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
日麗。
加落梯前山頭靜。
蘇眉卻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可知沒哭聲的女子,心底裡卻有多少泣意?
而今悲泣莫已的女子,卻深藏了多少怨情?
──可哭得出?
──淚兒可洗得清?
大家都不忍心。
──光是看著人悲,也是一種缺德的行為。
所以“少年查叫天”就找了也抓住了一個重點,直問鐵手:
“你的意思是認為孫青霞死不認錯,所以不會由銷聲匿跡的山上跑,反而會住蘇州裡闖,因此我們說在十一寡婦山那路上截他,而不該把兵力耗費在十八星山的那一路?”
鐵手黑白分明的點了頭,卻道:“可是,情形也可能正好相反。”
餘樂樂插口笑道:“怎麼正好相反?那豈不是不推測更好嗎?”
鐵手也不動氣,且說:“孫青霞可能會想到我們會作這樣推斷,故而反其道而行,甩脫我們,也極可能。”
“少年查叫天”道:“說得有理。”
鐵手道:“何況,你們有的是人。”
背向大夥兒的少年道:“此話怎說?”
鐵手道:“咱們可以分散人手,兵分二路的去追拿此人。·少年道:“以我們現時的兵力,就算分成兩路,也一樣足以剋制孫青霞──”
馬龍補充道:“──可能還有溫絲卷。”
他說的時候,卻用眼睛看鐵手。
鐵手笑道:“軍師意思該不是在說:也足以一起解決我鐵某人吧?”
馬龍道:“這也難說,反正,鐵捕頭是講義氣出了名的,你跟八無先生和縱劍孫青霞,可是‘崩大碗三結義’,交情非淺哩!”
餘樂樂接道:“縱劍魔君孫青霞,還有八無先生溫絲卷,再加上個橫掌神捕鐵遊夏,當真足以縱橫天下,所向無敵,我們這幹人,還當真未必招惹得起呢!”
鐵手聽了反而笑了:“在下遇著孫青霞,當然秉公行事,決不徇私,前面早已一再說明,用不著相煩諸君再以語言相激。倒不如省著時間,看看兵分兩路,誰跟誰是一路的,而天王也不妨派遣得力助手,監視鐵某一舉一動便是。”
少年查叫天笑道:“你們幾位捕頭,一樣可派人監視我們,──我們也是涉案人啊:抱石寺苦耳大師、戒殺和尚的死不是依然未曾破案嗎?”
鐵手嘿嘿的笑了兩聲,馬龍冷笑道:“這兵分兩路,也正好可以互相監視,以證清白。”
忽聽陳風更正道:“是兵分三路,不是兩路。”
馬龍自從發現陳風幾乎已透徹的掌握他們這一夥人的動向之後,就密切的注視陳風,彷彿這滿臉風刀霜刃的老公差,是個活色生香的美麗女子一般,馬胡刀的視線片刻也不捨得離他而去。
所以他也搶先問:“三路?何解?”
陳風道:“一路到十八星山截擊他,一路在十一寡婦山埋伏他──可是還有一路,由仇小街率領,早已從不文山這兒開始就追殺他了麼?”
少年和鐵手聽了,都道:“對,確是三路。”
然後兩人各自都附加了一句:
“只不過,得要看其他兩路是怎麼個分法?”
“只不知,鐵二捕頭要怎樣個分法?”
然後兩人都靜了下來,為將要合作的大截擊,生起了一種奇特的感覺:
──在場這麼多的高手,只去抓一個人!
──他們兩股人本在朝是敵對派系,就算在江湖相見,也是敵非友,而今卻要聯手在一起,去對付一個共同的敵人:
都是孫青霞闖的惹的禍!
只聽少年查叫天微微嘆息了一聲,很低,很輕。
不仔細,還真聽不見。
這時,蘇眉的飲泣已停,不再哭泣的她,只說了一句話:
“請把我安排在最快和最直接殺了他的一隊去──我別無所求。”
少年查叫天微微點頭,沉思了一陣,道:“鐵捕頭,好不好由你來安排……”
鐵手謙讓道:“這兒的人手都是以天王馬首是瞻,我來調度並不合切。”
背向少年微微佝僂背身一挺,似是待發號施令,忽聽一人旱雷猝發的說:
“慢著。我還要跟這人解決了這件事再說!”
說話的人當然是“巨無霸查叫天。”
他一直忍。
他一直等。
他忍著說這句話,等著做這件事、以及期待著打這一仗,已經很久很久了,已憋得他快爆炸了。
現在他就爆發了。
稿於一九九四年七月廿六至卅一日:康獨與花城協議“少年無情”撰寫之種種條件、約定;與友好大論水晶能量靈力與密宗修習心法;收得賴世華三萬訂銀;會見徐慶宜諸君;“神州傳奇”刊完“血河圖”;已與廣州花城簽訂合約;徐為我洽商作品改編連環圖事;三入廣,首未K;首入Catwalkdis.;S霞;M玉;H敏。
校於一九九四年八月一至十一日:狂購水晶、奇石;重逢顏麗;娥事業有眉目,可喜;因遺失SafeboxKey要爆箱始知保安、財務、技工各組均有大量讀友,無條件相協助,可感;國際大學出版社冒名書:“神刀”三冊;真曲有數家意屬推出;江上鷗長Fax長情;酒店業務員閻君索簽名文靜可愛;遷出華廈,入住富麗華;原來可代辦簽證;認識酒店DutyManeger陳昇長;何三七電蔡成;為方心願可能得成而喜;五子上廿八樓大唱卡拉OK;迷之音像琴師原來是我讀者;“武俠天地”欲每期刊出我之作品及邀我題字;與晴誤會和好;有C不P,夠定力;順利申請得延簽證;C危走甩雞;開筆寫“群龍之首”;宜通知即取“請借夫人一用”+“戰僧與何車”之稿費;140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