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於,我的事和你們於家沒有任何關係。更不用你來操心。”玟瑰冷酷地說道。
雖然於騰這句話說的並不是實情,但是玫瑰知道,如果再控制不住自己那內心壓抑已久的情感的話,他說的話就是事實。林楓,她雖然接觸的時間不是很多,但是她明白,這樣的男人不是自己專屬的。而且,這男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翻過來看,也不像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整片森林的人。
說難聽點兒,這個男人就是個渣,坑蒙拐騙勒索強姦什麼壞事都做盡了。可是,當他認真地去做一件事或者對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情不自禁地感動,然後被她吸引。心如果淪落,身體還會遠嗎?或者說,身體都淪落了,乾脆心也給他算了。
“那樣再好不過了,於家丟不起這人。”於騰冷笑著說道。
如果換作以前,玫瑰說不定早就衝動地掏槍抽刀子了,但是現在,受到於騰這樣的侮辱,心情卻能保持平和。雖然生氣,仍然保持著必須的理智。而且,有林楓在場,這種場合交給他處理更適合一些。
林楓將視線放到於騰身上,開心地笑起來,說道:“於騰,你知道嗎?其實我最想見到的還是你。”
“那我真是榮幸之至。”於騰冷笑著說道。
“是啊。最近在北京比較忙,一會兒要和人打架,一會兒要剝人家衣服的,實在抽不開時間。不過你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千里迢迢地趕來北京了。這樣就好,我殺你連機票錢都省了。”林楓像是佔了很大地便宜似的,笑地合不攏嘴。但是這句話聽在對方人耳朵裡卻是威脅。**裸地威脅。
“林楓,你就只能耍嘴皮子嗎?於兄弟就站在這兒,你不妨殺了試試?”趙牧羊鄙夷地著看著林楓說道。於騰的臉色微微變色,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林楓看了看四周,有不少人向這邊打量,但此時沒有人過來干預地意思。中華樓地值班經理倒是來,但是好像認識趙牧羊,這他稍微忌憚,而且,他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動手的跡像。連說話都是滿臉笑容地,他們也不能上來勸解啊。不然人家一句話非把你給噎死:我和朋友敘敘舊都不行嗎?
林楓笑著搖搖頭。“趙牧羊啊,你真不是個好鳥。虧你能使出這招激將法來,把自己人都給賣了。在這裡我自然不能殺他。”
開玩笑,這裡是什麼地方?中華樓。來這兒吃飯的非富即貴。還有不少政府官員和使館工作人員。別讓其它人查到是你乾的。但是在這種場合你就是殺死一個最普通地服務人員都會引起驚濤駭浪。先不說國內會怎麼重罰,單是那些外交使館的壓力就會讓你喘不過氣來。現在正是中國崛起的時候。有無數的敵對組織和非友好國家對中國忌憚至深。如果在他們眼皮子低下殺人,這等於給他們找到一個攻擊國家的藉口。這種負責誰能承擔?別說只是一個香港的秦家,就是最高級別領導人的子女也是不幹冒這樣的險地。
林楓又不是傻瓜,就算再沒有大腦,也不會幹這種事。
趙牧羊不屑地說道:“你也不用挑撥離間,我是算準了你不敢動手。於兄弟是我的貴客,他來北京我自然會護的周全。”
其實,趙牧羊內心深處確實是希望林楓能把於騰給做了。這個人以前並沒有什麼接觸,這次是和趙凱一起來北京的,所以才認識。雖然趙凱對他看重的很。但是在他眼裡,還不是一個小卒子而已。能用他地犧牲換來林楓的涉險,他是求之不得。但是很明顯。這個林楓不會那麼容易衝動。
“護的周全還被人剝成白豬?”林楓也不跟他客氣了,索性就往他最不想面對事上戳去。奶奶地。有了這樣一個人生汙點,你這一輩子都休想在人面前抬起頭來。
果然,趙牧羊又被噎地說不出話來。臉色劇變,兩頰地肌肉不停地哆嗦。自從天上人間事件後,他就很少出門了。特別是拒絕任何形式地聚會和邀請。那件事像
石頭一樣壓在他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無論走總是感覺別人會在議論那件事,或者指著他地後背恥笑。
林楓不死。難以雪恥。
“林楓,你也太跋扈了些。我們於家地男人也不是別人說殺就能殺得了的。”於騰冷笑著說道。他也不是笨人,知道剛才趙牧羊的那句話有利用他作餌地意思。但是,人家勢比人強,現在看到他地窘況,還是得去給他解圍。有求於人,自然要在人家面前裝孫子。
“是嗎?我們打個賭如何?”林楓笑著說道。
“什麼賭?”
“只要你在北京呆三天。我讓你死無全屍。三天之後如果你還活著,那就算是輸了。我任憑們處置。”林楓囂張地說道。
其實,這個賭林楓也是有很大地風險的。假如於騰真的答應了,那麼,以趙牧羊地權勢,把他藏在一個隱密的地方,或者一個軍事重地,只要他露頭,林楓怎麼殺他?
其它人都像是受到侮辱一般,趙牧羊用眼神示意於騰同意,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於騰卻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麼無聊。”
林楓心想,這傢伙倒還挺聰明。假如他真地敢答應的話,林楓決定飯也不吃了,直接跟在他們屁股後面把他給做了。傻瓜才會等三天呢。那時候他藏的嚴嚴實實地,到哪兒去找?
不過,這個賭注表面看來明顯他們佔了很大便宜,連趙牧羊都心動了,為何這個於騰會拒絕?林楓眯著眼睛看了看於騰,心想,這個傢伙倒是個有意思地對手。
這時候,酒店地值班經理走過來,徑直走到趙牧羊身邊,恭敬地說道:“趙少,我們董事長在賞梅廳擺酒宴請您。”
“董事長?誰?”趙牧羊有些奇怪。怎麼他們的董事長突然要擺酒請自己了?
“是杜董事長。”值班經理滿臉崇敬地說道。他也是剛剛接到上面地電話,甚至連董事長的面都沒見到,就按照吩咐跑過來了。
“杜雲容?”趙牧羊有些詫異。
“是的。正是杜薰事長。”值班經理點點頭。
趙牧羊得意地看了林楓一眼,說道:“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轉過身對身邊地趙凱和於騰說道:“北京城有句諺語你們肯定不清楚:沈家神仙女,騰空採雲容。這是用來形容北京三個最漂亮地女人地。沈家神仙女,這個就不多說了。但是這個雲容可就是邀請咱們吃飯的女人了。從國外回來不久,這家中華樓就是她的。平時雖然知道有這麼號人,卻沒有接觸過。沒想到她會設宴邀請——”
趙牧羊狠狠地瞪了林楓一眼,領著一幫子人跟著值班經理向電梯口走去。邊走邊向周圍地人介紹杜雲容地光輝史,滿臉驕傲和自豪。周圍地人也聽地悠然神往,聽說將要見到連京城一些公子哥都看不到的三大美女之一,更是走起路來都是軟綿綿地。
趙凱聽著表哥講故事,也不往回頭瞪林楓一眼。滿眼的仇恨。林楓冷笑,下次犯到我手上可就不是坐一年牢那麼簡單了。
“走吧。我們去吃飯。菜肯定都上齊了。”林楓笑著對身邊地玟瑰說道。
“嗯。”玟瑰點點頭,想了想,問道:“那個為首的是誰?你和他有仇?”
“是啊。有仇。很大的仇。估計他現在每天晚上做惡夢我都是夢中的男主角。說起來,你應該認識。省城趙家你知道吧?”林楓笑著回答道。
“知道。他也姓趙?難道就是趙家的後臺?”玫瑰驚訝地問道。
“是啊。不然,區區一個趙家,還不早被人連根拔起?”林楓冷笑著說道。
“那於騰怎麼會和他們走到一起來了?上次他搶走紅樓的東西,也是給趙家?”玫瑰突然間想到了其中的聯繫。如果由趙家用紅樓裡面地那些資料的話,效果很驚人。
林楓點點頭,笑著說道:“這個話題我們回去再談。有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