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會?
葉秋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軒轅會在哪兒。
想再打個電話過去問紫羅蘭,但是想起剛才她在電話里長長地沉默以及猶如從墳墓裡發出來的森冷聲音,還是打消了這種念頭。
葉秋想了想,撥通了費翔的電話。他在燕京廝混了這麼多年,應該會知道這個軒轅會在什麼位置。
“葉少,有事吩咐?”費翔爽地聲音傳來。葉秋不喜歡他稱呼自己為主子,所以他也跟著其它的人叫葉少。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葉秋問道。
上次在費翔的水晶宮裡,自己指使大鬍子將陸千給綁起來丟到大街上,成了燕京上層社會的一大笑柄。對於視顏面如生命的這些大家族來說,不做些反擊動作肯定是不正常的。
“我正要向葉少彙報這件事呢。他們的反擊並不像我想的那麼凌厲,只是找了個藉口查封了水晶宮而已。”
“水晶宮被查封?”
“是啊。不過,一個水晶宮算什麼?和陸家丟失的面子比起來,根本就不堪一提。查封了一個水晶宮,我能再另外開一家。面子丟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討回去的。葉少,我覺得,陸家這次留了後手。”費翔收起了笑臉,很認真地說道。
“你注意些。他們說不定還會有後手。另外,幫我查查晏幾道這個人。”
“晏幾道?晏清風的堂弟?”
“哦。你認識他?”葉秋的猜測果然成了現實,晏幾道和晏清風的關係還不淺呢。
“只是有所耳聞。他在國內地時間很少。沒有接觸過。”費翔解釋著說道。
葉秋聽說過他們才從國外回來,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畢竟,到現在兩人還沒有過任何的接觸。轉入正題問道:“有沒有聽說過軒轅會?”
“軒轅會?怎麼?葉少想過去玩玩?那是個好地方。”
“哦。你知道?今天晚上九點,我非去不可。”
費翔想了想,說道:“我八點半鐘開車去接葉少。”
冬天的天sè黑地很早,才六點多鐘,天空就拉開了灰濛濛的幕布,街上也通明。
葉秋先開車回到住處,給自己下了碗雞湯麵,草草吃下後。便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養神,心裡卻是琢磨著如何和江晏紫談話。他感覺的到。這個話題一定不會輕鬆。
從江晏紫的態度來看,她會不會告訴自己都很難講。
想到這點,葉秋又有些惱怒老頭子了。幹嗎他不直接將這些事告訴自己?
八點半,葉秋的電話響了,費翔過來接葉秋去軒轅會。
葉秋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豪華大氣地奔馳房車,保安亭裡面的兩名保安探頭探腦張望。一臉羨慕。
見到平時開著輛東方之子地葉秋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一個身穿黑sè西裝容貌堪比好萊塢明星地男人恭敬地為他拉開車門,兩人一臉詫異。人靠衣裝馬靠鞍,現在的人不僅僅要靠衣裝來襯托自己,車子也是一個重要地門面。
以前他們雖然沒和葉秋髮生過沖突。但是對他的態度也不算好。看來以後得眼神放亮堂些,可不能得罪了他。
房車寬敞舒適,靠在柔軟地坐椅上,入耳處是車載音響若有若無的曲子聲。費翔從櫃子抽屜裡掏出雪茄問葉秋要不要試試,葉秋擺手。於是費翔又從罵口袋裡掏出香菸散給葉秋一根,說道:“我也是偶爾抽次雪茄。那個味道太重,一下子就能滿足了你的所有yu望。而香菸燃燒的快,抽完之後卻讓人覺得意猶末盡,給人些期待。”
葉秋笑著說道:“難怪你能在女人場上左右逢緣,因為你能掌握住離開的最好時機。總是給人期待。”
費翔顯然不願意在葉秋面前談這個話題。說道:“我找人打聽過,今天晚上九點軒轅會有一個小型的威士忌品酒會。”
“哦。”葉秋答應了一聲。見到紫羅蘭抽菸時兇悍地樣子,難道她還如此的洶酒?
這個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金陵路。十一號。
車子在一間裝修的古sè古香門口分別立著兩隻石獅的大門口前停下來,將鑰匙丟給身穿黑sè西裝的保安後,葉秋便跟著費翔向裡面走去。
穿過一條長廊和一小塊園林,進入一幢豪華氣派地小樓。樓以華夏國宮廷式的裝飾風格為主,偶爾點綴一些能夠綿上添花的壁燈銅飾以及雪白羅馬柱。在皇宮裡面喝威士忌,是一件大俗近大雅的事。
最引人注目地就是大廳中間那長長地一張大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品,每樣酒品前還有簡潔的文字介紹。用華夏語和英語分別撰寫而成。
身穿裁減合身易懂禮服的女士們猶如一朵朵穿花蝴蝶,男人們圍攏在她們的周圍,愜意地交談,輕輕地碰杯,時不時就傳來一陣陣笑聲。
葉秋掃了一圈,沒有看到紫羅蘭的身影。就端了杯威士忌酒和費翔躲在角落,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來觀看場中地人群。
進門地時候葉秋看到保安們用黑布矇住一些車的車身,他對這些行為還有些迷惑不解。等到他看到場中一些熟悉地面孔時,便清楚了這種做法地玄機。還有一些時常在雜誌上露面的明星名模也充斥其中,她們淺笑低語,雖然風姿卓越,卻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這樣的場合,她們腦袋上頂著地明星光環實在派不上什麼大用場。
當陸千伴著一個相貌俊地男人走進大廳時,立即吸引了在場諸人的注意,不少人主動過去和他們打招呼。甚至連這個品酒會的負責人也趕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兩人前呼後擁,煞是威風。
“還真是巧。葉少剛剛才讓我打聽晏幾道的消息,沒想到現在就碰上了。”費翔端著杯子凝神說道。
難怪那些人的態度如此熱情,晏幾道雖然不及晏清風那般名動燕京,卻也是晏家的重要人物。而陸千被人戲稱為晏清風的先頭卒。本身的背景也不俗。一般人還真不能忽略兩人的到來。
葉秋苦笑不已。這還真是怨家何處不相逢。沒想到會在這兒也碰到他們。今天晚上,葉秋並不想和人發生衝突。對他來說。還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做。
顯然,事情並不會按照葉秋地想法發展下去。
陸千也發現了站在角落裡的葉秋,臉sè頓時大變。等他認清葉秋身邊地男人就是水晶宮幕後的老闆費翔時,更是恨地咬牙切齒。難怪葉秋當初敢那麼囂張,原來他們早就勾搭到了一起。
陸千事後也找人查過水晶宮的底子,得到了費翔的資料。雖然這個人平時相當的低調,但是實力卻相當的不俗。而且他和巾幗會的會長白淺心關係密切。那是一股相當強大地力量。發了威的女人是什麼事都能做地出來的。
更讓陸千鬱悶的是,他的叔叔正和騰家地一位不和,兩人正鬥地不可開交。這個時候哪會想辦法給陸千出頭,只是打電話找了個藉口將水晶宮給封了了事。
陸千在晏幾道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晏幾道地眼神就投向了葉秋這邊。和圍在身邊的人打了聲招呼。兩人便向葉秋這邊走過去。
晏幾道一臉笑意地伸出自己的手,笑著說道:“晏幾道。久仰葉少大名。”
葉秋將酒杯轉移到左手,用右手和他握了握,說道:“我有什麼名聲?即便有,也是聲名狼藉吧?”
“葉少客氣了。前兩天聽雙懷說葉少賞臉去參加了她的生ri宴會,幾道一直想登門道謝,只是這兩天家裡人多,也沒得空。卻沒想到相請不如偶遇,能在這裡見到葉少。咱們還真是有緣。”
葉秋就有些搞不清晏幾道的態度了,不是聽聞他和晏清風的關係非常好嗎?怎麼又跑來和自己攀親情?
不僅僅葉秋搞不懂。連晏幾道身邊的陸千也是難以理解。雖然滿心疑惑。卻也不好當面將心裡的不滿給表露出來。
葉秋看了一眼陸千,說道:“坦白地說。之前並不知道是趙小姐的生ri宴會。我也是受一個朋友的邀請過去地,打擾了趙小姐地興致,應該找趙小姐道歉才對。”
“哈哈,葉少啊,這話說地就見外了。我知道,你和冉冬夜關係不錯。冬夜應該和你說過吧?她和雙懷是最要好的朋友。以後,我們也要多親近親近才對啊。”
葉秋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打定主意,讓人儘快調查晏幾道這個人。通過初次接觸,他地表現比晏清風還讓人難以捉摸。
“回來後,聽聞了一些葉少的事蹟。一直有個問題想當面請教葉少。”晏幾道一臉笑意地說道,抿著的嘴角微微上翹,面目英俊,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
“請講。”葉秋心裡暗笑,總算是進入正題了。和這些公子哥們說話,前面非要兜上一個大不可。耐xing差的,都能把人給悶出火氣來。
“你到底想要什麼?”晏幾道的眼神眯了起來,像是要等待獵物落入陷阱的獵人。
想要什麼?
葉秋不止一次的問過這個答案。或許,晏幾道要是晚些問出這個答案,他能夠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但是現在,他心裡對這個答案的認識也不夠清晰。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這是天下男人都渴望的。自己要地也是這些嗎?
抬起頭,見到晏幾道眼神灼灼地盯著自己,而且連身邊的費翔和陸千也對這個問題產生了濃厚地興趣,雖然刻意地掩飾,但葉秋還是從他們的眼神里對這個答案的期待。
葉秋笑了笑,說道:“我想要的,就是你們現在所擁有的。”
勝利者的冠冕和世人的仰望。正如現在晏家所享受的特權一般。勝利者有權處理自己的戰利品。
陸千臉sè變了變,罵道:“你算什麼東西?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至少,別人現在還活地好好的。倒是你卻被人脫了褲子丟在大街上。哦,對了,據說還有路人認不出你陸大少,竟然幫你拍了照。真是不可饒恕啊。要是這些照片傳到了網上去怎麼辦?費翔好整以暇地看著陸千,一臉笑意地說道:“不過陸少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我怕這些照片外傳出去,已經找到拍照的人,高價收購過來了。除了我,其它人是沒有這種福氣看到陸少的豔照的。”
“你姓費的,咱們的帳慢慢算。”陸千臉sè鐵青,盛怒之下,連個反駁的藉口都想不出來了。
“好說。”費翔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晏幾道見到陸千落入下風,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動,看著葉秋說道:“明白了。以後和葉少親近的機會會越來越多了。葉少下面有什麼打算?去狩獵園試試槍法?”
狩獵園是什麼東東?
葉秋不明白,只得搖頭拒絕。說自己還要等人。
紫羅蘭進場後,一眼就看到了葉秋。因為晏幾道走近的關係,在場不少人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瞄向葉秋那邊。
紫羅蘭下身是一條緊身的牛仔褲,上身卻是一條緊身的迷彩t恤,外面罩著一條牛仔短褂。身材飽滿而結實,走路的時候目不斜視,一種孤僻的驕傲感由然而生。
看起來英姿颯爽,和場子裡的一群妖嬈xing感的女人相比,多了一份與眾不同的英氣。
紫羅蘭沒有立即去找葉秋,而是來到大廳zhong yāng的酒桌邊,滿滿倒了三大杯威士忌一飲而盡,讓周圍的人看地膛目結舌。原本有些男人還有心上來搭訕,見到她這般豪飲的模樣,就有些猶豫了。
有些征服yu強烈的男人倒是一臉有趣地打量著她,烈女如烈酒,那種濃郁的風情不是一般女人身上能夠體會的。
三杯酒下肚同,這才心滿意足地長長輕了一口氣。又端著一杯酒走到葉秋面前,說道:“走。去狩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