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寒笑道:“晚輩恩師命我來此,我怎能不依命踐約?”
古不怪道:“小子,憑良心說,你這份孝心和傲氣,都十二分的對老夫的口味!可是,老夫卻不能眼看你在此吃痛……”
蕭劍寒聽得大笑道:“古老,晚輩不會吃痛的!”
古不怪道:“你別太自信了!小子,這申老兒不比別人啊!”
蕭劍寒道:“古老,這一點你老大可放心!晚輩縱使不敵,諒必也不會有什麼生命之慮,以申城主的身份,他怎會對區區這位晚輩暴下毒手呢?”
行,衝這句話,就把申無極給扣上了一頂傷不得蕭劍寒的帽子了!
古不怪狂笑一聲道:“小子,看來老夫不好多說了!”
蕭劍寒道:“古老但放寬心便是……”
他話音未已,申無極已大笑道:“蕭老弟,你果真要踐完此約,方始談及其他麼?”
蕭劍寒道:“區區正是此意!”
申無極大笑道:“好!老夫答應你了……”蕭劍寒笑道:“多謝城主賞光,就請指定比斗方式吧!”
爽快得很,廳內的人無不為之動容,心中暗贊蕭劍寒的豪氣過人!
申無極哈哈-笑道:“別忙,老弟,老夫卻有一事要與老弟先行說明!”
蕭劍寒笑道:“如是無關比鬥之事,尚請城主稍稍延後再講!”
申無極笑道:“自然是有關比斗的事了!”
蕭劍寒笑道:“既是有關比試之事,區區敬候城主吩咐……”‘不死城主’申無極一手撫須,一手舉杯笑道:“蕭老弟,老朽也想效法令師,指令一人代老朽在此應約,代替老夫與老弟比玄功,鬥內力如何?”
蕭劍寒到是未曾料到申無極會有如此一手!
他愣了一愣,忽然大笑道:“城主可是不屑與區區一比麼?”申無極道:“老弟,這可不是老朽原不願意與你一戰的問題!”
蕭劍寒道:“城主,你此話何意?”
申無極道:“令師不來,實已使今日之會失去了意義!
是以,令師要老弟代替他來此,應是別有用心的了!“蕭劍寒目光一亮,大笑道:“城主到是很會自圓其說!”申無極笑道:“老弟,這可不是老朽自圓其說,若非令師不來,今日情況也不會弄得如此不易解決的了!”
蕭劍寒哈哈一笑,朗聲道:“城主,此事依區區看來,根本沒有難以解決之處!”
申無極道:“老弟,你的心情老朽十分明白,但你可曾替老朽想過,如果老朽真的與你動手,豈非要被人恥笑麼?”
蕭劍寒笑道:“城主未免多慮了!”
申無極道:“老朽並非多慮,老弟,為了破除今日難局,併成全老弟的一番心意,老朽已然決定較功之事必須進行……”
蕭劍寒道:“如此足見城主的氣量不凡!”
申無極笑道:“老弟不必抬舉老朽了,老朽今日已然決定,決不與老弟親自動手,尚盼老弟見諒才是。”話音一頓,掉頭向那“四大護城”劍使道:“四位可否請出一位,代老朽了此過節?”
那四位護城劍使中的二男二女卻似未曾料到申城主居然找上自己等人來代替他出戰,一時之間到是全都愣了!
尤其是“移山劍”費玄璣,“震天劍”戰敖二老,白眉深深的皺起,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
申無極等了半晌,未見四人回答,不禁笑道:“四位可是不願為老朽分憂麼?”
這話令四大劍使不得不出聲了!
“移山劍”費玄璣抱拳一笑道:“城主,老朽等照理應該爭先出手為城主分憂才是,但這位老弟的年齡,輩份與我等相差甚遠,老朽如果搶先出面,豈不也要造成與城主親自出手一般的令人恥笑的後果麼?”
申無極聞言笑道:“費兄思慮得不無道理!但……”
他話音未已,那位看上去十分陰沉,臉上不見喜怒哀樂情的黑衣女人“鬼影迷魂劍”白梅子,突然冷笑道:“城主,妾身代你出戰了!”申無極哈哈一笑道:“白姑娘願意替老夫解圍麼?那正是老夫所願!”
“鬼影迷魂劍”白梅子冷冷應道:“城主,這比試的規定,尚請城主說明!”申無極道:
“老夫稍時自會說明!”
他話鋒一轉,向蕭劍寒道:“老弟,本城四大劍使之一代老朽出手,老弟應是可以滿意的了!”蕭劍寒大笑道:“區區如是再不應允,城主一定認為區區太過嬌情了!”
申無極聽到蕭劍寒應允,心中到是大為快慰,笑道:“老弟總算賞臉了……”
蕭劍寒忽然笑道:“城主,這比試是否立即開始?”
申無極道:“老弟認為何時開始,老朽無不遵命!”
蕭劍寒道:“區區認為越快越好!”
申無極道:“如此就請老弟準備……”話音一頓,又道:“比試的規定,老朽昔年與方死之間,並無任何約束,所謂玄功,內力,也不過是表示雙方不必動刀動槍的弄得過分劍拔弩張而已!”
這麼一說,不僅已經表明,除了拿刀弄杖,其他的武功在雙方過手之時,都可全力施展的了!
蕭劍寒笑道:“如此甚好……”
他忽然轉頭向方必正笑道:“方兄,區區有一事相請,不知方兄可否勉為其難?”方必正只道蕭劍寒要他幫忙在旁計時計招,聞言笑道:“蕭兄有事,兄弟自應效勞!”
蕭劍寒笑道:“方兄盛情,兄弟先行謝過了!”
方必正笑道:“蕭兄何必言謝,到是你要兄弟擔任什麼角色,可否速於說明?”
蕭劍寒目光在那“鬼影迷魂劍”白梅子身上一轉,笑道:
“方兄,區區不喜與女人動手,這一陣可否有勞方兄代我出戰?”
蕭劍寒話音一落,可把在場的人全都聽愣了!
方必正哈哈大笑道:“蕭兄,你簡直是神來之筆,令人大感意外!”
古不怪更是狂笑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小子,老夫鼓掌!”說著,竟是一連幹了幾口!
申無極則白眉連幌的笑道:“老弟,你這是為了何故?”
蕭劍寒笑道:“城主可是不同意麼?”
申無極道:“老朽到委實不願同意……”
蕭劍寒道:“城主如是不願同意,區區只好再向城主邀戰了!”
申無極皺眉道:“這……”
蕭劍寒道:“城主,這位方兄乃是丐幫未來的幫主,城主如是害怕與丐幫結仇,區區收回適才的請求便了!”
很厲害,申無極的臉上果然有些掛不住了!試想,他怎能承認自己懼怕丐幫?但是,他心中到實在不想樹此強敵!一時之間,沉吟未語!
蕭劍寒這時大笑道:“方兄,你還等什麼?”
方必正笑道:“是啊,兄弟果真沒有等什麼的必要了!”
他放下手中杯著,站了起來,向大廳的空地走去,同時向那位“鬼影迷魂劍”白梅子笑道:“白姑娘,方某請姑娘賜教幾手高招!”
白梅子臉上一片寒雲籠罩,緩緩地走出座位,冷冷道:“妾身久聞丐幫的‘降龍手’法,世無其匹,方大俠既是未來幫主的繼承人,妾身就在掌法上領教幾招如何?”
這女人很傲!她一上來就挑上了丐幫最為精絕的功力一拼,到是令方必正心中暗生警惕,不敢掉以輕心了!
方必正淡淡一笑道:“白姑娘似是對本幫武功所知極多,在下如是拒絕,那倒是顯得太以小氣了!”
白梅子道:“請!”
此女到是不願廢話得很!
方必正笑道:“且慢!”
白梅子柳眉一揚道:“方大俠可是變了主意?”
方必正大笑道:“在下行事,向來不願改變主意!”
白梅子道:“你既是不會改變主意,為什麼不肯出手了?”
方必正笑道:“在下認為是否應該定下一個限制的招數?”
白梅子嘿嘿一笑道:“隨便!”
方必正道:“你我暫以百招為限如何?”
白梅子道:“無所謂!”
方必正哈哈一笑道:“姑娘既然同意,就以百招為限便了!”話音一頓,陡然沉聲喝道:
“當心了!在下要出手了!”一招“龍博雲表”,雙手電疾拍出!
白梅子哈哈一笑,舉手迎向方必正,竟然施展的少林“擒拿”,雙手分扣方必正的腕脈!
方必正目光一亮,大笑道:“姑娘好高明的擒拿手,在下幸會了!”說話之間,一連搶攻了七掌!
白梅子身為“護城劍使”,又是名列“武林九妖”中的人物,武功高明,自然不在話下的了!
方必正的攻勢雖強,卻並未迫使白梅子失去先機!
兩人彼此一輪搶攻。到是旗鼓相當!
古不怪在旁看得笑道:“申老弟,你手下奇才異能之士可真不少啊!”
申無極苦笑道:“古兄又在挖苦兄弟了!”
古不怪笑道:“申老弟,你與蕭小子的事,看來可麻煩了!”
申無極道:“古兄,蕭老弟會聽你老兄一言呢!念在多年故交,古兄總該給兄弟幫上一個忙吧!”
古不怪笑道:“找上老夫有屁用,這小子坐在這兒,有話何不直接的說呢?”
申無極道:“古兄……蕭老弟似乎極難聽得進老朽之言!”
蕭劍寒笑道:“城主,此非區區不願聽尊駕之言,實因區區也有苦衷啊……”
申無極笑道:“老弟,你真是不願放棄與老夫一搏的決心麼?”
蕭劍寒道:“師命所緊,區區不得不擇善固執了!”
申無極長嘆一聲道:“老弟,如果老朽再換上一位身份與老朽相當之人,老弟可否同意一戰?”
蕭劍寒笑道:“什麼人?”
申無極面露喜色道:“四大劍使之首,‘移山劍’如何?”
敢情申無極以為蕭劍寒鬆了口,是以大喜說出要換之人乃是那位“移山劍”費玄璣!
在申無極的想法中,以費玄璣的身份,蕭劍寒應是不會不應允的了!
可是,蕭劍寒在聞言之後笑道:“城主,區區仍然不同意!”
申無極呆了!
蕭劍寒仍然不同意,使他覺得已然無計可施!
古不怪大笑道:“申老弟,你何不答應這小子所請呢?”
申無極笑道:“古兄,你真是說得十分風涼?方夢卿既然不來,老朽怎能與他的徒兒動手?何況這較量功力之事,根本無由派人代替?”
古不怪笑道:“為什麼不能派人代替?”
申無極道:“這……唉,由於當年訂下此約,乃是我們青虛舊友共同所議定,把十人的聚會,改成老朽與方兄兩人互較功力,今日方兄不來,豈不是完全失去了當年訂約之用意了麼?”
古不怪大笑道:“原來如此麼?”
申無極道:“可不是如此麼?”
古不怪大笑道:“依老夫看,這方夢卿不來,不但不會影響所訂之約,而且更是具有深意了!”
申無極道:“古兄此言何所指也?方兄有何深意?”
古不怪道:“他大概要退出你們十友行列了!”
申無極道:“退出?這與他不來又有何關?”
古不怪道:“申老弟,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申無極訕訕一笑道:“也許……但老朽可真是不大明白方兄此舉有何用心?”
古不怪道:“方夢卿要這小子代替他今後在武林中的地位了!你還不明白麼?”
申無極目光一亮,大笑道:“古兄,老朽明白了!”
古不怪道:“你明白就好!”
申無極道:“如此說來,老朽是應該成全蕭老弟才是!”
古不怪剛自點頭,蕭劍寒己搖頭道:“不必,申城主不必為了區區而自損英名!”
申無極大笑道,“老朽業已行將就木,虛名之累,也該早已祛除了!老弟,為了你的未來武林大業,老朽不費吹灰之力的順水人情,莫非也送不得麼?”
古不怪道:“對啊!你老弟終於明白了!”
蕭劍寒道:“古老,倘若城主存下成全之心,恕區區又要唱上一次反調的了!”
古不怪道:“唱反調?你小子到真難侍候!”
蕭劍寒笑道:“這不是難不難侍候的問題,而是區區不可以接受的問題!古老,如果換了你,你肯受人贈名之舉麼?”
古不怪大笑道:“當然不!”
蕭劍寒道:“這就是了!區區也不便接受啊!”
古不怪笑道:“這麼說,你小子是非要跟申老弟分一個高低不可了?”
蕭劍寒道:“區區只是盡力而為!”
古不怪笑道:“好啊,小子你很豪氣?老夫十分同意你了!”
申無極笑道:“蕭老弟,你是認定必須如此的了!”
蕭劍寒道:“區區說的乃是實實在在的想法!城主不必有何為難之處,區區自知難與城主相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申無極笑道:“老弟,老朽明白你的用心了!是以,老夫決意不計任何後果,全力與老弟一搏;老弟放心了麼?”
蕭劍寒聞言肅然抱拳道:“多謝申老!”
此時,方必正與“鬼影迷魂劍”白梅子的激鬥,已然漸漸見出了勝負的先機了!
方必正不愧丐幫幫主的大弟子,一身武功,果真高明得很,白梅子的臉上現汗,而他依然從容己極!
申元極看得白眉一皺,陡地大喝道:“兩位住手!”
但是,他叫遲了!因為就在這一瞬間,方必正已不知用的什麼奇突的手法,將那白梅子摔的幾乎跌了一個筋斗!
白梅子幾時受過這等羞辱?她陡然一反手拔出了長劍!
方必正目光一凜,探手也取出青杖!
這時,申無極又是一聲大喝道:“白姑娘,不許再用刀劍了!”
他目光在方必正的手上青杖一轉,大笑道:“方老弟,你是不是‘青杖無常’方天?”
方必正聞言笑道:“不瞞城主說,在下正是方天,必正乃是草字!”
申無極笑道:“這就難怪了,白姑娘便不是老弟對手,也不足為奇的了!”
方必正抱拳道:“城主過譽了!”話音一頓,收起青杖,向白梅子道:“白姑娘,咱們到此為止吧!在下實在不想再打了!”
白梅子經申元極兩番喝阻,自是也不敢再事逞強了!
她狠狠地瞪了方必正一眼道:“姓方的,將來遇上之日就是你我分出生死之期!”
她是真的生氣了!
方必正哈哈笑道:“姑娘有此雅興,在下將來自是奉陪!”朗聲一笑,快步走回席中!
申無極笑道:“方老弟,先前老朽可不知道老弟就是方天,如果有何失禮之處,尚盼老弟臺不要見怪才好!”
方必正笑道:“那裡,城主忒也客氣了!”
古不怪此時目光一轉,笑道:“申老弟,該你跟這小子表演一手啦!”
申無極道:“古兄說的是!”
他話音一頓,向蕭劍寒道:“老弟,過去令師與老朽較量,都是隻限於玄功和內力兩方面,老弟臺今日是否依然不違此例?”
蕭劍寒道:“但憑城主決定便是!”
申無極道:“老弟,咱們似乎不必太拘形式,且在這大廳之內,互相對上三掌,然後再由老弟出上一個題目,較量一下玄功如何?”
蕭劍寒道:“行!城主怎麼說都可!”話音未落,已然起身走向了大廳中間的空地!
申無極也緩步而來!。
兩人相距一丈站定,申無極笑道:“蕭老弟,咱們這三掌是互擊?還是一個出掌另一個靜立承受?”
照理,同出三掌,對蕭劍寒應是比較沾光,因為在一般人的看法,蕭劍寒只有二十出頭,就算打孃胎之內開始煉功,論及內力之時,只怕也不是“不死城主”申無極的對手!是以,互擊出手,可補功力不足,免受傷損之危!
古不怪這時就在大聲叫道:“小子,你們最好是快一點,因此,老夫認為互擊三掌最好!”
不料蕭劍寒可是個天生的怪胚子,聞言大笑道:“古老,你老何必急在一時呢,晚輩已然決定,要跟申城主各發三掌,試試晚輩的功力,可否與家師相較!”
古不怪聞言大叫道:“小子,你真是混帳得很!”
蕭劍寒大笑道:“豈敢!”
申無極大聲道:“蕭老弟,你是要各發三掌麼?”
蕭劍寒道:“正是,城主,強賓不壓主,尊駕先請吧!”
古不怪聽得心想,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申無極搖頭笑道:“老弟,你要老朽先出手,可是令老朽為難的很了!”
他這話說的乃是事實,因為以申無極的身份,他實在無法對一個後生晚輩先行出手的啊!
蕭劍寒笑道:“區區如果先出手,寧非是對長輩不敬麼?”
申無極笑道:“老朽如是不以為意,那又有何不妥呢?”
蕭劍寒搖頭道:“不可!區區向來對長輩極為尊敬,此例不可破也!”
他表示得十分斬釘截鐵,申無極到真的沒了主意!
方必正忽然一笑道:“蕭兄,兄弟有個主意,你們一人一掌如何?”
蕭劍寒笑道:“使得,但不知該誰先攻一掌?”
方必正道:“當然蕭兄先攻了!”
蕭劍寒大笑道:“為什麼兄弟要先攻?”
方必正道:“蕭兄究竟是個晚輩,你如不攻出第一掌,只怕那申城主永遠也不能對你先攻那第一掌啊!”
蕭劍寒道:“好吧!方兄認為必須如此,區區遵命就是!”雙手一抱拳,向申無極道:
“城主,晚輩要先攻一掌了!”
申無極笑道:“老弟請!”
蕭劍寒哈哈一笑,右手倏忽一揚,拍出一掌!
這一掌根本就不曾用勁般,輕飄飄的擊了出去!
但是,申無極那黃衫卻無風自動,漲得滿滿!
足見蕭劍寒這一掌的勁道不弱!
申無極身受一掌,分毫未動,哈哈一笑道:“老弟,老朽料不到老弟掌勁之強,己與令師不相上下了!”
蕭劍寒淡淡一笑道:“城主過獎了!這回該城主出掌了!”
申無極笑道:“老弟當心了!”話音一落,隨手也拍出一掌申無極這一掌看來比蕭劍寒更隨便!
但是,坐在廳中的人卻覺出了有一股氣流逼得他們幾乎坐不穩一般!
蕭劍寒呢?連那長衫都沒有動!
申無極白眉一皺道:“老弟,你已練就護身正氣了麼?”
蕭劍寒笑道:“略窺皮毛,不值方家一笑!”話音一頓,又是一笑道:“城主,區區要發第二掌了!”
申無極道:“請……”
蕭劍寒突地雙目寒光一閃,合上當胸,然後右掌一翻,緩緩地向“不死城主”申無極推出!
申無極目睹蕭劍寒此番出手招式,不紫臉色大變!
那“不死城”中的四大接引中的“東方行者”天悟大師不禁高喧佛號大聲道:“我佛絕學重現,老衲可是大開眼界了!”
這時,在廳中之人,但覺鼻中有了一陣檀香味掠過!
那“不死城主”申無極此刻已全身衣衫膨起,彷彿已凝聚全身功力在與蕭劍寒這一掌的掌力相抗!
但是,容得蕭劍寒右臂緩緩推出伸直,嘿然低喝了一聲“退……”
那申無極到真是聽話得很,“蹬-蹬-”連連退了五步方始站穩!
古不怪失聲大叫道:“小子,這‘佛陀心印掌’是誰傳你的?方夢卿幾時把這等失傳百年的佛門絕學煉就了?”
蕭劍寒收掌卓立,笑道:“古老,此事稍時再說吧!”
他目光向申無極一轉道:“城主,該你發掌了!”
申無極此時忽然哈哈大笑道:“老弟,你還要老朽出掌麼?”
蕭劍寒笑道:“三掌之約,還有一半呢!”
申無極笑道:“老弟,老朽的臉皮縱然是鐵打銅澆,也無臉再發那第二掌了!老弟,你已經贏了今天的這場比鬥了!”
蕭劍寒道:“城主可是有心謙讓麼?”
申無極搖頭道:“老弟,老朽若是有心謙讓,大概也不會在第二掌上謙讓啊……”話音一頓,又道:“老弟,今日之約你我到此為止如何?老弟身具這等佛家最高掌法,老朽自信無法與老弟再較了!”
蕭劍寒皺眉道:“城主既然如此堅持,區區只好同意結束內力之戰!”
他忽然一笑又道:“城主,咱們還有一場玄功之戰呢?”
申無極道:“老弟,老朽認為該免了才是!”
蕭劍寒道:“城主又要謙讓了麼?”
申無極道:“那到不是,老朽認為舉一反三,老弟既然身具這等失傳絕學,玄功之上,更必有了驚人造詣,老朽似是沒有再行現醜的必要了!”
蕭劍寒道:“城主果然還在謙虛……”
他話音未已,忽然在那另一席上有人站了起來,而且,此人竟是暴聲厲喝道:“姓蕭的,你莫要張狂,本座要從你身上找出一樁血案的根源,快將那‘佛陀貝葉’獻出來……”
話音一落,一位長髮垂肩的頭陀突然走了過來!是“鐵空頭陀”!
這位四大接引使者之中的“北方行者”,突然殺出一支奇兵般的出現,到是大大出乎在場之人意料!尤其是他那句找出一樁血案的根源一語,更令人奇詫!而那句要蕭劍寒獻出“佛陀貝葉”一語,使得蕭劍寒都愣了!
“不死城主”申無極皺眉道:“鐵大師,你這是何意?”
鐵空頭陀合十道:“城主,灑家要向這位小施主問一件事!”
申無極道:“鐵大師怎不等一會兒再問呢?”
鐵空頭陀搖頭道:“城主有所不知,灑家為了這事,已經踏遍大江南北,跑碎了五嶽三山,今日方始有了眉目,那裡再能忍耐?”話音一頓,向蕭劍寒道:“小施主,灑家要向你請教一件事!”
蕭劍寒淡淡一笑道:“大師有什麼話,請說無妨!”
鐵空頭陀道:“小施主剛才施展的可是‘陀佛心印掌’?”
蕭劍寒笑道:“不錯!”
鐵空頭陀道:“小施主的這套掌法是從何人所學?”
蕭劍寒道:“大師問此作甚?”
鐵空頭陀道:“灑家既是動問,必然是有道理,小施主可否見告?”
他口氣到並不怎麼難聽!
蕭劍寒笑道:“大師可不可以先說為何動問之由?”
鐵空頭陀的濃眉一揚道:“小施主必須灑家先說麼?”
蕭劍寒道:“區區正是此意!”
鐵空頭陀目光一轉道:“小施主,灑家若是堅持,只怕小施主一定不會說出來的了!”
蕭劍寒道:“正是如此!”
鐵空頭陀哈哈一笑道:“小施主,你可曾聽說過武林中有一派西藏教!”
蕭劍寒道:“區區似曾聽聞,據說西藏教的武功,多是傳自西土。而且教下的弟子,多屬僧侶之流!”
鐵空頭陀道:“小施主所知,正是西藏教的情形!”
蕭劍寒聞言笑道:“大師這麼說,區區到是想起來了,想必大師乃是西藏教的門下了!”
鐵空頭陀道:“灑家正是西藏教主弟子!”
蕭劍寒道:“大師在西藏教中是什麼身份?”
鐵空頭陀道:“灑家乃是護教十大法師之一!”
申無極忽然插口道:“鐵大師原來是西土十大護教高手中人麼?老朽往日可真正是失敬了!”
敢情申無極過去並不知道鐵空大師的來歷!
鐵空頭陀道:“城主說那裡話來,灑家多蒙城主厚待,知遇之德,灑家永感不忘……”
申無極長嘆道:“慚愧得很!”
古不怪笑道:“鐵和尚,你說了半天,究竟是什麼用意啊?這與你問的‘佛陀心印掌’又有什麼關係呢?”
鐵空頭陀笑道:“有關係!因為這套‘佛陀心印掌’正是本教鎮教的武功!”
蕭劍寒笑道:“大師也精通此掌麼?”
鐵空頭陀臉色忽然一變,搖頭道:“灑家不會!”
這等回答,不禁大出眾人意料之外!這個頭陀怎會不懂自己一教之中的武功呢?
蕭劍寒道:“大師此語真是令區區不解了!貴教鎮教的武功,怎以大師這等身份之人竟然不會呢?”
鐵空頭陀道:“小施主,這就是灑家要找你說話的原因了!”
蕭劍寒恍然大悟道:“區區明白了!鐵大師,你們西藏教可是把這一門鎮教之寶的武功失落了?是以貴教弟子全都未習此掌?”
鐵空頭陀道:“小施主果然聰明得很,灑家正是因此未習此掌!”
蕭劍寒笑道:“大師可是想向區區打聽這套掌法的下落麼?”
鐵空大師道:“正是,不過,灑家還要向小施主探聽一件事物!”
蕭劍寒道:“什麼事物?”
鐵空頭陀道:“就是‘佛陀貝葉’的下落!”
蕭劍寒搖頭道:“大師,什麼是‘佛陀貝葉’呢?區區未曾聽說過啊!”
鐵空頭陀道:“小施主,那‘佛陀心印掌’,就是記載在‘佛陀貝葉’之上的武功,本教遺失這‘佛陀貝葉’已有七十年了,是故本教弟子,人人都在尋找這張貝葉……”
蕭劍寒道:“原來如此,難怪大師那等著急了!”
鐵空頭陀道:“小施主,你既然身具‘佛陀心印掌’武功,那‘佛陀貝葉’一定也在傳授小施主這套武功的人手上了!但不知小施主可否告知灑家,這傳授武功之人是否是令師方大俠?”
蕭劍寒笑道:“區區不是隨家師習會此種武功!”
鐵空頭陀道:“不是令師,乃是何人?”
蕭劍寒笑道:“大師知道此人,又將如何?”
問的妙!鐵空頭陀怔得一怔道:“這……灑家也許會去拜見此人!”
蕭劍寒道:“大師是否想憑武功奪回貝葉?”
鐵空頭陀道:“灑家並無此心!”
蕭劍寒笑道:“大師既無此心,又何必問這件事?”
鐵空頭陀笑道:“灑家將告知本教掌教,掌教自會前去索取!”
蕭劍寒笑道:“大師,區區眼下並不知道那貝葉是否在傳授區區這套掌法的高人手中,但區區可以告知大師的是,只怕你們知道此人是誰以後,貴教也許並無取回貝葉的能力了……”
鐵空頭陀目光一亮道:“小施主是說這位高人的武功十分高強麼?”
蕭劍寒大笑道:“可以算得宇內一流高手!”
鐵空頭陀道:“小施主,這位高人是誰?”
申無極也笑道:“老弟,是不是二聖之中的齊老?”
他可想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