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這次地拜訪很成功,韓趙杜三家本來就對秦老爺子的恩惠感恩在心,時常在家人的耳邊說起,家人也大多知道有這麼一樁事。林楓的親自拜訪得到了三家友好的招待,不僅僅如此,他們還招回了自己的直系親屬回來介紹給林楓相識。林楓那張破嘴也極盡口舌之能事,將幾家老老少少給誇了個天花亂墜,眾人無不視其為晚輩知己。
除了在韓家受到韓苭薇地冷淡外,其它的人都很熱情。午飯是在杜月懷家吃的,這是她強烈要求的,其它兩個男人都不敢和她爭。杜雲容也趕了回來陪林楓吃飯。
一幢獨立地小院,看起來有些年頭,房屋不新,但很清幽。細細品味,還能尋找到一絲歷史的痕跡。午飯是在院子中間地葡萄樹下襬桌,幾樣小菜清淡精緻,不似北方地煙漬味道那麼濃,倒更像出自南方閨秀之手。而林楓知道,今天掌廚的卻是杜雲容。
林楓心裡暗歎,現在的女人越發的厲害了。就拿林師叔來說,經商、殺人、做菜、修車、電燈電器樣樣精通,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生孩子。
林楓夾了塊紫筍炒孺雞放進嘴裡,入口便感覺那雞塊要融化了一塊。酥酥的感覺根本不似吃的是肉食,有著雞的香味,卻有著豆腐的滑嫩。對著坐在對面看著她的杜雲容美女讚不絕口:“不錯。好吃。雲容妹妹竟然能做得這麼一手好菜。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杜雲容用公用筷子幫林楓布了些菜,笑著說道:“那有這麼誇張?你們這些人吃遍了大江南北世界各地,雲容這手藝怎麼能入得了法眼?我也只是個業餘,做的菜頂多算是不難吃羆了。”
“伯母。你也吃著試試。雲容竟然說我騙她——雖然吃遍了各地名菜,但是把嘴巴也養叼了,普通的飯菜還真入不了味——”林楓討好地幫杜月懷佈菜。吃多了名菜倒是真的,但嘴巴養叼卻是假地。一萬塊錢一桌的水席和三塊錢一份的盒飯林楓都得一視同仁。一個殺手,假如只一味追求美食的話,那樣離死也不遠了。
“好。我也嚐嚐。林楓啊,你不知道,今天我還是沾你的光呢。要不是你來。你以為這丫頭會孝順地跑回來給我這老太婆做飯吃啊?”杜月懷用筷子點著杜雲容的腦門說道。
“你看,這就是你沒良心了吧?笑著反駁母親,眼睛一笑起來就成一道優美地弧線。
“上次?上次是什麼時候?上次是過年吧?虧你還有臉說出來。”杜月懷假裝氣憤地說道。
“不是忙嘛。”杜雲容笑著解釋。“再說,你說我做的菜太清淡,不適合你地胃口。我整天跑回來給你做飯,你還不樂意呢。”
兩母女在哪兒鬥嘴,林楓享受美食一邊各幫幾句。林楓一直奇怪的是,竟然沒看到杜家男人。杜雲容姓杜。自然也是隨母姓了。本來他還以為這次來拜訪能窺探出迷底呢。林楓一直很奇怪杜月懷的男人是誰。
“這幾天你過的倒很悠閒。”杜雲容和母親地爭鬥暫時停歇,看著埋頭苦吃地林楓說道。
“是啊。沒人欺負我,日子就好過些。”林楓笑著點點頭。
“誰能欺負的了你?我倒沒發現北京有那個公子哥是你的對手。”杜雲容不客氣地反駁道。“這次他們倒挺能忍。”
“不符合他們一貫的作風吧?”林楓眯著眼睛問道。李瑞他有些瞭解,是個很有耐心地傢伙。他像條毒蛇隱藏在暗處。要麼不動,一動便要傷人。而趙牧羊受此大辱竟然也能忍這麼久,確實有些出乎林楓的意料之外。
“或者是因為對手太狡猾了吧。”杜雲容取笑著說道。頓了頓,沉思道:“北京終究是北京,無論是誰,都得小心謹慎些。在北京城彼此鬧鬧彆扭踩踩場子無所謂,如果超過一定地底限的話,上面就會干預了。要知道,這是中國的行政之都。要是一些事被那些整天在大街上晃悠的各國媒體給做到。那可是丟面子地事兒。”
“我想,如果他們只是想你出口氣的話,會在北京和你碰一碰。如果他們是想除掉你的話,肯定會在你
京後再下手。”
林楓苦笑起來:“那我不是很危險?”
杜雲容翻翻白眼,樣子嫵媚之極。“你的資料我查過,每天都很危險,可最後消失的都是別人。”
杜月懷用筷子敲敲桌子。說道:“吃飯地時候不要說這個。林楓啊,你也確實要注意。你的事我最近幾天留意過,也確實有些不好辦。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怎麼脾氣都這利。爭的是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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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不知道的是,一場陰謀正由下而上向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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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劍寒今天很失望。本來以為帶著那麼個好消息光明正大地走進抱琴小居,肯定會讓門主誇獎一番,然後正式走進洪門那個最核心地***,承受其它師兄弟羨慕和崇拜或者嫉妒地眼神注視。
沒想到,這一切都沒有得到。而還犯了個致命的錯誤。想起那雙平靜地凝視著自己的眼睛,張劍寒就覺得一股無形地壓力傳來。心情也開始有些急躁了。
跟著計不凡給他找來地兩個幫手,三個立即開車跑到了那家位於郊區地鳳凰城仁和醫院地門口準備守株待兔。雖然洪門在這座城市權勢蹈天,可就這麼闖進人流量極大的醫院去搶人,也有些不妥。
雖然自己是個情報組的小組長。但在這兩個只是普通保鏢地傢伙面前他也不敢託大。張劍寒從口袋裡摸出煙,主動遞給和他搭夥辦事的兩個計不凡心腹,說道:“來,兄弟,先抽菸根。現在人太多,我們就這麼闖進去是不是有些不俀?”
坐在副駕駛室坐位上身體矮壯臉上長滿了青春痘地男人接過煙,主動掏出火幫張劍寒給點上,說道:“是啊。硬搶不是個辦法。不過,咱們也不能幹等啊?醫院一天到頭都是人,咱們能等,門主也能等?”
張劍寒一口氣就將一根菸吸掉了一半,腦袋*在車窗上想了想,說道:“我進去想個辦法把她騙出來。然後再給擄走。門主的意思是不能讓其它人知道,我正好有個保密地地方,咱們直接把人帶到哪兒——兩位什麼意思?”
“行。我們兩兄弟就是門主派來給你打下手的。我們聽你的。”臉上長青春痘的男人答道。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做拍板的那個人。特別是門主很生氣地時候。
“哪好。我去將人帶出來。”又兇狠地抽了一口手裡的煙,這才將只剩下一個菸屁股的菸頭給丟在地上。伸手推開車門,正要往醫院大門裡走時,突然停住了。
醫院門口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正帶著一個身穿黑色短袖針織衫的女人出來,兩人在門口口說了幾句,男人向著門口停車場的一輛奧迪指了指,女人便跟他一起朝車那邊走過去。
男人搶先一步打開車門,那個女人正伸頭像是準備和車裡面的人說話的時候,後面的男人突然間將她的身體向裡面一推,然後自己也跳進了後座,車門砰地一聲關住了。兩人剛剛坐車,車子便啟動起來,快速地向春蘭大街駛去。
“怎麼了?”青春痘男人看到張劍寒站在門口不動,催促著問道。
張寒冷總覺得那個身穿短袖針織衫下身穿黑色長褲地女人有些面熟。等到那個男人突然從後面將她推進車裡的時候,張劍寒才警惕地想起,她會不會就是那個幫幫洪素素看病的產科醫生?
兩人有過一面之緣,但上次她穿的是醫生的白大褂,因為潛意識裡的錯誤||要不是那個男人後面那個動作,他根本想不到那個一身休閒裝的女人會是那個女醫生。
“媽的,被人先下手了。快追。”張劍寒一邊喊一邊跳上車,快速地啟動車子。向著前面那輛車逃逸地方向拼命去衝過去。
假如,這次再失手的話,估計自己就沒有命在了。更別談什麼前途和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