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學生放學的高峰期,學生們出門吃飯或者下午沒課的學生約著一起逛街,首都醫科大學的門口顯得非常熱鬧,有種門廳若市的感覺。
當悍馬一往無懼的向寶馬車撞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光天化rì之下,這不是蓄意謀殺嗎?
哐!
一聲巨響傳來之後,寶馬車像是被人踢了一腳的兔子,一路向前狂奔。
悍馬車的力道卻非常的jīng妙。在把寶馬撞飛出去之後沒有繼續頂著它的車屁股向前跑,而是穩穩的在秦洛面前停了下來。
上身穿黑sè緊身皮夾克,下身穿黑sè皮褲,戴著黑sè手套的離從悍馬車裡跳下來,看著秦洛說道:“幸好我趕的及時。”
秦洛沒想到這女人真的跑來接人,說道:“我不是說過嘛。我自己過去就成了。不用你過來接我。”
“我說過,我會來接你。”離眯著眼睛笑道。
“可是我也說過不用。”
“我沒有聽別人號令的習慣。”
“——”
李清央驚魂失魄的跳下車,衝到離面前,大聲罵道:“臭婊子,你不想活了嗎?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謀殺。我告訴你,這學校門口裝有攝像頭,你的行為都被拍下來了。我要告你謀殺。”
離掃了李清央一眼,眼裡殺機乍現,卻仍然沒有理會他。對秦洛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我還沒有吃午飯。”秦洛說道。他知道從這邊到那療養院是一段非常漫長的路程。如果現在不把肚子填飽的話,那就要再等待兩個多鐘頭。
“我也餓了。”離點了點頭說道。
“走。我請你吃飯。”秦洛大方的說道。他突然發現,這個離也不是很討厭嘛。
雖然總是手裡拿著把刀子在人前甩啊甩的,可是終究沒有傷到自己。而且,她長相是那麼可愛,身材是那麼的火辣——
好吧,秦洛承認,就是因為她幫自己撞了李清央的寶馬車屁股。秦洛才對她印象改觀的。
於是,經過兩人的商議,決定先吃過午飯再回療養院。
站在一邊的李清央,完全被人給忽略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李清央真是被氣昏了頭。每次遇到這個秦洛,都沒有好事兒。上次被厲傾城那賤人給砸了汽車所有的車燈,今天又被另外一個女人把後車廂給撞扁了。
和這小子在一起的女人就沒一個正常的。全他媽不是人。都是人妖。
“滾開。”離瞪了李清央一眼,冷喝著說道。
在這一瞬間,李清央也被離眸子裡表現出來的殺意所嚇倒。可是,剛才所承受的屈辱感和新車被撞爛的憤怒感又帶給他無窮盡的勇氣。
他跳到悍馬車的車門前面,阻攔在離的面前,厲聲喝道:“在jǐng察沒來之前,你們就別想走。”
上一次厲傾城和秦洛敲了他的車燈後提前逃跑,到最後還是他自己掏錢修車。因為有過不好的經歷,那輛修好的車被他送給了自己的新女友,這輛寶馬車是兩天前才提回來的。就像新交的馬子一樣,還處在能夠帶給他新鮮感的蜜月期。
可是,她就這麼撞毀了自己的馬子——寶馬?
於是,再次驚爆眾人眼球的一幕出現了。
聽了李清央的話後,離秀氣可愛的眉毛挑了挑,然後那隻戴著黑sè皮手套的手一把抓住李清央的衣領,像是拉著一隻牲口似的,反拖著就朝學校門口的公交車站牌走過去。
哐!
離一個近一百八十度的直踢,一腳就把站牌旁邊的一個大垃圾桶的蓋子踢到一邊,然後用力一拽,就把李清央整個人給丟進了垃圾桶。
哐!
又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高抬腿,垃圾桶的蓋子又蓋嚴實了。
“天啊。太酷了。女神。我的女神。”
“太有xìng格了。這妞我喜歡——看起來不是咱們學校的吧?”
“你喜歡?稍有不滿就揍你一頓,沒事兒就罰你跪鍵盤——我可不敢娶。不過做情人還是不錯的——”
“你知道什麼?越是表面上冷冰冰的女人,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時,也越是熱情似火。越是表面暴力的女人,對待自己的男人也越是溫柔似水——再說,哥就喜歡受虐,怎麼了?”——
離的表現被那些學生看到,一個個的讚歎無非。她連續兩次的一百八十度直踢,踢開了多少純情或者不純情的男生心扉啊。
今天晚上,她代表了蒼井姐姐,成為他們夢中的女神。
離像是幹了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似的,拍了拍手,走到秦洛面前,說道:“吃飯。”
“吃飯。想吃什麼?我請客。”秦洛討好的說道。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啊。和這樣一個女人混在一起,天知道她會幹出什麼樣瘋狂的事情。
要是自己再惹怒了她,她把自己帶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小樹林幹掉或者先xxoo了再幹掉——自己不是太冤屈了嗎?
“儘可能的,和她搞好關係吧。”秦洛想道。
“我要吃辣的。”離說道。
“好吧。那我就請你去吃川味館。”秦洛笑著說道。
飯桌上,秦洛看著離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可是他卻完全沒有食yù。
他的體質原本就屬於陽xìng旺盛,辣椒又屬火,這一吃下去,怕是又要好一陣難受了。幸好他點了一個清淡些的魚頭湯,就著湯水吃掉了兩碗米飯。
“你到底是什麼人?”秦洛端著杯子喝茶,看著對面的離問道。
“你猜。”
“我是說——你是幹什麼的?”
“你猜。”
“——”秦洛覺得,國家有必要頒佈這樣一條法令:禁止女人在和男人打電話或者聊天時使用你猜這樣的字眼。
離抬頭看了一眼秦洛,說道:“軍人。”
“我知道你是軍人。我是說——什麼類型的軍人?”
“機密。”
“——”
“他們在哪兒。就是他們。”一聲突兀的聲音在餐廳大堂響起。然後就看到李清央帶著幾名身穿制服的jǐng察快步趕了過來。
而且,他們在行走的時候就已經自動散開,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包圍圈。顯然,他們已經把秦洛和離當做重犯了。
當然,以離的一系列行為,也確實稱得上重犯了。
惡意撞車。有企圖謀殺的嫌疑。而後面又把人丟進垃圾桶——就算是個普通人,自尊心怕是都大受打擊。更何況李清央還不是個普通人,在燕京好像也挺有點兒背景的。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就任憑兇手逃離?
李清央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現在穿在身上的是一件格子襯衣。臉上有一點擦傷,看來是離把他丟進垃圾桶的時候碰到了。
他指著秦洛和離說道:“老鐵——jǐng察同志,就是他們開車撞人。”
一個三十多歲,剃著小*平頭的男人走到秦洛和離面前,掃了眼桌子上豐盛的食物,不由得在心裡冷笑。這兩個犯罪嫌疑人還真是夠傻*逼的,揍了人還不趕緊離開,竟然還有心思就在這附近的餐館吃飯。
“我們懷疑你們和一起惡意撞車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那個中年jǐng察說道。他和李清央是熟人,接到李清央的報jǐng電話後,立即就帶著人跑了出來。
雖然李清央這小子沒有什麼大的作為,可是他有一個牛*逼哄哄的老爺子啊。就他們家老爺子一句話,自己想去那個局那個廳都是分分鐘搞定的事情。
“jǐng察同志,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秦洛說道。
“有沒有冤枉你,回去調查清楚了再說。”老鐵板著張臉說道。他是公務人員,在這種場合一定要嚴肅。
“我連開都不會開。怎麼能開車撞人?我手無縛雞之力,是首都醫科大學的老師,又怎麼可能傷人?jǐng察同志,你們不會收了別人的賄賂,想把我們帶回去嚴刑逼供吧?”秦洛看著老鐵據理力爭。這樣的事情他在電視上看到了,而且上次還有馬恆那樣的先例。他才不會輕易跟著jǐng察回去呢。
聽到秦洛的話,餐廳裡其它吃飯的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對著那幾名jǐng察指指點點。
“我可以告你誹謗國家公務人員。”老鐵冷笑著說道。這種刺頭,他見得多了。
“我是實話實說而已。”秦洛冷笑。他指著李清央,說道:“你問他,我做過什麼?為什麼要帶我走?”
李清央一愣。好像這小子還真是沒做過什麼違法的事。
開車撞人的不是他。動手打人的也不是他——可是,他總不能說,只帶一個回去吧?
從內心深處,他對秦洛的恨意反而要超過這個動手打人的女人。
老鐵看到李清央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兒。
離吐掉嘴裡的一根魚刺,對那些jǐng察說道:“我在吃飯。沒時間跟你們回去。”
“我們也沒時間等你吃完飯。帶走。”老鐵揮手說道。那些jǐng察得令,就要向秦洛和離動手。
離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牌子對著老鐵晃了晃,那牌子不知道是什麼質地製成,顏sè呈紫金sè,上面有一個顏sè鮮紅的‘龍’字。字跡潦草,氣勢磅礴。看起來倒真像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龍。
秦洛一臉茫然,不知道她拿這牌子出來有什麼用。
其它的jǐng察也都一臉迷惑,這是什麼意思?抓還是不抓了?
老鐵心裡一驚,臉上面如死灰。沉聲喝道:“立正。敬禮。”
唰!
老鐵帶頭,率先向坐在哪兒低頭吃麻辣魚的離敬了一個軍禮。
其它jǐng察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上司有口號,他們也自然的跟著口號行動。
立正!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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