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威脅!
方炎提着大包小包採購回來的時候,感覺陸朝歌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方炎以為陸朝歌是不好意思讓一個男人幫忙購買這種貼身衣物,笑着説道:“沒關係,以後你就習慣了。”
“——”
方炎想想,也覺得自己的這句話有些不太對勁兒。
以後就習慣了,是習慣讓男人買內衣內褲還是習慣了讓自己買內衣內褲?估計陸朝歌對這兩者都不是太喜歡。
不過,他也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説道:“來,我先扶你去洗澡吧。”
陸朝歌坐着不動,強做鎮定的問道:“怎麼洗?”
她不可能讓方炎幫忙洗澡,但是,如果方炎不幫忙她又沒辦法洗澡——這真是一個無比糾結讓人頭痛的問題啊。
“我搬張椅子進去,一會兒我先把水温幫你調好,你坐在椅子上面應該能夠慢慢地衝洗吧?”今天晚上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方炎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思,如實地彙報了自己的想法。
“好。”陸朝歌對這個解決辦法還是很滿意的,點頭答應了。
方炎先提着張靠背木椅子放進衞生間的淋浴頭下面,然後把陸朝歌抱起來送進衞生間的椅子上坐好,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了。”陸朝歌打量着衞生間的裝飾佈局,儘量不和方炎的眼神對視。
“那我先出去了?”
“好。”
“有什麼需要你叫我。”方炎説道。
“——”
方炎出來的時候,方英雄和方好漢正探頭探腦的朝衞生間方向看過來。
“你們倆在幹什麼?”方炎低聲喝道,避免讓裏面洗澡的陸朝歌聽到。不然的話,她還以為外面有人偷窺呢。
方英雄小跑着過來,笑呵呵地説道:“小師叔,有個很重要的問題需要和你商量探討一下。”
“什麼問題?”方炎問道。
“今天晚上怎麼睡?”方英雄問道。
“怎麼睡?”
“就是誰和誰睡?誰睡誰?”方英雄解釋的更加清楚明白了。
方炎盯着方英雄,説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英雄和方好漢對視一眼,方好漢繼續沉默扮屍體,方英雄只得開口説道:“小師叔,咱們現在只有兩個房間,有兩張牀——”
“然後呢?”
“我和方英雄一間,那麼,你和陸校長——是不是也要睡一間?”
“怎麼可能?”方炎生氣的説道。“我和陸校長只是單純的同事關係——”
“也可以是單純的同牀關係嘛。”
啪!
方炎一巴掌拍在方英雄的腦袋上面,怒聲説道:“方英雄,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你的思想怎麼這麼猥瑣?我們方家男兒習武練身頂天立地真豪傑保家衞國大丈夫——”
“也沒有説不可以猥瑣啊?”方英雄捂着腦袋一臉哀怨地説道。“再説,這個問題迫在眉睫,我們必須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不然陸校長出來了,我們把她安排在哪裏?也有另外一種解決方案,你獨自睡一個房間,陸校長跟我們睡——你肯定不同意。”
方炎盯着方英雄嘿嘿冷笑起來。
方英雄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説道:“小師叔,你想做什麼?”
“方英雄,你和方好漢剛來的時候不是説只要給你們一個落腳的地方就行了嗎?這一點我完全可以滿足你。不僅僅讓你們落腳,我還可以讓你們落身——我不管你們是睡在客廳還是躺在屋檐,反正你們得把房間讓出來。”方炎很是強勢的説道。
“小師叔,你是知道的,我和方好漢不太喜歡洗澡,我們的房間有味——不管是讓你睡還是讓陸校長睡,都不是那麼合適。”方英雄還想再挽救一下。
“沒關係。陸校長睡我的房間,我睡你們的房間。我最近鼻子塞,有什麼味道大概也聞不到——實在不行就往鼻孔裏面賽兩顆月亮草丸淨化淨化空氣嘛。”
“小師叔——”
“就這麼決定了。”方炎説道。
聽了方炎的決定,方好漢對方英雄很是不滿,嗡聲嗡氣地説道:“讓你背後説小師叔的壞話,這下子遭報應了吧?”
方炎眼神一凜,怒道:“方英雄,你説我什麼了?”
“方好漢,你給我閉嘴。”方英雄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方好漢這個白痴,你就是刀法再精湛,也不能揮舞着刀子亂捅啊。你知不知道會死人的?
喝止了方好漢不讓他隨意開口説話,方英雄一臉討好地看着方炎,説道:“小師叔,我怎麼敢背後説你壞話呢?剛才你出去買東西,我和方好漢隨便和陸校長聊了幾句。我説陸校長雖然人長的漂亮,氣質很高雅,性格也很好,有才學有能力,懂得孝敬父母——可如果她想和你在一起,總是感覺差了一些什麼東西。”
“差了什麼?”方炎問道。
“霸氣。”方英雄説道。“葉小姐那種你不服我就打到你服的霸氣。”
“方英雄——”方炎眼神凌厲地盯着方英雄,説道:“那種卑鄙無恥野蠻暴力的行為能算是什麼霸氣嗎?”
“——”方英雄怯怯的看着方炎不敢説話。
“我問你話呢。”方炎沒好氣地説道。“你告訴我,她那種行為算是霸氣嗎?”
“是挺霸氣的啊。”方英雄硬着頭皮説道。“雖然我沒和葉小姐交過手,可是在旁邊看着就讓人熱血沸騰呢。”
“小師叔那麼厲害,都被她打跑了——”方好漢再次插刀。“大家都説她是江湖第一高手。”
“——”
方炎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紫,最後又恢復成自然色。
方炎面無表情的看着方英雄和方好漢,説道:“好久沒考察你們的功課了。今天晚上你們每人走五十遍梅花步,不走完不許睡覺。”
方英雄和方好漢表情駭然,方英雄急道:“小師叔,五十遍梅花步走完,怕是天都要亮了——”
“這樣的話——”方炎冷笑。“不正好解決了誰睡誰的問題了嗎?”
“——”
“方炎。”陸朝歌在沐浴間裏喊方炎的名字。
“來了。”方炎應道——
設不起靈堂,買不起墳墓,只是在出租屋的門口擺着香案和供人祭祀的黑白遺照。
稀稀疏疏的客人來了上一柱香丟下兩句沒有任何温度的安慰語就走,沒有人願意過久的停留。
一個小保安而已,誰心裏會真的把他當作一回事呢?
他活着,默默無聞。
就是死了,也沒能激起任何的浪花。
這是世間大多數人的命運。
因為劉金柱是外地來花城的務工人員,所以在這裏沒有什麼親人。一箇中年婦女哭倒在牀上,聲音悽慘哀痛,撕心裂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眼睛浮腫眼神呆滯地靠在牆角,她已經哭不出來任何聲音,懷裏緊緊地抱着一個看起來剛剛滿月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也被這周圍的氛圍感染,張着嘴巴啊啊大叫——
劉金柱帶媳婦來花城打工賺錢,劉金柱的媳婦懷孕生子,劉金柱的母親過來幫忙帶孩子——和無數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樣,他們過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他們很窮也很苦,但是孩子哭了孩子笑了孩子張嘴啊啊叫了就是他們全部的幸福。
劉金柱死了,留下了這滿屋的孤兒寡母。
天塌了!
一個穿着花格子襯衣的肥胖女人站在門口叫罵,聲音尖利地喊道:“你們這羣農村仔掃把星,你們家裏死人關我什麼事情?死了就死了,遠遠地丟了埋了了事,憑什麼在我的房子裏設靈堂?”
“你們這些倒黴鬼,趕緊給我搬出去,有多遠滾多遠——你們的押金我是不會退的了,你們把我的房子搞成這樣,以後要是別人知道了,我還怎麼租得出去?”
“搬,立即給我搬,不搬不行——你們不搬,我讓人給你們搬——趕緊把那些破爛東西都給我搬走,我看一眼都覺得黴氣——”——
一個穿着白襯衣的中年男人站在女人的身邊,正小聲地勸慰着,可是花格子襯衣女人不管不顧,仍然大聲叫罵聲音尖利刻薄地吆喝着讓劉金柱的老婆老母趕緊搬家。
嗖!
女人的眼前突然間出現了一把紗票。
“如果它們不能讓你閉嘴,我就把它們塞進你肛門裏。”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花格子襯衣女人的耳朵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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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論關係,我推薦的也是一本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