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公路的旁邊有一排排民房,但大多都低落破落,有的甚至已經被一人多高的雜草淹沒。這種地方的環境極差,大多數是原來建公路時的居民,只是現在人差不多都搬走了。可是有一個大院卻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和其它的民房相比,這是一幢三層的小樓,雖然不算嶄新,但是和周圍其它的房子相比,也算是異常的‘富麗堂皇’了。小樓有一個大大的院子,大門是嶄新的鐵門,是由一整塊的鐵皮包裹著,沒有一點兒空隙可以窺探到裡面的情況。門口沒有雜草和落葉,顯然,這兒還住著人而且經常有人打掃。
一輛白色捷達開到大門門口按了兩下喇叭後,大門便從裡面被人拉開了。趙凱心裡有些鄙夷,竟然還用這種人工的大門,也不嫌難看。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趙凱變的成熟多了,他不再是以前的市長的公子,他學會了掩飾自己的表情和想法,也不會遇到什麼不爽的事就和人家拼命動刀子。一個人無論做任何事,都是要有相應的實力的。而現在的他一無所有。
車子在院子裡停下來,趙凱自個兒下了車往裡面走去。一個身體彪悍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站在門口,說道:“趙先生,少爺在裡面。”
對於騰沒有出來迎接自己,趙凱雖然生氣,卻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那個男人從來都是很鄙夷自己,只是因為自己對他來講還有些利用價值而已。因為主人的態度,連帶著下面的人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也沒什麼恭敬可言,說話**的。跟死了親孃似地。
這些,對現在的趙凱來說,只能記在心裡。牢牢的記在心裡。
於騰正在修指甲,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趙凱經常看到他沒事的時候拿一把刀修指甲。但刀卻不是指甲刀,而是一把鋒利地小刀。
看到趙凱進來,於騰站起來說道:“知道你要來,我都沒出去。怎麼?今天有空到我這來?”
趙凱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說道:“你怎麼突然跑到這邊住?在市裡不是有房子嗎?找你都不方便。”
“或許,和你找我的事有關。”於騰對著趙凱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後。又大大咧咧地坐下。
“你連我找你有什麼事都知道了?”趙凱吃驚地問。
“當然。”於騰想,你除了這件事會往我這兒跑,其它的時候和我聯繫的也不多啊。“是不是林楓來省城了?”
“啊——你還真知道了?於大哥地消息還真是靈敏啊。”趙凱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後,視線又留在了遠處的幾個身體彪悍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身上。
“那是自然。幹我們這一行的,消息不靈敏的話,早就沒命了。不得不承認,林楓是個難纏的角色。上一次的計劃失敗,幾個人也被他給廢了。這次他大張旗鼓地跑到省城,還不是為了咱們?”於騰笑著說道。
“你也覺得他來省城地目的是對付咱們?於大哥,那我怎麼辦?你可得救我啊。要不。我也搬到你這兒住?”趙凱臉色驚慌地說道。
“老弟啊,你還真是糊塗。哪兒有你現在住的地方安全?他敢闖進政府領導地家裡殺人?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想跑到你哪兒躲幾天呢。不過幸好我還有後手。諒他也不能對我們怎麼樣。”於騰一幅心有成足地樣子說道。
“你準備好了?”趙凱笑著問。
“當然。”於騰說道,手裡地刀子突然間向趙凱飛過去,趙凱驚慌失措地趴下身子,等了一會兒後也沒發現身體有任何不適。抬起頭時,卻發現那把刀子正插在果籃裡的蘋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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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科技飛速發現,連電梯裡面也有手機信號。三人進了電梯後,林楓才接通了手機。只是音質不是太好,還有些雜音。
“玫瑰?怎麼了?”林楓擔心地問道。
“林楓——”玫瑰喊了一聲林楓的名字後,就沒有了下文。讓電話這邊的林楓有些著急。
“玫瑰,怎麼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啊。”林楓催問道
—
“——他有危險。”又等待了好一會兒地時候。玟瑰的聲音才再次從話筒裡傳過來。
“他?誰?”林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又是一陣沉默,林楓都快要沒耐心的時候,玫瑰才輕聲說道:“於震。”
“於震?於震是——”林楓想起來了,於震是玫瑰已經斷絕了關係的父親。上次林楓被他抓過去。就是玟瑰把自己救出去的。
當時玫瑰說和他斷絕關係,這個時候怎麼又會提起他?
“今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於震原來的管家打來地。他說於震被於騰監禁了——我原來說過和他斷絕關係。可是,管家說,因為他想把所有的事業和財產都轉到我的名下,才讓於騰生氣對他下手的。我不知道怎麼辦。所以給你打個電話——”林楓聽地出來玟瑰的矛盾,她說這段話地時候很吃力,好像自己心裡也非常地猶豫。
“你想讓我怎麼做?”林楓直接了當地說道。
“我想——他畢竟是為了我——”
“我明白了。”林楓打斷玟瑰地話。說道:“你把工作交接一下,回來一趟吧。”
“謝謝。”玟瑰感激地說道。
掛了電話的時候,電梯已經上了十二樓,美若天成的公司總部就設在這層。剛剛出了電梯,正好碰到蘇婉送幾個客戶出門,看到林楓和李澤明過來,笑著說道:“怎麼不打個電話過來?我也好下去迎接。”
“都是自己人,哪用得著接?”李澤明笑著說道。“你先送客人下去吧,我們去你辦公室坐一會兒。”
“行。我送送就來。”蘇婉說道,按了電梯,和幾個客戶一起走了進去。
“出事了?”李澤明問道。蘇婉沒有回來,大家冒然進公司的話還多了一番解釋,乾脆就在樓梯口等著蘇婉回來一起進去。
“一點兒小變故。”林楓點頭說道。
看來於騰已經知道自己來省城了,而且還提前做好了準備。一直小看了這個對手,沒想到他地反應速度還真是一流的。
“那影響不影響咱們的事?”李澤明擔心地問道。
“不會。”林楓搖頭。
電梯叮噹一聲停了下來,蘇婉從電梯裡出來,笑著說道:“怎麼都不進去?林楓是公司最大地股東,進了自己家門倒把自己當客人了,讓李先生和梅小姐也站在外面等——你們是準備在省城呆幾天,還是趕著回香港?要不要為你們定酒店?”
“可能要在省城呆幾天,還有些事要處理。”林楓說道。
“那就好了。你一定要見見花生的爸爸媽媽。他媽聽說你來了,也趕到了省城。你上次不願意去美容院,花生回去解釋了,可他媽執意不肯走,非要給你磕頭才行。無論如何,你也見見他們吧。不能讓人家總等著,怎麼說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蘇婉一邊邀請幾人往她辦公室走去,一邊說道。
林楓有些苦惱,說道:“這種場面就算了吧。我不習慣。再說,我也沒幫他們什麼。”
“你眼裡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在那些受苦受難的人心中就是天大的小事。可以不讓他們磕頭,就吃頓他們做的飯吧。了了他們的心願,兩個老人家,也不容易。”
“怎麼也看不出來,你還一路行善。”李澤明在旁邊取笑要林楓。
“那當然。那像你一樣,就知道幫美女,最後美女還成了你的女人——”
李澤明尷尬地笑笑,心想,在這方面誰也比不過你啊。
林楓知道,雖然玫瑰和於震斷絕了父女關係,可這個時候她主動給自己打電話提起,說明她心裡還是在乎他的。玫瑰的事他不能不幫,她在乎的人也要救出來。雖然那個於震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他的死活自己也不在乎。可事實是,現在要解決掉於騰這個毒瘤,又憑添了一層阻礙。
當天下午,玫瑰就飛到了省城和林楓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