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不怪笑道:“可不?”
池秉中道:“古老,此事出自王爺授意,你老大可不必懷疑!”
古不怪道:“戰豪當真出乎本心,只怕……”忽然,他住口不語,一連喝了三盅!
大勇禪師笑道:“古施主,你此番遠道而來,王爺獲悉必是快慰無比!據老夫所知,截止眼下時刻,老一輩人物之中,抵達此間的,還應以你老為威望最高之人……”
古不怪聽得雙目一翻道:“老夫可不管什麼名望不名望,若非為了蕭劍寒要查探他父母在華陰古道遇害之事,老夫才不管你們的閒事呢!”
古不怪話音一落,大勇和青玄二人,不禁神色為之一變!
蕭劍寒、方必正和郝嬌嬌也是心中大感不妥!
他怎可這等叫明瞭自己來意?
倘若這事與“震天殿”中的某些人真有牽扯時,他這麼一叫豈不是等於打草驚蛇,予人以事先準備的時機了麼?
古不怪目睹眾人神態,忽地哈哈一笑道:“怎麼?你們幹嗎?老夫這句老實話若非把你們嚇倒了麼?”
大勇禪師合十道:“老施主,這位蕭施主可是‘玄玄公主’的令郎?”
古不怪冷哼道:“你們王爺的外孫,難道還會有人假冒麼?”
青玄道長忽然立掌向郝嬌嬌道:“蕭施主乃是王爺的親人,適才貧道等不知,真是多有得罪……”
郝嬌嬌淡淡一笑道:“不敢,區區出世以來,從未見過外祖之面,此番下山,除了查探昔年華陰古道之事以外,就是想親自叩見外祖請安……”
她頓了一頓話音,又道:“不知晚輩外祖可否容許晚輩今日入宮叩見?”
郝嬌嬌話音一落,大勇、青玄二老,同時為之一呆!
他們可沒料到這位“玄玄公主”的兒子,會突然提出要入內叩見“劍掌天王”之事,一時之間,他們到不知怎樣回答才是!
這時,古不怪忽然大笑道:“小子,如是老夫猜的不錯你小子今天是見不到你那位王爺外祖了!”
郝嬌嬌故作不解道:“古老,這可為了什麼?難道外祖不願見我麼?”
古不怪笑道:“那到不是,而是……”是他故意舉杯就口,不説下去!
郝嬌嬌聰明得很,聞言忙道:“古老,你老別賣關子好不好?到底為何晚輩今日會見不到外祖呢?”
古不怪目光在大勇、青玄,以及兩位學士臉上一轉,哈哈大笑道:“為了什麼?你小子問問他們看吧!”
郝嬌嬌果真向四人抱拳道:“區區今日是否真的無緣叩見外祖?四位可否明告!”
那大勇禪師瞧了青玄道長一眼,沒有説話!
青玄道長則搖了搖頭,口中喃喃道:“這……這……貧道無法知曉……”
郝嬌嬌聽得剛自裝出一付不快之色,那位“西閣學士”李修平,忽地淡淡一笑,大聲説道:“蕭少俠,明日便是‘武林大會’之期,王爺有諸多事務待理,眼下恐怕真難分身與少俠見面呢!”
古不怪哈哈一笑道:“如何?小子,你見不到吧!”
郝嬌嬌笑道:“古老,晚生並未料到抵此以後,竟然見不到外祖!”
古不怪道:“這有什麼料不到,其實老夫早就知道你小子不可能見到你外祖的了!”
李修平微微一笑道:“古老,蕭公子雖然見不到王爺,但晚生相信‘紅紅公主’也許會拔冗在今晚接見蕭公子的!”
古不怪笑道:“小子,你阿姨要見你呢!你要不要見見她?”
赫嬌嬌笑道:“你老認為晚輩該不該見見阿姨呢?”
古不怪大笑道:“這是你的事,老夫怎能作主?”
這到好,郝嬌嬌一時之間到弄得愣住了!
她不知道古老的用心何在,只有訕訕地笑道:“這……晚輩似乎應該先行叩見阿姨才是!”
李修平笑道:“蕭公子,兄弟這就去向二公主稟報……也許二公主會立即前來賓館延見蕭公子也不一定……”話音一頓,越了出去!
古不怪笑道:“小子,稍時見了你阿姨,可得當心着點!”
郝嬌嬌笑道:“晚輩自有分寸!”
大勇禪師忽然面帶愁容道:“蕭施主,令阿姨為人,個性十分奇突,施主説話時果真要當心些才好!”
郝嬌嬌笑道:“多謝大師關照!”
古不怪忽然笑道:“和尚,瞧你這付擔心的神色和語氣,莫非這戰老哥的第二個女兒,真是個性十分怪異的麼?”
大勇禪師道:“這……”
他並沒有説下去!
古不怪哈哈大笑道:“和尚,老夫不信這丫頭怪得超過老夫!”
大勇禪師笑道:“古老施主,‘紅紅公主’的為人,確是與你老差不多呢!”
古不怪哈哈大笑道:“這可太難得了!老夫到要見識見識了!”
青玄道長忽然低聲道:“老施主,看在與戰老的交情之上,你老似乎犯不得跟她們小一輩的人物嘔氣啊!”
古不怪瞧着青玄道長的沉重神情,不禁笑道:“怎麼?你們如此慎重,莫非這丫頭真是……”
他突然皺眉道:“老道,老夫真是奇怪,一個女娃兒為什麼使得你們這等大驚小怪?”
青玄道長道:“老施主,眼下她乃是本殿唯一代表王爺施號發令之人,對她不敬,就等於對王爺不敬一般!”
青玄話音一頓,大勇接口道:“老施主,這是為了與戰兄的交情!貧僧不得不爾。”
古不怪哈哈大笑道:“老夫明白的很!牝雞司晨,也真難為你們了!”
方必正一直在旁未曾説話,此時忽然笑道:“古老,晚輩從幾位前輩的口中之言,聽出了一些梗概,蕭兄稍時可真得小心一些,以免引起不快!”
古不怪點頭道:“老夫認為小心些也好!”話音一頓,向郝嬌嬌道:“小子,你明白麼?”
郝嬌嬌笑道:“晚輩記住了!”
郝嬌嬌話音甫落,那李修平已快步走了進來!
他身後無人!那“紅紅公主”竟然沒有跟來!
古不怪哈哈一笑道:“怎麼?那丫頭不肯見她的侄兒麼?”
李修平快步而來,古不怪話音未巳,李修平已然向郝嬌嬌大聲道:“蕭少快,公主請你在晚餐之後,入內相見!”
郝嬌嬌還沒説話,古不怪已兩眼一翻道:“這丫頭好大的架子?”
大勇禪師合十道:“老施主,只怕公主確是十分忙碌,眼下不易抽出時間來見蕭少施主吧!”
李修平忙道:“大師説的是,此刻公主確是十分忙碌,故而要到晚餐以後才能抽出時間與蕭少俠一敍!”
古不怪笑道:“李修平,你大可不必多加解釋,老夫在你離此前去後宮之時,老夫就已知道這丫頭不會來的了!”
李修平聞言愣了一愣!
他不懂這個武林中的老怪物怎會這麼難纏?
但是,李修平自知惹不起此老,因此只好笑道:“古老料事如神,晚生十分欽敬!”
古不怪不屑的冷哼道:“老夫如是要尊駕來讚佩,豈不白活了八九十歲了麼?小子,你少説幾句吧!莫要惹得老夫不耐!”
李修平面子上雖然是忍受不了,但是他卻不會對這位老怪物有什麼反駁之詞,真個訕訕一笑,不再説話!
李修平不説話了,古不怪卻又找上了他!“李小子,那戰二丫頭對你説了些什麼?莫非除了那一句要蕭劍寒飯後去見她以外,別的什麼都沒有講麼?”
李修平聽得又是一怔!
他不知道古不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然,他不能不照實回答:“公主告訴晚生時,並沒有多説什麼!”
古不怪道:“真的沒有?”
李修平道:“公主確是沒有多説什麼!”
古不怪冷笑道:“老夫要知道,那戰二丫頭可曾指明,究竟要蕭劍寒一個人入內相見?
還是由老夫等人一同入內相見?”
李修平笑道:“公主並未説明此事!”
古不怪笑道:“很好,那是並未只限他一人前去的了?”
李修平為難的笑道:“也許……但晚生可不敢擅專!”
古不怪道:“老夫當然知道你不敢擅專!憑你也配?”話聲頓了一頓,忽然向大勇禪師道:“和尚,老夫等人已然灑足飯飽,老夫慣例,是吃飽了就得大睡一覺,和尚,把咱們等人的卧室弄得怎麼樣了?”
大勇禪師笑道:“這些想必早已為老施主準備好了……”
其實,古不怪並沒有睡覺!
他把郝嬌嬌、蕭劍寒、方必正三個人找到了他那間面臨懸崖的小房子內,低聲的商討着什麼大事!
此時方必正正在輕輕地笑着説道:“古老,這麼做妥當麼?”
方必正道:“那戰柔柔公主,為人必然十分精明,倘若我們稍稍不留心,就怕要露出馬腳,反而壞事了!”
古不怪笑道:“小花子,你説的太籠統了!老夫不懂你究竟不放心的是什麼事?”
方必正道:“您老要蕭兄趁着在門外等侯之際,將那位公主的手下之人全部制服。然後再設法尋找戰天王住處之事就太以冒險了!”
古不怪笑道:“這有什麼冒險?”
方必正道:“震天殿的人手不弱啊!”
古不怪笑道:“小花子,你怎麼這等膽小了?”
方必正道:“武林第一重地,晚輩怎敢不小心?”
古不怪笑道:“戰豪老哥的美名,居然把小花子也嚇壞了!”方必正道:“事實本是如此,晚輩到真的不敢對戰老不敬!”
古不怪笑道:“小花子,老夫如果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會大為驚駭不已的呢!”
方必正笑道:“你老又想賣關子了?”
古不怪道:“小花子,你好似忽然對老夫不相信了麼?”
方必正道:“不是!晚輩只因想不出眼下還有什麼可驚之事而已!”
古不怪道:“小花子,你可曾聽到你師父談過戰豪的往事?”
方必正道:“聽説過一些!”
古不怪道:“戰豪雖是有着掌劍天王之稱,但在劍、掌兩椿絕藝之上,並不能真正的稱王,你聽説過麼?”
方必正搖頭道:“有這等事?晚輩簡直聞所未聞!”
古不怪笑道:“這就是了!小花子,老夫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們,今天為何老夫要蕭小子找到戰豪,關係十分重大!”
蕭劍寒笑道:“古老,你老別賣什麼關子了,快説吧!”
古不怪笑道:“小子,老夫,老夫認為先説説戰豪在劍掌絕藝之上的受挫情形,或許也可讓你們多想出一點眉目來,你們認為如何?”
蕭劍寒道:“你老認為必要,晚輩也不反對!”
古不怪笑道:“你小子到隨和得出人意料!”話聲一頓,向方必正道:“小花子,戰豪的妻子你該知道是誰吧?”
方必正笑道:“當然知道!‘南華劍後’冷蓉香之名,武林中誰不知道?你老要考晚輩,這可難不到晚輩!”
古不怪笑道:“老夫本來就沒有想用這事考量你,老夫只是要你想得出來,冷蓉香的劍道功力,比戰豪要強!”
方必正一怔道:“真的?”
古不怪笑道:“老夫幾時説過假話?”
方必正道:“古老,在劍法上戰老不比劍後,在掌法上呢?誰又比戰老更強?”
古不怪道:“小花子,憑良心説,在掌法上高過戰豪之人,至少有五六位之多!而且……
在劍法上,除劍後之外,比如這蕭小子的恩師二聖兩人、公冶弘、駱濤等等,都不比他差!”
古不怪這一説,可把他們聽呆了!
既然如此多人在劍、掌之上超越了戰豪,他為什麼又會有了“劍掌天王”之號?
方必正第一個發話道:“古老,這……戰老又怎生取得‘劍掌天王’的名號呢?就武林常情而言,這豈非不合理麼?”
古不怪笑道:“説穿了很簡單,因為,這些人當時並未與戰豪動過手,而與他動過手的人,又都敗在他劍掌之下!”
方必正了愣了一愣,忽然大笑道:“原來如此……”
古不怪道:“小花子明白了?”
方必正道:“明白了!”
蕭劍寒卻笑道:“古老,這與你要晚輩今晚必須見到外祖又有何關?”
古不怪道:“當然有關!因為,據老夫所知,你外祖在廿五年之前,就已經自行散去了功力,誓言此生不再論武也未曾管過震天殿之事!”
方必正道:“你老怎地早沒提起呢?”
古不怪道:“不到時候,自是不必提起了!”
他話音一頓,又道:“何況……戰兄根本不願外人知道,老夫若是早一天説出去,明天的大會,只怕就會形成一場屠殺了!”
方必正道:“古老,眼下的天王又是誰?”
古不怪這回搖頭道:“老夫若是知道,又何必跋涉千里來到終南?”
蕭劍寒此時忽然目中精光四射的問道:“古老,我外祖真的已經在廿五年前散去功力了麼?”
古不怪笑道:“此事在世間上只有三個人知道,而老夫正是親自目睹的一位!”
蕭劍寒道:“這是真的了?”
方必正也適時問道:“古老,另外的兩位是誰?”
古不怪道:“另外兩位乃是劍後與‘化影神魔’藍天碧!”
方必正有些不信的笑道:“古老,這可是戰老找上你老去作證的麼?”
古不怪大笑道:“不是作證!戰老哥乃是因為怕自行散力之時,稍-不慎,就會走火入魔,而致終身殘廢,所以,他要老夫在旁以防萬一!”
方必正笑道:“戰老怎會獨獨找上你老呢?”
古不怪道:“這個你小花子可就不明白了!老夫醫道之精,武林中除了嚴幼卿尚可與老夫相較之外,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方必正大笑道:“晚輩想不到你老竟是一位神醫,到真是大出晚輩的意料之外!”
古不怪大笑道:“小花子,現在你該不再有什麼疑問了吧!”
方必正笑道:“晚輩到真是想不出什麼……”
忽然,蕭劍寒大聲道:“不對!”
古不怪道:“小子,有什麼不對?”
蕭劍寒道:“你老説我外祖己在廿五年前自散功力,不曾過問這‘震天殿’之事,這與眼下的一切不但不符,而且與晚輩聽説的先父與家母當年婚事,幾曾受阻於外祖之事,不也是不符了麼?”
古不怪笑道:“小子,你今年多大?”
蕭劍寒道:“廿二吧!”
古不怪道:“怎麼會是廿二呢?難道你對自己歲數也不曉得麼?”
蕭劍寒笑道:“晚輩從來沒有問過這些事!”
古不怪笑道:“小子,你今年甘一歲了!”
蕭劍寒笑道:“你到是替晚輩記住了!”
古不怪笑道:“老夫只是照你爹出事的日子推算的而已!”話音一頓,又道:“小子,你剛才問的非常對,那逼使你父母不能相聚之人,根本就很可能不是你外祖本人!”
蕭劍寒聞言,忽然沉思不語!
方必正卻呆了一呆道:“古老,照這麼説,這位‘劍掌天王’戰老人已經被別人冒名頂替了?”
古不怪笑道:“怎麼,莫非你小花子不信?”
方必正忙道:“晚輩敢不信麼?”
古不怪目光一轉,忽地低聲道:“老夫要你們今晚設法找到戰豪,也就是想知道,這位發號施令,胡作非為的天王究竟是誰!”
蕭劍寒抬頭笑道:“古老,晚輩眼下卻在想一件事!”
古不怪道:“想什麼事?”
蕭劍寒道:“我那外祖雖然自行散去功力,但他如果自己不動手與人搏鬥,而專事幕後策劃,豈不也很可能麼?”
古不怪道:“不可能!”
蕭劍寒道:“何以見得呢?”
古不怪道:“戰豪如是有此心情,也不會自行散去功力了!”
方必正點頭道:“古老説的是!蕭兄,象令外祖那等身份之人,一旦自行散去武功,必是看破了一切,方會作此決定……”
他低低嘆了口氣着:“是以,蕭兄不必懷疑令祖有親自出面的可能了!”
蕭劍寒道:“如是真若古老所言,我們果然要在今晚能見到外祖最好!”
方必正道:“蕭兄,今日我們能夠見到的,可能乃是那假冒之人,不知蕭兄在見到以後,又有什麼打算?”
蕭劍寒笑道:“逼他説出明日盛會的居心何在!”
古不怪忽然笑道:“辦不到!小子,如果你這麼想,可就錯了!”
蕭劍寒道:“依你老該怎麼想才是?”
古不怪道:“很簡單,虛與委蛇,裝作不知!”
蕭劍寒道:“那有什麼用?我們豈非犯不着冒此大險的麼?”古不怪道:“小子,老夫只希望你能做到一件事!”
蕭劍寒笑道:“你老請明示!”
古不怪道:“設法套出真的戰豪隱身之處!”
方必正忽地搖頭道:“辦不到!”
他這句話完全學的古老口氣!因此,古不怪笑道:“好一個小花子,你這是對老夫報復?”
方必正笑道:“不敢!晚輩認為要從此人口中套出天王下落,根本連啓齒的機會都沒有!”
蕭劍寒道:“方兄,那也不一定!”
方必正道:“怎麼不一定?蕭兄,請問你如何設辭向‘劍掌大王’本人詢問他自己的下落呢?除非是……”
古不怪笑道:“依小花子想法,必須戳穿他的面目,才可以打探那戰豪的下落,是麼?”
方必正道:“晚輩正是這等看法!”
古不怪道:“小花子,你莫忘了,還有一位劍後呢!”
方必正怔了一怔道:“古老,你老是説先行打聽‘南華劍後’的下落?”
古不怪道:“有何不妥?”
方必正笑道:“這……到是不失可行之策!”但是,他忽然搖頭道:“古老,晚輩有句話,不知當説不當説!”
古不怪道:“有什麼話,儘管講!”
方必定道:“如果劍後老前輩與這位頂替之人串通了呢?”
古不怪道:“這……怎麼可能?”
蕭劍寒也沉聲道:“古老,方兄這話不可不考慮啊!”
古不怪道:“倘若如此,那……事情真就棘手了!”
方必正道:“古老,依晚輩之見,今晚只怕是找不到天王何在的了!”
古不怪道:“小花子,你是認定那假冒之人,很可能已經得到冷蓉香的支持……”
方必正搖頭道:“古老,這不是支持不支持,只怕這事是劍後自己的主意,那就糟的很呢!”
蕭劍寒淡淡一笑道:“古老,此事若外祖母所為,晚輩又該怎辦才好?”
古不怪抓頭不語,竟然陷入沉思之中!三個人都張大着眼看着他!可是,他久久未曾説話!
方必正突地一笑道:“古老,看來我們得破釜沉舟的幹上一番了!”
蕭劍寒聞言一驚道:“方兄,這事不可冒失!”
方必正笑道:“蕭兄,不是兄弟危言聳聽,這件事演變至此,不難瞧出,乃是一件絕大的陰謀,整個武林,可能自明天一會之後便淪於不復之地了!”
蕭劍寒道:“方兄説的不錯,可是,兄弟認為僅憑我等三數人之力,今天也無法彌此隱患於未然!若是打草驚蛇,結果不更要糟糕麼?”
方必正道:“蕭兄,天下有許多事是不可過份小心的!否則,就要惹下無窮的後患了!”
此時,古不怪忽地大聲道:“小花子,你的想法,老夫決不同意!”
方必正道:“為什麼?”
古不怪道:“你該知道,如果冷蓉香真與此人一鼻孔出氣,則戰豪眼下處境,必是十分危殆,我們一旦揭穿,就會害了這老兒的性命了!”
方必正笑道:“古老,你老別忘了,冷劍後前輩見到你老來此,她知道你老乃是當年戰天王散功時一旁護法之人,她老人家不會不先作預防的!”
古不怪道:“老夫當然知道!不過,冷蓉香至少不會因此而對戰老哥下什麼毒手!因為,他只要不讓這假冒的戰豪與老夫見面,就可以用一套説詞,將老夫打發了!”
方必正道:“這到也有可能!古老,晚輩不知你老可已想好了什麼應對之策?”
古不怪道:“老夫認為先能找到假冒的戰豪之人最好!如是找他不到,咱們也只好等到明天大會之後再説了!”
方必正笑道:“古老,真的戰老人呢?要不要找?”
古不怪道:“當然要找!”
方必正道:“那……我們不訪先找真的戰老?”
古不怪笑道:“小花子,你能找得到麼?”
方必正道:“倘若蕭兄能夠在制服二公主的丫頭之際,用上些手法,也許可以問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呢!”
蕭劍寒道:“方兄主張兄弟逼問她們麼?”
方必正道:“有何不可?”
蕭劍寒道:“兄弟只怕不可能問出什麼結果?”
方必正笑道:“蕭兄行事之時,若是能夠要兄弟一道,也許兄弟可以逼問出一些痕跡來!
不過……”
他忽然向古老道:“古老,晚輩想知道‘劍掌天王’戰老在散功以後,是不是要顯得蒼老或是更易於衰老!”
古不怪道:“那乃是當年之事!你問這個作甚?”
方必正道:“晚輩想詐那些丫頭們一下!”
古不怪笑道:“小花子,你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方必正道:“古老,這是沒有辦法啊!舍此以外,又有什麼別的辦法可想呢?説不定真能詐出來呢!”
古不怪大笑道:“假如你這麼隨便就可以把別人詐住,只怕這‘震天殿’也不會在近二十年中,創下如許的威望了!”
方必正道:“怎麼,你老認為我不必詐麼?”
古不怪道:“隨便你!”話音一頓,又道:“如是依老夫看,那就大可不必而已!”
方必正笑道:“晚輩此刻可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蕭劍寒淡淡地一笑道:“方兄,咱們到時見機而作如何?”
古不怪這時忽然低聲道:“你小花子如果不想進去見那戰柔柔丫頭,老夫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混見宮去呢!”
方必正笑道:“這到不必古老擔心,晚輩如果走在最後,當蕭兄點倒那戰二公主的手下丫頭之後,她們自然不會知道晚輩是誰的了!”
古不怪瞪了瞪眼,搖頭道:“天下那有方便的事?小花子,你別異想天開了,乖乖地跟老夫和郝丫頭一道,別的事由蕭小子一個人去辦足矣……”,轉頭向蕭劍寒道:“小子,老夫無法告訴你什麼了,一切可看你的機智和應變能力,如是你全憑武功,只怕結果就難以理想!”
蕭劍寒淡淡一笑道:“晚輩記下了!”
古不怪點了點頭,又向郝嬌嬌道:“丫頭,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麼?”
郝嬌嬌笑道:“有大師伯一道,弟子放心得很!”
古不怪失笑道:“沒出息!盡依賴老夫麼?”
郝嬌嬌道:“你老是長輩,弟子自然馬首是瞻!”
古不怪道:“丫頭,老夫告訴你,我跟小花子去不去得成,還在不一定之中呢!你別想的太如意才是!”
郝嬌嬌笑道:“是麼?但晚輩不信你老人家會被此事難倒!”
古不怪笑道:“好丫頭,你到是想的舒服的很……”
郝嬌嬌笑道:“這個弟子當然放心……”
古不怪哈哈一笑道:“老夫看來是作法自斃了!”語音一轉,向蕭劍寒道:“小子,老夫還要叮囑你一件事!”
蕭劍寒道:“晚輩敬候吩咐!”
古不怪道:“老夫師妹送你的短劍呢?”
蕭劍寒笑道:“晚輩藏在衣襟之中!”
古不怪道:“此劍用途極廣,小子,老夫師妹告訴過你沒有?”
蕭劍寒笑道:“温老贈劍之時,只説此劍對晚輩今後行道江湖大有助益,至於此劍除了鋒利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妙用,温老到是未曾提及!”
古不怪笑道:“小子,你可知道那隻劍的名稱?”
蕭劍寒探手自衣襟之中拔出那隻外鞘古樸的短劍,看了一眼,搖頭笑道:“不知道!但看這劍的劍鞘,就知必非凡物!”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莫非你自到手之後,尚未打開看過麼?”
蕭劍寒笑道:“晚輩知道温老既然相贈,必是非凡之品,故而晚輩不願以小人之心,打開看看是好是壞!”
古不怪聞言,忽地笑道:“小子,你不憑良心説話了!”
蕭劍寒道:“晚輩怎敢?”
古不怪笑道:“小子,你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意麼?明明你是不想憑仗着利器而在武林之中爭取勝場,才會明知此劍不凡,卻依然不肯打開來看上一眼,小子,你是不是這種心思?”蕭劍寒訕訕地一笑道:“晚輩可不敢這般自大……”
古不怪道:“好啦,小子,你身懷二聖所授武功,功力之高,老夫已然親自試過,你不想以利器爭勝,老夫並不認為你乃是託大……”
蕭劍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你老捧得過火了!”
古不怪道:“老夫才不是捧你呢!小子,老夫眼下到要問你一件事,不知道你那狂師父告訴過你沒有?”
蕭劍寒道:“什麼事?”
古不怪道:“一椿武林典故!”
蕭劍寒道:“恩師到也向弟子説過一些武林典故,但不知你要問的,晚輩是否聽過恩師提過,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古不怪突道:“小子,你先別打退堂鼓,替自己不聞無識安排退路,老夫猜想,這等武林典故,方狂生應該向你提過!”
蕭劍寒道:“古老,這可不一定得很!”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老夫不跟你抬扛子,老夫問你大唐貞觀年間,有一位空門怪俠天音大師,你可知道?”
蕭劍寒淡淡一笑道:“天音大師?可是俗稱‘五珠’神尼的那邊?”
古不怪笑道:“正是她!小子,你聽説過了?”
蕭劍寒道:“晚輩確曾聽齊師伯談過神尼往事!”
古不怪道:“小子,天音大師的武功精華你可曾聽説過?”
蕭劍寒道:“齊師伯説道,據説乃是一套叫‘天音迷心劍’法,可以亂人心神,兵不刃血而屈人!”
古不怪笑道:“不錯,但那套劍法為何叫‘天音迷心’你可懂得?”莆劍寒道:
“這……齊師伯到並未提起!”
古不怪道:“小子,老夫知道,你想聽麼?”
蕭劍寒道:“晚輩恭聽你老教示!”
古不怪笑道:“小子,那位神尼的劍法,不但可以亂人的聽聞,而且還能迷人的心目,使人神志為之喪失……”
蕭劍寒道:“這位大師可真是功力神奇!”
古不怪笑道:“功力神奇,卻也不能亂人心神啊!”
蕭劍寒笑道:“莫非這位大師用了邪法?”方必正也是愣了一愣道:“古老,天音大師之事,晚輩到也聽人説過!這位神尼乃是佛門弟子,自是不會使用邪法的了!”古不怪道:
“當然!”
古老目光忽然向蕭劍寒手中的短劍一瞥道:“小子,那位神尼並未使用邪法,她能夠創下絕代高手‘降魔聖尼’之號全憑着她的一支寶劍!”
蕭劍寒笑道:“原來如此!”
古不怪笑道:“可不是如此麼?”
方必正忽然失聲道:“古老,蕭兄手中的短劍,莫非就是……”
他話音未已,蕭劍寒也似恍然大悟般一震道:“古老這支短劍可是神尼的兵刃?”
古不怪道:“好小子,你不太笨嘛!”這支短劍若是天音神尼故物,那可真要算得上是武林之中的第一奇珍利器了!
温老竟然以此貴重之劍相贈,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
他瞪着手中短劍道:“這……晚輩怎能受此重禮……”
古不怪大笑道:“怎麼了?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劍寒長長一嘆道:“天音神物,晚輩受之有愧!”
古不怪大笑道:“小子,這會兒想退也退不回去了!”
蕭劍寒呆了一呆,看着手中短劍,可滿心激動不已!
他不知道該怎麼説才好!
此時,方必正笑道:“古老,這支短劍真是那位天音大師‘五珠神尼’的故物麼?”
古不怪笑道:“小花子,你好象也不相信,是不是?”
方必正笑道:“晚輩不是不信,記得晚輩聽説有關此劍之事,據謂劍身之上有五珠一孔,不知這事可是真的?”
古不怪道:“你小花子到知道不少!不錯,此劍劍身之上,果然有一個小孔,至於那五顆明珠,卻並不在劍身之上,而是嵌在劍柄之上!”
方必正皺眉道:“古老,此刻蕭兄手中的劍柄之上,好象並沒有珠光露出,難道傳聞之事,意是不確實麼?”
古不怪笑道:“誰説的?”
老人伸手自蕭劍寒手中取過那支短劍,輕輕地一按卡簧,短劍已告脱出那古色斑爛的劍鞘!劍身寒光乍現,刺人耳目!
但方必正仍然未見到哪兒有一顆明珠!“古老,五珠何在?”
古不怪大笑道:“小花子,你睜眼瞧瞧!”
古老突然一翻手腕,將捏在五指之下的劍柄,朝向三人一亮,五顆彩色閃耀的明珠,正作梅花形排在劍柄靠近護手之處!
這五顆明珠中,有四顆大小隻有豌豆大小,但最靠近護手的那一顆,卻大如龍眼一般,而且光彩流轉不已,使人目光接觸這流轉的光彩,就不想再收回去!方必正忽然大聲道:“古老,這珠子的光彩有點兒怪!”
古不怪道:“怎麼怪?好看嗎?”
方必正笑道:“好看!簡直好看得使人不忍眨眼!”
古不怪忽然向郝嬌嬌道:“丫頭,你瞧着這顆珠子怎麼樣?”
郝嬌嬌咯咯笑道:“萬花爭妍,百蕊競芳,我真想把它抱在懷裏……”
古不怪笑道:“丫頭,你為何不過來抱這明珠呢?”
郝嬌嬌突然傻傻地一笑道:“是啊,我為什麼不可以呢?”説着,當真起身直往古老手中短劍撞去!
適時!蕭劍寒突地冷哼了一聲道:“姑娘不可冒失!”
他這一聲低喝,聲音不算大,但已夠使郝嬌嬌心頭起了一陣狂悸,震得她雙目一花,駭然止步!
方必正也同時覺得自己的心頭如同澆上了一桶涼水,那本是呆呆地,被劍柄珠光所吸引的目光,也不再發直!
恰在此際,古不怪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好強的定力!連‘天音慧劍’的‘迷神珠’都亂不了你的心性,真叫老夫歡喜!”
古老話音一落,方必正、郝嬌嬌兩人同時冒了一身冷汗!
原來剛才那一瞬,自己兩人在目光觸及那珠光之後,竟是已然中了道兒,心神被珠光迷亂了!
蕭劍寒此刻卻一笑道:“古老,這不是晚輩定力過人,而是晚輩向來心情淡薄,不易為七情六慾所纏,故而能不為所迷而已!”
古不怪聞言大笑道:“小子,你這句話大有用處!老夫師妹尋思了數十年末獲解答的懸案,有你這一句話就夠了!”
蕭劍寒失笑道:“温老前輩有什麼想不明白之事嗎?”
古老笑道:“可不?當年她用這把‘天音慧劍’與方夢卿較量過劍術,結果,温大妹子施出這支短劍所有歷害的‘迷心亂性’的功能,卻依舊對方夢卿不起絲毫作用,她為此苦思解答,長達數十年,甚至問方夢卿自己,也找不出道理,頂多只能説是方夢卿生具異稟,不怕任何迷心亂性之物與己……”
他忽然仰天長笑三聲,又道:“想不到今天你小子-句話就解透了其中因果!”
蕭劍寒笑道:“原來如此麼?晚輩先還以為温老是不解此劍的妙用何在呢!”
古不怪聞言失笑道:“天下那有自已有了多年的東西還不知用處的事?小子,老夫告訴你,這支劍的名稱,武林中叫做‘五珠一孔’,但實際上它的名兒應是“天音慧劍”!”
蕭劍寒笑道:“既稱天音,必然能發異響的了!”
古不怪笑道:“那當然了……”右手忽然一揮!“瞿唔”兩聲極幽然的鳴聲,忽告應手而發!
蕭劍寒眉頭一皺道:“古老,這聲音怎麼如此難聽?”
古不怪笑道:“它如果好聽,又怎能亂人之性?”話音一頓,他又隨手將這支短劍凌空一劃,使出一招武當劍法之中的絕學,“鳳占青梧”,但聽得一陣十分悦耳的鳴聲,宛如畫眉剔羽時的歌唱,傳入了三人的耳鼓之中!同時一笑,又道:“好聽麼?”
方必正脱口笑道:“悦耳已極!”
但郝嬌嬌卻尖聲道:“大師伯,這不是畫眉鳥在唱麼?真動人……”
蕭劍寒聞言,劍眉聳了一聳,心想:這位“迷情宮”未來的傳人,怎麼心地這等不堅?
劍身的鳴聲,一旦入耳,她怎麼就會亂了心性呢?
古不怪卻在郝嬌嬌話音一發之後,立即大聲道:“丫頭你真差勁!怎麼又糊塗起來了?”
郝嬌嬌怔了一怔道:“大師伯,它本來發出的就是畫眉鳴聲嘛!”
古不怪道:“不錯,它發出的本是畫眉之聲,但你如果能夠心神凝聚,不為其聲所趁,則管它是什麼聲音呢?”
郝嬌嬌呆了一呆道:“師伯是要弟子做到不聞其聲,不見其形的禪功真理麼?”
古不怪道:“這也不算什麼過分之求吧?”
赫嬌嬌笑道:“師伯,這對弟子而言,實乃過分之求!”
古不怪搖頭道:“沒有出息!”
郝嬌嬌低聲道:“師伯,如果你老不滿意,那可不該怪晚輩,因為這是造化弄人,女人生來就不比男人的心冷!”
古不怪聽得呆了一呆道:“這是什麼歪理?算了,老夫懶得跟你扯了!”
郝嬌嬌笑道:“師伯,這不是歪理,女人天生來就不同嘛!”
古不怪苦笑道:“好!好!你有理!大師伯不跟你扯這些了!”話音一頓,轉向蕭劍寒道:“小子,這劍上的音調可隨劍招不同,發出不同的音響,你明白麼?”
蕭劍寒淡淡一笑道:“晚輩已猜想出來了!”
古不怪道:“其中奧妙,你想出來沒有?”
蕭劍寒笑道:“擾亂敵對之人心神而已!”
古不怪搖頭道:“不上於此!”
蕭劍寒皺眉道:“晚輩瞧不出還有什麼其你用途!”
古不怪笑道:“小子,此劍鳴聲,可隨用劍之人心念流轉變化!要悲要怒,均可自如,且因聲調之變,就可以傷人於無形之中,小子,你難道不明白麼?”
蕭劍寒焉有不明白之理?他淡淡一笑道:“晚輩受教!”古不怪將短劍一抖,又道:
“小子,此劍劍柄上面的五顆明珠,均屬無價之寶,除了這顆最大的乃是‘迷神’珠可以亂人心目以外,另外四顆,乃是‘祛邪、避毒、僻水、離火’四珠,小子,有此一劍在手,除了不能騰雲駕霧以外,大概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得的了!”
蕭劍寒這一會可真有此動容了!他並未想到這是四顆如此名貴的珍珠!難怪温老贈劍之時,曾説此劍對他今後行走江湖大有稗益呢!
他怔了一怔道:“古老,這支劍果然太珍貴了!晚輩覺得有些受之有愧!”
古不怪笑道:“小子,神物利器,自會擇主,如果你小子不配用它,只伯你想留在身邊也會留不住的呢!”
老人將短劍還入鞘內,又道:“小子,此劍劍身上的一孔,實際上乃是五十個小孔所圍聚而成,遠看只似一個豆大的小孔而已!否則,僅是一個小孔,又何能發出如許之多的音調?
小子,這支劍你確有大用,老夫叫你不要辜負此劍!”
蕭劍寒悚然道:“晚輩明白,晚輩絕不辜負温老贈劍之德!”
古不怪長長一嘆道:“小子,你能記住就好!”伸手遞還短劍,掉頭向郝嬌嬌道:“丫頭,不是大師伯説你,你這丫頭有時候未免太大意了些!令師給你的那根金簪呢?不在身上麼?”
郝嬌嬌吃了一驚道:“大師伯,弟子有什麼地方錯了?那支金簪,此刻正簪在晚輩頭髮之內,你老可是要看看麼?”
古不怪笑道:“老夫並不要看!老夫只是告訴你,這支金簪,你這丫頭應該隨時帶在身旁,而且,你也應該好好地利用它才是!”
郝嬌嬌低笑道:“大師伯,弟子要怎樣的用它才算對呢?”
古不怪笑道:“此簪乃是僻邪祛毒之寶,你如將它貼肉而藏,剛才這支短劍的‘天音’和‘迷神奇光’就都動不了你!丫頭,你知道麼?”
郝嬌嬌道:“這……弟子先前並不知道!”
古不怪笑道:“眼下你不是知道了麼?”
郝嬌嬌道:“晚輩果是知道了!”
古不怪道:“如是老夫預料不錯,那戰二公主一定會在暗中對你做了什麼手腳,你可不能不特別小心!”
郝嬌嬌一愣道:“大師伯,她莫非會用毒?”
古不怪道:“這也沒什麼不可能!”
郝嬌嬌道:“弟子不是要先將犀角磨一點汁吞下呢?”
古不怪道:“那倒不必!那戰柔柔如是對你下毒,也不會下那等穿腸破肚的毒藥,你只要將金簪藏在胸前,護住心頭即可!”
郝嬌嬌究竟是黃花幼女,聞言臉上緋紅的笑道:“弟子記下了!”
古不怪這才轉頭向方必正道:“小花子,咱們兩可沒有什麼避毒的至寶防身,晚間去見那戰柔柔時,可要特別當心才成呢!”
方必正笑道:“晚輩一切聽從你老指示行事便了!”
古不怪忽然大聲道:“那可不行!”
方必正道:“為什麼不行?”
古不怪笑道:“老夫與你不同,當然不行的了!”
方必正笑道:“那晚輩怎麼辦?”
古不怪大笑道:“小花子,這可全得看你自己想出來了,難道一個人如何不死在別人暗算之下,自已還沒有自全之道麼?倘若如此,小花子,你將來又怎配作為那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