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狂人沉吟一下奸笑道:“我要神龍劍。”
陳方堅決道:“不可以,那是中原武林盟主的信物,你為何不要古墓毒物了呢?”
雲霧狂人道:“這一千多蒙面人己解除毒性,老夫還要它何用?我要神龍劍,你給是不給?”
陳方道:“你要它何用?”
雲霧狂人道:“難道武林盟主就非鄭雷這娃娃莫屬麼?”
陳方一怔,怒道:“你做夢,鄭雷答允,我答允,中原千萬武林人士不答允,又有何用?
何況神龍劍久不號令江湖,還未樹立盟主信物的權威,你得到它,並不見得就能統一武林,你要它又有何用?”
雲霧狂人又是一陣奸笑道:“還有一件秘密,反正鄭雷的生死脫不了我的掌握,老夫可以告訴你,神龍劍鄭雷還用而未達化境,將來鄭雷要想天下無敵,只有神龍劍是武林惟一至寶,用達化境,才能所向無故,不過現在不同了,現你只能將它用來換回鄭雷的生命,請示裁決,老夫在此候命!”
陳方聽他如此坦然相告,明知失去神龍劍.就等於縱虎歸山,但礙於目前鄭雷的生死,不得不免為其難的點點頭,毅然道:“好,就給你。”
她回眸對鄭雷道:“把神龍劍給我。”
鄭雷知道陳方在對他說話,但是他還無法領會這句話的意義,就象一個無知的小孩,抓住一件東西不放一樣,他雖然用不著這件東西,但是他就是捨不得放棄。
無知的鄭雷也是一樣,他就是不肯伸手到懷裡取出神龍劍。
陳方看出鄭雷沒有反抗的意思,她不知為何不聽命行動,她有點懷疑,雲霧狂人俘去鄭雷後,盡有很多機會取去神龍劍,為何現在才提出來呢?這難道又有什麼陰謀不成?
於是陳方轉向雲霧狂人道:“雲霧老兒,你是不是早已取去神龍劍,現在故意提出,我拿不出神龍劍,你就可以……”
一言末畢,雲霧狂人早已放聲大笑道:“老夫現在可以告訴你,老夫叛徒神龍行雲鄭聰,他有用毒天才,雖然用毒他是受他們的毒性,因此我早想得到墓內的秘密,控制這一千多人和鄭雷,老夫就可以領袖中原群倫,所以當初我未想到拿他的神龍劍,神龍劍還是在他懷裡,你去取,他不會傷害你。”
陳方見雲霧狂人,說得如此坦白大膽,知道他對鄭雷一定控有生死大權,她心裡萬分不願,但是她足下仍緩緩走向鄭雷,從鄭雷懷裡取出金光燦爛的神龍劍。
鄭雷陡然見到神龍劍,兩眼精芒暴射,殺機猛現。
陳方一驚,退後半步,見他並未出手,就又連退三步,然後一個急轉身,走向雲霧狂人。
陳方走至雲霧狂人身前,把神龍劍拿起看了再看,顯然有戀戀不捨之意,雲霧狂人亦從身上掏出一個紙包,遞向陳方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用你說,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劍拿過來吧!”
陳方右手緩緩遞出劍,左手則伸出去接雲霧狂人遞過的紙包。
突然,陳方伸出的雙手,又縮回來道:“我給你的是神龍劍,你給我的如果是假藥怎麼辦?”
雲霧狂人先是一怔,然後笑道:“我雲霧狂人強搶奪都可以,決不花言巧語行騙。”
陳方道:“你一直在使用陰謀,誰相信得過你。”
雲霧狂人得意地一笑道:“如果你不相信老夫,那咱只好不交換了!”他說著就將紙包往懷裡塞放。
陳方想說要先給解藥,試服了再給神龍劍,但是轉念一想,知道雲霧狂人決然不幹,病急亂投醫,陳方暗道:“只好冒這個險了!”她雙手一伸道:“好,拿來!”
正在此時,圍在四周觀看的雙方之眾,都突然驚噫出聲!
幾近兩千人的一聲驚噫,轟然成雷,震驚四野。
原來就在陳方遲疑不決之時,一直站在鄭雷身旁的翠蓮,立即小聲學著陳方下令道:“濃密安嘛呢,叭爾荷-啦!
哥哥,快去搶神龍劍和紙包!”
鄭雷此時與雲霧狂人相距不過兩三丈,而且雲霧狂人本未想到有這一招,鄭雷身法又實在太快,在眾人驚噫聲還未閉上之際,鄭雷伸手已經把神龍劍和解藥同時搶了來。
鄭雷只以為是是翠蓮要這兩樣東西,所以搶到手後,立即騰空一轉,又飛了回來。
雲霧狂人大吼一聲道:“小娃娃,找死!”
人隨聲起,雲霧狂人早已飛在空中,咬破左手中指,運力一逼,一股血箭噴出,就往鄭雷身上灑去。
陳方一看,哭喊道:“老怪,我跟你拼了!”
身形如電,就往二人中間衝去,想以自己的身子,替鄭雷擋住這股毒血。
但是為時己晚,鄭雷身上已經中了不少,陳方氣急之下,雙掌一翻,就向雲霧狂人推出兩掌。
雲霧狂人一看目的已達,只輕輕向陳方推出一掌,藉力落地,想率領眾喇嘛衝開一條血路,逃之夭夭!
但當他落地時,陳平、神龍行雲鄭慧、王宛華、玉山觀音及金鳳饒梅饒蘭等七人,已經把他圍在中間。
而且外圍的眾蒙面人亦環繞列陣,戒備森嚴,實在不是一椿容易的事。
可是,在一千餘人中,可沒有人是雲霧狂人的對手,雲霧狂人率眾想衝開一條血路,還是大有可能。
可是那樣雙方傷亡都必然非常慘重,雲霧狂人是慣用於陰謀的人,他只要有一點辦法,決不願做賠本的生意,圍著的人既然還未動手,於是他亦在觀望中,連連轉眼苦思,想如何能率眾安全撤退下山?
就在這一瞬間,大家都吃驚地注意著鄭雷。
鄭雷飄身落地,將神龍劍和解藥交給翠蓮後,立即頹然倒在地上,翠蓮蹲身連連哭叫,但鄭雷早已昏迷不服。
就在此時,五毒書生西門松和五毒神魔一起六人,已經走向古墓,準備趁機進入古墓,獨得古墓內一切秘密。
此時陳平和神龍行雲,當然不會對古墓關心,只不過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又回眸注視地上的鄭雷。
雲霧狂人一看機會難得,縱身就向金鳳和饒梅之間衝去,金鳳和饒梅兩人如阿能組住他,這一衝竟被他衝出了包圍圈,他隨即呼喊道:“快隨老夫衝下山去!”
四處的喇嘛,立刻匯成了一股洪流,隨在他的身後。就往東南方猛衝。
蒙面人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他一招“狂亂天地”,立刻阻攔住了蒙面人,當場慘死七八人。
但後面的蒙面人隨之補上,饒你雲霧狂人再厲害,一時亦難得衝出。
這呼喊出招,全是一瞬間的事,等到陳平等人又縱身將雲霧狂人包圍時,才算成了持平之局,眾蒙面人才又把後面眾喇嘛截擋下來。
雲霧狂人一看,要想衝出,實在費時,不禁大喝一聲道:“住手,只要過兩刻時辰,你我全要橫屍在這荒山上了,還打什麼?”
大家全住手躍開,但仍包圍戒備,陳方留在中央道:“要死咱們死在一起,難道你還想苟且偷生不成,你快說,鄭雷將會怎樣?”
雲霧狂人道:“他已經沒有救了,難不成還要這麼多人陪著他死不成?”
陳方道:“現在你不想陪他死亦不成。”
雲霧狂人沉吟一下道:“冤有頭,債有主,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可否答允?”
陳方蹙黛咬唇道:“你說吧!”
雲霧狂人看看地上睡的鄭雷,亦看看在古墓四周躡足不前的西門松等人,才道:“這樣吧!這兒就留下咱們,容老夫的屬下,和眾蒙面人立刻離去,以免同遭此浩劫,枉死城中,平添如許冤鬼!”
陳方不敢立做主張,望望陳平和神龍行雲,二人都向她默默地點點頭,她扭頭道:“我答允你,但我們仍把他們留在山下,如果你再食言,那隻好請他們代你殉葬了!”
於是神龍行雲鄭慧依言下令,眾蒙面人即由四公率領,把一二百喇嘛押在中間,向山下湧去。
陳平又力勸王宛華和玉山觀音扶張道泉一同下山,三人都堅持不肯,都願意等鄭雷醒來,如果鄭雷真的發狂,他們寧身殉葬,亦不肯眼看鄭雷發狂而死。
站在一旁的鄭麗絲,抱著玉石琵琶,亦已蹲在鄭雷身邊,金鳳和饒梅饒蘭三人,亦走了過去。
大家靜靜的望著鄭雷,此時一分一秒,都充滿著不可想象的神秘和緊張,發狂和死亡的恐怖,把人們的呼吸都逼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陳方和翠蓮她們的腦子裡,卻有了美好的幻想。
她們但願:“鄭雷醒來,一切都煙消雲散,這世間充滿了和平,充滿了愛,鄭雷風采依舊,溫文爾雅亦如往昔,雲霧狂人放他走,西門松要什麼秘密都可以,我們只要原來的……”
正意念間,古墓方面傳來一陣騷動,西門松和五毒神魔幸而都跑得快,不然險些就傷在古墓四周射出的暗器和毒液下。
大家都對古墓那面蕩然的望了一眼,又回頭注視著昏迷中的鄭雷。
眾人都在心中暗暗祈禱,祈禱鄭雷醒來後,就是一個正常如昔的鄭雷,惟獨雲霧狂人知道鄭雷是不可救,只要一醒來,他眼前這些人,都將成為鄭雷掌下冤鬼,自己也難逃此劫,難道他就束手待斃不成?
他心中一狠,暗道:“我何不先殺掉他們,然後下山率眾門人逃回西域,將來重整旗鼓,再臨中原不遲!”
這一決定,臉現殺機,他趁眾人不注意他之際,一掄雙掌就從身邊的王宛華和玉山觀音下手。
一聲悶哼,一聲驚叫,他雙掌一出,玉山觀音立刻重傷倒地不起,王宛華總算躲閃得快,左肩被掃得火辣辣的,一條左臂抬都抬不起來了。
陳平和神龍行雲四掌幾乎是同時從後遞到,想救援但已來不及,雲霧狂人第二掌又已向王宛華劈到,看來是非置她於死地不可。
雲霧狂人第二掌剛發出一半,發現二人已從身後襲到,他突然一狠,乾脆一收掌,立刻變招為“狂亂天地”,腥風勁旋,把三人卷在一起,完全是想一網打盡的狠招。
蹲在鄭雷身邊的母媳六人,除鄭麗絲不會武功外,其餘陳方率翠蓮等四人,掌劍齊施,拼全力從雲霧狂人身後襲至。
雲霧狂人雖然未把這幾個娘子軍看在眼裡,掌力還可運功抵禦,但劍鋒卻是非穿幾個透明窟窿不可,如果他不變招換位,那就只好落個同歸於盡。
雲霧狂人趕快斜身飄開,勁勢一失,陳平等三人才從漩渦似的勁力中解救出來,於是八人同時一扭身,加影隨形,分從雲霧狂人兩側攻至。
雲霧狂人的“狂亂天地”威力再大,亦不能同時捲住八人,他來一招“鑽隙穿花”,從八人中脫穎而出,又一招“分釵破鏡”。
這招一出,是三聲悶哼,原來饒梅饒蘭負傷棄劍倒地,而獨臂猶戰的王宛華則一個大大的踉蹌,竄了一兩丈遠。
這是一場捨死忘生之鬥,王宛華知道今天勢必傷亡慘重,她剛剛竄到雲霧狂人身邊,她下定決心,以死相拼,在身形剛一頓之際,她右掌運足畢生功力,一陣腥風吹起,“化腐吹灰掌”應念急發。
這“化腐吹灰掌”,王宛華在遇到勁敵時,是不太輕易使用,因為這種掌力,與眾不同,不勝則敗,不生則死,如果對方掌力,超逾自己,將掌力逼回,那給予自己是同樣的化腐吹灰,會死得無影無蹤。
雲霧狂人急遭而發,又是一招“狂亂天地”,王宛華的掌力立刻就如同一個皮球,擲在了鐵板上,“-”的一聲,王宛華一個身子跳起半空,炸得成血肉紛飛,連一塊完整的肢體都沒有。
八人傷二死一,其餘五人仍無絲毫畏懼,更加兔死狐悲,悲憤交極,拼全力狂奔而上。
掌山劍海,狂飆陡生,把一個雲霧狂人裹在當中。
人怕拼命,雲霧狂人再兇再狠,對這生死不顧的五人,一時之間,還是隻能應付,並無還擊之力。
十五招一過,又是啊呀連聲,翠蓮金鳳兩柄劍不知為何,突然變為四截,震飛半空,兩人同時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膝運功,閉目調息起來。
鄭麗絲眼看這場戰鬥,傷亡殆盡的慘敗景象,顯然已經註定,她一直在想彈出玉石琵琶,以助這場戰鬥。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從來不知該如何運自己的琵琶聲,因為這麼多的人,既難以靈的感應,而敵人的內功又太高,自己的琵琶聲,恐怕不能壓制他,反而有害自己人,所以她始終不敢輕彈。
如今一看,傷亡已經五人,情況已到危急萬分,她無暇再作考慮,“叮咚”一聲如裂帛穿雲,一曲“大張撻伐”立刻穿過山野,激起了四山的共鳴。
陳平陳方和神龍行雲一聞琵琶聲,立刻精神為之一振,悲憤和戰鬥所帶來的疲勞,竟然一掃而空。
這琵琶聲雖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功效,但最起碼,穩住了三人急躁的心情,而能發揮機智來處理這場戰鬥。
如果不是他們犯了急躁的武學大忌,他們就是敗亦不至於敗得如此快,如此慘!
如今人雖少了,但靠著琵琶聲的振作,反而打得一招一式,有進有退的象樣得多。
但是,這琵琶聲只能振作一時,這僅餘的三人,卻決不是雲霧狂人的對手,只二十招一過,情況立刻大變。
雲霧狂人不知為何,突然搶攻幾招,佔盡了上風,陳平“啊”了半聲一個倒栽蔥滾出去一丈餘,硬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原來雲霧狂人知道,鄭雷醒來在即,再不能延誤了,只要鄭雷一旦醒來,雲霧狂人想跑亦來不及了!
陳平一倒,就只剩了鄭慧陳方夫妻二人,雲霧狂人更加發狂般的猛攻,兩人眼看就將支持不住。
陳方在急劇的打中怒聲道:“慧哥,雷兒一會就要醒來,這老兒要想逃,除非我們二人死去,否則,決不能容他逃走!”
神龍行雲鄭慧道:“方妹,你放心,他逃不了!”
陳方道:“慧哥,你看見沒有,雷兒好象動了一下?”
鄭慧道:“方妹,快退,這老兒又要使‘狂亂天地’了!”
鄭慧武功,到底大半是雲霧狂人所授,所以只要幾次一接觸,就知道雲霧狂人動態,他聽說鄭雷已經動了一下,就想使“狂亂天地”一招,還未出手,鄭慧已經看出來了,出聲後二人立即雙雙跳開。
雲霧狂人一心怕鄭雷醒來,一看有機會,“狂亂天地”便不使了,雙袖一展,縱身而起,凌空就要逃去。
神龍行雲鄭慧對他的武功當然十分熟悉,立刻又道:“方妹,轉左,截住他!”
鄭慧則轉右,剛好二人又把雲霧狂人截住。
陳方這次卻拾起饒梅的劍,一招“俱傷創法”中最絕妙招“玉石俱焚”,在一陣清嘯龍吟中使出。
神龍行雲亦從右攻出一招“泰山北海”,這兩招都是要命殺著,一劍一掌配合攻出,可算得天衣無縫。
雲霧狂人這一次雙掌左圈右掃,雙腿倚環踢出,使出一招“風火雷動”,手足全施,寓守於攻,在萬分驚險中,化解了這拼命的兩招。
神龍行雲到還沒有什麼,反正只要截住了他就行,而陳方對自己這一招“玉石俱焚”教他化解於無形,心中卻十分不服氣。
她倏然“嗖”的將劍一收,把俱傷劍法中的招式,按正反劍的方法使出,把“兩儀化太極”先是一正,接著又是一反,強攻而上。
雲霧狂人對這種怪劍法,怪招式雖沒落敗,但不由得感到十分吃驚!
陳方不問結果如何,第二招又將“玉石俱焚”也是一正一反,閃電施出,教雲霧狂人捉摸不定。
“呀!”雲霧狂人驚叫一聲,原來鄭雷睜著兩顆血紅的眼睛坐了起來,兩隻手在地上抓捏著石子,搓成石粉。
“喳!”陳方正好一劍劃斷失神的雲霧狂人左袖尺餘。雲霧狂人縱身跳開一丈,一看神龍行雲和陳方又轉至他的前後,急道:“還不走,咱們三人全活不了!”
神龍行雲鄭慧道:“還想走,留下你就是給我兒子殉葬。”
鄭慧這老半天從來沒有同他說一句話,他們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雲霧狂人不禁大聲驚叫道:“怎麼?鄭雷是你的兒子?”
他眼一輪,故意惋惜地說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鄭慧明知他是假意,正要再問他幾句,忽然陳方望著遠處急道:“麟兒芳兒,你們不要過來。”
原來金鱗同芳芳夫婦,二人正雙雙奔來,聞聲一停後,相視一看,又仍然前奔。
陳方又急劇叫道:“不要來,千萬不要來,快回去!”
這次金麟同芳芳停在數十丈之外,翹首觀望,而云霧狂人等,卻奇怪鄭雷為何還無動靜,回首看去。
原來鄭麗絲此時正彈出一曲“琴韻心聲”,鄭雷雖然狂態極甚,仍然捏石成粉,骨節暴響,但卻為鄭麗絲的心聲,起了靈犀相通,他居然看來,似在側耳傾聽。
雲霧狂人沒有放過這最後的一個機會,用足了功力,沖霄而起,故意先向鄭雷衝去,剛至半途,一次“浮光掠影”,急繞一個圓圈,就相反地縱跳如飛的向山下奔去。
鄭慧同陳方這次沒有截住他,他老兒老奸巨猾,終於讓他跑掉了。
鄭麗絲琵琶“叮冬”急轉,從“琴韻心聲”如銀河倒瀉的一變而為“千里追蹤”,鄭雷果然心有所感,雙手一按,人平地飛起,如箭離弦,身形奇快,眨眼就只剩了一個黑點,己向雲霧狂人追去。
陳方一看,鄭雷居然接受琵琶聲的控制,什麼人亦沒有傷害,於是雙手將鄭麗絲一抱,就扛在自己肩上,急道:“慧哥,你在這兒善後,我們追了前去!”
到最後一句話,陳方早巳在七八丈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