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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嘈雜的學校餐廳內,學生來來往往的,可他一眼就見到正在向他招手的閔歡。

    “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錯。”還對他微笑。

    “我的數學低空飛過,暑假不用來暑修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更怪的是,我每學期都死當的會計竟然也過了!”實在是歡天喜地。

    “恭喜、恭喜。”他有口無心的道賀。

    “鐵定是那些老師發現我的勤奮不懈了!”不過她好像沒有。

    蕭邦沒有太訝異,因為這全是他的傑作,是他買通校方,讓她平安通過考試。

    “蕭邦,你呢?”她沒得意忘形,順便關心他。

    “我也全過,那些學分我在美國都已經拿到了,怎麼考都能過。”他把餐盤上的飯分一點給她,用眼神命令她吃。

    “那你幹嘛還來唸書?”他瘋了不成?她是巴不得不必唸書,他卻恰恰相反。

    “你不是神經有問題就是精神錯亂。”

    他也挺無奈,“我是迫不得已的。”他有說不出口的苦衷,他爺爺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就被安排進這所學校唸書。

    “為什麼?讓我想想,你會念書又會彈琴,而且你彈琴時真的不是普通的帥!

    你到底為什麼要進來唸書?”好難猜,她露出煩惱的表情。“到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我不怎麼了解你。”

    “我沒什麼好了解的。”

    她有著疑惑,“怎麼會沒有?至少你的身家背景也該讓我知道吧!”赫然驚覺對他的瞭解竟是那麼少。“你家一定很有錢,聽說捐了不少油水給學校,難怪你可以這樣為所欲為、橫行無阻!”

    他有那麼糟嗎?

    她張著一雙大眼直盯著他,他鮮明的輪廓、深峻的眼眸、完美的鼻型,再配上薄唇,根本是無懈可擊!他有錢又有勢,理應不會看上她才對!

    雖然他有時嘴巴很壞,但是她一旦遇到事情,他一定第一個跳出來護她……他究竟是怎樣的人?她都被他搞糊塗了。

    “怎麼?看我看傻了?”他饒富興味的問道。

    閔歡的雙頰發燙,“我只是在想你的事情,你真是神秘。”

    “你該知道的我全讓你知道了,你就別再費神了。”他避重就輕的答。

    她蹙起秀眉,“那不該知道的有多少?”????.

    “呵!你變聰明瞭。”懂得找他的語病了。“不該知道的當然就不該讓你知道!”

    “有說等於沒說……咦?是蕭學長耶!”閔歡的視線越過蕭邦,落在蕭祈遠身上,“唉!學長怎麼看都是那麼風度翩翩。”

    “你就是忘不了他是不是?”這次他沒有太生氣,只是沉著聲音問她。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她只是老實的把心中對蕭祈遠的想法說出來,並沒有別的意思。

    她知道蕭邦對她很好,而她也欠他很多,所以,她不會背叛他的。

    雖然她曾偷偷欣賞過蕭祈遠,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沉澱,她已經認清了,她對蕭祈遠就像迷戀偶像,很不真實,也不可能成真!也就是說,幻想歸幻想,事實歸事實,否則她也不會跟蕭邦在一起了,雖然大部分是他逼迫她……

    “怎麼了?你看起來很不開心。”他陰沉的樣子很恐怖。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不只一次警告你要忘了他的!”他拉著她離開餐廳。

    她又沒特別去想過蕭祈遠,如果硬要忘了他不是更不對勁嗎?

    “可是他從我們面前定過,你要我裝瞎子嗎?”她的手被他拉得好痛!

    “總歸一句話,你就是要想辦法忽略他廠蕭邦理出重點。

    “他是活生生的人,我要怎麼當他不存在?拜託,我們為什麼要因為他吵架?

    虧我今天心情那麼好,你就不要亂吃飛醋了。”他的樣子好像捉姦在床的丈夫耶!

    他把她壓在廁所裡的洗手檯上,“說你會忘了他,不然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他們是何時在這兒的?

    閔歡低呼,“我跟他又沒怎樣!”

    “我就是沒辦法忍受你忘不了他!”他把臉移下,和她四目交接。

    她大呼小叫的,“我只是看了他幾眼,講了幾句他的好話,又不是犯下滔天大罪。”

    “這樣也不行!”他眯起眼,“你為什麼朝三暮四的呢?是因為

    我一直沒要了你的緣故嗎?”他脅迫的氣息吹向她。

    閔歡的臉一陣麻熱,心口亂跳,“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他把她的衣服往上拉,“這回不是唬著你玩的了!”他要讓她明白他有多在乎她。

    “蕭邦,你敢在這裡侵犯我的話,我就跟你分手!”她被逼急了,威脅道。

    “分手?你居然輕易的說出這兩個字?”他的俊臉掠過風雨。

    “也許我跟你根本就不適合!”他的表情像是被揍了好幾拳。他放開了她,“你因為他要跟我分手?”

    “你不要亂猜!”她怕怕的道,像是決定了什麼。

    “我會和他一較高下,讓你知道誰比較強!”他的手抹過黑髮,怒氣騰騰的走出廁所。

    閔歡顫抖著唇,他是不是要去找蕭祈遠談判?

    原來她也有能力讓一個男人失控,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但現在好像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看他這麼生氣,會不會釀出人命?????

    她嚇得迫了出去,可他早已不見人影。????

    “我認識你嗎?”蕭祈遠奇怪的問道,發現他的眼神滿是殺氣:

    “別問那些瑣碎的事,這場西洋劍你非跟我比不可。”蕭邦氣勢凌人的說:

    “我要和你來場君子之乎!”

    “不比行嗎?”蕭祈遠明知自己是多問。

    “可以!但條件是你要轉學,滾得遠遠的。”

    “我只剩十五天就要畢業,你居然要我轉學?”不會太過分嗎?

    誰教他礙到他的眼?

    “那就和我比劍,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蕭邦挑釁的道,兩雄爭霸的意味濃厚。

    不到十分鐘,這個消息馬上傳遞整個校園,兩人已在體育館內準備就緒,雙方各有啦啦隊聲援。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你最好使出全力來應戰。”蕭邦揚起劍,蓄勢待發。

    “我才擔心,你的力量不及我。”蕭祈遠亦威風凜凜。

    “開始吧!”裁判的哨音響起。????

    蕭邦勢如破竹的直攻蕭祈遠,蕭祈遠以守為攻,想先試探他的實力有多少,但漸漸的,兩人都使出凌利的招式,蕭邦先馳得點,擊中蕭祈遠的頭,蕭祈遠亦不甘示弱的回敬他。雙方一來一往,蕭邦逐漸佔了上風,他氣焰狂妄逼人,非打倒蕭祈遠不可!

    趁蕭祈遠的身子往後仰,蕭邦揚起劍往他的胸口一刺,欲讓他出局——

    “住手!”閔歡及時大喊,擋在兩人之中。“學長,你有沒有怎樣?”

    跌在地上的蕭祈遠站了起來,“沒關係,只是點小傷。,’

    閔歡立刻轉向蕭邦興師問罪,“這是我跟你的事,你沒必要牽扯上學長。”

    蕭邦拋下劍,解開裝備,假如他沒看錯,蕭祈遠是故意往後仰倒的。

    “他輸給我了,你死了心吧!”

    “我們完了。”她冷冷的說。

    “什麼叫我們完了?”蕭邦的眉頭打了個死結,拖著她就走,“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你不要拉拉扯扯的——”會痛耶!

    蕭祈遠目光含笑的看著他倆離去,看來蕭邦這回是認真的了。

    不過蕭邦出手實在狠,他的手都擦破皮了,可他不在意,西洋劍本來就是蕭邦的長項,他才不學這種無趣的東西,他覺得子彈比劍快多了。??

    “你不覺得丟人嗎?竟然為了爭風吃醋而去騷擾學長!幸好學長大人有大量,好像不怎麼跟你計較,否則你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道歉。”閔歡先聲奪人,甩開他的手,整個手腕都紅了。

    “他自己答應要跟我比的。”蕭邦悶悶的道,他是否弄巧成拙了?她反而離他更遠了。

    “要不是你去找他,會有這場風波嗎?”她氣得要命,氣他那麼任性,氣他居然為了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去和別人挑戰,難道她的一再抗拒沒有擊退他嗎?他竟還是非要她不可。

    “我只想問你,”蕭邦沒了不正經,多了幾分認真,“你真的要為了他跟我分手?”

    “我怎麼敢!”閔歡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內心已經原諒他,已經心軟了,卻死鴨子嘴硬,“你可是我的債主,沒有你當靠山,我就準備變成失蹤人口了。”

    “如果我不是你的債主,你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對不對?”全都是他一廂情願嗎?

    閔歡愣了一下,他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她想都沒想過。

    “我只是忍受不了你的逼迫,你忽然闖進我的生命,在我毫無心理準備時纏著我不放,那就有夠令我排斥的,更遑論你連問我都沒問就奪走我的初吻!”現在又惹出這種事,一切都是為了她!她有夠厭惡自己的了。

    “你真的很在意嗎?”他看見的怎麼都是她開朗陶醉其中的一面?

    “這個還需要問嗎?”她背過身,“也許這就是我不明瞭你的地方,你的成長環境也許很好,你的成績很優異,你的外表很出色,但是你的內心卻很空虛!你似乎想追求什麼來使你遺忘內心的孤僻,你根本沒有好好的面對你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哪一點被你看上,當你想要卻得不到的時候,你就無所不用其極的去爭奪,可你從來沒有為我想過,也從來不明白我要的是什麼!”

    他盯著她,“你可以告訴我。”

    “你有用心在聽嗎?”

    蕭邦沉默了幾秒,聳聳肩,“我現在是要跟你談情說愛,不是要跟你暢談心靈。”

    “我真的一點都不懂你。”他太難懂了!一個年輕的男孩怎麼會有那麼深沉的心思?

    一個連心事都無法和她分享的人,是真的喜歡她?

    “別婆婆媽媽的了!我贏了那場比賽,從此你要忘了那個人。”他走近她,她卻往後退。

    閔歡鼓起雙頰,“我們分開一陣子吧!”

    他的眼中燃著火焰,“我不答應。”

    “你的一舉一動都讓我喘不過氣來,我不要接受一個不顧我意願就親我、抱我的人。”見到他緊繃的臉,她有些畏懼,但話都說出去了,是不可能收回的。

    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她?

    “你說我太自以為是的追著你跑?”

    “很接近了。”

    他把手插入口袋,“可以,我以後不會再迫著你跑了。”

    他怎麼這麼輕易就讓步了?他剛剛不是還說不?

    但她沒有多想,“謝謝。”

    蕭邦旋過身,嘴角勾起詭譎的笑意。

    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閔歡的腦袋裡一片空白,照理說他讓步了,她應該要很高興才對,可是她卻沒有!

    心空空的,好像遺落了什麼似的。

    轟地一聲,車子爆炸起火,熟睡中的蕭邦在千鈞一髮之際被推出車外。

    上一秒,他還躺在母親的懷裡,下一秒,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臉上都是血。

    沒有任何遺言交代,至親走得令人錯愕,而他是倖存者,親身經歷那件意外事故……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夢中大火焚燒的景象令人沭目心驚

    蕭邦張開眼,全身冒冷汗,他揉著太陽穴坐起身,重重的長嘆口氣。

    他已經很久沒有作這個惡夢了,可今晚這惡夢竟又侵入他的睡夢中。

    替自己倒了杯酒,他皺眉盯著月色,耳邊響起閔歡說過的話

    你似乎想追求什麼來使你遺忘內心的孤僻,你根本沒有好好的面對你自己。

    她為什麼要說這些話?他只是純粹要追她而已,她不用知道太多……

    回想她那雙含怨的眼,她一定是覺得他太自私了。

    其實她說得沒錯!

    這些年來,他不知道在追求什麼,他居無定所,四處飄蕩,但是每到一個地方、每換過一個女人,他就會更覺孤單。

    父母因幫派間的仇恨而慘死,或許他的心因為痛過頭而被掏空了。

    一直以為自己根本不會愛人,但是在見到閔歡的照片後,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活潑開朗,那麼樂天的笑容是他所沒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著了魘,他竟然決定回來,跳進這漩渦中。

    如今,這不再是場遊戲,他明白自己已無法全身而退了!

    都是閔歡,沒事幹嘛說那些話?

    他朝著牆上被放大的照片喃喃自語,“這絕不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

    他要她現出原形,說她喜歡他。

    我不再追著你跑……這是什麼意思?閔歡沿途思索著這句話,從昨天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

    蕭邦是同意要跟她分了嗎?

    沒由來的,她的心猛地抽痛了下。

    “這樣最好,不要再來找我,把我搞得神經兮兮……”

    但是,想到從今以後,蕭邦不會再突然對她來個擁抱,她就難過得想抱住自己,狠狠發愁個三天三夜。

    閔歡懊惱的打打自己的臉。她不是一直希望他別出現嗎?那她又在惋惜什麼?????.

    她怎麼可以那麼矛盾?沒見到他不會怎麼樣的……太陽還是一樣升起落下,她還是可以四處觀察帥哥,偶爾給他放電一下,再也不會有人管她了……

    她要做回以前的自己,好不容易和蕭邦劃出一道界線,她怎麼可以如此優柔寡斷啊!

    渾渾噩噩的走進學校,肩膀忽地被拍了下,以為是蕭邦,閔歡欣喜若狂的轉過頭——

    “你不是說不再追著我跑……”閔歡頓住了,眼前這位清新美少女是誰?

    “學妹,你說什麼?”喬之穎豎起耳朵,“不再追著你跑,是指蕭邦對你嗎?

    這麼說來那件事是真的羅!”喬之穎用力的擊了下掌,十分興奮。

    “什麼事?”閱歡低問,蕭邦不來找她,喬之穎竟會高興成那樣!哦!她想起來了,她不就是那個跟蕭邦告白的女生嗎?

    “你和蕭邦分手的消息已經傳遍學校了,每個女同學都對蕭邦虎視眈眈的。”

    喬之穎惡毒的笑容彷彿在說:“你終顧成為下堂妻了吧”、“我是來刺探敵情的,沒想到你居然自己招了!呵呵!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滾到一旁去吧!別在這裡礙眼。”

    閔歡無法嚥下這口氣,“就算我跟他分了,他也不可能那麼快就看上別的女生!”

    “怎麼不可能?”塗著指甲油的手指一指,“蕭邦就在那邊的走廊接受所有愛慕者的禮物呢!他以前從不會這樣,這次可是破天荒!雖然是百中選一,被選中的機率不大,但是有機會總比沒機會好,你就不要再霸佔著他了!”說完還推了閔歡一把。

    閔歡望向不遠處的走廊,那裡果然聚集了人潮,蕭邦真的要接受別的女生嗎?

    以前不管她怎麼說,他都聽不進去,現在他居然真的付諸行動了?

    不會太快了嗎?

    她的心情都還沒調適好,他就要接受別的女生了?

    這對她而言有如晴天霹靂,她想視而不見的繞道而行,但是她的腳卻像有自己的意識,一直往走廊走去,不行、不可以、不不不不最後她還是走了過去。

    蕭邦站在最前頭,等著要送禮物的女生大排長龍,有人送,他就收……

    她希望自己是看錯了,但是沒有,蕭邦真的收了,他是說真的了,他不再追著她跑了!

    蕭邦頭一偏,見到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馬上朝她走過來,而是淡淡的移開目光。

    閔歡覺得雙腿有些無力,身體搖搖欲墜。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得快點走才行!

    她轉身跑開,一直跑一直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他這麼做,她的心好痛啊!但是,是她要求他這樣的,他有權去尋找更適合他的女生!

    她蹲了下來,胸口悶悶的,有種想哭的感覺……

    “這位同學,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扶你去保健室?”

    閔歡抬起臉,“不用了,我沒事。”

    “可是你的臉色好蒼白。”張平豪語帶關心,“你站得起來嗎?還是你在哭?”

    她揉揉眼,手指沾上了溼意,“我只是突然肚子痛,現在已經好了。”閔歡無力的站起,“謝謝你的關心。”

    張平豪挑挑眉,“你看起來很傷心。”

    他挑眉的動作好像蕭邦,講話的口氣也好像,令她感到眩惑。

    “呃……”她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搔搔頭笑笑,“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唐突了,我是三年B班的張平豪。”

    “你不自我介紹嗎?不介紹也行,反正我已經夠認識你的了。”張平豪語帶玄機的道。

    “認識我?要是我沒記錯,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呀!”太混亂了,今天到底是怎樣的日子?

    “其實我常常出現在你身邊注意你。”

    閔歡強擠出笑容,“我沒注意到。”

    “那是必然的,你和蕭邦打得火熱,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注意周遭的事物。”張平豪和她並肩走著,他高她不少。

    以前她總是嫌蕭邦比她矮一、兩公分,如今她才驚覺,她已經習慣那個把手環在她腰間,目不轉睛盯著她講話的蕭邦了。

    原來,抬頭看人講話是件很費力的事。

    閔歡恍恍惚惚的想著,不大理會張平豪。

    “你怎麼失神了?是不是因為和蕭邦分開覺得痛苦?”張平豪看出她的心事。

    “我只是昨晚沒睡好,精神不佳。學長,謝謝你的關心,我的教室到了,再見。”閱歡不想多說,只想逃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痛哭一場。

    “叫我平豪就行了,希望下次再見時能看到你的笑容。”張平豪鼓勵的道。

    閔歡狀似遊魂的走進教室,沒見到身後的張平豪那算計的神色,他終於踏出第一步了。

    就是她!他本來只想遠遠的看著,沒想到論氣質沒氣質,論修養沒修養的她居然會選擇和蕭邦在一起,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匹配。

    所以,他毅然決然的跳了出來,他要得到他想要的!

    為了不讓自己沉浸在悲傷中,閔歡和同班同學到體育館為籃球隊加油。????

    體午館裡擠滿了人,尖叫聲此起彼落,女同學們發了瘋似的對著籃球場上的偶像拼命搖旗吶喊,像怕對方沒聽到似的。

    閔歡的耳膜隱隱抽痛著,實在是失策呀!因為不想一個人胡思亂想而跟她們來看球賽,根本是錯誤的。

    她不該待在這麼多人的地方,而是要找個角落躲起來才對。

    連續三天,她都去了蕭邦的住處找人,可按了門鈴卻沒人回應,不知他是不在,還是不想理她,最後她只得黯然離去。

    沒有蕭邦騷擾的日子實在很無趣,她都不曉得該怎麼過下去了。

    “呀!”同學凌尖叫了聲,搖著閔歡,“你快看!”

    閔歡捂住耳朵,遊離的三魂七魄全都自動歸位了。“有什麼好看的?”

    “蕭邦跟蕭祈遠要比籃球耶!我賭蕭邦會輸,因為蕭祈遠他們班連續兩年都是總冠軍,他的灌籃技術一流,蕭邦矮他那麼多,贏的機會渺茫!”

    閔歡的細胞全都甦醒了,她張大眼盯著蕭邦的一舉一動,心加速狂跳,幾天沒見,他看起來更有魅力了。

    “你咧?你賭誰贏?是你的舊愛,還是剛分手的新歡?”總之,兩人都是過去式了。

    閔歡不理凌,此時,蕭邦的球隊進場了,女同學的尖叫聲四起,閔歡也想為他加油,但是他會聽見嗎?他連他是主將都沒有告訴她……

    他舉起手揮了下,深邃的目光掃視全場,就像個超級亙星,光芒萬丈,相形之下,她就落魄多了。

    但現在不是想那些有的沒的時候!

    閔歡的唇微張,當要喊出口時,發現他見到她了。

    他緊盯著她,把她盯得臉頰發熱,但只幾秒他就不再看她了。

    籃球賽火熱的開打,湊巧的是,蕭邦與蕭祈遠各是雙方的隊長,這種巧合使人不禁聯想,他們會不會新仇舊恨藉機一塊報?

    而導致他們對立的導火線正是她,她卻無能為力的站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廝殺!

    閔歡的視線追隨著蕭邦,曾幾何時,他的舉手投足竟令她如此著迷!

    而蕭祈遠呢?她心中的那股悸動已全沒了,反而是見到蕭邦,她才會看得移不開視線!????

    倏地,蕭邦跳了起來,蓋了蕭祈遠一記火鍋,頓時現場歡聲雷動,閔歡臉上不禁浮起笑容。

    雖然有蕭邦這名大將在,但在中場時,他的隊友已呈現出疲累的狀態,終場以幾分之差飲恨。

    “閔歡,我們去向蕭祈遠道賀,他這次可扳回了一城了。”凌的臉上堆滿笑。

    “可是……”她不想耶!

    “你該不會是要去見蕭邦吧?他們那邊那麼多人,你擠不進去的啦!說也奇怪,蕭邦他們輸了呀!怎麼還那麼受歡迎?”因為蕭邦有無人能敵的迷人風采!

    在球場上,他汗水淋漓的盡情揮灑,每個動作都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他臉上那淺淺的笑意是那麼迷人,不過,已經不再屬於她一瞬間,她明白了,早在他糾纏著自己時,她就已經喜歡上他了,不然她也不會三不五時的就想起他,還去他家做女傭……還有,其實她根本不討厭他的吻!

    可現在領悟了有什麼用?以前不珍惜,現在才來後悔。

    凌跟她招手,蕭祈遠就近在眼前,可她對他已經沒有心動的感覺,反而是蕭邦,見不到他她就忍不住想念他,每晚輾轉難眠。

    “閔歡,快跟學長要簽名啊……”

    耳邊的話語她已經聽不進去,閔歡轉過身,在眾目睽睽之下逃離了體育館。

    就在此時,蕭邦和蕭祈遠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然後迅速的退場。

    兩人來無蹤、去無影的性格倒是頗像的,既然主角都不在了,眾人也紛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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