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沉默寡言只知道埋頭苦幹的林一和林二來說,問出這樣的問題是很有難度的。以前,他們對林楓的命令執行的很徹底,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麼。而今天,當林楓對他們吩咐要對著自己開槍的時候,這個疑惑便一直保留在了他們的腦海裡。
林楓被這兩個不解風情的傢伙給幹敗了,無力地躺在後座椅上,從車窗玻璃上看著這座城市地繁華喧鬧。雖然已經快到凌晨了,但是這座城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川流不息地車流、一閃而過五顏六色的霓虹招牌、各種膚色遊離在這個城市的人群,各種音樂嘈雜的聲音——
巴黎,一個生機勃勃的城市。至少,能在這兒呼吸到自由地空氣。
“你們覺得,我們現在在這兒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或者說,我在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林楓地眼神依然看向窗外。車窗被他搖了下來,貪婪地呼吸著巴黎夜晚地空氣。
“輔助者。”沉穩的林一開口說道。相比較而言,林一比林二更加的沉默內斂,如果沒有必要,他幾乎不講話。像林楓這種囉嗦的男人如果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肯定會發狂。
“是啊。我們只是輔助者。”林楓笑著點點頭。“我要將美若天成的生意做到巴黎、法國、甚至歐洲的每一個角落——巴黎是法國的心臟,而那些掌握著話語權地人又是巴黎的心臟。知道豐田嗎?知道三星嗎?知道新幹線嗎?還有那無數的掌握著國家經濟命脈地壟斷企業——”
林一和林二有些茫然。他們不知道,自己問的問題和這些民族大義有什麼區別。但是既然門主大人問到了,兩人只得點頭。那些東西耳熟能詳。他們確實知道。
“在首都,有著無數的人和他們有著千絲萬縷地關係,他們一無是處。但卻掛著各大企業高級顧問地頭銜。在將國家地利益賣給那些外人地同時,而撐飽了自己地腰囊——你看看之後為之奔波的都是些什麼人吧?他們走著高層路線,藐視消費者,但是卻由老百姓為他埋單——”
“中國人從來不缺少梟雄,更不缺少智慧。可這些智慧都用在了對自己人身上。而現在。我要做的是,將這種事在法國巴黎重演。我需要在巴黎有話語權,我需要掌握在他們手裡的上層資源。身為一箇中國人。我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要控制法國的經濟命脈——至少能影響到他們的一些政策地制定。”
林楓義憤填膺地說道,一幅熱血青年的憤青表情。看著車窗外的臉陰鬱、冷酷。
林一和林二這兩根木頭也聽地熱血沸騰,因為民族大義總能激發龍地子孫內心深處地那份潛伏很深的拳拳愛國之心。林一和林二殺人無數。但知道他們做的事原來這麼有意義地時候,仍然為之驕傲、自豪。
他們滿臉崇敬地看著自己年輕的門主,不管以前心裡對他有何種想法,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為他感到驕傲。甚至。他們已經在腦海裡那為數不多的詞彙中進行選擇。他們在這一顆情不自禁地有拍馬屁的衝動。
可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哪兒不對勁兒呢?——這真地是門主說地話嗎?
“而上層社會地人脈資源。也是他們最寶貴地。他們不會輕易給我。”
林楓將視線從車窗外移進來,看著正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的林二,笑著說道:“我現在只是個輔助者,更確切地說,我是來給別人打工的。可我想收穫的更多一些,怎麼辦?所以。我要入股。”
“如果今天晚上我將凱特殺了。那麼。以梅麗莎現在所掌握的資源和她個人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把那個希克解決掉了。從剛才你們給我地資料中也可以看出這一點。”
“在不消耗梅麗莎資源地情況下解決掉凱特。這不符合我們地利益。她越是輕易將凱特解決。我們所獲得的資源就越少。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能逼地他們兩兄弟聯手。而梅麗莎這邊難以應付呢?她將更加地倚附我們。而且。手裡地人脈資源也會更多地交到我們手裡。”
林楓像個小狐狸般狡黠地笑起來。“我真地就是來打那個混帳傢伙一巴掌。可惜,他愣是不信。還死了那麼多手下。我想。經過今天晚上地事,他們兄弟應該親切地坐在一起吃夜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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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沒有讓林一和林二開車送他到梅麗莎地豪華別墅門口,老遠地就下車了,揮手讓他們離開,然後自己步行往那幢豪華別墅走去。在路上,還對抬起後腿撒尿地一隻純種德國狗狗吹了聲口哨。好奇怪哦,原來純種狗狗撒尿的時候也要抬腿呢?就像尊貴地公主和男人**時也要分開雙腿一樣。其實,身份不同,但很多東西在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那麼身份高貴地人或狗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林楓剛剛走到別墅大門口,守衛森嚴的保鏢就打開了大門。林楓笑著向他們揮手錶示謝意,晃晃悠悠地朝著大廳走過去。走到半路上的時候,梅麗莎迎了出來。
梅麗莎可能剛剛洗過澡,身上的職業套裝已經換了下來,現在穿的是一件紫色帶有大團玫瑰花紋的旗袍。傲胸翹臀,起跑的開叉處開的很高,在她走動的急促的時候,林楓甚至能看到她裡面穿的黑色絲綢內褲。
東方古典風格,難道是特意為我準備的?林楓笑眯眯的看著梅麗莎,在心裡暗暗地想。
“林楓,歡迎你回來。”梅麗莎笑容滿面地走到林楓面前,湛藍色的大眼睛裡盛滿了關懷。
“這兒是我在巴黎的家。我當然要回來。”林楓笑著說道。
“咯咯,你真會說話。”梅麗莎再次向前幾步,和林楓的距離不到一米,兩人的身體幾乎要挨在了一起。“我想,你一定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很遺憾。我失敗了。”林楓無奈地聳聳肩膀。“本來是可以成功的。可是上帝啊,我不知道我在巴黎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竟然有人對我放冷槍——太無恥了。你們歐洲人不是信奉戴著白手套決鬥的騎士精神嗎?可憐的普希金,要是在背後向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男人放冷槍的話,我們會有更多的精神食糧——”
聽到林楓說他失敗的消息,梅麗莎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顯然,她已經知道了在巴黎大戲院發生的事。
“沒關係。我們還有下次機會。”梅麗莎微笑著說道。“累了吧?我們去洗個溫泉澡如何?我想,它能消除你一天的疲勞。”
林楓地內心開始譟動。聽到他說話用的主語沒?我們。意思就是說,兩個人一起洗。鴛鴦浴?
一身東方古典旗袍而又兼具西方美的梅麗莎對林楓是一個很大的誘惑,而且,這兩天總是有穿衣服的或者不穿衣服的女人在他身上磨來磨去的,除了昨天晚上遺精兩次外,其它時候都沒有釋放過。
這個時候,有一具美麗地軀體願意做這個工具,對男人來說一件很幸運的事。
林楓伸了個懶腰,抬起手腕上的手錶看了看,搖頭說道:“今天不行了。我有個習慣。日子是單數的時候才洗澡,日子是雙數的時候就給身體放假——你看,十二點已過,今天是雙數,太遺憾了——”
梅麗莎愣了愣,看到林楓一本正經地表情,還差點相信了。真的有這種習慣嗎?
“那——雙數的時候,我陪你洗澡?”梅麗莎知道這是他拒絕自己的謊言,自然不會揭穿。微笑著說道。
“好的。”林楓點點頭。“如果有機會的話。對了,梅麗莎,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明天,我將要前往嘎納。如果我不去的話,那最佳男主角的獎盃將要由人幫我代領了。”
林楓微笑著說道。梅麗莎聽到林楓的決定,面如死灰,剛才表現出來的鎮定和堅強瞬間崩潰,
她已經得到消息,多年不曾往來每次開董事會都是唇槍舌槍的凱特和希克兄弟倆今天晚上進行會晤。顯而易見,他們的目標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