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漫歌說話,全場歌迷都安靜了下來,整個紅館靜悄悄的,連有人迫不得已的咳嗽聲都刻意壓抑,生怕驚擾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
沈漫歌的眼神掃視過全場,然後在某一個點上稍微停留後,突然綻顏微笑起來。漫天飄舞的雪花、胖乎乎地雪人,圍著格子圍巾地少女、以及少女那讓人溫暖到骨子裡的笑容——,一,一幻的畫面。如果旁邊再有個王子,那麼這就是童話裡面公子與王子的翻版。
沒有聲音,只靜靜地看著這幅景,那個站在雪地裡巧笑嫣然的女子,就有不少在場的歌迷心都醉了。聽歌是一種享受,只靜靜地看著她的笑臉,也是一種很唯美的享受。
“突然覺得很感動。想哭。”一個女孩兒眼圈紅紅地對身邊的男友如是說。
男友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握緊她的手。他是男人,男人是有淚不能輕彈的。但他突然覺得心裡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這個感覺很微妙。有些酸,又有些甜。軟綿綿的,在空中飄來飄去。好像明白些什麼,卻又追尋不到它的軌跡。只能任它在心裡遊蕩,那份觸感也一圈一圈的盪漾開來。
沈漫歌開口了,用那張能唱出世間最美妙音樂的動人小嘴說話:“人的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瞬即逝。有的像恆星,無論悲傷歡樂一直守候在身邊。有的人是流星,有的人是恆星,無論你執著的是那一種,但總有一個人能讓你情不自禁地為之放聲歌唱。一首老歌《與你同行》送給他,也送給那些在流星和恆星之間躊躇不懂取捨的女人。”——
我把桅子插在發前
你在門口滾著鐵環
那本發黃的小人書
我們看了一遍又一遍——
想起那個白雪皚皚的冬天,
兩個孩子步履蹣跚
深一腳淺一腳走過童年——
Vip包廂裡,一屋子人靜靜地聽著沈漫歌的歌聲,看著她在雪地裡深情歌唱的臉,沒有人說話,這兒和觀眾席位一樣啞雀無聲。
良久,當沈漫歌把一首《與你同行》唱完後,李墨才從她的音樂中醒過來,疑惑地問:“漫歌說這首歌送給一個特別的人,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說那樣一番話?”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被李墨這個問題給搞的古怪起來。沈漫歌這番話送給誰?有幾個人是心知肚明的。唐佳怡、李澤明、刑恆基都是知道的,而李墨、黃靈兒、黃靈兒的母親和弟弟以及剛剛趕過來的秋若若瀟影是不明白的。
“怎麼了?都不說話?”看到眾人的臉色,李墨更加覺得好奇了。
“呵呵,李老師都不知道,我們怎麼能知道呢?她可是你的徒弟啊。回頭你去問問,我們也好奇啊。想知道到底是那個男人那麼厲害,讓我們的女神都動凡心了。”刑恆基眯著小眼睛笑呵呵地說道。這屋子裡有不少人在,既然林楓和沈漫歌兩人自己沒有把這事情講明,他們也不願意暴露出去。
“唉,漫歌這傻孩子,終究是掉進情網了。看她這語氣怕是再難爬出來了。但也別當眾講出來啊,那些媒體都是幹什麼的?就是在你的話裡挑刺的。估計明天這句話又要成為他們炒作的對象了——”李墨有些感嘆地說道,以他資深媒體人的經驗看,這種事還是隱藏起來的好。有幾個混到這種天王天后級的人物會公佈自己的私事的?
“漫歌姐姐也是女人,陷入情網也是正常的。”倒是坐在李墨旁邊的唐佳怡開始替沈漫歌講話。
其實,沈漫歌一開口說那句“這首歌我要送給一個特別”的人時,她就知道那個特別的人是誰了。沈漫歌和林楓的事她清楚,而且自己也向她下過戰書。她的資本太多太多,除掉她身上那音樂神壇女神的光環不說,她本人也是一個極其有魅力的女人。知性、雅緻、善良、溫柔——還有那無可匹敵的氣質和傾>+的了呢?
而自己呢?自己有什麼?漂亮?漂亮的女人太多太多了。自己有是和林楓多年的共同生活經歷以及對他無私的愛。但是這夠嗎?會不會太普通了些?世界上有一千個唐佳怡,卻只有一個沈漫歌。自己能竟爭的過她嗎?
她以為沈漫歌沒有自己愛的深,但現在她敢對著自己的億萬歌迷為一個男人“放聲歌唱”,難道還不夠嗎?要是其它的男人聽到
話會怎麼想?楓哥哥應該會很感動吧。
沈漫歌,和這樣的女人搶男人。真難啊。
“對了,林楓怎麼還不回來?演唱會開始的時候就去了洗手間,現在演唱會都快要結束了,他還不回來。跑去做什麼了?就是蹲在廁所裡面拉金條,也應該拉出來了。”刑恆基大大咧咧地說了一個和自己的身份很不相配地笑話來活躍屋子裡面的氣氛。在眾人笑出聲的時候,屋子裡的氣氛也確實又融洽了起來。剛才因為李墨的兩個問題而導致的尷尬局面又消失了。
“就是。林楓去那了?怎麼漫歌的演唱會也不看了?”李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疑惑地問。
“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黃靈兒的母親對林楓極有好感,現在聽到林楓消失不見,擔心地問道。要是在內地,她都要派人去尋找了。
“大家不用急。沒事的。我派人去找找。”李澤明笑著說道。
“我去找吧。”唐佳怡自己站了起來。一方面她也確實擔心林楓,另一方面,她想出去吐口氣。沈漫歌給她的壓力太大,自己也得努力發動愛情攻擊才行。如何開始呢?
“我陪你去。”黃靈兒也從她母親身邊站了起來。
“嗯。”唐佳怡點點頭。
當兩個女孩兒一起關門出去時,屋子裡傳來黃靈兒弟弟喜悅的聲音:“劉若英也來了——劉若英是今天晚上的嘉賓嗎?”——
林楓看著站在他面前大口喘氣地豐雅,笑的很開心。“不錯。不錯。洪門果然是藏龍臥虎啊。你的身手在洪門排第幾?應該是前幾名吧?能擋住我縹緲三擊的人可不多啊。你應該驕傲。”
“你沒必要往自己臉上貼金。”豐雅摸了把臉上的血水,譏誚地諷刺道。那臉上的血水便他這麼一抹,面積反而更大了。樣子也更加恐怖。
林楓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丟了過去,笑著說道:“來,把這個藥塗在上面。很快就能止血了。”
豐雅沒想到林楓竟然會主動給他藥,微微遲疑後,又把他的藥瓶丟了回去:“你的藥我不敢用。我自己有。”
豐雅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包粉末,打開後把整包藥往自己的臉上塗過去。白色粉末滲入了血水裡,不一會兒就凝固了,結成一塊塊紅色的泥狀物體。
其實豐雅是一直想往臉上塗藥的,但是林楓攻的太急,而且誰知道他會不會趁著自己擦藥的時候突然襲擊?通過對他的瞭解,他的人品是極端的不能信任的。但林楓主動給他藥後,情況就不同了。雖然不敢用他的藥,但能把臉上的傷治一治,總比這樣堅持著打下去好。豐雅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上好了藥,然後握著匕首緊張地看著林楓。防備他的下一輪攻擊。
“哈哈,你應該相信我的人品。雖然我不喜歡別人比我長的帥,但我也不喜歡別人太醜影響我殺人的心情——你現在的樣子太醜了。
林楓眼神朝著正被林一和林二攻的豪無還手能力節節敗退,身上已經多處掛彩的邊炎,笑著說道:“遊戲好像就要結束了。接下來你可要注意了,我要抹脖子了。***,剛才你幹嗎那麼拼命啊,一幅同歸於盡的樣子。直接讓我抹了不就行了嗎?省得現在這麼麻煩。”
林楓埋怨地說道,讓豐雅的臉氣的扭曲,剛剛塗上藥粉凝結成泥狀的臉因為面部肌肉的蠕動,而分裂開來,並且有脫落的架勢。豐雅也感覺到了,心裡恨不得把這個有著陰險用心的傢伙千刀萬剮。
邊炎那邊節節敗退,自己這邊也是凶多吉少,烏鴉那邊還沒有消息,看來,今天是要全軍覆沒了。心裡這樣想著,但豐雅的嘴上卻不敢示弱。看著林楓,冷笑了起來。
“別笑了,想說什麼就說吧。你笑的樣子真他媽醜。”林楓擺擺手示意他停止。突然,自己咧開嘴笑起來,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看到沒?應該這樣笑。帥吧?”
豐雅一個踉嗆差點載倒。這男人——真他媽能搞。
“你不顧及你女人的安全了嗎?沈漫歌——漬漬,多麼迷人的女人啊,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些?”豐雅譏笑著說道。說到沈漫歌這個名字,他的表情又情不自禁地扭曲了一下。
林楓是什麼樣的人,精的跟個賊是的,這樣的表情怎麼可能忽略。眯著眼睛問道:“你和漫歌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六年——我不認識她。”豐雅滿臉憤怒地盯著林楓。這個傢伙太無恥了。不直接問自己認識不認識沈漫歌,卻問自己什麼時候和沈漫歌相識,自己也笨,就
口答出來了——那個女人,是心中永遠的痛啊。▊
“你是六年前認識漫歌的對吧?”林楓笑著問道。
“我說過。我不認識她。”
“哦。六年前——那個時候漫歌還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呢。你是洪門的,應該是去那座城市執行什麼任務——沈漫歌這樣的女人在那兒都不會默默無聞,一個偶然的機會,你見到了她,然後驚為天人——你還追求過她對不對?然後被她冷淡地拒絕了。聽李墨說漫歌那個時候的性格還很冷呢——哎呀,這怎麼像是三流偶像表情那樣痛苦,瞳孔還漲大,不會是讓我猜對了吧?”不顧及對方的感受,林楓笑眯眯地說道。
“我說過——我不認識她。”豐雅一字一頓地說道。一直溫和的臉在碰到林楓後再怎麼也溫和不起來了。總要種暴怒地感覺。
“是嗎?真的不認識?”林楓冷笑著說道“我一直很奇怪你們的動機。得罪你們洪門的人是我吧,你們要殺的人也是我,我都主動送到你們面前了,你不讓屬下來圍攻我,反而把人都紅館那邊送。這應該不是你這種智商的人幹出來的庸招吧?那麼,也就說明紅館裡面有你在乎的人,也或者說是有你恨的人。那個人除了漫歌還有誰?你剛才說到她的名字時表情很不對勁呢。”
豐雅被人猜中心事,瘋狂地笑了起來。“林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智商了。你知道嗎?洪門裡面有很多人在拿到你的資料看到你的所作所為時,都以為你是傻瓜。可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雖然我當時並沒有和你打過交道,但對你的師父林白還是瞭解的,那是一個很厲害的男人——他教出來的徒弟真的會那麼差?”
“現在我才知道,你的智商遠遠超過我預測。不錯,沈漫歌就是我恨的人。我在六年前就認識她,但她不給我任何機會。我在洪門這麼做牛做馬做人家的狗,想盡一切地辦法往上爬,就是想配的上她,有一天能驕傲地站在她面前。沒想到卻被你捷足先登——哈哈,既然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要得到。那就把她毀了吧——”
林楓搖了搖頭。“你太不瞭解漫歌了。或者說你太不瞭解女人了。有些女人會因為你的地位改變而改變對你的態度,有些女人不會。漫歌就是這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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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而且站在那麼高的位置,看到她的人很多很多,喜歡她的,追求她的男人何止千萬?錢比你多的權比你大的長的比你帥氣的數不勝數,你爬到洪門的門主又如何?”
“一直到我的出現,她才動了凡心。她不會因為你有錢就愛上你沒錢就討厭你。她覺得感覺好就會和你在一起——比如她對我就是這樣。你的智商雖然很高,但是對女人方面還是白板一塊呢。兄弟,下輩子泡妞前先研究研究《泡妞寶典》吧。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咱們繼續。趕緊把事情解決完,我要回去給我們家漫歌送花呢。”
“你沒機會送花了。烏鴉他們會把整個紅館給炸掉。”豐雅冷笑著說道。這句話也只是起到威脅作用,先不說烏鴉他們有沒有機會走到紅館,就是讓他們進去了,能讓他們把紅館給炸了?政府還把派部隊平了洪門。政府之所以允許這些古老的門派生存,一方面在有些時候是要借力他們,另一方面他們做的也並不過份。像炸沈漫歌的演唱會這種事——就算洪門政府公關做的再好,也是沒用
“不。是烏鴉沒機會進去了。”一個女人笑著從黑暗裡走出來。
一把銀色前端帶有消聲器的手槍正指著豐雅。後面又跟過來幾個身體或多或少都有些受傷的男人,同樣的,他們手裡也握著手,分別對著豐雅和停止打鬥的邊沿。他們兩人被包圍了。
“烏鴉死了?”豐雅臉色暗淡下來。那個男人對自己忠心耿耿每次都能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沒想到在這次任務中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他還想占人家便宜呢。”林淡妝這句話是對著林楓說的,嫵媚地對他使了個媚眼。林楓苦笑不已,那個男人能佔到你的便宜啊?你不把人家捅成篩子才怪。
“好了。遊戲提前結束了。我要回去給美女送花了。”林楓後退幾步,笑著說道:“射擊。”
“等等。不然可要出大事了。”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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