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似水流年,對於常人,日子過得飛快,易生“逝者如斯”之感嘆,對於被世俗屏棄的人而言,卻殘酷得每多活一天都是偷生的地獄。
自那日半夜裡悄然離去,雲晨漫無方向的不停前行,餓了便吃些不知名的野果,喝路邊隨處尋得的水,管它是髒還是乾淨。路經有人居住的地方,也偶有姑娘大嬸塞給他一點吃的,就這樣象一隻野狗似的活著,彷彿籍此可以忘卻。但心仍然痛著,每條神經都在狂亂的問道“為什麼?”
他真的不明白,因此他會努力的活下去,只為有一天能當著那人的面,得到他要的答案。那個人的婚禮進行到最後了嗎?這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自己從那一刻起,就已經死了,活著的,只是一個想知道為什麼會被殺的執念。
天黑了,林間小路看不見盡頭,他就著一棵大樹坐下,輕閉上疲憊的眼。
朦朧中一陣猥褻的笑聲讓他清醒過來,身前是幾個從未見過的人,俱都佩有兵器,顯是江湖中人,正提燈對他猛照,嘴上還說著些低俗不堪的話:
“這就是那個短刀門的棄徒,那天我見過”
“就是他,喜歡男人不知是不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啊”
“什麼過人之處?哈哈想被人幹屁股吧!”
“長得不錯嘛!說不定可以玩玩聽別人說感覺好得很”
他陡的站起,冷冷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呦,生氣了呢,還裝什麼清高,你不是很想被男人搞嗎?在那麼多人面前都說的明明白白了”
幾個人互相使了使眼色,便一起動了手,一個人提燈照著,另幾個摁住他拼命掙扎的手腳,裂帛之聲頓起,瞬時間便衣不蔽體了,耳邊是不斷的獰笑與喘息,他徒勞的掙動只換來幾下沉重的耳光。
“可別把他打昏了!這路上沒人,我們可以好好玩玩。”
雙手被拉起,用扯下的腰帶吊在樹上,兩隻腳被迫只有腳尖著地,整個身體因這種痛苦和即將來臨的蹂躪緊繃著,雙眼也被從身上撕下的布條縛起,他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能感覺到模糊的光。
“哇,好白啊,皮膚真滑!翠紅樓的花魁都沒這麼好!”
“你玩過?”
“老子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才玩了一回!沒想到還有不花錢又更好的貨色!唔真不錯”
他強忍住噁心和嘔吐感,用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努力不發出一絲聲音,但緊接著突襲而來的巨痛簡直不能忍受——在他身後亂捏的手突然用力掰開他光裸在寒風中顫抖的腿,直接以那淫穢的根源強行刺入,他終於發出了不成聲的慘哼。
“他媽的,怎麼這麼緊?搞得老子疼死了!”侵犯他的男人也痛得亂罵,朝著他的臀一陣猛打,在麻木的痛感中,他不由自主放鬆了身體,那男人滿意的向他更深處入侵,開始猛烈的撞擊。下體流出的血液潤滑了這粗暴的動作,男人順利的運動著,不時發出意味不明的夾帶著髒話的呻吟。
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被反覆的揉擰著,每到快暈過去的時候便迎來更殘酷的穿刺,到最後他只能不斷的因疼痛而痙攣,這些緊縮又為男人們帶來更多的快感。被迫以數種扭曲的姿勢滿足男人們變態慾望的他,一直都沒有流出眼淚。
再也不會哭了,無論遭到怎樣令人作嘔的事,比起那一天,那一刻,都不足以流淚。身體無力的隨那些人的蹂躪而不住搖晃著,一切感覺都遠離了,他要死了嗎?他還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