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面人妖本來就是半人半猿之物,一旦成氣候、能發人言毫不稀奇,可是他說沒有害人,這卻十分難解,天外心魔立向奇幻手道:“你相信它?”
奇幻手鄭重道:“除了人,任何物體都不會撒謊!”
一頓大聲道:“黃旋風是人?”
“他是人!是穿黑衣的人!他的武功法術我們不怕,我們只怕狼主的‘蠱靈’,我們已無處可逃,只有這個洞他不能來,蠱靈怕反影!”
奇幻手道:“偷各國珍寶的也不是你們夫婦了?”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修煉!”
“我不會對你們夫婦下手,而且要謝謝你們替我解開心中之疑!”
“你是善良的好人,我們也謝謝!狼主在森林!他的武功高強,蠱靈天下無敵,你們朝正洞口出去,那是巫峽!可以避開!”
奇幻手道:“你們躲在這裡無食物,過了幾天非出去下可,我這裡有金丹四顆,食後能維持半月!相信我!再會了!”
奇幻手拿出四顆丹藥放在地上,立即和天外心魔、江雁兒走向正面洞內!
“善良人,請慢走!”
奇幻手停住道:“還有話說?”
“狼主身邊有一個青年男徒,名叫少狼主,兩個女徒,一叫金精,掌管金蠶蠱母,一個叫銀花;掌管蠱靈!她們只是武功略遜於狼主,對蠱有發號之權,很好認,一個穿花豹皮,一個穿花鹿皮,男的和狼主一樣穿虎皮!”
奇幻手道:“我記下了!”
“留心啊!兩女腰間掛有九個小木鈴,別讓她取下搖動,蠱母蠱靈一聽鈴聲就像幽靈的撲上你身!只要不接近三丈內,她是不會搖鈴的。”
奇幻手道:“我記下了!”
回身向天外心魔道:“出了巫峽再說!你老可知狼主是誰請來的?”
天外心魔道:“不是請來的,是拔都用激將法激來的,狼本好勇鬥狠,只要說內地高手如雲就行了,獠面人妖只知直覺的、簡單的道理!”
奇幻手連連同意道:“所以我也只用簡單的方式與他對話!”
天外心魔發出疑問道:“四五件稀世奇珍有三件是武林至寶,于闐的祥光寶刀、吐蕃國自明燈、蕭南宏的北國神劍,既然不落在獠面人妖手中,那會是誰下手盜走的,這個下手之人的武功也就太高強了!”
奇幻手道:“除了狼主是野人,野人是否懂得寶物之外,那就是拔都了!”
天外心魔道:“狼主不愛寶物我看不可能!拔都卻派人搜查,難道是煙幕?”
奇幻手道:“拔都不出面,拿他毫無辦法!”
天外心魔道:“狼主的武功已經深不可測,現在又知道他有非常可怕的蠱母、蠱靈:拔都如虎添翼了!也許他認為可以置你於死地面現身了。”
江雁兒道:“不,對拔都我比誰都清楚!他如不見到自己認為真正對手倒下,他是不會以本來面目出現的,我怕他先向阿奇親近的人下手!”
奇幻手道:“除了他本人,最高級的也是他的一批替身,現在不是他替身對手的可以說沒有了,這一點我還不擔心,拔都太小心卻是他的優點也是缺點!”
出口確是巫峽的懸壁上,下臨長江還有二十餘丈高,上面全是藤蘿雜樹;三人到了洞口,天外心魔伸頭一看,輕聲道:“這個洞裡真是不會有人來到,來到上面也想不到這裡有奇洞。”
三人剛出洞口,忽然看到江面有條木船,船上坐著兩個蒙面青年,穿的全是一身黃,每人背上揹著小包,腰掛著短劍,看似十分悠閒!
江雁兒一拉奇幻手道:“你看這又是哪號人物?”
奇幻手搖搖頭,轉身看著天外心魔道:“老頭子,你的見聞夠多了!”
“別逗我,小奇!現在江湖上的武林人,老的、中年的、你們這批少年的,比來自新疆的野馬還多,現在加上北疆來的,你叫我老頭從何數起?”
江雁兒忽又低聲叫道:“快看!”
她指崖上的北端道:“青青,是青青,她怎麼曉得我們在這裡?怪!她沒有把陰雲和何愛送走!”
天外心魔道:“她們三個不是在追我們,眼睛盯著江面!”
不久,玄冰宮主似忽然看到這面,只見她高興得跳起來但沒有出聲,帶著二女火速奔來,一到就叫道:“阿奇!真是意外,你們在這裡!”
奇幻手望著低頭不出聲的二女:“你們三個是怎麼一回事?”
玄冰宮主道:“別問我們,過後向你說,快看江面那兩條船!”
兩條船?不錯,在一條是由右面懸崖下行駛,正在奇幻手手腳底下,那條船上也是坐著兩個人,但未蒙面,是女子!嚇!身穿豹皮和鹿皮衣。
天外心魔道:“狼主的女徒,金精和銀花!”
奇幻手道:“看情形,金、銀二女似在注意前船的兩位蒙面青年!”
玄冰宮主道:“我和阿雲、阿愛從秭歸城江邊追起,一直追到這裡!”
江雁兒道:“你們弄清楚船上兩批人物沒有?”
玄冰宮主道:“前面兩個黃衣蒙面青年根本無從查起!但後來我們發現他們與黑衣人接頭,知道是拔都的人,後來仔細一調查,逮住一個黑衣人,才把事情弄明白!”
天外心魔道:“宮主調查結果一定與我們知道的相去不多,小子!這種在岸上盯不是辦法,你在懸崖走,我老人家要到巫峽江面去!”
奇幻手道:“要小心!當心蠱母蠱靈!”
一見天外心魔走了,奇幻手這下好問玄冰宮主了,他領在崖頂掩蔽而行,回頭道:“青青,你們就是為了眼前怪女就不回去了?”
玄冰宮主似有心事,瞟了江雁兒一眼答道:“不是啦!我看到處都是拔都的人,冒了幾次險,後來又看到四個怪人!……”
奇幻手嘆道:“我有你和雁兒拖著,根本不能隱藏,現在又多兩個,我……我簡直成了遊山玩水了!”
玄冰宮主道:“好嗎,我們四個一道走就是了,不纏住你行不行?”
奇幻手見她那可憐樣子,明知她是裝的,但也忍不住笑道:“別裝了,現在我更不放心了!你一定知道‘殺神’和‘狼主’這字號了,他除了自己的徒弟,簡直見不得美女!”
江雁兒道:“我們又不是好惹的,難道任他擺佈,為了名節,大不了一死!”
奇幻手嘆道:“死不重要,怕的是死不成!好啦,天外老頭也許到達碼頭上了!”
來到碼頭,先已聽到兩個女子的喝叱,奇幻手大驚道:“壞了,不知是楊老還是黃衣青年,這是苗女的叫嘯聲!”
玄冰宮主道:“快去看!”
奇幻手帶著四女奔到碼頭,只見到處都是人,圍觀的有普通人,也有武林人。原來打鬥的不是天外心魔,而是兩個黃衣青年,另外一面確是穿豹、鹿皮的苗女,奇幻手看到楊老頭單獨一人藏在樹後偷看,立即走近問道:“如何打起來的?”
“兩個黃衣青年先挑釁,你們看,雙方打得確實激烈,但並不下殺手!”
玄冰宮主道:“有意思,兩苗女對黃衣青年很有情意啊!”
奇幻手道:“當心老羞成怒就放蠱!”
江雁兒道:“不會啦!苗女似只想激出黃衣青年的真功夫!”
天外心魔道:“很奇怪,從一開始,只聽到金精和銀花兩個苗女的叫聲,兩黃衣青年一直沒有吐出半字,難道是啞巴?”
女孩子到底是細心,玄冰宮主輕輕把三女孩拉到一邊,悄悄的道:“你們看出苗頭沒有?”
江雁兒道:“黃衣青年好像舉動不剛,出手和苗女一樣,全無剛勁!”
陰雲道:“我看他們是女扮男裝!”
何愛笑道:“難怪她們不開口,怕露馬腳!”
“喂,你們四個在那邊嘰嘰咕咕的幹什麼?過來注意雙方的武功,以後難免遇上,知己知彼,苗女的武功非常怪異!”
玄冰宮主靠近問道:“阿奇,你看到有黑衣人沒有?”
“你真傻!在這種場合,黑衣人是不會出現的,縱有拔都手下在場,他們早有準備,脫掉黑衣和麵罩,誰也認不出他們的身份。”
天外心魔道:“這是一定的,說不定在石頭上立著的五名大漢就是!”
奇幻手笑道:“他們的表情很急躁,那是恨不得兩苗女取勝,可是兩苗女偏偏不放蠱母和蠱靈!”
陰雲這時開口,問道:“蠱母和蠱靈有什麼區別?”
天外心魔道:“妞兒!阿奇也不知道,你問他不是白問!蠱母是萬蠱之母,是活的,等於武林人物在一場決鬥後,剩下最強!蠱靈是把各種最毒之物,加以祭煉,總其靈而合一,是無形的,又稱蠱咒!”
苗女的腰間真的各掛一串木鈴,但就不拿出使用;玄冰宮主忽在江雁兒耳邊悄悄的道:“你看她們長得如何?”
江雁幾輕笑道:“健如男孩,美比玫瑰,只是多刺,只怕我們的人兒不敢領教,你想到哪兒去了?”
玄冰宮主道:“慢慢來,先把現成的撮合再說!之後能把苗女引進,等於雙倍收穫,剩下狼主師徒兩個就不怕了!”
大概兩個黃衣青年已經試出苗女的武功,只見他們忽然閃開,拔身而起,高升數丈,突又橫縱,人如雙燕飄出,直朝江對岸飛去。
兩苗女嬌喝一聲,居然照樣力追,四個人變成鳥似的,霎時消失在對岸不見了!
天外心魔再也不向奇幻手招手,身子一晃,人也不見了,四女同聲驚叫道:“楊老頭,楊老頭!……”
奇幻手低聲道:“別大聲!我們由下面過江,這裡不便!”
他帶著四女悄悄離開碼頭,退回懸崖頂上,在下方數十丈處偷偷的過了江。
在對岸數里外,兩個苗女沒有追上黃衣青年,她們自己卻被一個身著虎皮大漢給攔住了,二女一見大漢,雙雙立住,同聲叫道:“師兄!”
“大師妹、二師妹,你們犯了叛師之罪了!”
“什麼?師兄,你說什麼?”
“金精,師傅的命令,你們為什麼要反抗?”
“師兄,你沒有搞錯吧?你知道師傅想要幹什麼?”
“銀花!少開口,師傅要你們陪宿,那是命令,你們只有答應。”
“呸!那是禽獸,是畜牲,世上那有師傅要徒弟陪宿的?你走,我們不要聽!”
虎皮大漢冷哼道:“你們不受命,當知是如何死法的,剛才你們又不放蠱,這是罪上加罪。”
“固使!你滾,如再嚕囌,我們不客氣了!”
金精順手取下木鈴!
大漢一見,臉色變了,速速後退,恨聲道:“好好好,你們真個反叛了,找不能抗蠱,但師傅是訓蠱的,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了!”
大漢氣沖沖的反身奔出之後,兩苗女似也覺出大禍快臨頭了,二人呆了半天,銀花道:“師姐,我們怎麼辦,逃是逃不脫的!”
金精道:“師妹,我早說過,那野人是個禽獸,你硬是不肯脫離,在我們未接受驅蠱令時。那時逃走他就追不到我們,現在只有以死抗命了!你想想看,他害死多少女子了,我們還能避得了,平時他眼睛常常對我們射出邪光,口中又經常說我們如何美,如何迷人!他早已有心了,該死的野人,我就是無法暗殺他。”
不知是怎麼一回事,玄冰宮主、江雁兒三人帶陰雲、何愛不見了,這時單獨行出了奇幻手,只見他向兩苗女走近。
金精一眼看見奇幻手,立即示意銀花:
“師妹,他是誰?”
銀花嚇聲道:“是老野人給我們看過的畫像,也是拔都王於要殺的奇幻手。”
金精道:“他們要除的就是我們要保護的,試試他!”
二女毫無做故作,雙雙瞪眼望著,不說也下笑。
“哈哈!沒有追上!”奇幻手又擺出另外一套架式,裝出老相識。
金精道:“我們師姐妹正在找你。”
“哈!別唬人,咱們無親、無故,也無恩仇,找我幹啥?別看錯了,我可不是那黃衣兄弟之一啊!”
“你是狼主、拔都要除掉的第一對手,姓奇的,我們看過你的畫像。”
“我的天呀,這是說,我自己送上門的羅!”
金精向四下看看,還是板起臉道:“你一個人?”
奇幻手聳聳肩,裝出無奈道:“死還要人陪?”
銀花向金精道:“師姐……”
“你別管!”她向奇幻手上下一打量,揮手道:“走!”
“去哪裡?”
金精道:“到了就明白,天黑了,我們要你作飽死鬼!”
“哈哈!上法場前還有一頓酒菜,我怎麼會忘了!”
二女神著奇幻手一直向東走,在路上,金精冷聲道:“姓奇的,你有什麼本事,害得拔都從高原把我師傅挑撥出來。”
奇幻手哈哈大笑道:“區區練成一種名為‘頭暈心跳’功,動上手時就發動,男人遭遇就頭暈,女人遇上就心跳,厲害得很啊!”
銀花道:“真有這種奇功?”
金精道:“別聽他胡說.姓奇的,看樣子,你也早已知道我們師姐妹是誰了,你可知道,在數丈內你是身入絕境了!”
奇幻手嘻嘻笑道:“不要緊,第一:姑娘面上毫無殺氣,第二:一旦你們手按腰間蠱令木鈴時,我只要輕輕的一閃,人已到了十丈外。”
再也忍不住了,金精格格笑道:“我是從來沒有遇上你這樣視敵人為兒戲,樂天派,喂!聽人說,你有很多女友?”
奇幻手笑道:“一點不錯,都是我施心跳功捉住的,每次都捉兩個,現在有六個了,不過問題越來越嚴重啦,愈捉愈多,我已吃不消,因此我如與兩位姑娘動手時,我決心不用心跳功了!”
銀花道:“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金精呸聲道:“師妹,我叫你別聽他胡說!”
“喂喂!姑娘,到底去哪裡吃呀?前面全是亂石山崗,根本沒有城市呀!”
金精笑道:“別大聲叫,叫來我師傅時,你就得做餓死鬼了!”
她突然一停,一手抓住奇幻手道:“你帶有手下盯我?”
奇幻手搖頭道:“絕對沒有,我身邊雖有四個姑娘跟著,但早已向巴東城去了,你聽到的聲音,恐怕是黑衣人!”
金精立向銀花道:“師妹,你是聽什麼也不要動,在這裡等著,如果是黑衣人,一個也不要留活口。”
她一拉奇幻手,提功就向前衝!
又走了數里崎嶇亂石路,她忽然停住道:“到了,等我妹子回來!”
奇幻手啊聲道:“你們在這亂山裡有住處?”
金精笑道:“保證你有吃有喝,不過不許喝醉了胡來。”
奇幻手已看出她眼睛會說話,笑道:“當心我發動心跳功啊!”
金精低下頭,當然她早已會意!
奇幻手試探著拉住她的手道:“姑娘,你已脫離令師了?”
金精道:“你已看出了?”
奇幻手道:“你不向我下手,這不是已經告訴了我!”
奇幻手將她拉入懷中道:“你別怕,有我在,狼主無能為力,我很高興你們姐妹慧根未毀!”
金精道:“你不知道,野人是訓練蠱母蠱靈的,我們不能擺脫這兩種害人東西。”
奇幻手道:“那是嚇唬你們的,我有高人指點,蠱只聽令不認人,就是煉蠱人親自來,沒有益令也是枉然!你姐妹現在是發令人,有木鈴在握,狼主根本拿你們毫無辦法,不過你們要小心保住蠱令,別人不敢盜,狼主師徒就敢盜,他們懂得秘訣!”
金精緊緊抱住道:“謝謝你解了我心中的死結!”
奇幻手親她道:“你的心跳了,可知我的心跳功是如何厲害吧!”
“格格,我師妹才真信啊!阿奇,你的吸引力才真強,我還夠格加入你身邊那一群吧?”
奇幻手笑道:“那要今夜了,表面上足夠了!”
金精的頭只在意中人懷裡鑽,輕聲道:“阿奇,我有生以來,現在最快樂!”
銀花早已到了,她在暗中看到情景,心是真個跳啦,既不敢現身,又不忍離開。
“師妹,出來吧!這是我們真正做人開始了,阿奇答應收我們。”
銀花害羞的行出來,頭卻低到懷裡去了,奇幻手挪出一臂,將她拉入懷裡道:“我希望你們姐妹相助,早日滅拔都,一旦無事,我準備在巫山歸隱。”
金精道:“我和妹子施蠱,拔都絕對抗不住,可惜不知他在哪裡?”
奇幻手搖頭道:“你們成了我的人,我就不會叫你姐妹用蠱,除非你們遇上有生命危險,否則永遠備而不用!”
金精速速點頭道:“我姐妹早已知道你是個光明豪放的人,我們逃去的初衷,也就是不想害你。”
奇幻手道:“在巫峽碼頭,你們可知兩黃衣青年到底是誰?”
銀花道:“她們是女扮男裝,我和師姐故意不揭穿。”
奇幻手輕笑道:“原來你們早已看出,我當你們是看中他們了!”
“別胡說,一個女孩子,你認為這樣容易看中男人,我們也不是為情勢所逼才投到你懷裡,你自認得手這樣簡單!”
奇幻手笑道:“原來你們早有預謀,算我上當了。”
銀花嬌笑道:“現在我才知什麼是心跳功啦,剛才我在暗中。心是真跳!”
二女把奇幻手拉進一個非常隱秘的石洞,點上火炬,拿出預備的食物。
“嚇,早知我要來?”
“嚇,臭美,天天都有新鮮食物準備。”
“喂!”奇幻手吃著問道:“你們口口聲聲稱狼主為野人,難道你們?……”
金精道:“我們是漢人,幾代住進苗疆有百多年啦!”
“啊!你們皮膚白,貌美如花,我當你們是百夷人,結果猜錯了。”
金精吃完,起身道:“我去替你準備睡處。”
奇幻手雙臂一伸,將二女摟住,輕輕耳語。
金精搖頭道:“不行,這個洞不安全!”
奇幻手笑道:“我也不忍哩!你們沒有練過素女經。”
銀花輕笑道:“你知道狼主為什麼沒有一個女子能跟他活一年?”
奇幻手道:“他也煉了純陽功?”
金精坦:“不叫純陽,叫天蛾功,比純陽功毒,一晚要四五個少女,他可能想收我們!但又怕我們死,所以他叫我們練素女經。”
奇幻手大樂道:“那我今夜就不放過你們了!”
說完,將二女一手一個,抱起就向後洞跑,可是他邊跑邊在洞中動了什麼手腳,整座洞似起了什麼古怪作用。
到了二更起的時候,洞中的春光可以想象得到,可是洞外的石山上卻如風馳電掣的趕來一批黑衣人,只有兩個老人沒有帶面罩,他們雖然趕到了洞口,甚至身至洞口前面。然而他們竟一眼也不向洞口裡面看,他們不是瞎子!
“狼主,就在這裡,是本座親眼看到令徒和奇幻手在一起,到達這裡不見了!”
“雷大將軍,亂石山雖然不小,但老夫不會低能到找不出一個大洞吧?同時你帶來這些高手也不是瞎子!”
“狼主……”
“算了,完顏拔都有你們這批飯桶,難怪他縮頭不出,老夫如不為了那批稀世奇珍,莫說三十萬兩黃金,就是大遼國王我也不要!”
說完拔身而起,霎時不見蹤影。
忽有一個黑衣人跳起罵道:“他媽的野人就是野人!他有什麼了不起,算什麼玩意,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
那個領頭的顯出十分難過,揮手道:“我們回巴東,這老狗失去兩個女徒,看情形也沒有多大作用了。”
在巴東城兩峽口的碼頭上,有一座冷僻的老關爺廟,除了有少數船家進香求平安外,當地人反而認為是破廟了,香火幾乎斷絕了,連廟祝也養不活,因之想吃神靈飯的都沒有興趣,廟破無人修。
可是近日住進了一批人,出出進進的居然熱鬧起來了,當地人不過問,江湖人誰願意去,只有那批人單單選中,他們連紅臉脫了鬍子的關二爺都不認識!
被狼主氣得半死的那個黑衣蒙面人,帶了他十幾個黑衣手下,趁著黑夜,奔走了一個時辰,這一會悄悄的進了破廟,但也經過數道守衛,答了幾次別人聽不懂的暗語,只有那為首的才能進殿!
“凜王子,雷將軍回來!”
守殿門的四個黑衣大漢向內躬身回話。
殿裡面有燈火,這時候中央掛了一張紫色布幕,只聽布幕後有入發出十分沉重而帶沙啞的聲音,但不知是不是裝的?
“叫他進來!”
所謂雷將軍的經過傳話,低頭走進道:“王子,屬下回來了!”
“狼主沒有追上其女徒和奇幻手?”
“是的,王子!那人大發脾氣,連王子也罵?”
幕後人沉靜了一下,道:“不要管他!”
“王子,狼主連徒弟都管不住,屬下認為他沒有什麼作為,他還說,如不看在數件稀世之寶,給他作大遼王他都不要。”
“嘿嘿!雷將軍,在利用一個人的時候,你就叫他祖宗,當他的價值沒有的時候,你就把他踩在腳下當沙子般踢。現在他雖失去了蠱母、蠱靈,其本身的功力還有用。”
雷將軍急接道:
“可是!……王子,我們並沒有什麼稀世之寶啊!”
“嘿嘿!利用一時算一時,去吧,告訴他,奇幻手身邊的絕色美女有幾個,那是千挑萬選都難選出的貨色,提醒他,不必說多了廢話!”
“是,王子!屬下這就去找他。”
當雷將軍快出殿的時候,幕後又傳來低沉的聲音道:“回來!”
“王子,還有指示?”
“那兩個黃衣青年是何來路?端木蘭、宇宙風、叛女陰雲、何愛、江雁兒,還有玄冰宮主的下落呢?”
“王子!端木蘭、宇宙風下落不明,確實不在毒龍姑身邊,其他四女屬下已經向少狼主下過一番攻心戰術,他已心動了。”
“好!有其師,必有其徒,不過我們的只許袖手,我要看奇幻手發瘋!”
雷將軍走了不一會,又有一個黑衣人進殿報道:“王子。蕭南宏和大燕三佛現在朝陽峰,全部力量不下百數十人。”
幕後之人冷聲道:“知道就行了,螢火之光,何足為亮!”
“王子!脫脫金毀了高臺明,重組勢力,按兵不動。”
“哈哈!除了奇幻手,那批人就成了土雞野狗!好了,本座馬上要走了,你去吧,現在專程去查程金剛和郎獨,一旦知其下落,火速向狼主誇張,把他們說得愈厲害愈好。”
這黑衣人剛走,幕後又發出沉喝道:“傳薩孟!”
這一聲非常重!“孟”字一落,本來不見人影的四面,立即起了鬨然的應聲,不久,突見一個金身高大,只帶面罩的大漢走進殿中道:“主子,薩孟到!”
“薩孟,本座從來不派你出馬,現在是時候了,火速通知五靈之四,首先把蕭南宏除掉,回頭全力捕捉綠袋怪人,他就是胡乃!同時叫薩仲暗隨副帥吸收兩黃衣蒙面人,如吸收不成,也得試出他的武功。”
“主子,薩仲現正追查四女到了江邊,只怕一時無法回來!”
“留下話,本座不能在此久留!”
“是!奴才這就去。”
金身人離開大殿,正好遇上一個黑衣人,只見他躬身道:“副帥,主子走了!”
“該死,本座來遲一步!”
“副帥,主子有令,要副帥與薩仲吸收黃衣蒙面兩青年。”
“唉!我正是為黃衣蒙面兩青年才來見主子的。”
金身人大驚道:“出了事?”
副帥道:“也許是一場誤會,我們的人由塗將軍率領二十幾個高手居然去圍攻,現在全部死亡,此刻去吸收,恐怕不成了。”
金身人道:“主子有令,吸收不成,要副帥和薩仲親自出手試探他們武功。”
副帥道:“你也被派了?”
全身人道:“難得主子下令,叫我和四靈去除掉蕭南宏。”
“金衛長!你忘了蕭南宏身邊帶有大燕三佛?”
“哈哈!四靈的工作只怕就是對三佛了,我對蕭南宏沒有問題,副帥,請快去吧!”
副帥一拍金身人道:“金衛長,到中原來悶死你了,祝你一舉成功,也許主子要以真面目出現了。”
副帥走出廟門,向黑暗中一招手,只見一下走出四個銀衣蒙面人。
“四劍聽著:本座奉主子令,要找兩黃衣蒙面青年,你們只在暗中跟著,沒有本座令,任何人不許出手,現在去江邊找紅衛長!”
四銀衣人同聲應是,又一閃退去,副帥朝向江邊走,到了江邊,突見紅影一閃!
“紅衛長!本座正想找你。”
一個全身血紅的大漢,也是蒙著頭,立由暗中行出道:“副帥,那四個女子不見了!”
“紅衛長,查出來路沒有?”
“是玄冰宮主、江雁兒。陰雲、何愛,奇怪,她們的輕功有了突變,快得出奇!”
“好了,不必管她們了,你我奉主子今,要找兩黃衣蒙面青年動手,必須試出他們的武功,你覺得怎麼樣?”
紅衣人道:“聽說這兩人,一舉毀了我們幾十人,雖然塗將軍欠加考慮,現在他已死去,不必追究,然而可以看出兩黃衣人的武功很高。”
副帥道:“主子既然命你我去試探,就算沒有把握也得去,不過本座招來銀衣四劍在暗中,必要時只好以六對二了!”
兩黃衣蒙面青年到底是誰呢?連奇幻手和拔都雙方都不知道,可以想到他們的神秘了,可是他們卻被綠袋怪人暗暗盯上了!
在離開巴東城的西面,也是長江的岸邊,那是連猴子都不願去的地方。沒有樹,也沒有草,全是筍子樣的石林,寬有半里,長達十幾裡,離江面的懸崖,高出百丈,確實沒人想經過那兒的必要。可是這回卻有三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在那兒捉迷藏!想得到。那是綠袋怪人——胡乃在查探兩個黃衣蒙面青年,不幸,綠袋怪人這次可慘了,他沒有查出人家,卻被人家耍猴子啦!居然在石筍裡被捉弄得團團轉。
胡乃明知對方在耍他,但是硬不服這口氣,他自從易裝綠袋人至今,可說無往不利,憑自己的功力,再加上奇幻手的全力秘傳,他確實會過不少一等一的超級人物。
所謂強中更有強中於,人家全憑神出鬼沒的身法;以經叫他喘不過氣了,但這時想收手也不可能,勢成騎虎難下。
突然間,胡乃看到人影閃動,心中一喜,忖道:“這次看你們如何脫身?”
展開身法猛撲面上,可是他剛撲出,耳聽四面發出嘿嘿陰笑!
笑聲一起,胡乃火速剎住,立知情況不對,可是為時已晚,眼睛裡現出五個無一不是非常高手。
“綠衣人,你再也神秘不成了!”
四個老人胡乃認得,那是大遼五靈之四——山海靈、高麗靈、興安靈、黑龍靈,但這還不是令他膽寒的對手,問題是一個金子似的大漢,他穿的不是衣服,是以金色金屬特製緊身異裝,蒙著臉,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大年紀?逃,不可能;拼!毫無希望。
“山海靈!你們夠氣派,五個聯手,嗨嗨!這不能怪你們,大遼武林是不講名譽的,不過在動手之前,這位金身老兄總得留個名吧?”
“胡乃,俗語說,要人死,不能讓死者在黃泉路上做糊塗鬼,告訴你,我大遼國有三大無敵高手,除了拔都王子,就是薩氏兄弟,這是金衛長薩孟!”
“哈!原來是完顏拔都的近身人物,可惜他今天無法知道我的功力有多高了。”
山海靈嘿嘿笑道:“別來那一套,你想單挑?”
突然有人在暗中吼聲道:“怎能讓你們五人聯手,這樣讓你們太佔便宜!”
聲音一蕩,突然出現了程金剛和郎獨,胡乃一見哈哈大笑道:“這個地方真不錯,石縫裡又鑽出兩個了!”
“胡大哥,你的神秘不值錢了,看那面,還有比你更神秘的。”
突見四靈後面現出兩個黃衣蒙面青年,胡乃這下傻啦,呆呆的不能說話!
四靈一看摸不著頭腦,黑龍靈大喝道:“你們是一面還是兩面?”
郎獨大笑道:“動上手你就明白!什麼我們你們不必拖了,你們的人都被截在十里外,而我們的人只怕越來越多,現在一對一!”
山海靈大喝道:“我們上!”
胡乃的功力可能比郎獨和程金剛還要高,他擔心金身人薩孟藏有古怪,於是他直撲面去,準備接下金身人,然而他才動,突見兩個黃衣蒙面青年還是不說話,雙雙搶了先。
山海靈看到,心中有疑問,火速靠近金身人,耳語道:“金衛長,當心那兩個啞巴!”
“哼,我的武功誰能剋制,馬上就要吸光他們內功。”
說完,迎上兩黃衣青年嘿嘿笑道:“這裡無法展開手腳,來來!左側十丈外有片動手之處!”
他先已縱身而去!
胡乃看出金身人舉動可疑,立向兩黃衣青年道:“兩個啞小子,離得太遠了,一旦遇上險,火速發出哇哇聲!”
黃衣兄弟還是不開口,雙雙緊迫而去,離開遠了,忽聽其一輕笑道:“姐!我們算是裝到家了,連最鬼的胡大哥也騙過啦!”
另一個急急道:“阿奇的師傅把鬼頭惡虎金丹教我們煉成奇功,就是為了對付薩孟,快走,當心他起疑!”
十丈外真的有片比較平坦的地方,只見金身人迎上嘿嘿笑道:“一招一式太費時,讓你們同時出手,咱們拼拼內功!”
正中下懷,黃衣青年同時發出嬌喝道:“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