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館體育館後門的一道牆角里,兩個嬌小的人影正蹲在那兒看著什麼,小聲地說話。
“靈兒姐,楓哥哥現怎麼樣了?”唐佳怡忍不住又問了一次。雖然黃靈兒已經告訴她很多次了,但她仍然放不下心來。她只是普通的小女孩兒,不是小說電視裡面的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女超人。她只想平平淡淡的,想自己愛的男人不要受到一丁點兒傷害。在他沒能安全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時,她放心不下來。
“還在人群中間。好像在說著什麼。”黃靈兒輕聲安慰道。眼神仍然緊緊地看著林楓那邊。他把那些殺手科的成員也當成圍困林楓的人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是報警地話他們會不會傷害楓哥哥?”唐佳怡關心地問。
“——我也不確定。”被唐佳怡這麼一問,黃靈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個可能性確實存在。當初自己的臉——想起自己的臉,黃靈兒想救林楓心情也更加的急切起來——
今天晚上註定熱鬧非凡。
因為沈漫歌的一場演唱會,整個香港警察隊伍都忙碌了起來。取消了所有人的休假,每個人都要回來值班。香港這座不大的城市一下子湧進來這麼多人,他們必須要保證香港市民地正常生活秩序。而且有十萬以上的沈漫歌歌迷沒能買到票。天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事來。要是有不法份子一煽動,那肯定就是一場大暴亂。這個世界,沒腦子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淪為某一政治團體的犧牲品。
張盡忠是二級警督,本來以他的身份是不用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值班的。但是上面對沈漫歌演唱會的事很重視,而且警務處長針對這個情況特別開了個會,在會上再三叮囑無論如何要保證今天晚上沈漫歌演唱會安全地舉行,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所以,他這個二級警督就坐在這裡了——紅堪體育館的門口。陪伴他地是數萬名等在外面不肯離開的沈漫歌歌迷和幾百名趕過來維持秩序的警察。看著那密密麻麻等在體育館門口肯離開的歌迷們。張盡忠不由得有些感嘆。香港出了個沈漫歌這樣的人物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幸運的是她地一場演唱會能帶動香港各行各業的發展,吸引全世界人的眼球投放到這座城市,而不幸的是——不幸的是他們這群可憐的警察吧。本來今天晚上他約好了老婆一起出去吃頓燭光晚餐的,今天是他們結婚十週年紀念日,可惜臨時被派到了這裡。平時都是局裡有什麼大案要案才交到自己手下的,而今天——自己被派來給一個守大門。想想張盡忠又有些鬱悶不已。
掐滅了一根菸。正準備再續上一枝時,一個掛著一級警督司的男人滿臉笑意地走了過來,國字臉上是大大咧咧地笑容。一米九多的身高在普遍矮小地南方人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他是張盡忠一起在警校畢業的戰友魯陽。這傢伙辦事很有能力,但生就一幅火爆脾氣,看到什麼不爽就敢說就敢罵,所以兩人一起進地警察系統,自己都二級警督了,他還掛著警司銜。他倒也不在意,只要不發火,平時倒是笑眯眯的。
“老張。怎麼?看樣子有些不爽?”魯陽拍拍張盡忠地車門,笑著問道。那手掌跟個巨靈蓋是的。拍的張盡忠那車門啪啪作響。
“你快停手。不然我這輛車都被你拍散了。怎麼樣?不會出什麼亂子吧?”張盡忠笑著問他的老友。
“不會。老早地就和沈漫歌的經紀公司打過招呼,讓沈漫歌在舞臺上勸戒歌迷注意安全保持冷靜。嘿——她說話比咱們說話管用多了。乾脆咱們也學那什麼京北大學啊華清大學啊,聘請一些藝人當教授,沒事讓他們站出來喊一嗓子,社會就長治久安了——就是幾個脾氣火爆地年輕人互相鬥了一會兒嘴,我們有兩個警員及時過去處理了,倒沒發生衝突事件。王八糕子,咱們的兄弟一個個低聲下氣的陪著他們,什麼時候咱們這麼窩囊過?”魯陽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張盡忠趕緊把他拉進車裡。張盡忠平日裡有兩怕。一怕老婆發威,二怕這個老戰友發飆。進了車。張盡忠關上了車門,生氣地訓魯陽:“你這大嗓門又開始嚷嚷了。不想幹了?這個懷柔政策是警務處長親自定下的。他們火爆,我們比他們更火爆還不得出亂子?外面那麼多人,情緒也不穩——兄弟們先委屈一下吧,回去了請他們喝幾杯消消氣。”
“我也就是說說。沒什麼惡意。”魯陽也覺得自己當眾嚷嚷有些不對,要是傳到上面去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給自己小鞋穿呢。雪中送碳地人少見,落井下石的人到處都是。誰讓自己罵地是警務處長呢,把自己整了也是討好上面的一條路子——政治啊政治,這是高智商的人玩的,自己大老粗一個,還真玩不起。
“隨便說說?你隨便說說別人可不是隨便聽聽。要討好上面的大有人在,你啊——有機會也應該動一動了。不能總掛著這個銜。”張盡忠苦口婆心地勸道。
“哈哈,好,聽你的。以後我管住自己的大嗓門。”魯陽嘿嘿地笑著說道。
“能管住了你就不叫魯大炮了——哈哈,有氣回去對你老婆吼去,在外面吼是要出問題的。”
魯陽臉苦了起來。“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在家裡只有她吼我的份,我哪敢吼她啊?”呵呵,所以你出來吼別人洩洩火?”張盡忠拍著大腿
他們都變了。也只有魯陽還是在警校時那幅直來直▋這也是張盡忠與他交好的原因。從他身上,他能找到原來在警校時的青春歲月和在那段歷史上刻下的痕跡。自己身上也是找不到的。自己也變了。
兩人準備胡侃度過這最後的一段時間,還有十幾分鍾演唱會就要結束了,到時候沈漫歌走了,這些歌迷也自然會散。他們的任務完成了,也可以回去好好的睡一覺了。
滴滴的聲音響起,是警察內部使用的通話器。張盡忠接了過去,那邊就響起一個急躁的聲音。“盡忠,有人報警,說紅館後門有人持槍鬧事。你趕緊帶人去處理一下。一定要保證這最後的時刻沈漫歌演唱會安全的進行,全球數百家的媒體注意到這兒,不能出亂子——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完成任務。不然,你倒黴,我也倒黴。把那群敢在今天晚上鬧事的王八糕子都給我抓起來。”
掛了電話,張盡忠的臉色鐵青。
“你他媽才是王八糕子。一有問題就讓老子背黑鍋。”張盡忠忍不住狠狠地罵了一句。
“又是袁老頭?行了盡忠,剛才你還勸我呢,現在應該是你保持冷靜的時候了。誰讓他比你的銜高呢?紅館後面有人鬧事?那條道不是被我們封了嗎?怎麼進去的?”魯陽在一旁聽到張盡忠和上司地對話。轉過來安慰他。
“是啊。在那兒鬧事不好,偏偏跑去那個地方去。去把那幫王八糕子請進去喝茶。魯陽,這邊需要人,你在這邊守著,我帶幾個警員過去看看。”張盡忠摸摸口袋裡的槍,對著同學說道。
“不行。你在這邊守著比較合適。我帶幾個人去把那幫鬧事的傢伙給逮過來。”魯陽不待張盡忠答應,已經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魯陽。多帶幾個人,他們有槍。要注意安全。還有,讓A組的人跟你去吧,他們比較可*——拉人的時候注意些,沒讓其它人聽見,引起這邊的騷亂。”張盡忠也跳上車,追上魯陽小聲交代著。
“沒問題。”魯陽點點頭。答應了一聲就去叫人了。不一會兒,帶著十幾個人悄悄消失在人群裡——
“怎麼?你們都很緊張?不想死吧?”孩子一邊把玩著手裡的遙控器,一邊打量著周圍人的表情,很開心地說道。
“是啊。我長這麼帥,有錢花,有那麼多女人喜歡。當然不想死了。”林楓眯著眼睛看著孩子地手,準備隨時衝上去搶下他手裡的遙控器。只是這個動作難度太大,孩子前面有豐雅和邊炎擋著,自己衝過去肯定要和他們交手,只要他們擋住自己一招。孩子就能按動手裡的遙控器——自己再也見不到沈漫歌了。後果很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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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點點頭。“確實。你們這些人站在人群中的最頂端,衣光鮮亮、美女相伴。死了實在是可惜啊。可是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想死啊。”
林楓擺擺手。笑著安慰道:“別想不開。其實你也不錯,在某一個族群裡面你也是很帥的。”
“哦。那一個族群?”孩子感興趣地問。
“殘疾人族群。”林楓眯著眼睛笑道。
孩子臉上的表情凝固起來,眼睛狠狠地盯著林楓,一幅擇人而噬地表情。林楓刺中了他地死穴。殘疾兩個字是他的禁忌。所有在他面前說這兩個字的人都死了,包括他的父母。被自己製造的炸彈炸死的。
“你該死。”孩子盯著林楓,一字一句地說。
“你也一樣。”林楓笑著說道。
“那大家就一起死吧。”孩子抓著手裡的遙控器就要往地上砸。
“孩子,不要。”豐雅大聲地阻止道。轉過頭來看著孩子,認真地說道:“相信我。只要我們逃過今天,以後我一定幫你殺了他。我和你一樣恨他。”
孩子目光赤紅。手上的動作也緩了下來。眼神陰睛不定地看著豐雅,然後又轉到林楓身上。“最後問一遍,放人還是不放?如果超過一定的距離,遙控器是無法引爆體育館裡面的炸彈。你可以派人送我們走到你認為安全地距離,然後再放人。”
孩子接著揮了揮手上的遙控器,瘋狂地笑起來:“不然,我們三人死在這兒,你地女人給我們陪葬。哈哈,其實我是很希望你選擇後者的。”
林楓看看紅館地方向,又看看被自己刺激的想要自殺的孩子,笑著說道:“行。我放人。”——
女助手急忙走到東郭秀面前,向她彙報剛剛收到的最新消息:“小姐,情況不妙。”
“怎麼回事?”東郭秀抬起頭問道。
“有警察趕了過來。可能是有人報警。”女助手看著東郭秀的俏臉說道,想起剛才她對自己那樣——她竟然.:真是奇怪。
“該死。”東郭秀小聲地罵了一聲。“誰在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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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清楚。”
東郭秀沉吟一會兒,轉過頭說道:“先讓埋伏的幾個幫派趕緊撤回去。警察來了,他們再出現就不好了。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
“是。”女助手當場就打了個電話。轉過頭,彙報道:“他們已經收到命令。正在悄悄撤離。”
東郭秀點點頭。“狙擊手呢?”
“他們依然在原定位置。也要撤嗎?”
“不。讓他們動手。”東郭秀堅定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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