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廳地人來了,馬躍地心情再次輕鬆下來。無論如何,都是一個系統出來的,說句難聽點兒的話,就算他們動手傷了誰或者把誰掛了,自己責任不會少,但是上面總是有人頂著,不會讓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就像上絞刑架一樣,如果是你一個人赴刑,那麼心情肯定是會很緊張的。但如果要是給你找七八十幾個同伴,你的心情就輕鬆多了。
看過《色誡》沒?知道電影最後王桂芝為何在要被處決的時候還在淫蕩地笑嗎?就是因為有大帥哥裕民和那個奪走了他初夜的王八蛋陪他一起死。嗯,一定是這樣。
孟建業穿過人群,在黃宇的陪伴下走到江波麒身邊,恭敬地問好:“江少也在這兒玩?”
“陪朋友過來喝酒。”江波麒再次指著林楓用同樣地藉口回答道。這是一個注重細節地男人,前面如何回答,後面一定會保持一致。不然,會讓仍然在場的馬越感到尷尬。
孟建業也不認識林楓,正在疑惑這是何方神聖時,黃宇在旁邊介紹道:“這位是從香港來的林少。江少的朋友。”
朋友兩字彷彿是加重了音量似的,孟建業雖然不知道香港來的林少是什麼背景,但既然黃宇說他是江少的朋友,自然來頭不小了。微笑著向林楓伸出手,說道:“歡迎林少來北京。有機會的話,也讓建業一盡地主之誼。江少也要賞臉才好。”
“謝謝。”林楓笑著伸出手和孟建業握了握,對他的邀請倒是沒放在心上。他們更看重的是江少與自己地這層關係,而非自己本人。在這個權勢至上的地方。很多東西都可以忽略不計。
馬越在旁邊也聽到了黃宇的介紹,想著有熟人就是好辦事。剛才要是有人給介紹一下林楓,他也能上去攀談兩句。現在有心上前,又太著痕跡了。只得無奈放棄。
在幾人寒暄地時候,一群人便湧進了天上人間地大門。而讓眾人詫異不已地時候,走在最前面地竟然是個女人。
中國文字雖博大精深,但有些女人地美麗是難以用文字描述出來的。能到天上人間裡工作的,雖然在姿色上都百裡挑一。而且有些女孩兒也算是上上之姿。但是這個女人來了之後,彷彿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原有的豔麗顏色。其它的女人如果是繁星點點地話,那她無疑是眾星所捧的月亮。
淡掃蛾眉,但明豔照人。白褲白衫但腳下是一雙做工精細地手工布鞋。女人身材性感苗條,不瘦,但也不胖。看起來知性婉約,卓然天成地氣質很是誘人。
女人後面跟著一群穿著各色名貴服裝地男人,再然後便是兩排全幅武裝地軍人。林楓見到女人後詫異不已。她怎麼來了?
女人掃了一眼大廳裡的情況,眉頭皺了皺,見到站起來的林楓向她招手時,突然綻顏笑了起來。一瞬間。彷彿繁花怒放。世間所有的美麗都被上帝豪不吝嗇地堆徹在她那張臉上。
女人回頭和身邊地青年打了聲招呼,徑直向林楓走過去。身後地人卻都停了下來。因為林楓站的四周已經圍滿了人,他們實在擠不過去。
“沈漫歌,她是不是沈漫歌——”剛才被驅散,現在躲在臺後面看熱鬧的一名領舞女孩兒輕聲問身邊同樣穿著牛仔短裙和一件簡潔內衣露出大半個胸部的女孩兒。
“是啊。好像她——她不是一直在香港發展嗎?怎麼回來了?”女孩兒地視線也放在那個白衣女人地身上,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
“天啊,真地是她。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我是她的粉絲,她的所有歌我都會唱——”一個女孩兒驚訝地喊道。
“噓。小聲點兒。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身邊地女伴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防止她像其它地時候一樣。衝出去要找偶像簽名。
“天啊,竟然這麼近距離地和偶像見面,太激動了——”
“要是能找她和張影多好,以後咱們再去試鏡的時候就說認識她——”——
雖然見到超級偶像很興奮,但是這些女孩兒都是聰明的。不會傻乎乎的在這種時候衝上前去找沈漫歌要簽名和合影。只是感嘆為何她這個時候來其它的時候怎麼不來。對那些來天上人間鬧事的傢伙一個個的更是腹誹不已。
沈漫歌穿過天上人間地保安的人,滿臉笑意地走到
邊。
“你怎麼來了?”林楓站起來拉著沈漫歌地手。滿臉深情地問道。這是一個不懂得矜持為何物地男人,隨時隨地都能表達自己的情感。只要他願意地話。
“我來看看你。”沈漫歌甜甜地笑著,笑容明媚而幸福。男人願意當眾承認自己的地位
“你知道我在這兒?”林楓笑著問道。
“這麼大的事,早都傳開了。”沈漫歌瞪了林楓一眼,責怪他問出這麼淺顯地問題。
“事情很大嗎?又沒有人受傷,又沒有死亡。”林楓摸著鼻子苦笑。是不是自己在香港和明海對這種事件習慣了,來到北京後遇到這樣的事並沒有覺得什麼大不了的。北京就是北京啊,每一個人都敏銳異常。
“你以為呢。都搞出這麼大地陣仗。”沈漫歌嗔怪道。“我爸怕你被人欺負了。讓我和陳文他們來看看。他還說——咯咯,說的是粗話,不告訴你。”
林楓和正向這邊看過來的陳文幾人點頭致謝,看著後面地兩排全幅武裝地軍人,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帶他們來了?這會和你爸他們一貫的立場相駁。我當時就說過,這是我個人的事,不想將軍區大院給牽扯上——你趕緊讓他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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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說的倒是實話,他本來就是以自己的立場在搏,要不然也不會如來水妖和林淺雪。現在軍區大院因為自己的事而滲合進這個大染缸,實在與自己的初衷不符。
“我爸說了,你大老遠的從香港過來看望他那個老頭子,假如他讓人把你給欺負了,他以後還有臉去香港嗎?軍區大院地立場依然沒有變化,我們只保持中立。但是,如果誰欺負到頭上來地話,我們也不會示弱——”
後面一句話沈漫歌地聲音放大了些,場上不少人聽見說給在場的人聽的。槍桿子裡出政權,無論任何時候,實力決定一切。別談什麼仁義道德法律準則責任義務,全***扯蛋,只要手裡有壓倒一切地強權,你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都是對的。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國家也是勝利者治理的。
林楓拉著沈漫歌地手緊了緊,卻沒有說話。不僅僅這個女人在對自己全身心
呂純陽聽了沈漫歌地話,眉頭皺的更深了。現在事情確實如自己所願地鬧大了,可是,情況卻越來越對自己不利了。正像沈漫歌所說,這件事都傳開了,而且自己也給李瑞打了電話,他為何還不來?難道是不想在眾人矚目地時候大出風頭想給那些老頭子留個好印象?不是沒有可能啊。
難道自己只是他的棄卒?呂純陽心裡有不好地預感。
“哈哈哈——好一幅郞情蜜意啊,今天免費看了一場大戲,真是過癮啊——沒想到天上人間也會出現這麼好的節目,今天真是不虛此行——”一個男人從大廳一角地沙發上站起來,邊鼓掌邊向這邊走來。身後也跟著幾個同伴。這些人是在呂純陽交代清場的時候服務員沒能趕走的顧客之一。還有不少人物潛伏在暗處。只是處在中心旋渦地人都沒有機會去留意。
說話的男人看起來很年輕,衣著樸素精緻,戴著一幅無框地金邊眼鏡。一臉斯文教授樣。男人徑直走到沈漫歌面前,貪婪地眼神從沈漫歌臉上掠過,笑著說道:“漫歌幾時回來的?”
“不久。”沈歌曲簡潔地回答道。她有些厭惡這個男人。
男人並不介意沈漫歌地態度,相反,反而很享受的樣子。視線從沈漫歌地臉蛋、脖頸往下瞟去,像是要鑑定沈漫歌出外這麼久發育的怎麼樣似的。
“你再敢看她一眼,我會把你剝成拔了毛的豬。”林楓笑眯眯地在旁邊提醒道。
“你很囂張。”男人將視線收回來,盯著林楓地臉。“你姓林吧?不是漫歌過來,我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地男主角是你。我有個朋友很惦記你啊。”
男人看向林楓地眼神很是怨毒,要是彼此有深仇大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