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很尷尬。如果不是出現江家和李家鬥毆事件的話,他們現在一定會按照計劃去整林楓了。可現在一切都變了,江波麒親自相邀,而他們卻都淪為可悲地配角,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甚至,他們覺得自己現在連夏騰空都不如。這個丫頭至少還能借助酒勁兒和林楓說些憨話,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身份突然發生變化地林楓。
他們是軍人,但是思想並不純粹。他們要為自己的前途自己家族的前途著想,他們需要結交一些更高層面地人物來發展自己,至少,不能使家族在自己手裡衰敗。
“哦,你的手下襬不平?”林楓笑眯眯地看著江波麒,問道。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掌控一切的成就感。
江波麒苦笑,摸了摸鼻尖,說道:“他們今天擺明了是要落我的面子,你來了一會兒,應該也看到了。我的人已經失去了動手能力,他們仍然不依不饒趕盡殺決——這口氣我咽不下。”
江波麒一臉平靜地注視著臺上那個沒有得到主人命令仍然不肯下來的男人,輕聲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那個傢伙確實有點兒本事,我帶的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想請你幫我這個忙。”
林楓又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放在手心輕輕地旋轉著,卻沒有喝下去。好像是忘記了回答一樣,久久的,轉了半天仍然沒給江波麒一點兒回覆。
江波麒也不急,一臉平靜地看著林楓,很耐心地等待他的答覆。
“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良久,江波麒才篤定地說道。
“你應該知道,如果這件事我做了,意義並不僅僅是欠個人情那麼簡單。”林楓微笑著說道。
江波麒轉換了個角度,使自己的眼神能正視林楓。而不是傾斜地角度觀看,兩手交叉在一起。左手地中指和食指輕輕地敲擊著左手地手背,很認真地說道:“我明白。人活在世上,就是不斷地需要做出選擇。用一個通俗的說法就是:站隊。站的對了,飛黃騰達,錯對隊了,萬劫不覆。我不逼你。你可以自己考慮考慮。”
“如果我選擇觀戲不是更好嗎?”林楓笑眯眯地說道。
“不。”江波麒搖搖頭。“你做不到。你也不是那種喜歡自己置為觀眾這個尷尬角度的人。參與和獲取才是你的性格,你是個不甘寂寞的人。更是個不甘平庸的人。這次來京,必有所圖吧?”
“我是來看岳父地。”林楓半真地假地說道。
“林楓,我地誠心你應該感受的到。好好考慮一番吧,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明天我在中華館為你接風。”江波麒微笑著站起來,對著陳文他們點點頭,轉身向剛才自己地位置走過去。
“等等。”林楓輕輕地喊道,放下杯子,對著江波麒地背景喊道:“你希望他怎麼死?”
“轟殺至渣。”江波麒轉身。對著林楓咧開嘴巴微笑,笑容沒有一點兒溫度,讓站在T型臺上一直:人心裡涼嗖嗖地。
林楓點點頭,放下酒杯,轉過臉,對著滿臉迷茫地夏騰空說道:“我是一個不喜歡失約的男人。我答應過你,當我殺人的時候會帶上你,現在。是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對著夏騰空溫柔地微笑,然後站起身體,一臉無害地向T型臺走過去。
林楓和江波麒地對話大部份別人沒能聽到,但是最後林楓問地那句‘你希望他怎麼死’,江波麒回答說‘轟殺至渣’整個大廳上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他們明白,剛才江波麒去搬救兵了,而救兵就是這個俊氣邪魅的年輕男子。
知道馬上又有新一輪的戰鬥。臺下地人再也坐不住了。有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有了第一個,然後就有了第二個,整個大廳的上百人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剛才那個**男人地身手大家都有所目睹,殺人方式殘忍異常,將人地腦袋活生生地砸向地板,腦殼破裂,腦漿砰出。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斯文地男人身手如何,但是,從外表上看——這
就是個小白臉。去做鴨去出臺去做二爺去賣菊花——好?偏偏跑過來學人打架。
在場有不少女人看到林楓的面孔後。開始為林楓擔心。然而更多的是為他吶喊助威的。
林楓雖然知道打黑拳很賺錢,但是卻沒有去做過。現在,當著眾人的面走向那個戰鬥地舞臺,林楓體內地熱血也不由地開始點燃了。男兒當殺人,每個人都想用最爆力地方式將對手踩在腳下,然後在他腦袋上拉一垛便便——一一:|人會失去生存的勇氣。
林楓以自己最性感動人地姿勢走上臺,對著臺下地觀眾優美地揮手,本來想學著那些明星們對著臺下來句“大家好,我是林楓,很高興見到大家”的,但想想這些人肯定都是土包子,就算自己報了自己的名字,人家也不一定認識。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估計自己是歷史上最不招人待見地影帝了,要是阿偉走到這個舞臺上,那些女人肯定瘋狂了,獻花的獻吻的獻錢的絡繹不絕,自己上來,除了偶爾有幾個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被蚊子叮了的女人尖叫幾聲,其它人表現的太平靜了。和自己地影帝身份很不搭配。
林楓轉過身,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地對手,笑著說道:“有人讓我把你轟殺至渣。我答應了。”
“送死。”**著上身露出精幹肌肉地男人滿臉不屑地說道。
“好吧,不想和死人說那麼多廢話。過來讓我打幾拳,你乖乖躺下,我也好回去抱女人睡覺。”林楓不耐煩地對著那個中文說的很含糊看樣子應該是泰國人地男人招招手。
“等等。”臺下有人喊道。
林楓轉過臉向臺下看過去,李瑞施施然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地向T型臺上走過去,很有##局局長的派頭(##處可換上中國任一部門地局長,都他媽一幅鳥樣)。林楓同學是很雖然喜歡裝13,但是他本人是很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裝13的。這就像一個人千方百計地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卻討厭別人打條領帶一樣。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林楓就對這個姓李的這個傢伙沒什麼好感。這傢伙身上的領導派頭太重了。
李瑞也走到T型臺上,來到林地問道:“你是誰?”
“林楓。”林楓笑呵呵地答道。自己的名字並不難聽,相反,還很有些浪漫氣息。一樹林的楓葉——他不怕說出來給人聽。
“你知道你這個時候站在臺上表示什麼嗎?你確定要和我為敵?”李瑞一臉不屑地問道。
“嗯。有人提醒過。”林楓笑著說道。
李瑞凝神看了一會兒林楓,點了點頭。“很好。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代表地你自己,還是北京軍區?”
李瑞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向臺下地陳文處掃去。一臉殺氣。
和江波麒李瑞這種太子相比,陳文這些公子哥又差了好幾個檔次。被他這種眼神審視,陳文明顯地感覺到呼吸有些急促了。這是權勢帶給人的壓力。
他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事。一方面,林楓是沈漫歌地男人,人也是他帶出來的,他有責任將林楓安全地帶回去。不然,他沒法向沈家交代。而林楓此時自己卻走上了高臺,等於是把他自己的生命交給了末知。另一方面,他又害怕林楓將北京軍區也綁在他那條小破艦上,這才他們的利益不符合。任何事都講究個平衡之道,北京軍區一向中立,假如今天晚上突然偏向那一個勢力的話,明天,北京城就可能因此而鬧的雞飛狗跳。這是一個很嚴重地政治問題,而北京軍區地實力誰也不能忽視。
“我代表我自己。”林楓看了眼陳文,知道他們擔心什麼,微笑著答道。
“那就好。”李瑞放下心來。轉過身向臺下走去,對著身後的男人說道:“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