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地眼神再一次掠過全場,高聲問道:“洪素素暫任洪門門主,大家同意不同意?”
大家還在猶豫著,你看我我看你,等待著別人的反應。卻聽到人群中有個痘痘臉大聲喊道:“同意。洪素素任門主我們心服口服。其它人來做我洪大炮第一個不服。”
“同意。”北王的人這時也反應過來,趕緊跟著大聲附和。
現代營銷學將會場營銷做為銷售商品的一種主要渠道,即把所有的潛在消費者聚集在一個會場裡,通過主持人激情澎湃舌燦蓮花地一番煽動,大家都情緒高漲,那些原本要購買產品的消費者很快就下單了。而那些本來只是打算過來看看或者持觀望態度的消費者在這些人的帶動了,也頭腦一熱跑去把錢給交了。
看到有這麼多的人揮舞著拳頭支持洪素素,其它的人也不再猶豫了。然後同意同意地呼喊聲此起彼伏,大家情緒激昂,滿腔熱情,一番誰不答應我和他拼命的架勢。
只有宣武堂的那個隊列和洪二爺的外甥洪近所處地隊列沒有響應,洪柏冷笑旁觀,等待大家喊叫的差不多了,出聲問道:“北王,二爺健在,為何要臨時再加一個暫任門主?這樣的話我們到時候要聽誰的?“就是。暫時由洪素素指揮我們同意。但我們堅決不承認洪素素做我們的門主。”洪近也高聲叫道。他們都屬於洪二爺地嫡系,有傳言說二爺被北王控制了。現在看情況二爺的情緒確實有些不對勁兒。他們可不能這麼輕易地就讓人把權利給奪走了。
“無名無份,用什麼來指揮?二爺現在狀況不佳,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可是計不凡的人馬已經就要到達山腳,大家還要在這個問題上僵持不下嗎?”北王寒聲問道。
“嘿嘿。北王,那主要是你有私心。找兼任門主也行。洪柏堂主暫時兼任門主也行啊——或者讓我兼任也行啊,還有德馨堂堂主也夠資格兼任吧?為什麼只能找她洪素素?她末婚先孕還挺著個大肚子,她還沒把我們洪門地顏面給丟光?我們還要找她做門主?洪門丟不起這人——”洪柏冷笑著說道,又一次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到洪素素末婚先孕這一奇恥大辱上。
會場一下子安靜下來,扶著洪素素手臂地李萍明顯地感覺到洪素素地身體變地僵硬,轉過頭,卻見她的表情沒有變化。這才放心下來。心裡暗地佩服這個堅強地女人。現在年輕的女孩子,有幾個人能承受的起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侮辱打擊?
“洪柏,你知道三爺是怎麼死的嗎?”北王陰沉著臉,眼睛盯著洪柏說道。
“北王,你是在威脅我?”洪柏當仁不讓地說道。“今天發生的事這麼蹊蹺,五爺死了,二爺神志不清,不搞清楚真相以前。我們就這麼被你當猴耍?”
“搞清楚真相可以。後面會有很多的時間讓你去查。但現在計不凡的車隊就要上來了-
“別拿計不凡說事。我還懷疑是你和計不凡串通好了呢。”洪柏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如果被洪素素掌權了,你們兩相一合計,洪門就成了你們地了,你把我們賣了我們都不知道。你這個時候扶洪素素上位,就是有奪權的嫌疑。除非你找其它的人來做這個暫時的門主。等到二爺康復再叫交出位置——這樣才能證明你北王的光明磊落。”
“北王,我不服。”人群中,一個痘痘臉出聲喊道。
“你不服什麼?”北王一看又是那個剛才對他拋媚眼的傢伙,有些鬱悶地說道。要不是他一直在幫著他們這邊說話,他都想上去捏斷他的脖子。
“洪小姐為什麼不能做門主。而只能做暫時的門主?”痘痘臉一臉慷慨地問道。“她是上任門主地女兒。門主之位本來就是她的。二爺三爺五爺他們只是暫時兼管。現在三爺和五爺不幸逝世,二爺又受到刺激——洪小姐已經成年。而且能力卓越,她為什麼不能做真正的洪門門主?”
“論能力,洪門誰比她更適合?二爺三爺五爺他們除了貪圖享樂排擠同門,他們還做過什麼對洪門發展有益的事?”
“大膽,你敢詆譭二爺的清譽。”洪柏大聲罵道。
“你這狗東西是從哪兒冒出來地?把他給我打死——”洪近氣憤地叫嚷。這個痘痘臉的話徹底的激怒了他們。
“我只是洪門最普通的一員,兩位大人物不可能認識我。”痘痘臉豪不畏懼地說道。“但在場的各位都明白,我說地是事實。二爺地二公子在美國身家多少?有人知道嗎?三十五億。是美元。二爺的小女兒在瑞士開了多少個帳戶有人清楚嗎?也許大家只是聽到過一些傳言,但是我知道。她開地戶頭就有十四個。”
“洪堂主,你五年前還是宣武堂的一個跑腿的,現在卻成了一堂之主,靠的是什麼?能力?你有什麼能力?是因為你娶了三爺的侄女——你有多少資產你應該明白吧?二爺的公子在國外倒賣洪家祖宗留下來的各種各樣的古董,是你在國內牽線運貨吧?還有,洪門第11條門規是什麼?凡欺辱兄弟妻女者,天誅。你在水岸小區包養的情婦是誰?是不是為了門裡執行任務而犧牲的洪門弟子洪厚栽地妻子?”
啊?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這件事只有洪門極少數人知道。但平時礙於洪柏的威信或者和他同穿一條褲子,這件事沒有人會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沒想到這個痘痘臉是真地不想活命了。什麼都給抖了出來。
“你血口噴人——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看過你?”洪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指著痘痘臉大聲罵道。
“來人。去把那個雜種給滅了,他是計不凡派來分裂我們的內奸。”洪近一看洪柏被人刺中了要害已經亂了方寸,出聲招呼道。從他身後跑出來幾個人要去抓痘痘臉,北王一打手勢,黑蛋就帶著幾個人跑到痘痘臉前面。兩方人針鋒相對。
“聽他說完。是不是真事,大家心中自有公道。而且,我們會查實。”北王沉聲說道。
“還有你——洪近——你是怎麼上位地?就因為你是二爺的外甥。你能幹什麼?在你下面地人能力比你強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憑什麼你上位了別人辛苦幹了數十年還得在你下面壓著?”“洪門早就應該變一變了。現在的洪門暮氣沉沉,人心渙散。分崩離析,這是誰的錯?難道和二爺他們就沒有一點兒關係?洪門要想統一,需要一個有才能大公無私的門主。我覺得,洪素素是最好的人選。我堅決擁護他。”
“我同意這位小兄弟說的話。”北王身後一個蒼老地聲音傳來。眾人一起回頭,看到一個鬚髮皆白拐著柺杖的老者在一群人地擁護下向這邊走來。跟在他旁邊的是剛才在會議室裡的那群外地洪門同仁。
洪王眼神收縮,趕緊扶著洪素素迎了上去。“洪老,你老怎麼出來了?”
“哈哈,我倒不想出來。安穩日子過的舒坦了。哪還會想過問這些俗事?要不是美國致公總堂的韓堂主領著一群朋友過去拜訪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我還真不知道洪門已經墮落到這般境地。唉,可憐可嘆啊,泱泱數十萬人口的大門大派,現在竟然被一個小門小派給欺負的毫無還手能力——”
“洪老。這都是我們地錯。”
“不,北王。這不是你的錯。雖然我多年末出,但你的事我也聽不少人說過。相反,我還非常地感激你。是你還在努力地維持著洪門地這點兒正氣和熱血。唉,他們幾個年歲。舒服日子過的久了。就貪戀著權勢不願意下來——就像這位小兄弟說的一樣,洪門是應該要變一變了。需要新地領路人帶領洪門走出現在的困境。我也投洪素素一票。”
老人家看著洪素素,一臉慈愛地說道。
“太爺。謝謝。”洪素素扶著老人家的手臂,感激地說道。
“哈哈,素素啊,雖然我們生活在一個城市,也是很多年不見了。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洪門的現狀很困難。我也得到消息,計不凡的人快要上來了。我呆會兒會用這張老臉去和那幾個老傢伙討個人情,如果他們不賣我地帳,那就要靠你了。”老人地手皮鬆馳,上面佈滿了皺紋。但拍洪素素的手背時很用力,對洪素素抱有很大地期望。
“是。我一定不讓太爺失望。”洪素素點頭說道。
老人滿意地笑笑,然後拄著柺杖往痘痘臉站的位置走去,擋在他前面的人自動地讓開一條道路。
“這位小兄弟貴姓?”老人笑著問道。
“我姓洪。叫洪大炮。”痘痘臉其實就是林楓假扮,一直混在人群中混水摸魚。好幾次洪柏和洪近提起他的名字和來歷的問題,都被他胡攪蠻纏給混過去了,沒想到剛才表現過火,吸引了這個看起來是洪門大BOSS的主意,這下人家主動找上來了,再次問起他的姓名,他就不得不正面回答了。所謂的洪大炮根本就是他胡編一氣,哪有這個名字?要是這老頭兒當真,再讓人查找一番,自己就要露餡兒了。林楓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實在不行了,就說自己是北王的下屬。寧願讓人家說自己和北王同謀合汙,也不能露了自己的底被這麼多人追殺。
“嗯。很好。年輕人就應該有些熱血。你說地話我都聽到了。很好。很好。不嫌棄我這個老人家的話,有時候去供奉堂找我喝茶。”老人拍拍林楓的肩膀說道。
“是。是。”林楓忙不跌地點頭。鬼知道供奉堂在什麼地方,只是這老頭兒肯定來歷不小。不然北王這麼牛逼地人物也不會在他面前跟個孫子似的,而且洪素素還叫她太爺——看起來比二爺他們地輩份還長——這種古老的幫派是最講究按資排輩的了。
周圍的人羨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洪門能進供奉堂的人都是一代代的佼佼者。比如二爺這一代。或者只有他們兄弟三人可以進去。每一代能進去的人少之又少,但每一個都是洪門地風雲人物。或者說是實力派人物。雖然他們進去後就不會再出來,也不會再管理幫會內部的事。但是影響力還是非常驚人的。這樣的老人竟然會主動邀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上門做客,想想都讓人嫉妒。北王和洪素素都沒有這份殊容。
“素素,北王,這邊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再和幾位朋友去找找異姓派的那幾個老傢伙聊聊。”老頭子笑著說道,然後又和從世界各地趕來的洪門同濟會成員向外面走去。
北王讓人把林楓帶到他面前,鄭重地道謝:“兄弟。謝謝。”
“不客氣。咱倆誰跟誰啊。”林楓眨了眨眼睛說道。
這次北王和洪素素大驚失色。因為剛才林楓說話時恢復了自己有腔調,雖然說地很快,但兩人還是聽出來了他的聲音。而水妖倒是非常的正常。他比北王和洪素素更先把林楓給認了出來。有關宣武堂堂主洪柏和洪近的這些事都是林楓讓他調查的。也只有他和林楓知道地這麼清楚。
兵敗如山倒。這句話最能體現此時洪二爺的心情了。他不是沒有經歷過風浪的人,所以,雖然親眼目睹了親生兒子死在自己面前,自己的親兄弟屍體倒在自己身上,傷心是難免的,但這些並不能完全地擊潰他地信念。他知道時局不對。所以故意裝傻,想以此來逃避這一劫,以圖東山再起地機會。
沒想到這一忍耐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下面的人心散了,供奉堂裡地老傢伙也出來替洪素素說話,再想把洪素素從這個位置上拉出來。恐怕就難了。羽翼已成,現在的自己還靠什麼和她爭鬥?
心裡重重地嘆息,原本假裝迷茫地眼神現在變的渙散,只希望北王剛開始的承諾還會遵守,能讓他去美國和自己的兒女團聚。人心啊。永遠是不會滿足的。已經從這個位置上撈了數十億美元。可總是還想著再撈一筆再撈一筆,自己夠用了還有孫子呢。孫子夠用了還有重孫呢,因為自己的不知收斂,一直到今天這個局面——
北王拍拍二爺的肩膀,示意該輪到他上場了。二爺無奈,再次在北王的攙扶下直到前臺,說道:“我年歲已高,是不適合在這個位置上呆下去了。洪素素——會是你們好的領路人。”
“哦——”眾人齊聲歡呼起來。
被壓抑已久的洪門弟子激動地大聲叫喊,這一刻,他們終於重新找到了希望。他們重新對洪門,對洪門的門主有了歸屬感。他們只是需要一個沒有**和特權的洪門,有朝氣有前途的洪門,就這麼簡單地心願,可直到現在才達成。
看到上千人的歡呼,二爺知道自己的王朝已經成了歷史,自己的表演已經落幕。不忍再看,有些艱難地轉過了頭。
有弟子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來到洪素素身邊彙報道:“門主,計不凡的車隊已經在三百米處被洪老攔下。”
“計不凡不一定會接受洪老的勸和。”北王擔憂地說道。他了解計不凡的為人,這麼好的機會,不抓住實在是可惜了。
洪素素點頭,高聲說道:“現在我宣佈,宣武堂的堂主位置由副堂主洪玉龍接任。他的事有待進一步查證,如果屬實。門規處置。後勤由洪懷物管理。所有堂主注意,集結自己的下屬,以這幢大院做防守點。可分發現代化武器。但不許第一個開槍。”
“是。”眾堂主高聲喊道,然後各自帶著自己地下屬去忙碌了。
洪素素等大家轉過身去。一臉笑意地看向滿臉痘痘的林楓。其實,剛才被人罵末婚先孕的時候,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難過了。因為她知道,孩子是有父親地。進?還是不進?
看著那黑漆漆地大門,軒轅蝶有些猶豫了。看來,還是自己自大了,雖然騎士團的人都是精英,但好像外面地這些人也並不像自己以前想的那麼弱。就拿剛才和她交手的女人來說吧。她的身手絕對在自己之上。唉,平時執行任務過於簡單反而養成了自己自高自大的習慣,沒想到回到內地執行的第一個任務就受阻。
軒轅蝶還在考慮著,別墅內部便響起了激烈的槍擊聲。
“不好。先讓大家退出來。”軒轅蝶臉色大變著說道。然後第一個向別墅裡面衝進去,那兩個拔槍向林淡妝射擊的騎士團成員也緊緊地跟上。
軒轅蝶剛剛進門,一發子彈就向自己地眉心處擊來,她一個前撲,身體還沒落地。另一顆子彈又往她的身下射來。軒轅蝶驚了一身冷汗,這是什麼槍法,也太神乎其技了。它擺明了已經算準自己的反應動作,然後第二槍已經在哪兒等著了。如果軒轅蝶就這麼落地的話,那麼就等於是自己主動往從下面穿過的子彈上撞了。
咬緊牙關。再緊緊地憋了一口氣,將身體強硬地再往上拉一釐米,直到子彈從身下穿過去了,這才猛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身體快墜地。不敢有絲毫停留。還沒墜地她便已經做好了翻滾動作。等到她滾出去的時候,她落地的地板上已經被打出好幾道裂痕——
“退——都退出去——”軒轅蝶被這種槍法給嚇破了膽。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是剛才那個女人地槍法,因為剛才自己的人突然向她射擊時,她一臉不屑地說過玩槍,找死這句話。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軒轅蝶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從開始到現在,好像自己都是被人家給壓著打,完全沒有佔到上風過。連番失利腦袋也變懵了。騎士團的成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嗯——
有人痛哼出聲,躲在一面牆背後,看到剛才一直在旁邊掩護她的老豬一臉痛苦的樣子。握槍地右手不停地抖動,整個手臂已經被鮮血染紅。為了控制住準頭,他只能用左手努力地按住右手去讓它固定下來。
“軒轅蝶對著老豬打了個撤退的眼神,然後突然間翻跳而出,對著剛才射擊自己的位置連續開槍。可是那邊沒有任何回應,林淡妝已經再次轉移了位置。
騎士團團長走到那兩個成員的身邊,說道:“退出去吧,從前後接應小蝶他們退出來。我們的任務失敗了。”
“是。團長。”兩人點頭。卻在想為何團隊一臉顧忌地看著這個金髮地男人。團長沒和他交手過,可他們知道團長是他們中最強地男人。這是一種信念。
“牲口?”團長看著金髮男人問道。因為牲口說的是英語,他也用英語和他交談。
“是。”
“左手抽菸,右手殺人地牲口?”團長不確定地再次問道。世界第一殺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叫牲口。”男人無比狂妄地說道。對著騎士團團長舉了舉右手那把笨重地殺豬刀。“其它叫這個名字的,都被我殺了。”
其實,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叫牲口這個名字。畢竟,這個名字不是多麼的動聽,意義——沒人覺得它具備什麼意義。因為牲口的名聲過於響亮,所以殺手界就有不少人冒充他的名字而四處去接任務。這對一個高傲地男人來說是不允許的,所以,凡是被他發現的,全部格殺勿論。所以兩人才有這麼一問一答。騎士團團長並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真的牲口,因為他沒有見過。只是聽說過他的輝煌戰績。而牲口顯然明白他的這種心理,所以才這麼坦白地回答。
“你是青衣門的人?”騎士團團長出聲問道,嘴裡有些苦澀。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過於大意了。驕兵必敗啊,在國外執行任務的全勝記錄可能要就此打破了。這對他這個騎士團團長來說,是個恥辱。因為還沒有任何一界的團長在執行任務時失敗。
“我不是任何人的人。”金髮男人有些煩躁地說道,英俊的臉上有些不耐煩。“沒有人有資格命令我。我只是恰好來到中國,而我的好朋友需要幫助。我便和她一起來了。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叫朋友有難,拔刀相助。”
“明白了。“騎士團團長點頭。“因為你的戰績,我特意研究過你的戰鬥風格和招數,有些取巧,但不得不承認,你很強。當然,既使今天不能碰面,有朝一日我也必定會向你挑戰。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提前來臨了而已。”
牲口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將那把殺豬刀似的怪異砍刀扛在肩膀上,說道:“你們中國人很煩。我只是來幫朋友殺人的。可我平時殺的人太多,根本不可能記住每一個。或許,我很快就把你忘記了。”
“我會讓你記住我。”騎士團團長微笑了起來,那張原本平凡的臉也在這一刻綻放出別樣的光彩。手輕輕一拉,便從腰間扯出一把長劍。
劍身顫顫巍巍地抖動著,是把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