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元神三分法’,不但花詠詩面色大變,這一下達老婦也大吃一驚,老少同聲問道:“你看出百瘟神君已煉成‘元神三分法’,不可能吧?”
依良紅道:“前輩,你將全部功力運在兩眼,仔細看看他的玉枕穴,那三道靈光是什麼?如不小心,毀掉他兩個元嬰也殺他不死,一旦反撲,對手自己也會人神俱滅!”
花女搶先運功,一看大驚道:“以他的年紀不過百歲,怎麼會煉成‘元神三分法’,這就糟了,如何能制住他?”
老婦看完,真是面色大變,連話也説不出了。
花詠詩問道:“阿良,你要我怎麼辦?”
依良紅道:“你不能施展玄門,那對他沒有用,頂多你把他弄到大強世界去,萬一他到大強世界聯絡那些不穩的城主宰,恐怕留他在我的世界更危險,禍害更大,你只有拖住他,不攻擊,你防守有餘!”
花女道:“那我去了!”
依良紅一揮手,又回頭向老婦道:“前輩幫我守住岸頂,提防那孫文才聞風趕來,同時留心金世界人,一旦發現金世界人,立即發嘯知會晚輩。”説完由另外一側騰身而下!
怪須老人一見岸上越下一雙青年男女,也只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可是蕭不氣一見依良紅就跳起來道:“師兄,外世界人!”
“師弟!男的不是,女的是,外世界人沒有什麼可怕!”
花女冷聲道:“老頭!你是大統教主?”
“嘿嘿!丫頭這裏不是你的世界來找老夫何為?”
花詠詩冷聲道:“要你交出‘三易精經’,不管在什麼世界。”
突聽另外一方岸上道:“小姐,那個傢伙由我老婆子來!”
花女聞聲,心中一直,叫道:“乳孃,你下來,有點話説。”
來的竟是葉姥姥,只見她身如飛絮般飄下!
花女靠近她道:“乳孃,他煉‘元神三分法’,小心!依公子只許拖住他,等他作了那個矮老頭來接他。”
葉姥姥聞言一怔道:“是真的!好傢伙,他到過我們大強世界,我見他不怎麼樣,原來是裝的,好!你退開,拖住他很容易。”
百瘟神君一見葉姥姥,居然縱聲大笑道:“魔世總長!你來到我的世界,真是稀客,看情形,老夫恐怕要盡點地主之誼了!”
“大統教主!我以玄門煉法,換你‘三易精經’如何?”
“哈哈!葉總長,玄門煉法我已在大強世界得到了上乘心法,要煉只是時間問題,老夫如煉成‘三易精經’,那時候連你們大世界的總主宰都是老夫的了!”
“好,教主!看樣子,令徒是等不到你去撐腰啦!全世界人的‘棋盤法’、‘地底拳’、‘四季風’要大開殺戒啦!”
大統教主聞言驚駭道:“此言當真?”
葉姥姥立即展開身法,哈哈笑道:“真也好,假也好,施展你的拿手貨吧!”
大統教主似知葉姥姥的身法可怕,大喝道:“葉總長,你的魔金環法又奈老夫我何!”
説若展出一套奇詭毒辣的怪拳法,立即搶攻!
“哈哈!大統教主!我知道你的‘元神三分法’不拍打,可是你也脱不了身,咱們就耗下去吧!”
依良紅一看計策成功,立向矮老頭大步踏近道:“老東西,你為什麼要害死符寒仙?她死了可以去遊魂世界,二十年後,她更年輕,可是你不但要嚐到死的滋味,而且永遠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你想想看,人神俱滅是何等悲慘!”
蕭不氣大叫道:“那不是我的本意,那是師侄孫文才要挑起中原武林去對付黑水騎王,我們也是要奪‘三易精經’,你不能,你不能下手毀我元神!”
依良紅突伸一指,立起雷聲,冷冷的道:“中!”
一聲大震,突見蕭不氣身體倒地,緊接着全身冒煙,在一陣波波音響過後,煙消了,屍體竟化為烏有,地面上只剩下一身衣服!”
花女一見,居然也打冷顫,驚問道:“那是奔雷指!”
依良紅道:“我恨透了這種人,本來不想毀他元神,可是他轉身投胎還是個惡人!”
在波波音起時,大統教主面色大變,可是又脱不了身,只氣得大叫道:“那小子,你太狠毒了,動則毀人元神,你不怕天譴!”
依良紅冷聲道:“天有好生之德,天亦有好惡之心,除大惡即替天行道,你煉成‘元神三分法’就自認煉成不互之身,不錯,能煉成元嬰之人,就是不死之身,何況成三分!然而你為什麼不想想,凡事沒有絕對的,那怕是大羅金仙,只要他不毀道基,道基一毀,仙根必損,根盡則元傷,元傷而墜凡,入凡就有毀滅元嬰之危,你只煉成“元神三分法’又算得了什麼?不要説我奔雷神功能震散你的元嬰,普通飛劍也能以真火煉化你,現在你自作決定,要保住元嬰,你就自行屍解,要出手,你就會步你師弟後塵!”
這一番話,句句打在大統教主心靈上,他是行家,聽到之下,真是心驚肉跳,全身發抖,事到臨頭,只見他立即停止攻擊,顫聲道:“少俠!老朽修來不易,懇乞放老朽一馬,從此退出江湖,自我閉關,永不出山!”
依良紅捉頭道:“我容你,天不容你!你太惡毒了,居然仗技爛殺,下瘟毒加害數千生命,你為了什麼要那樣陰毒?”
大統教主知道所作所為已暴露,不反省吼道:“小子!你是逼人大甚,老夫拼着元神毀滅也要與你同歸與盡!”
依良紅大怒道:“老頭子,你想以血嬰反噬之法來和我同歸與盡,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大修羅天網’,看你的血嬰能不能逃得出去!”
他突然雙手握拳,大叫道:“姥姥退開!”
葉姥姥聞聲急退,同時向花女大聲道:“小姐!快退,當心傷了元氣!”
依良紅突然撲向大統教主道:“我等着你了!”
事已至此,大統教主似也知道什麼是‘大修羅天網’,只見他面如死灰,勇氣全失,猛的反手一掌,直劈天靈,大叫道:“小子,來世再見!”
一股血光衝起,在血光中,隱隱藏着一個赤體嬰兒,閃了數閃即消失!
花詠詩奔向依良紅道:“那嬰兒是他的元神?”
依良紅道:“這個惡人實在可怕!”
葉姥姥走近道:“公子,他會去遊魂世界嘛?”
依良紅搖頭道:“他的怨氣不消,將會借屍還魂!”
忽見岸上飄下六世怨婦道:“小哥,他還會興風作浪!”
依良紅道:“自行屍解之人,元嬰雖然在,他所學的心法也不會忘,但他還要重新修煉,少則三十年,多則要一甲子,未來的事誰也難料!”
兩個老太太都依偎在依良紅身邊,不知想什麼,一句話也不説了,倒是花詠詩向依良紅道:“我們快去那谷內看結果!”
依良紅向二老道:“兩位前輩,請分別去把守後谷,我和阿詠由側面進去!”
葉姥姥問道:“要不要突襲金世界人?”
依良紅道:“姥姥有把握將他們全除掉嘛,不能全部除掉,只要逃走一個,這個世界的人,我敢説,將來必大舉報復!”
葉姥姥道:“除非找到他們的總玄門,否則絕難全部除掉,可是他們的目的不達,恐怕不會離開!”
依良紅道:“第二條只有造成他們的恐懼心裏,恐懼使他們各動離開,恐懼使他們帶回去心裏怯懦,流傳於他們的世界,今後就不會有人敢來了,這比全部除掉更有效!”
六世怨婦大聲道:“攻心為上,對!小兄弟,你真是想得周到,這辦法是上上之策,好!我們去了。”
依良紅道:“前輩,晚生有個不情之請!”
“你説!”六世怨婦對依良紅髮生了好感。
“前輩,貴教如尚未淌進打鬥,最好見機撤走,要對付大統教和黑水騎王,將來有的是機會,何必非在此際呢?”
“行,老身答應你!”
兩老立即分開縱上崖去,但不到一會,依良紅尚未行動,突又看到葉姥姥飛落大叫道:“公子,快上去看!出了怪事啦!”
花詠待道:“什麼怪事?”
葉姥姥道:“我也不明白,但聽到六世怨婦在我的左側發出驚叫之聲,我來不及去看,先來告訴你們!”
依良紅道:“快去,什麼事能使她發出驚叫!”
葉姥姥道:“這也是我説的怪事,她的道行不在我之下!”
花詠詩搶先拔升上崖,急叫道:“乳孃,快帶路,在什麼地方?”
葉姥姥跟上指道:“左側森林中,過了森林就是那一座谷。”
依良紅急急道:“當心!森林中有人!”
老少三人撲進森林,花女首先發現一個老婦手中抱着一個三十歲的女子似還沒有斷氣,那老婦竟就是金母教的老教主六世怨婦,不禁急口叫道:“前輩,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婦流着淚道:“這是老身首徒,她為了我,連教主都讓給師妹,我也不知她為何躺在這裏?”
依良紅立即伸手一把脈,鄭重道:“前輩別急,還有救!”
説完,立由身上拿出丹丸喂下,同時口中念動什麼真言,唸完,張口吐出一股閃閃奇光,霎時連老婦都被罩住。
足足過了一刻,忽聽奇光中老婦叫道:“小徒能動了!”
依良紅將光收回,嘆聲道:“這是萬萬想不到的事,他居然作出這種事,簡直惡到極點了!”
葉姥姥道:“公子,你在説什麼?”
依良紅道:“百瘟神君復活了!”
花女大驚道:“你在説什麼?”
依良紅不理,向老婦道:“令徒元神大傷,你老必須犧牲自己一點修為,幫助令徒復元!”
説完後再向花女和葉姥姥道:“百瘟神君的血嬰,也就是元嬰,他沒有逃回他修煉之所修煉,卻不知道什麼人剛死之身伏死還魂,也許是看中什麼人,將那人的元神吞噬或騙走他再借屍!”
葉姥姥道:“有這種事嘛?”
依良紅道:“我不知大強世界?……對了,大強世界不信輸回之法,可能也不懂元嬰的煉法?”
葉姥姥道:“老身本來不懂,但看到百瘟老魔自殺時,他的血光中隱藏着一個赤身嬰兒這才信,老身確是不知煉嬰之法!”
依良紅道:“這位姑娘是中了血嬰吞噬元功,也許她師父剛好經過這裏,這才驚走了百瘟神君,他借屍不久,無法達他原來的修為,因此不敢與這位前輩為敵!”
花女道:“他要如何才能恢復正常?”
依良紅道:“吞噬幾個高手的元神就行了,對了,他是要吞噬這位姑娘的元神!”
“雨源,雨源,你醒了!”耳聽六世怨婦發出驚喜之聲。
依良紅靠近一看,籲口氣道:“沒有事了,讓她站起來活動活動!”
老婦激動道:“小兄弟,我真………
依良紅道:“前輩!什麼也不用説,快快令徒走動。”
老婦扶着徒弟走了一大圈回來,那女子立向依良紅要行大禮,但被花詠詩拉住道:“姐姐,別這樣!請問你遇到什麼人?”
“我叫雨源!”嘆了一口氣,又道:“遇到一個仇家,過去她不是我的對手,但不知是什麼原因。她這次見了我和口吐男音,不但功力高我太多太多,甚至如電抱住我,就這樣,我不省人事了!”
依良紅大驚道:“百瘟神君等於飢不擇食,血嬰伏入女體!”一停,急問老婦道:“前輩,你老到達這裏時,難道沒有看到什麼?”
“老身姓韓,叫我韓姥姥好了,公子,老身只看到一團紅光。”
依良紅籲口氣道:“男伏女身,功力尚未復原,不然你老可就糟了!”
一頓又問雨源道:“雨姐,他?不!你還記得她抱住你時,在那一霎間,你還能意識到她的嘴是否吸住你的天靈蓋?”
“對!對!那一霎我想起來了,真的是吸住我天靈蓋!”
依良學向大家道:“大家記住!今後出入提高譬覺,一旦發現什麼情況不妙,必須立提罡氣!”
韓姥姥急問雨源道:“你説你的仇人,難道就是‘露水塘鵝’西門珊?”
雨源點頭道:“正是她!”
依良紅道:“長相如何?多少年紀?”
雨源道:“二十四五,就是她長相妖豔,又煉成吸陽功,所以我才恨她。”
花詠詩向葉姥姥道:“乳孃,這很糟!百瘟老魔將會一體兩用,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依良紅道:“我們快到谷中去,大統教有了這個幫手,必定勢不可當。”
花女立向葉姥姥道:“乳孃,請你快去召集五巡。要以羣力搜耷千萬別分散力量!”
葉姥姥道:“先別急,到了谷內看完情況再説,也許百瘟老魔去了谷內!”
人尚未到谷內,大家的鼻子裏已經嗅到非常濃厚的血腥氣,韓姥姥大叫道:“打完了,死了不少人。”
依良紅急叫壯老快去谷內查看,我要和阿詠去救人!”
葉姥姥道:“救什麼人?”
花女道:“不知是什麼人,在南方遠處有逃竄驚叫之聲!”
依良紅不再多説,帶着花女拔身縱起,如電一般射出。
追出五六里,花女突然驚叫道:“阿良,那具屍體!”
依良紅順其手指處奔去,一到大驚道:“石頭精伍辛!”
他查看一下,大叫道:“被吸噬元神致死,是瘟魔乾的!”
花女道:“不要管屍體了,我聽到青峯師大的聲音,快追!遲恐完了!”
二人加緊全力,這時遙遙看到青峯師太、煙塵神尼、少林掌教弘忍大和、武當掌門知機子、五元完大師等合五人之力拼命對抗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甚至邊打邊退,花詠詩大叫道:“那個女子一定是‘霸水塘鵝’西門柵,也就是百瘟神君借她的屍還魂。”
依良紅道:“你不要去那面,快到另一方,孫文才追着,起死鬼醫和八關閻羅。玩世老怪,不到孫文才的武功如此厲害,內外幫幫他們!”
花詠詩道:“你要小心!”
依良紅衝出道:“老魔不知吸了多少高手元神,功力已到超過他本身所煉數倍了,雖然這時我已不是他的對手,但我可以引開他!”
依良紅説完,拔身飛上半空,又一泄而下,落在眾老後面大叫道:“諸位前輩請退,把她交給我。”
青峯師太一看是他,大驚道:“少施主,這女子太厲害,她能吸元神!”
依良紅道:“他是百瘟神君血嬰借屍的,諸位快退!”
那女子一見依良紅,發出恨恨的蒼老之聲道:“小子,老夫説過要報仇,現在拿命來!”來字未落,她突然化作一團血光,如電滾向依良紅!
“老魔,你吸了多少高手元神?要拚容易,跟我來!”也是來字未落立化一團金光,猛向西南方飛!
借屍還魂的百瘟權君如何步放,全力駕血光猛撲不時發出追魂懾魄的異聲!
孫文才一看師父追去,又見依良紅猛去,心生畏懼,不敢戀戰,大喝一聲,也向他師父方向緊跟。
花女見他去勢如風,生怕依良紅遭遇前後夾攻,來不及與眾人道別,也就全力追出。
轉瞬之間就是五十餘里,實際比風還快,花詠詩發出孫文才上了一座高烽,於是不顧一切,也向烽上拔升,可是她還拔未及半,忽聽側面傳來喚聲道:“阿詠,快停!你太冒險了!”
花女聞盲,聽出是依良紅,循聲撲去,只見依良紅藏在石後,忙間道:“你塹脱了!”
依良紅道:“那傢伙好快!我如沒有大傀儡身法,這次絕對擺不脱,來!那面峯後是座陡谷,老魔認為我藏在谷內,這時正在全力搜查,我有大傀儡法,你拉住我,我們到谷中去看看。”
花女道:“我們不被發現?”
依良紅道:“他看我們只是一堆石頭!”
“移形換物!”
依良紅點頭道:“不讓他看到石頭移動就行!”
花女道:“這可以偷襲他了!”
依良紅道:”當今之世,已經沒有任何武功能毀他了,自現在起,希望他貪得無厭而自毀!”
他帶花女小心上峯,真是一步一留神。
花女悄悄問道:“如何能自毀?”
依良紅道:“他所吸的元神,每位元神都帶着被害者的修成,如能到超過他自己原來所煉一成時,立即停加加煉,他如能把所吸之能與其本身所有合而為一時再吸,如此吸吸煉煉,煉吸吸,那才不致自毀,可是他報仇泄恨心動,硬把修之訣不顧,最後越吸越多,終究容納不下而爆炸,結果他的血嬰也毀了!”
花女道:“假設他現在停止吸取呢?”
“那還來得及,但我不能放過他,那怕鬥他不過也要纏住他,絕對不能讓他躲起來修煉!”
到了崖頂,不但看到了那女子,而且見他與孫文才在説話,花詠詩問道:“怎麼辦?”
依良紅道:“看我施展大傀儡寄聲法試試他的現在功力到了什麼程度!”
花女能使谷底什麼東西代你説話?
依良紅道:“你想要什麼東西代我開口呢?”
花女驚奇道:“假如真能,你就叫谷底那一株數人合抱的栗樹説話好了。”
依良紅點點頭,立即盤膝坐下,扣念嘰語!
花女一面看着依良紅,一面又要注意那株大樹,豈料,真的奇事出現了,耳聽大樹發出哈哈大笑聲道:“百瘟神君!你們兩個,到底是師徒還是情侶,也許兩人成三分,雙男夾一女吧!哈哈!真是妖孽邪門!”
“師父,他藏在樹中!”孫文才面色大變。
那女子嘿嘿笑道:“他今天死定了!”
只見她全身抖動,雙掌發出一團斗大血光,如電朝樹上滾去,一聲大震,詎料轟然一聲,一株數人合抱大樹,立即如同腰斬!
花詠詩顫聲道:“好強的內力!”
依良紅道:“只怕他未運到七成,現在叫他打對面的岩石!”
“百瘟老狗,你的功力白費了,打樹算什麼,來呀!我在這巖壁裏!”
對面的岩石其的又説話了!
孫文才大叫道:“師父,別上當,這是回聲!”
“蠢才,回聲那有如此清晰,那小子煉了不少小玩意,他今天不敢作正面戲也不行!”
説完又是雙掌齊發,而且連續不斷,只打得山鳴谷應,地動山搖,一座堅硬的原始巖壁,霆時被打成一個數丈深洞。打完了,只見他天狂笑道:“老夫因禍得福了!”
他的語氣很明顯,表現他的功力增加數倍啦,但他笑聲語音才落,又聽依良紅就在他背後草中冷聲道:“百瘟老鬼,幼自鳴得意,看我奔雷指!”
老魔聞官,回身反撲,狂吼道:“老夫趕你出來!”
狂他全身化成血光,立將身後草地罩住,血光竟透人草地不見了!
花詠詩一看大驚,駭然道:“他把借身也化去了!”
依良紅道:“你這才看出他是何等可怕了,否則以石頭精的修為,怎麼公被他吸去元神,不過你放心,剛才打樹、攻巖、根本不是他本身的功力,四是以其本身的道行控制吸收的元嬰發出,一旦他本身的控制力不足,那些被控制的元嬰必定會反噬,那就是爆炸的時候了!”
又見血光由地下冒出,只見孫文才大叫道:“師父,快停止!那小子是用以逸待勞之計,他在消耗你的功力。”
血光一幌,又現女身,只聽百瘟神君的聲音道:“這小子不知煉成什麼東西,再想辦法收拾他,走!”
依良紅看到百瘟替身帶着孫文才由對谷頂而上,立向花女道:“追上去!絕對不能讓他去煉功!”
花女道:”我擔心他還要找人吸取元神!”
依良紅道:“這是一定的,但不許他躲起來煉功是重要,一旦將吸收的元神煉合為一,那就不堪想像了!”
在追出途中,花詠詩忽然向依良紅道:“怎麼了,那座谷內的情説,怎麼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依良紅道:“你的乳孃不久就會找到我們,現在那有時間管那面,不過以孫文才單獨脱身看出,他的大統教可能全毀了,那下半部大傀儡心法也許尚在他的身上,不過這與我們無關!”
“好小子,那樣重要的心法,居然説與你無關,這句話大大有問題,我老人家十分懷疑!”
花女聞聲大叫道:“義父,是你?”
“嗨嗨,不見人,就喊義父,不怕別人撿便宜!”
在後面的路角轉出了‘瞞天過海’言不虛,依良紅忙拱手道:“前輩的行蹤飄忽不定,此來必有原因?”
“嗨嗨!小子,你忘了我老人家的法則,當説的説,不當説的別問!”
依良紅哈哈笑道,“當説的你是不怕,不當説的你是不敢説,什麼法則不法則!”
花詠詩格格笑道:“阿良,現在你才知道?”
“噫,花丫頭!你居然胳膊向外彎,當心我揭你的底啊!”
花詠詩笑道:“現在我不怕了,你説罷,大不了説我是大強世界的總副主宰。”
言不虛嚇聲道:“不!別大聲,中子城主宰還不知道你是誰,説出來會造成大強世界分襲!”
依良紅聞言,心中一震,他這時才知道花詠詩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副主宰,幾乎衝口叫出來,不過還是忍住,向言不虛道:“前輩,別再神秘了,你老必定經過很多要去的地方,此來不無相告?”
“小子,你確是鬼靈精,老朽追你到此,有幾件事情非告訴你不可,第一,金世界人全毀了,你知道如何被殺的?”
依良紅不喜反驚道:“毀於何人手中?”
言不虛道:“奇怪,你不問是不是毀在百瘟神君手中?”
依良紅道:“他還沒有去過那谷中,縱然去了,也是事後才去過!”
“對!他去過,只救出倒在地上的孫文才。”
花女道:“義父,快説出殺死的金世界人的高手!”
言不虛道:“你們先要間大統教、金母教、黑水騎王這三面才是,這三面除了孫文才是死裏逃生,被他師父救活,金母教的教主、騎王,他們也帶走不少殘兵敗將,那都金世界人的傑作,共在那谷中死了兩百八十個男女高手!”
依良紅道:“全毀在棋盤法陣內,又遭‘地底拳’、‘四季風’是不是?”
“對極了,可是金世界人沒有得到上下兩部大傀儡心法,原因是金母教主帶四五個沒有人陣的主要女將先逃走,孫文才又重傷裝死。”
依良紅道:“於是金世界只有向黑水騎王要‘三易精經’了!”
言不虛道:“黑水騎王也是驚逃的人物,他帶着剩下的八九人看勢不妙,準備北逃回黑龍江,但被金世界人追上了。”
“結果殺星出現?”
“這還沒有,黑水騎王連手下都向金世界人投降,包括傀儡公子、法王在內,可是鷲頭虎單獨不見蹤影!”
花女道:“金世界人必然向黑水騎王逼問‘三易精經’呀!”
言不虛道:“黑水騎王交不出了,詎料竟被鷲頭魔帕木耳使出搬移法盜走了。”
依良紅嚇聲道:“那老鷲真是詭計多端!”
“你莫替鷲頭魔高興,他卻落了一半空,原來黑水騎王事後把‘三易精經’也分成個半部,鷲頭魔施展搬移法盜走一半,另外一半落在傀儡公子手中。”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言不虛道:“那是傀儡公子又在鷲頭魔高興時下的手!”
花女道:“該説金世界人如何被毀了!”
依良紅道:“這就是不用問了,言老未説出的那個人,也是要‘三易精經’的,為了爭奪黑水騎王,當然就和金世界人動上手!”
“小子真厲害,那個人是個‘羅剎妖道’,連我老人家從前也未見過,他施展的功夫是什麼,我都不明白,那是發光而帶火焰的飛輪子,使得金世界人既無暇設棋盤法,又來不及施地底拳,總之一切來不及全被火輪腰斬了!”
花女道:“黑水騎王他們乘機溜掉啦!”
言不虛道:“那還用問?”
花女回頭發現依良紅一聲不響,抬頭望天,急急道:“阿良,你怎麼啦?”
言不虛忽然一拉花女道:“他在想火輪!”
良久良久,聽依良紅猛的一鼓掌叫道:“金光火輪!是‘金光神君’,他不是羅剎人,他是百年前‘陰風觀主’,糟!他不但逃到羅殺剎並且還活着,太可怕了!”
言不虛聞言,面色大變道:“小子,你由火輪上想到他?”
依良紅道:“此事恐怕只有你老知道了,百年前沙漠‘神兵大會’,金光天君奪走那把‘金光火輪’的事你不記得?‘神兵大會’就只有金光火輪最古老最神奇!”
言不虛道:“你小子又怎麼想到百年前去了,你又有多大!”
花女道:“他是參仙翁的徒弟,他什麼沒有聽過!”
言不虛嘆聲道:“一個惜屍還魂的百瘟神君難除,現在又多了一個‘金光天君’,這怎麼辦?”
依良紅道:“前輩!金光天君再回中原,恐怕與百瘟神君一樣,一切都為恨,這個老妖道交由你老去盯住了,我和花詠詩不能放鬆百瘟神君,同時請你老通知整個武林,凡是一流高手,都要小心謹慎,死雖沒有什麼可怕,只是元神一旦被吸取,那他就是百瘟神君的武器了!”
“小子,這種事我老人家當然義不容辭,當然你是看中了我這雙老腿,絕對不可對付兩位老魔!”
依良紅道:“你怕阿詠施玄門把兩個老魔引去大強世界?”
言不虛道:“你明白就好,還有,你那把斷劍雖然有用處,但不要輕易拿出來,拿出來只能防守百瘟神君,他有血嬰替死,殺不到他的本命血嬰,對付金光天君也有問題,他的金光輪與紫府神劍是同一時期神物,輪、劍相抗,也許會同歸於盡,一切要靠你自己的鬼腦筋!”
“別多説了,去辦你的事吧,百瘟神君走遠了!”
言不虛走了之後,花女急急道:“我們快向東邊追,他與徒弟似進入什麼城去了,難道他還能吃東西?”
依良紅道:“只是換個肉體,其他有什麼分別?希望他們分開,我要除他徒弟孫文才,由剛才觀察所得,孫文才的智慧比老魔高,留他在老魔身邊,老魔等於多個謀士,那更不好!”
花女道:“東邊是什麼城?”
依良紅道:“不是城,是座鎮,名叫十墩台,在長城下面。”
華女道:“他本可逃出我的嗅覺,可惜他現在一身都是香氣!”
“對,‘露水塘鵝’西門珊本來是個風流女子,現變成了百瘟神君,那一身香氣短時間去不了!”
花女道:“這種情形,在大強世界不會出現,所以我連聽都沒有聽説過,現在親眼所見,確實可怕!”
二人趕到長城上,忽見遠處燈火點點,依良紅道:“香氣尚留在城牆上,他出由這地方過去的!”
花女道:“進了鎮就難找到他了,人多氣味亂,我們怎麼辦!”
依良紅道:“用最普通的法子,慢慢打聽,還有就是等他出鎮!”
在長城上了望東面的十墩台鎮,好像是石山中一條春節龍燈,彎彎曲曲,燈火閃閃,花女正在觀看之際,忽聽依良紅噫聲道:“那三個人影是誰?”
“在那裏?”
依良紅道:“由右側出現,進入左側亂石中了!”
花女道:“我們去查查,該不是傀儡公子、鷲頭魔和法王!”
“不像?是三個老人,其中沒有和尚,也沒有年輕的,噢!我想起來了,他們是‘天山白猿’、‘祁連獅王’、‘千佛洞書師’,好久不見到他們了,這時行蹤神秘,一定有事?”
花女道:“他們也是老輩高人,功力不下‘四神’,一生獨來獨往,這時一同出現,恐怕……”
依良紅道:“見了他們就明白!”説完領先奔出。
大山白猿老人似在察看什麼動靜,一下發現了依良紅,居然喜得大叫道:“獅玉、書師,快出來,我看到依少俠了!”
依良紅尚未到,三位老人反朝他奔,同聲高興的叫道:“少俠,你發現老朽們啦!”
依良紅拱手道:“三位前輩的行動,顯然有問題,晚生看到就趕來!”
天山白猿老人道:“老朽等看到一批大頭怪物,似人非人,似獸非獸,他們捉着元庭大和尚法王,那法王過去神通廣大,武功高強,可是見了大頭人,居然嚇得連動的膽子都沒有了,在那情形之下,老朽等只有溜之大吉了,但溜也溜不脱,可能又追來了!”
依良紅笑向花女道:“你們大強世界是征服大頭世界的主人,這事你怎麼辦?”
花女道:“大頭人是進化人種,本性和平,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不會有惡意,也許是法王先出手,否則不會被擒。”
祁連獅王道:“開始我們三個沒有看到,經過如何就不明白了?”
花女道:“等他們追來再説,他們不一定認識我,但我有辦法叫他們離開這個世界!”
依良紅急急道:“叫他們對抗百瘟神君如何?”
花詠詩搖頭道:“他們的那一套,連大強世界都投降,算了!硬的是不錯,見了百瘟神君也是死路一條!”
她發現遠處有批黑影,立即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