂梁峰是你們安全之地,如有危機難逃時,你們就向此峰退來,伯伯自然替你們解決。”
劉青燕道:“伯伯將對黃夫人作何處理?”
西門奇道:“那個老婦人沒有多大作為。她明的與丈夫作對,實際上還是仰仗著太上君!伯伯暫時不採取行動,先要看看太上君的行為。”
賀綠茵道:“太上君要來找伯伯啊!”
西門奇冷笑道:“他不敢。驚天聲就是不落在伯伯的手中,他也只虛張聲勢而已。”
兩小不問別的了,隨即辭別,他們信步而行,漸漸離開呂梁峰。
他們在洞中過了一夜。這時又是太陽東昇的時候了,劉青燕回頭一看,只見呂梁峰已隔得很遠了,於是向賀綠茵道:“我們到什麼地方去?”
賀綠茵道:“到處走走不好嗎?現在我們沒有什麼可慮了。”
劉青燕道:“那還要提防黃夫人和陰火教,他們人多,遇上不是好玩的。”
賀綠茵忽然道:“對了,我有一個計劃!”
劉青燕道:“什麼計劃?”
賀綠茵道:“你們何不把這兩方的人物引到呂梁峰去送死!”
劉青燕聞言啊聲道:“這真是好計!不過我們怎知這兩方的大夥人物在哪裡?”
賀綠茵道:“這就要尋找了!他們也許都到呂梁山範圍之內了。”
劉青燕道:“那我們提上輕功走,似比慢慢行走能遇上什麼。”
賀綠茵同意,立即提起輕功,專找各個隱秘之地。
呂梁山峰四周,數十里內死寂寂的,真是連個人影子都沒有,這顯出殺人王的威風有多大了。
兩小找了半天,森了死的,確未看見半個活人,他們這時停在一處谷內,準備找吃的了。
賀綠茵笑向劉青燕道:“日正當中了,你去找山雞,我在這裡燒火,吃過後,下一步把範圍擴大看看。”
劉青燕道:“雷伯伯和齊伯伯在那谷中也找不到我們了,難道他們仍在等我倆?”
賀綠茵道:“我們不管他們了,西門伯伯不會殺害他們是確走了。”
劉青燕道:“我奇怪師伯在作什麼,同時師伯和師母們等也遇不到一個。”
賀綠茵道:“我相信師伯母和師母都在一塊,而師伯正在注意黃夫人的行動。”
劉青燕見她準備燒火、於是單獨去打山雞,可是他還不久,賀綠曹卻發現有人的動靜了。”
原來賀綠茵剛剛走進近處的林中找枯枝時,她忽覺側面似有白影一恍,立知有異,隨即藏在一株樹後。
一會兒,側面真的出現一個女人,全身穿著白衣!行動似不方便,帶著踉蹌不穩之情,同時滿身白衣還有斑斑血跡。
賀綠茵一見,觸目認出,那竟是白夫人,不禁驚叫走出道:“夫人,你怎麼了!”
白夫人顯然負了重傷,她聞言之餘,吃力的停在一顆樹旁,口中盡在喘氣,竟連話都回答不上。
劉青燕也許聽到賀綠茵的驚叫聲,他竟如電趕到,但一見白夫人時,不由驚叫道:“夫人被誰殺成重傷?”
賀綠茵已走近白夫人,雙手一抱,緩緩將她扶坐地上。
白夫人坐了一會兒才發出低低的聲音道:“孩子,我不行了……”
說完竟連坐也坐不住,身子一軟,倒下去了,面色慘白,呼吸更加急促啦!
劉青燕大驚,生怕她斷了氣,伸手連點!
賀綠茵一見,大聲道:“封住她的重傷穴道呀!”
白夫人穴道被點住,良久後,終於又開口了,嘆聲道:“孩子,我傷在重穴,你只能救我一刻而已!”
賀綠茵大急道:“夫人被誰殺成這個樣子?”
白夫人強忍一下,身上竟痛得捆搐不已,又連喘數聲才答道:“孩子,黃夫人害死了太上君。我趕去太遲了!”
兩小大驚失色!聞言全身發抖。同聲大叫道:“黃夫人竟敢謀害親夫!”
白夫人道:“她已經沒有人性了,也是我不知自量。竟又送上門去。”
劉青燕道:“她現在哪裡?”
白夫人似已不能開口,她只能東面一指,接著就閉上了眼睛!
賀綠茵伸手一探鼻息,眼中流下淚來道:“她斷氣了……”
劉青燕恨聲道:“那老太婆好歹毒的心腸!我們去找她。”
賀綠茵咬牙道:“將她此到呂梁峰來,不過我們先將白夫人埋了再說,她是個正派人。”
劉青燕點點頭,立和賀綠茵動手,他們把白夫人安葬在一處山花遍地的谷中央,還立了一塊碑,上面刻著:“大女俠白夫人之墓”八個大字。
安葬完了,二人還恭恭敬敬的行過禮,這才戚然的向東面衝去。
翻過幾座峰,但仍未發現動靜,他們估計相距尚遠,劉青燕立定一望,決然道:“我們開空去罷……”
賀綠茵正待同意,但忽見一條人影由側面一掠!她突然叫道:“那是師伯!”
劉青燕也看到了,不禁大聲叫道:“師伯,師伯……”
巫山神君聞到喚叫之聲,立即如風而到,一見兩小,突然道:“你們看到白夫人嗎?”
賀綠茵戚然答道:“看到了,她死啦……”
巫山神君頹然道:“師伯追錯路了,否則她不會死!”
賀綠茵道:“師伯知道她的原因了?”
巫山神君鄭重道:“黃夫人謀殺親夫的事情,武林差不多都知道了!”
劉青燕道:“黃夫人為何這樣狠毒,同時太上君也不會這樣無能呀?”
巫山神君道:“太上君怎會料到結髮夫妻之間會下此絕情之手,這不能批評他無能!”
賀綠茵道:“黃夫人一定是設下陰謀暗害的,否則她也得不了的。”
巫山神君道:“師伯在昨夜才查出詳情,其中竟是不簡單?”
兩小同聲道:“內情是怎樣?師伯能告訴弟子們嗎?”
巫山神君點頭道:“這事也必須使你們知道才行,免得你們冒險!”
他停了一下接道:“師伯昨夜捉住一個禁谷高手,這人居然是黃夫人的心腹手下,在他口中,師伯迫出全部內情!這裡面最重要的一事還很趕快告訴你們師傅。”
劉青燕道:“非常重要嗎?”
巫山神君道:“太重要了,那是太上君已悟出一種武功名叫死功!這功夫是太上君要用來對付殺人王的!”
兩小聞言大驚,同聲道:“非常厲害?”
巫山神君道:“厲害極了!那是一種與敵同歸於盡的絕功,太上君打算用這種功夫來置敵於死地!”
賀綠茵道:“那他自己也活不成啊!”
巫山神君搖頭道:“不,他不會自己出手,他要對付某人時,臨時把這種功夫教會一個手下,他可命這個手下去和敵人同歸於盡!凡是被他視為對手之人,他都可驅使一個手下去對付,其心也夠毒的。”
劉青燕道:“現在這種功夫落到黃夫人手中了!”
巫山神君點頭道:“黃夫人知道她夫君練成這種功夫之後。她就以結髮之情去見太上君,據說當時她竟自梆而去的。”
兩小同聲罵道:“陰險的老太婆,她當然知道大夫不理她才這樣做!”
巫山神君道:“據說太上君當時未責罰她,反而安慰她哩。”
賀綠茵道:“那老頭也是死得活該。”
巫山神君道:“太上君死不死,對我們沒有關係,現在黃夫人得了那種絕毒武功,這才對我們大不利了!”
賀綠茵道:“師伯,你老打算怎麼辦?”
巫山神君道:“師伯馬上向北京走,希望在路上會到你們師傅,不過你們在此要小心。”
劉青燕道:“伯母和師母都在那裡?”
巫山神君道:“她們已知道消息,你們兩個不要擔心吧,目前她們正追著陰火祖師那一批。”
他說著一揮手,拔身就朝北面奔去。
賀綠盲立向劉青燕道:“我們快把消息送往呂梁峰,西門伯伯只怕還不知道哩。”
劉青燕道:“什麼消息能瞞他啊,我們何必多走這趟路?”
賀綠茵道:“難道你們仍去找黃夫人?”
劉青燕道:“黃夫人不認得我倆,禁谷中人也很少認識我們,同時我們是小孩子,只要小心點,此去不冒險,人家不會注意的。”
賀綠茵道:“我聽師伯說起這種功夫真有點膽怯!”
劉青燕拉她一把道:“不見識一番,始終不知這功夫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反而心裡更不安!走,希望見到黃夫人向人下手的情形。”
賀綠茵被他拉著奔出,心中雖怕,但也不拒絕。
到了太陽西下的時候,他們奔到一處森林邊緣,劉青燕突然立住道:“裡面有人!”
賀綠茵道:“快躲!”
劉青燕道:“躲什麼,還不知道是誰哩?”
賀綠茵道:“在這個方向,當然是黃夫人的手下哪!”
劉青燕擺擺手,領著鑽進森林,悄悄的道:“只有十幾個人!”
只有兩箭之地,他們已看到對方了!劉青燕嚇聲道:“是四聖和靈蛇七子!”
賀綠茵道:“他們正是黃夫人要消滅的!我們作何處置?通知還是不管?”
劉青燕道:“先聽聽,他們似在商量什麼?”
兩小尚距很遠,欲聽談話,不能不再接近,於是他們提功再進。
只有三十丈遠了,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鄭重道:“諸位有何對策否,不然我們就只有投降!”
劉青燕看到發音的就是南對外寸道:“聽口風,他們似已知道消息了。”
忽見靈蛇七子中有人接道:“絕功對付不了,僅有在十丈之外逃避!提到投降,在下七兄弟反對?”
南聖又開口道:“那還有條路,只好被迫退隱了!”
一個身穿黃袍的老人冷笑道:“迫著退隱,不如拼死好!”
一個綠袍老人道:“北兄之意,還是要拚嗎?”
黃袍老人道:“在下不是說盲目去拼,而是已想到一個辦法了!”
其他眾老人聞言,同時驚問道:“什麼辦法?”
黃袍老人道:“黃夫人在早上肖出那個百年囚殺洪濤客時我們都在暗中看到了,他除了在十丈之內能吸住洪濤客之外,並無特別出奇之處,同時也沒有什麼絕招發出,那種行動尤如一個殭屍……”
他的話尚未完,靈蛇七子中即有人插口道:“憑這一點就沒有我們拼打的餘地了?”
黃袍老人道:“諸位不能在十丈之外使用飛劍嘛?”
紅袍老人接口道:“這問題難道太上君未想到?”
黃袍老人道:“也許大上君疏忽這一點了?”
南聖搖頭道:“北兄!這是不會疏忽的,飛劍憑仗的是真氣發出,而這種死功顯然專能吸引真氣!”
黃袍老人聞言一愣,顯然吃驚了,只見他鄭重道:“那就毫無辦法了!”
賀綠茵突然跳出道:“諸位老人家,晚輩想到一個辦法了。”
眾老聞言,莫不一震,齊把目光驚注!
劉青燕走近,連忙長揖道:“諸位前輩,請恕晚輩們偷聽之罪。”
南聖一見,隨聲道:“你這小娃子不是飛龍的弟子?”
劉青燕笑道:“你老真是神目,晚輩正是。”
其他眾老同聲道:“令師來了嗎?”
賀綠茵在後面接道:“家師去京城了。”
黃袍老人急問劉青燕道:“你這小子有什麼辦法?”
劉青燕道:“只要那種死功是因了敵人的真氣才能發生作用的,晚輩就有對策了,怕就怕是不借用敵人的真氣。”
黃袍老人道:“你先說計策行嗎?”
劉青燕道:“很簡單,憑外功去對付!”
眾老一聽劉青燕說憑外功對付死功,不由都跳起來,同聲大叫道:“我們為何想不到!”
劉青燕道:“諸位前輩先別高興,我們還要提防一點啊!”
南對驚奇道:“提防什麼?”
劉青燕道:“黃夫人不會把絕功只教一人,她一旦發現我們有了對策時,一定會改教數十個出來群攻呀!”
黃袍老人道:“不管他派多少出來,我們仍用外功以付!”
劉青燕道:“這又要研究兩點可能了!第一點,那學過死功之人是否同樣可使其他功夫呢,假使也可施展其他功夫的話,那我們不是以普通武林去對待高手了,無疑以卵擊石,第二點,就算學了死功而不能施展其本身其他功夫時,黃夫人可以滲入一部份未學死功的人進去,以學絕功的來嚇唬我們不用真氣,拿她沒有學死功的人來向我們下手。這不是死得更糊塗!”
眾老聞言,人人啞口無言,他們真被這孩子給愣住了!
南聖良久嘆聲道:“天賦是與生俱來的,孩子,你比我們老頭子強多了,假設你所料的全對了又怎麼辦呢?”
劉青燕道:“那就只有臨急應變了!”
綠袍老人道:“孩子,咱們聯手如何,到時出手由我們老頭子應付,如何應變則由你來調度如何?”
劉青燕道:“晚輩豈敢指揮諸位前輩?”
南聖道:“這是我們老頭子心甘情願的,你就大膽指揮好了。”
賀綠茵笑接道:“你們在此大聲談話,提防黃夫人派出手下來竊聽,要行即行,不必再延遲。”
南聖起身道:“黃夫人雖此尚有二十餘里,但不知仍在那座谷中否,我們此去還是先試探一下虛實為上。”
眾老都同意了,他們立即動身,大家把兩小夾在中間,直朝東面悄悄探進。
時當日落西山之際,最前面的綠袍老人忽然立住道:
“前面已有動靜了!”
黃袍老人道:“只有三個人,北兄單獨去看看,可能不是禁谷中人。”
綠袍老人點頭縱起,瞬息即失去身影!
未幾,只見他如風而回道:“那是苗嶺三洞主!”
南聖道:“這三老苗子,他們在此作什麼?”
綠袍老人道:“三洞主是太上君的蠻區三友,雖未在江湖上有所顯露,但傳言大上君有秘勸印證之說,此來莫非得悉太上君被害而有報仇之舉。”
南聖道:“我們之中沒有一個與這三老苗有交情的,否則問問他們來此作什麼?”
黃炮老人道:“在下倒是與金光洞主會過幾面,雖無交情。但也沒有敵意,大家出去,由我去問。”
靈蛇七子老大笑道:“論認識,在下也與寶崖洞主有過數面之緣,不過那老苗子有點野氣,說話毫無禮貌。”
綠袍老人笑道:“蠻子八九如此,我們正好利用他們的個性。”
大家行出森林,只見不遠處的石山上立著三個奇裝異服的老苗人,從前似在商量什麼。
綠袍老人首先朗聲叫道:“石山上不是金光洞主嘛?”
三老苗之一的大個子聞聲,立即回身注目,只見他相貌不真是嚇人,頭帶一圈紅白相間羽毛寇,面上畫成五彩花臉,項上掛著一大串貝殼狼牙,肩披黑熊皮,赤臂露體,僅在腰間圍了一塊花豹裙!他一見綠袍老人,突然發出哇哇大叫聲,但卻口吐漢語道:“哇啦!那不是東聖!”
綠袍老人大笑道:“洞主遠來中原,不知有何貴幹?”
老苗人大叫道:“黃夫人謀殺丈夫不要緊,她不該殺了我的老友,本洞主要替老友報仇而來。”
另外兩個老苗子一瘦一胖,打扮倒是大同小異,瘦的如猴,胖的如豬,這時都回過身來了!只見那胖的也大叫道:
“喂!靈蛇大島主,你還沒被殺人王取去人頭呀,哇哈哈!”
靈蛇七子老大聞言一皺眉,拱手道:“寶崖洞主,多年不見了。”
三老苗走下石山,這面也邊說邊行了過去,又聽胖老苗哈哈笑道:“不多,不多,只有十幾年!”
雙方一接近,除了兩小,從前互相通名道姓,原來那瘦老苗竟是吃人當蔬菜的生番總洞主。
綠袍老人一看介紹完了,他接下去嘆聲道:“三位洞主可知太上君練成一種“死功”之事?”
金光洞主跳起道:“我老友悟出死功的精華了!”
綠袍老人詫異道:“聽洞主口氣,莫非對死功有所悉,現在這種功夫已被黃夫人陰謀得手了。”
寶崖洞主大怒道:“這老乞婆好毒的心腸!”一頓又道:“諸位不知死功的原因嗎?”
綠袍老人道:“正想請洞主指點!”
金光洞主接口道:“這功夫在老友太上君未悟出之前,曾不止一次與本洞等三人詳細討論,而這種功夫的前身並不出奇,說出來會使諸位不值一笑哩!”
南聖道:“難道就是殭屍功?”
金光洞主鄭重道:“確是這種只能嚇唬普通武林的功夫,不過太上君曾說過,如把這種功夫的缺點改進,再如悟出能吸敵人真氣,同時把這種功夫教授已成特殊高手之人,那就是他連自己也束手無策了!”
綠袍老人道:“洞主試說如何改進,如何能吸敵人真氣?”
金光洞主道:“殭屍功最在的優點是能發出千腐屍體之氣去摧毀敵人的真氣,最大的缺點是練功之人一旦對敵,其身尤如殭屍,毫無靈活可言,全仗著敵人的風力而如影隨形。”
眾老同聲道:“現在確實證明這種功夫能吸引敵手真氣,同時又無僵死功的缺點了,三位洞王有無應付之策,否則就不可前去找黃夫人了。”
寶崖洞主道:“老友太上君已有秘方在事前教授,那是唯一能對付死功的方法,諸位再見。”
三個老苗子說走就走,他們又向原路上山石山去了。綠袍老人向大家道:“我們慢一點,在後盯著,倒要竅伺這三個蠻子如此去對付死功。”
劉青燕這才才接口道:“不要看我也知道,那就是用外功!”
三幾老苗子不再在石山由停留,他們一直翻過石山上去了。
眾老帶著兩盯過一座矮峰時,突然聽到一處森林內發出大吼之聲。
南聖隨聲道:“二老苗遇上黃夫人了!”
綠袍老人道:“不見得有黃夫人親自在場,打是打起來了。”
靈蛇七子老大急口道:“快進去,禁谷中人顯然有很多在此!”
悄悄的,眾老帶兩小偷進森林,忽見不遠處一塊空地上充滿了人,一面有三十幾個,眾老一見,同聲道:“都是死囚級!”
一在就是三苗洞主,這時只有那金光洞主未出手,他獨自在這面前壓陣。
對敵的是寶崖洞主和生番總洞主,他們各自接著五個死囚級,打得沙石橫飛,激烈無比。
劉青燕看了一會,立向眾老人道:“如何,兩洞主施的全是外功!”
南聖道:“孩子,用外功就非常吃力了,敵人多,又非普通高手。”
綠袍老人道:“動手之人不知施的是否死功?”
靈蛇七子老人接道:“當事的兩洞主一定知道,他們的外功雖強,但似不能應付五個死囚。”
正看之間,忽見對方林前有人大喝道:“圍上去,那三個苗子不敢運真氣!”
這一聲叫,餘者二十幾個死囚全部出動了!瘋狂一般向這面撲來。
南聖低喝道:“大家出去,不能讓三苗子死亡!”
眾老同時大叱,也全部衝出林緣只有綠袍老人向兩小道:“孩子,你們兩個在此觀風,如看出什麼奧妙,立即出聲指點我們老頭子。”
劉青燕道:“你先特別注意敵人腳下,有死功的似未踏動塵土!”
綠袍老人見自己這面和那金光洞主都接上了,霎時都被敵人困在核心,急忙問道:“孩子,你的意思是?……”
劉青燕道:“沒有踏動塵土的對手,眾老就想辦法將他們引開鬥場,一等脫離有死功的就用真氣下手!”
綠袍老人大喜道:“孩子,你真行!老朽遵令了。”
綠袍老人衝進敵群后,立即展開外功遊鬥,他把劉青燕的策略,一一告訴自己方面的人!
劉青燕的計策真管用了,眾老一得到消息,人人暗暗注意,首先就是南聖,他發現自己接上的三個確是足踏動塵上,忖道:“這是未學死功的人!”
想罷,虛恍兩招,正向四周佯退。
那三個死囚了是五十以上的年紀了,他們這中,竟有一個認得南聖,這時嘿嘿的笑道:“四極四聖也有今天,南聖,你為何不展出傲視武林的真才實學!”
南聖朗聲大笑道:“你們這批替黃夫人當敢死隊的奴才,認為學成死功就洋洋得意了,哈哈,大不了與人同歸於盡。”
那老人冷笑道:“今天只怕叫你死得不明不白了!”
南聖已退進森林,他突然雙掌齊發,兩股如泰山一般的真氣,勢如疾電般,立將三人罩住,大笑道:“現在叫你明白了!”
三人一見大驚,同聲大喝:“他敢發真氣!”
說時已不及,三人已被壓得如人紅爐,他們雖把自己的真氣發出對抗,但哪能與南聖相比,結果都被壓得口吐鮮血,狂嚎而亡!
南聖得後後,不再稍停,重新衝出找新對手!
不到一會,綠袍老人也引出了兩個,他們不在空地上打培提防那些學死功的追去,莫不引進林內下手。
眾老交替引敵、不到一個時辰,敵群已佔了大半!
只有三個老苗子仍在苦展外力死拚,他們無一不感到精疲力倦了。
劉青燕看到眾老萬無一失,不由得意極了,向賀綠茵道:“未學死功的除得差不多了!”
賀綠茵道:“這些學了死功的不除,其禍依然存在啊!”
劉青燕道:“我又有一個妙方,不過要冒險一試才知道管不管用丫
賀綠菌急問道:“為什麼?”
劉青燕正色道:“師傅自創的‘分光散影’輕功法,你學了沒有?”
賀綠茵道:“師傅教是教過我啦,但這段時間我沒有機會苦練!”
劉青燕道:“時間有的是,那隻怪你自己偷懶!”
賀綠茵笑道:“我們的輕功已出神入化,我認為再學那一套是開倒車啊!”
劉青燕道:“那是胡說,每一種功都有用得著的時候,現在拿‘分光散影’法來對討學死功之人,我想到好極了。”
賀綠茵道:“如何鬧法?”
劉青燕道:“對付一個死當然無用力,對付兩個以上就行,換句話說,愈多愈好!”
賀綠茵道:“你想把敵人的眼睛搞花,叫他們分不清自己人而互相殘殺!”
劉青燕道:“正是這個主意!”
賀綠茵鄭重道:“正是危險,‘分光散影’也要施真氣啊!”
劉青燕道:“不,施真氣太快了,好是好,自己不安全,同時敵人還看不見我了,我只用外功步法,這也比普通武林人的迷蹤還要快,但已足夠了。”
賀綠茵道:“你馬上要試?”
劉青燕道:“要下手,就得把整個敵人都引到我一人身上才合算,如留下一個逃走了,今後就不能用第二次,黃夫人得到消息會有警惕。”
賀綠茵道:“叫眾老退出是可,但那三個苗子怎肯聽你的。”
劉青燕道:“我感到不圓滿即在此,不過還有補救之法!”
賀綠茵道:“快說補救之法?”
劉青燕道:“你在這林邊等著,如果眾老退來了,你就叫他們提防,一旦有敵人逃走千萬要安全堵住!”
賀綠茵道:“堵住有什麼用,就算剩下一個也殺他不死啊!”
劉青燕道:“到了那時再想辦法。”
劉青燕吩咐賀綠茵完了他反手拔出短刀,縱身落入鬥場大叫道:“眾老請退,這些東西由我晚輩一人來收拾!”
南聖一見,大叫道:“孩子快回去,餘下的都那號貨了!”
劉青燕大喝道:“前輩難道不聽指揮了!”
南聖聞言一怔,閃身向綠袍老人靠近,輕聲道:“東兄,孩子怎麼了?”
綠袍老人道:“我們有言在先,不能失信給孩子,也許他又有奇謀啦!”
南聖不再懷疑,立即大喝道:“諸兄注意,孩子有令了!”
四聖先退,靈蛇七子繼向林緣退去,他們真的聽話了!
劉青燕閃身截住攻來的,只見他舞動寶劍,大喝道:“黃夫人的爪牙別追,我是飛龍的弟子,今天要殺盡你們!”學死功的都是一些兇惡之人,他們一見孩子的身法特異,莫不愕然。但也被罵火了,人人都向劉青燕身上撲去。劉青燕一看都到了,僅只二個仍纏著二個老苗人,這時他如不仗著分光散彩身法,想憑外功,那連兩個他也吃不消。圍攻他的共行十二個,一聞他是飛龍的徒弟,人人都想活捉去向黃大人獻功。”
眾人雖然看到劉青燕的身法奇妙,但仍是替他捏著一把汗,南聖急向賀綠茵奔去,問道:“娃娃,那孩子有什麼計策?”
賀綠茵道:“他說他要使他們相互殘殺啊!”
綠袍老人也走近道:“敵人如休能互相殘殺呢?”
賀綠茵道:“阿燕說要冒險試試,我阻他不住。”
這時眾老都到了,聞言誰也不肯相信。可是他們齊把目光轉向劉青燕時,不由同聲驚叫道:“他那是什麼身法?”
賀綠茵道:“這是家師自創的‘分光散影’身法,初名‘一瞬千變’,後來覺得這名字太俗,因之故改名‘分光散影’,目前阿燕仍未到達最快的時候。”
南聖道:“他的人影變成八個了!最快能變多少?”
賀綠茵道:“最快可變一百零八人!”
眾老啊聲道:“這是一種非常高深的身法。希望今師畫下圖解傳於後世。”
賀綠茵突然道:“敵人大亂了,他們竟發出瘋狂的吼叫之聲啦。”
黃袍老人跳起道:“他們眼花了,怎會錯打自己人!”
南聖道:“成功了,已有六個擁抱住啦!”鬥場形成瘋狂之勢,敵人一半互相抱住,但非常為奇怪,他們抱住就不再分開了,形同生了根的一樣,未幾倒都在地上!
靈蛇七子老人嘆聲道:“殭屍如用真氣動手,其結果真不堪設想!”
黃炮老人道:“另外六個為何不見機逃走?他們仍舊僕捉那該子的幻影!”
南聖笑道:“他們已暈頭轉向。你是旁觀者清啊!好,又抱住兩個了!”
綠袍老人急急道:“圍攻二老苗的看出情形不對了。他們似有逃走之意。”
南聖揮手道:“大家動手,截住他們!”
眾老齊身衝出,如風圍了過去。竟連三個老苗子也困以當中。困住沒有用,從前想用力殺死那二人竟無可能,凡練了死功死閃。居然刀劍不入!南聖連攻。劍劍刺上,詎料間爭出咚咚之聲,敵人身上猶如罩著一層厚革,而且有一投反彈之力。
這面劉青燕全成功了,僅餘的四敵又抱住啦,他已騰身空中,閃出戰場,一落就是二十丈。
綠袍老人一見。大叫道:“孩子快來,這二人用外功殺不死!”
劉青燕道:“好傢伙,他們逃不了,前輩。刺他的眼睛!”
黃袍老人道:“有用嗎?”
劉青燕道:“晚輩看出他們的弱點了,死功練不到眼睛!”
眾老聞盲,立即發出各人的快劍!一霎那,三個兇魔接連發出慘叫之聲,全都倒地而亡!”
眾老一見,齊聲大笑道:“又成功了!”
劉青燕道:“晚輩要告別了。”
南聖噫聲道:“你要去哪裡,我們還要等你嗎?”
劉青燕道:“晚輩有個小叔叔在傳音召喚,說有緊急之事差遣去辦。暫時與眾老分手了。”
綠袍老人嘆少道:“老朽等可捨不得你離開,你既有急事。那就去罷!”
劉青燕一拱手,急向賀綠茵招手道:“阿茵。侯叔和丹姑到了。我們快去。”
賀綠茵道:“在哪裡?”
劉青燕道:“在正面山上。”他拉著賀綠茵奔出,如風向對面一座小山峰撲去。
還未到山下,真的只見侯靖和牡丹笑著來迎道:“阿燕,剛才你的表現棒極了!”
劉青燕道:“侯叔見過練死功之人嘛?”
牡丹接口大笑道:“這批殭屍已在你師傅的混天鐲下不知死了多少了!”
賀綠茵叫道:“師傅來了!”
侯靖道:“到呂梁峰去了!”
劉青燕高興道:“原來練死功的也怕混天鐲啊!那更放心了。”
侯靖鄭重道:“死功在你們師徒雖都有對策,但黃夫人也教出七十個散入江湖,目前武林不分正邪,遇害的已不計其數,同時還有一種更加厲害的東西由海外侵入中原,這連你師傅也寢食不安哩!”
兩小聞言大驚,同聲道:“是什麼?”
牡丹接道:“消息是無敵神親自找你師傅來告訴的,據說那東西只是一點火光,白天看不見,同時白天也不出來,一到夜晚。那東西就到處流動,遇上了就化為灰燼!”
賀綠茵悚然道:“那是什麼?”
候靖道:“現在還不知是什麼人物,但無敵神已把它稱之為‘九天魔光’!同時確定那是一個空前的妖魔所化!”
劉青燕道:“那火光不分好歹,見就就燃燒?”
侯靖道:“詳情要問你師傅,他只我代我們找你兩個,吩咐千萬要夜晚當心!”
賀綠茵道:“師傅準備怎麼辦?”
侯靖道:“你師傅準備把所他所認識的老輩人物請到泰山去開會,他要在老輩人物的經驗裡研究對策,我們就此趕往泰山一刻也不能停留下!”
賀綠茵道:“為何單選在泰山開會?”
牡丹接道:“據無敵神說,那魔光由沿海一帶北上!泰山在山東,離海近,又是攔住北上的重地。”
劉青燕道:“黃夫人這裡怎麼辦,難道任憑她橫行?”
侯靖道:“黃夫人也知道這件事了,她自己帶著大弟子須彌子也誠惶誠恐查探去了。”
賀綠茵道:“陰火祖師有消息嗎?”
侯靖道:“那魔被你師母和師伯母十人聯手,現在殺得到處逃竄,其手下已十去其入!這已無足輕重啦!”沒有別的可談了,侯靖領著連夜動身,不過他們非常緊張,生怕遇上魔光出現。及至半夜,他們仍未脫離山區,侯靖向賀綠茵道:“阿茵,你們餓不餓?”
賀綠茵道:“這時還有什麼吃的?”
牡丹笑道:“前面不遠有家獵戶,我們認識,如要吃。我們就去休息一會。”
劉青燕道:“這時候人家已經睡了,我們何必打擾別人?”
侯靖笑道:“前天我替他捕捉了兩隻大熊,他高興極了,我們任何時間去,他都是歡迎的。”
賀綠茵道:“我們看看有什麼野獸,順便打兩隻帶去,空手上門不好意思。”
牡丹道:“此話有理!我們注意一下,這一帶多的是大野獸。”
正說著,侯靖忽然道:“前面林中有隻豹。”
劉青燕道:“侯叔鼻子真管用。”他搶先衝進林去,不久真的看到前面有點綠光!”
侯靖急急道:“它注意我們了,當心它逃走!”
劉青燕笑道:“它能飛不成,這傢伙真大,侯叔去右面。”
侯靖道:“不要用劍,豹皮破了不值錢。”
賀綠茵道:“用中打死如何?”
牡丹道:“那也不要猛施勁,皮打爛了大可惜,肉不能吃。”
劉青燕立即停住道:“那怎麼辦?”
侯靖笑道:“用暗器,射眼或口都可以。”
劉青燕道:“我沒有暗器,細心的恐怕打它不死?”
侯靖笑道:“那由我來!”他順手在身上拿出一根繩子。笑道:“用這個勒死它!”
賀綠茵道:“捕獸比對敵還難。這個我真沒有想到,侯叔要騎上去?”
侯靖笑道:“那我的衣服就別想保全了,豹爪靈活而銳利、能騎才怪,你們看著,下次就有經驗了。”他不急,一步一步的迫上去。
那豹一看有人向它接近,漸漸作勢發怒了。口中發出低吼之聲!
侯靖不停止。仍向它逼近、這時他已把繩子結成了圈套!
原來侯靖手中繩子是牛筋作成的,不知他要作什麼用途,總之他袋中的玩意太多,古古怪怪的東西應有盡有。
大豹突然一躬身。呀!聲縱起,如風朝侯靖撲來!一眨眼,侯靖同樣拔身迎上,不知他用了一種什麼手法,竟已把大豹的脖子結套住了,甚至乘勢一提竟把一隻數百廳重的大豹給高高掛上了樹枝!
劉青燕一看他不費吹灰之力似的就成功。不禁高興得大叫道:“侯叔這一手太妙了!”
侯靖落下地,笑道:“豹子比其他獸類精靈,要擒它就是第一回合,第二下子它就逃走,那怕你就算迫上它。那除非打死,要想不損其皮行得手是辦不到了!”
大豹在樹上掙扎了一會兒,結果斷氣了,竟活活被吊死!
侯靖再拔身上樹,順手取了下來,幾百斤重的東西,論個子比他大幾倍,但被他如取包裹一樣取了下來,反手一扛,笑道:“現在是禮物了,我們走罷!”
劉青燕看豹身還有一半拖在地上,他連忙幫著抬起,笑道:“到獵戶家還有多少路?”
牡丹接道:“不到五里,過了前面一座小峰就到了。”
進林深處,侯靖忽然指著一處地面道:“那兒有陷井,張誠竟也發現這隻豹了,這陷井無疑是為它而設的。”
過了一座峰,只見山下出現一點火光,牡丹一見,噫聲道:“阿靖,張誠還未睡哩,那不是他茅屋裡的燈光?”
候靖忽然放下大豹道:“不會的,在這種地方,夜晚毫無事作!”
牡丹道:“那他點上燈光作什麼?”
侯靖疑問道:“你們在此勿動,我一人去看看,恐怕那燈光有問題。”
賀綠茵道:“不是他點的。”
侯靖道:“他只有兩兄弟,這山區晚上多狼群,他兄弟每逢天黑就關門睡覺了,今夜的燈光出現得非常溪蹺!”
劉青燕道:“我陪侯叔去,阿茵和丹姑注意附近的動靜。”
二人悄悄的,提起輕功向燈光接近,未幾,劉青燕見到茅屋竟建在一處岩石堆時裡,忙輕聲向侯靖道:“屋裡有兩個人?”
侯靖鄭重道:“張誠雖也只兩兄弟,但我們不能出聲。看清楚再叫門。”
二人走近茅屋,仗著岩石,裡面是察不出外面有人,劉青燕揮手叫候靖去看。
屋是石頭圍成的,上面蓋的是草,燈光由百穿射出,侯靖提功一閃,如電射到窗下,偷偷的伸頭一望,他愣住了,觸目只見屋內竟捆著兩壯年男子!詎料那就是他認識的獵戶兄弟!
侯靖心細,他不衝動,再朝屋裡詳察、看是否還有可疑之外。就只有那麼一間屋子,除了那一張大竹床,其他就只有亂七八糟的獵具和野獸,此外再無別的東西了!
劉青燕見他不響也不動,立知有異,隨亦閃了過去,用傳音問道:“屋中怎麼樣?”
侯靖向屋中示意,叫他自己看,同時傳音道:“勿作聲,提防暗中有人!”
賀綠茵看過後才輕聲道:“我們向四周查查看。如無異動,寬把他們放了再說。”
侯靖點點頭,揮手示意。要分人左右抄出。茅屋四周經過查看。二人仍未發覺什麼。這才推門!
門是虛掩的。進去時,侯靖這才出聲道:“張大哥,你和二哥被誰捆住的?”
兩個大漢有出聲。原來他們的口裡竟被布閉給塞住!
劉青燕急忙鬆綁。候靖去取下兩大漢口布團,又問道:“你們負傷了嗎?”
兩大漢活動一下身手,面上似還有恐怖之色,年紀大的良久才顫聲道:“候大俠。你們快走?”
侯靖鄭重再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年紀大的可能就是張誠。只見他仍顫聲道:“我們遇到鬼了!起初只覺窗口火光一閃。接著就進來一個無頭無腳的怪東西。她的手如少女。衣是血紅,那中間一段身體在空中浮浮沉沉,此後我兄弟就失去知覺了。醒來卻被綁著!”
劉青燕忙問道:“她沒有出聲音?”
張誠道:“沒有!沒有頭。如何說話?”
候靖道:“她的衣料是男裝還是女裝?”
張誠道:“不是衣服,只是一件血染的絲罩。隨風飄飄,輕如鵝羽!我說是,其實不對啊!”
候靖聞言一沉吟,但又突然向劉吉燕道:“這是九天魔光,詎料竟到了這裡?”
劉青燕道:“這證明她是人了,並非是物,不過她綁住兩個獵戶有什麼名堂。同時又未下毒手?”
侯靖道:“兇邪行事,豈可以常情去衡量!”
他說完急向張家兄弟道:“你們遇上的是天下最大的魔頭。天亮後趕快離開此地。”
張誠道:“不是鬼?”
侯靖道:“比鬼還可怕十倍!”接著問道:“有什麼吃的?我們餓了。”
張誠道:“在下馬上去做,侯大俠衣等一會。”
侯靖道:“如沒有現成的就算了,今晚不可生火,否則魔頭看到煙火就會回來!”
張誠道:“有冷的烤肉,那各位就勉強用點罷。”
侯靖點點頭,叫他拿出來。
張誠立即拿出一盤冷燒肉分給大家吃,他自己就收所有細軟,準備一天亮即離開茅屋。
天亮了,張家兄弟急急的告別走啦。劉青燕向侯靖道:
“侯叔,我們也動身罷?”
侯靖道:“雖未證實此地出現的怪物就是九天魔光,但我們就不可去泰山了,非查查這東西是什麼不可。”
賀綠茵道:“她既一夜不再來,也許離開此地了。”
侯靖道:“那我們就四處查訪,總之這也是個江湖奇事。”
牡丹插嘴道:“臨時變卦,二哥會久等的。”
侯靖道:“大家聽我的,二哥有責備,我一個人當,現在你們跟我走。”
這裡只有他為大。誰都不便反對,於是都不作聲了,隨即跟著他到處查訪。
這一大,老無動靜,直到黃昏,他們走進一座鎮上,侯靖向大家道:“夜晚不能走了,我們就在這鎮上住下罷。”
牡丹道:“那東西是夜晚出現,你夜晚不走,白天查個什麼勁?”
侯靖道:“無敵神說的只怕不盡然,除非不與張家兄弟所看到的是一回事,否則她決不會僅在晚上出現。”
劉青燕道:“也許她習慣不在白天為惡,這就無從查起了。”
侯靖道:“你們不要管!”接著又道:“我會找出她的破綻。”
牡丹籲聲道:“是啊,我相信你吹牛!”
吃了晚飯,侯靖吩咐道:“你們要出去,只准到街上玩,但我得告訴你們,魔頭決不只一人,你們不要腦子鑽牛角尖!”
劉青燕驚訝道:“難道還有幾個!”
侯靖道:“同樣的沒有幾個,但是魔頭有手下,無敵神只看到最大的罷了。”
壯丹道:“你這想法根據什麼?”
侯靖道:“無敵神所說幾天魔光是由沿海海上,憑他的能力,其說當然有道理,而且可深信,同時更相信那是一個主腦,但張家兄弟所遇則是另一個,換句話說,那是魔頭的手下。”
壯丹道:“我應注意什麼人?”
侯靖道:“女人,年輕的女人?”
大家見他說得這樣肯定,似也有幾分相信了,於是牡丹就帶著賀綠向上街去了,但劉青燕卻死跟侯靖不離。
候靖還不知道這個小晚輩的輕功。現在比從前又高強了一倍多,這時見劉青燕可不肯單獨去玩,他還認為其不敢,因之向劉青燕道:“等一下,你跟我一道上街罷。”
劉青燕道:“這只是幾條街的小鎮,江湖人恐怕不多。”
侯靖道:“這是四兩環山的地方,普通江湖人固然來此沒有什麼油水可撈。但一些有特殊功夫的人。這正是一個可暫時隱居之處。”
劉許熱知道他的經驗比師傅還豐富,聞言半信半疑。
候靖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又洗過臉,再喝了一杯茶,這才招呼劉青燕道:“侯叔個打回來”
侯靖向他笑道:“我們這種出門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事情發生,落店最好先結賬。否則不知要欠下多少小錢未給,先結賬是正派人的行為。”
上了街。一看還很熱鬧,劉青燕道:“這種小鎮。在夜晚還有什麼生意可作?”
候靖道:“你莫小看此地。這是呂梁山脈裡山產集聚之地。外地人都到此鎮來收貨哩。”
走了一段街,忽見牡丹帶著賀綠茵急急奔來。似有什麼發現了!
侯靖迎上忙問道:“你們……”
他的話尚未出口,立見壯丹道:“阿靖。我和阿茵看到須彌子同一個女子進鎮了!”
侯靖道:“他不認識我們四人,同時他已不是我們所注重之人了。”
賀綠茵道:“他身邊的女子,長得好迷人,我看不是好東西!”
侯靖道:“有多大年紀了?”
牡丹道:“約二十小頭了,他們快到了啦!”
侯靖道:“大家當心自己的破綻,儘量隱藏內功,但不要避讓,我們混在人群中窺伺,好在我們穿著樸素,同時都年紀不大。”
牡丹回頭看著。忽然示意道:“來了,你看,他們慢慢過來了。”
侯靖輕聲道:“我們迴轉去,也慢慢走。”
就在這時。劉青燕忽然覺得有人向他耳邊道:“孩子,走進你前面客店來!”
劉青燕知道有人傳音。同時已聽出聲音是誰了,急忙向賀綠茵道:“阿茵。西門伯伯他來了!”
賀綠茵驚喜道:“在哪裡?”
劉青燕道:“在前面那家客店裡!”
侯靖急問道:“是誰?”
劉青燕神秘的笑道:“是師傅的新交朋友,我們快去。”
侯靖一聽是鄭一虎的朋友,立知不是簡單人物!於是由劉青燕領頭。直向那客店走去。
一進門。確見裡面立著一箇中年人物,劉青燕和賀綠茵撲上同聲叫道:“西門伯伯!”
那中年人笑道:“你們沒有去泰山?”
劉青燕一指侯靖道:“是侯叔不讓去。”
西門奇就是殺人王,他的真面目可說只有兩小知道了,天下再沒有第二人清楚他的身份,他向侯靖笑道:“你就是阿虎說的阿端。這是阿丹了!”
侯靖與牡丹見禮道:“大哥哥,二哥未曾向小弟說及,請恕罪,這正是阿丹!”
西門奇笑道:“你說的二哥應該是二哥了,他降了級!”
侯靖會意,笑道:“大哥,將來如有比你更老的加入,你老恐怕也要降級了!”
西門奇哈哈笑道:“不會有更老的了。”
說著將他們讓進。
侯靖急急道:“大哥,街上有我要查的人物快到了!”
西門奇道:“我知道。”說著向外面觀看一下又催促道:“進去,我向人們說一件重要事情!”
大家聞言、即知有因、急忙隨地走進後院,原來西門奇竟獨自包下一座小院落。
走入一間房中,西門奇讓大家坐下後才道:“黃夫人也在這裡,你們看到她的大徒了?”
侯靖道:“須彌子不重要,我們要查他身邊的女子!”
西門奇道:“我查過,那不是你想象的東西。”
侯靖籲口氣道:“那就不用擔心了。”
西門奇道:“她雖不是你直接擔心的東西,但卻與你擔心的東西有點關係!”侯靖陡然一震道:“大哥知道小弟擔心什麼了?”
西門奇道:“九天魔光!”
侯靖嚇聲道:“大哥已查得這樣清楚。”
西門奇道:“大哥離開呂梁,就是為了你二哥才肯走動的!現在大哥把自己的私事放下不管,那是受你三哥的影響!”
劉青燕道:“伯怕,與須彌子同行的女子。不知與幾天魔光有什麼關係?同時九天魔光又是什麼東西?”
西門奇道:“九天魔光就是一個女子,也是也伯伯同一時期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