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陽一向有晚睡的習慣,坐在他這個位置上,身上的擔子非常的重大。他不僅僅是要對這坐城市負責,還要對這個國家以及這個國家地十幾億人民負責。所以,他要時時地讓自己睜著眼睛,和他的同事他的戰友,守護著這個國家的每一個角落。
趙向陽不抽菸,因為那玩意兒身體上面雖然被人玩**.u.字,說什麼‘抽菸有害健康’,但是這句話就像政府部門的工作報告一樣,用詞很含糊不清。其實,如果用‘抽菸傷害身體’這幾個字更能表明這種東西的特性。但是,聰明的人總是能另劈曲徑,搞了個讓人誤解的:抽菸、有害、健康,這種宣傳詞語。先有害,再健康,總得來說你是越抽身體越‘健康’了。
趙向陽雖然不抽菸,但是他喜歡喝茶。像他這一輩的人很不明白為何現在有那麼多人喜歡喝那種黑乎乎的苦苦的咖啡,中國的茶才應該是世界上最妙的飲品啊。水色碧綠,茶香四溢,喝之讓人神清氣爽,還有治病和美容的功效。
趙向陽是北方人,但他喜歡南方人的功夫茶。那種泡起來很繁瑣喝起來也不覺得過癮的一種泡茶技術。茶具是朋友送的,外面是簡潔素雅地青花,裡面白的膩人。是景德鎮產的。
辦公室的音響裡放著《高山流水》,正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享受著那一杯杯清醇甘甜地鐵觀音時,屋子裡的電話響了。
趙向陽地視線轉移到辦公桌,當他發現響的是那部特別的電話機時,神色嚴肅地放下杯子。然後走過去接起了電話。當他掛斷電話時。已經是兩分鐘後。但是在這兩分鐘內,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電話機子剛剛放下,門口地敲門聲就響起了。事情總是喜歡趕趟似的一起過來。
“進來。”趙向陽一臉嚴肅地對著門口喊道。
一個臉色和他同樣古板嚴肅下屬推門進來。向趙向陽敬個禮,站在趙向陽面前開始彙報工作。雖然他所彙報的事趙向陽已經通過另外地渠道知道,但仍然耐心的聽完。人永遠都要相信一面之詞,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做到公平兩字。同樣的一件事,趙向陽接到兩個方面的報告,但是他們卻各有側重。
“嗯。天河潤園那幢別墅的主人資料你拿到了?”趙向陽沉聲問道。
身穿黑色西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跟個機器人似的下屬立即送上去一個檔案袋,趙向陽接過去解開封線取出裡面的資料,看了一眼便放到了桌子上。別墅的主人他並不陌生,大部份的情況他都知道了,所以也沒必要再去看下面的。
“你帶隊人過去。儘量低調。不要張揚。我隨後就到。”趙向陽吩咐道。
“是。”下屬一個響亮地回答,敬禮之後轉身領命去了。在這種地方,要做到令行必止,令行必遵,上下級地關係嚴如軍紀。沒有人敢去上司的桌子上去摸煙,也沒有人敢去和上司嬉皮笑臉的開玩笑然後再討價還價一番我回來你給我批多少天的假你辦公櫃裡藏的那瓶好酒要有我一半之類地廢話。他們所維護堅守的是國家,所做的事是國家大事。國事無小事。容不得任何人懈怠。
趙向陽等到下屬走了後,坐在沙發上端起最後一杯尚溫地茶水,心思高速運轉著。
“這小子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鬧大了,誰也保不了你啊。”趙向陽將杯子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拿上外套急匆匆地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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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雪白衣飄漂,在這黑暗中卻有另外一番悽豔孤寂地美。晚上,除了天上那一輪不算明亮地月亮,實在沒有東西可以和林淺雪的美來爭豔,只有一塊簡潔地黑幕做襯托。
這麼近距離地打量著她。林楓的心臟跳躍地厲害。這個女人沒有學過師叔的嫵媚術,但是那天生俱來的寒意和傲氣卻是另外一番極端的誘惑。有男人喜歡容易撲倒的,有男人喜歡總也撲不倒的。有人兩者都喜歡——比如林楓同學。
她沉默地站在林楓旁邊,白天裡看來都有些冰冷地眸子這一刻卻顯得有些溫度。眼波轉動間。那一雙黑色的眼珠亮晶晶地。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像是古時佳人手裡拿:麗之極——林楓又想去牽人家的手了。這樣地女人要是有一點兒損壞,林楓自己都會原諒自己。
林淺雪冷冷地瞥了林楓一眼,林楓這才將視線拉回到這道房間門上。側耳聽了聽,裡面仍然沒有動靜。林楓有些不耐煩了,對著裡面喊道:“趙牧羊,開門。不然的話我可要動手燒房子了。”
等了幾秒鐘,裡面仍然沒有動靜。林楓那還會跟他客氣,讓林淺雪讓到一邊,然後一腳將整扇門給踢飛了,向房間裡面砸過去。
在房門被踢飛的同時,林楓一個前撲也進了屋。然後一發發子彈便向自己射擊過來。趙牧羊果然在這個房間,而且,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在劫難逃,乾脆也拼上了小命。站在沐浴間的門口,甚連連個遮掩物體都沒有找,就直直地站著舉槍向林楓射擊,咬牙切齒地樣子狀若瘋狂。
這種不入流的槍法怎麼能傷害到移到速度如鬼魅的林楓,只是幾個簡單的左右移到,林楓已經衝到了趙牧羊身邊,扣住他握槍的手,向後一推,然後再向前一拉,他的手臂便被扯脫臼了,他手裡槍在快要掉落到地上時,被林楓一腳踢起,然後接住槍抵住趙牧羊的腦袋,左左右右地連續煽了他十幾個耳光。直到他暈頭轉向嘴角和鼻孔都溢出血來。
當林楓鬆開趙牧羊時,他已經軟的跟個醉漢的大漢般,根本無法站立,狼狽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血水和唾沫的混合物。像他這種身嬌肉貴地公子哥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煽耳光?而且,林楓也著實地對他沒有客氣,每一巴掌都是很下力氣。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林楓拍拍手,踢了踢趴在地上的趙牧羊的腦袋說道。
趙牧羊努力地搖晃著腦袋,想讓自己被林楓一陣猛腦清醒一些。抬起浮腫成一團整個面部像是揉捏在一起的包子一樣的眼睛,兇狠地盯著林楓,口齒不清的說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本來是沒有的。畢竟,我沒理由和一個死人浪費口舌。”林楓走到床邊坐下來,笑著說道。打了一場架,還真有些累了。
“你要殺我?”趙牧羊想站起來,可是頭重腳輕地昏眩感還很強烈,剛剛爬起來,又摔倒在地上了。
“怎麼?你以為我不敢?”林楓冷笑著問道。
“敢。但是你應該明白。殺了我,你自己也別想逃跑。我已經往家裡打電話了,很快,就會有人把這裡圍起來。你別想離開北京城。”趙牧羊吐了口血水,含糊不清地說道。
林楓蹲下身子,抓起趙牧羊的頭髮,將他從地上扯起來,又是正正反反十幾耳光煽下去,等到手有些累了的時候,這才停下來,笑著說道:“在你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上的時候,就別再給我討價還價了。還有,你那些威脅對我屁用沒有。”
趙牧羊明明臉上和頭部疼的厲害,偏偏就是暈倒不了。還在保持著清醒的大腦。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人的意志力是能根據環境來改變和調節的。他也逐漸明白,這個林楓真的敢殺了他。
“你既然要談,那麼證明你不想殺我。你想要什麼?”趙牧羊人不算笨,一臉臉腫的都看不到眼睛了,還能清楚地把握住問題地關鍵。
“很好。總算有點兒腦子。我的功夫也算是沒有白費。當然,在談正事以前,我們還有一些小帳要算。上次的蝙蝠小隊是你找來的人吧?看到沒?旁邊站的那個美女是我的女人,她的胳膊在跳車的時候磨破了一塊皮,這次來就是要報仇的,你不做點兒什麼事讓她滿意,恐怖她不會放過你啊——你別看我,我們家女人當.算。”林楓擺擺手說道。
趙牧羊猶豫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摸索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上面雕刻著瑞士軍工的標誌。咬著牙,狠狠地將刀子刺進自己的大腿。在鮮紅的血水染紅了褲子時,他匍伏在地上向林淺雪道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