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他強任他強!
這次的談判算不上成功,所以方炎的心情還有一些沉重。暫時還不能回去,至少他還需要做一些努力。
時間尚早,方炎沒有直接回秦倚天的別墅。
方炎下樓之後,牧鷹已經在門口迎接。
方炎讓牧鷹把他送到紅牆門口,牧鷹沒有多問點頭答應。
豪車上面,方炎坐在後排想着心事。
這樣的結果,有些出乎方炎的意料之外。
他想過秦家的那個女人會答應出手幫助,畢竟,她是那樣的聰明人,她清楚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最有利於秦家的。
當然,他也同樣想過那個女人會拒絕。將家已經給他們開出了那麼大的利益,秦家內部的呼聲又那麼強烈——如果他們不想和將家撕破臉,或者説不想和將家現在就進入你死我活的惡性戰鬥之中,那麼,她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但是,他沒想到厲新年會提出這樣的交易——聽起來有些荒謬,根本就不像是她那種級別的女人應該做出來的事情。
和秦倚天聯姻,這樣的事情對方炎確實有百利而無一害,而且能夠解了方炎和將家不死不休的困局——聽起來確實很讓人動心。
但是,方炎既然已經有了葉温柔,甚至還要對陸朝歌負責,他又怎麼敢去招惹秦家的小公主?
如果自己答應了和秦家的聯姻,以秦家的強勢以及厲新年的精明,他們是萬萬不允許自己再和葉温柔或者陸朝歌有什麼關係的。那樣的話,他就要徹底地和那兩個女人斷絕往來——方炎不能那麼做。
這樣的付出也是方炎所不願意接受的。
“還有,她説自己喜歡秦倚天——”
方炎在心裏左思右想,難道自己當真表現出來了些什麼?難道自己也不瞭解自己的內心嗎?
“秦倚天——”嘴裏咀嚼着這個聽起來十分威風百般霸氣的名字,心頭卻盪漾起一層又一層的苦澀。
那個之智慧若妖的女孩子,倘若知道了今天談判的實情,自己又當如何自處呢?
每一個人都活得如此艱難!
牧鷹注視了方炎好一陣子,沉沉嘆息着説道:“我之前説過,將家的立場就是我的立場。但是,我心裏其實是希望你能夠和秦家合作成功。”
方炎眯着眼睛笑了起來,看着牧鷹英俊絕倫的面孔,説道:“謝謝。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朋友——”
牧鷹點了點頭,説道:“即便是我需要向你出手的時候,我們也仍然是朋友。”
方炎哈哈大笑起來,説道:“對,就算是你需要向我出手的時候,我們也仍然是朋友——不過,我希望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因為那樣會死人。我不想死,也不想讓你死。”
“我不想死,也不想讓你死。”牧鷹附和了方炎的話,眼睛深邃迷人,説道:“當真會有那一天到來?”
方炎沒有回答牧鷹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牧鷹,問道:“你和秦家的關係很密切?”
“我是在秦家長大的。”牧鷹笑着説道。
“你姓牧。”
“秦家有一個‘優才計劃’,每年都從家族內部或者世界各地收集英才進行特殊培養包裝。我應該算是武術方面的英才,所以就成了小姐身邊的保鏢和司機。”
牧鷹説得簡單敷衍,倒不是他有心想要對方炎隱瞞什麼。而是每一個大家族都有一些核心的機密——誰知道方炎向他詢問這樣的問題是不是在打探秦家的虛實呢?
方炎點了點頭,説道:“有錢就是好啊,可以做很多事情。”
牧鷹笑笑,説道:“你也很有錢。夫人很少夸人,但是卻沒少從她的嘴裏聽到朝炎的名字。”
“如果只有錢沒有實力,那些錢還是會被強盜給搶走——我現在需要的是實力。”方炎認真地説道。
車子在和紅牆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牧鷹帶出來的是秦倚天的專車。像他們這樣的特殊車輛都在國家有關部門進行過備案,所以也不想讓有關部門對他們的到來有過多的解讀。
方炎下車之後讓牧鷹回去,牧鷹等到方炎的身影走遠才重新上車離開。
方炎已經成了玄部的供奉,所以出入紅牆並不是太過艱難的事情。
他迎着微風和曖陽,進入第一道門崗後,然後大步走在了通往中心小島的拱橋上面。
這座橋通向華夏國權力核心,平時不對外界開放。除了有政務往來或者是一些特殊人士,一般人是沒有辦法踏上這座大橋的。
也就是説,凡是能夠踏上這座橋的都不是普通人。
這麼想着的時候,壓抑的心情才稍微得到了一些緩解。
自己不是一個普通人!
方炎正快步向前走着的時候,聽到身後有車輛響動的聲音。
方炎趕緊退讓到一邊,等待身後的那輛車子從他身邊先穿過去。
沒想到的是,那輛黑色的紅旗車卻在方炎的身邊停了下來。
後座車窗搖下,一個國字臉男人向着方炎看了過來。
“方炎?”國字臉男人沉聲問道。戴着幅眼鏡,卻難以掩飾他的凌厲眼神。
方炎暗自提防,他感覺的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很深的敵意。
“是我。”方炎説道。“你是?”
“將育農。”國字臉男人説道。
方炎瞬間瞭然,原來是將家的人。將家對自己有敵意,恨不得殺自己而後快。
可是,現在正在將家碾壓自己的時候,將家的重要人物停車下來和自己打招呼——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裏説話不方便。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將育農面無表情的説道。
方炎想了想,拉開後座車門上車。
方炎坐在將育農的身邊,更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具備的威嚴權壓。
將育農也同樣在打量着方炎,説道:“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少年英才。”
“謝謝。”方炎的道謝很沒有誠意。“都説將家家風嚴謹,英傑輩出,我也是仰慕已久。”
將育農眼裏的厲芒一閃而逝,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説道:“別人説這句話,我們還可以半真半假的聽聽。但是這句話從你的嘴裏説出來,可就沒有一點兒仰慕的味道了——將軍令因你之事被驅逐出家門,將軍行又在你手裏連續吃了好幾次大虧。就連我的親弟弟都死在你的手裏——”
方炎趕緊否認,説道:“這種無憑無據的話可不能亂説。將軍令是自已作孽,把自己給作死。將軍行志大才疏,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結果越是努力越是證明自己無能。至於你的親弟弟——我都不知道你的親弟弟是誰,怎麼能説是我殺了你的親弟弟呢?幸好剛才我沒有錄音,要是我錄音了的話,就憑剛才那句話我就可以告你誹謗。”
將育農笑笑,説道:“如果我需要把你送到監獄,所以那些事情我才需要證據。我不需要那麼做,所以很多事情就不需要證據了。”
“我明白你們行事的風格手段。”方炎笑着説道。“你們不想用法律來解決問題的時候,就證明你們想私下用暴力來解決辦法——這兩樣都是你們所擅長的。”
“方炎,和秦家談得很不愉快吧?”
“怎麼可能?”方炎冷笑着反擊。“如果你在秦家安排有間諜的話,你應該清楚,厲老師今天早晨特意邀請我陪她吃早茶喝咖啡——哦,對了,我叫她厲老師,因為我當年也做過老師,對老師這個身份很親切。我們相談甚歡,聊了一個多鐘頭。原本她還想留我在家裏吃午飯的,但是我接到了緊急電話,所以只能提前結束。不過,厲老師還是讓秦家的保鏢牧鷹親自送我過來——你剛才沒見到牧鷹的車?”
“這麼看來,你們的談判已經成功了?”將育農臉上的嘲諷意味很明顯。
“那是當然。”方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完全無視將育農的表情,説道:“你們將家就等着面對我和秦家的聯合打擊吧。”
將育農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説道:“方炎,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能夠成功了。像你這樣的人物,確實是很討人喜歡的啊。我們是初次見面,我就覺得你這個人和別人的都很不相同——你有一股子精神在。一股子反抗的精神在。不管對手是誰,不管面臨什麼樣的局面,你都能夠做出不知羞恥的反擊。”
“這一次是真心要感謝你對我的欣賞。”方炎笑着説道。“如果要不是這一股子精神在,我早就被將軍令給踩死了。變成一灘爛泥,一堆雜草——我還是方炎,但卻沒有人知道方炎是誰。”
“可是,你準備好了嗎?迎接更大的風浪?”
“我是學太極的,太極核心理論裏面有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現在摘出來和你共勉:他強任他強,我操#你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