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蘇婉是個堅強的女人,經歷的種種苦難鍛鍊了她的心智,無論經歷任何事,都能以最快的速度高速好自己的表情。她已經對這個世界不抱任何希望,活著的目的就是她可愛的女兒。
等到嚴明帶人過來時,蘇婉的情緒已經恢復如常。要不是家裡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群人的話,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這讓林楓讚歎不已,又有些心疼這個女人。
“怎麼辦?”林楓指著地下的“戰利品”問林楓。
嚴明苦惱地摸摸頭,沒好氣地說道“大哥,你能不能安份兩天?你不累我都累了。這段時間整天忙著給你擦屁股——你說也是奇怪,怎麼你就能遇到這麼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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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楓無奈地聳聳肩,摸摸鼻尖,苦笑了起來。“我也覺得奇怪呢。怎麼我的事就這麼多?可我也沒辦法啊,你也看到了,我就住在隔壁,鄰居有事我能不幫嗎?”
林楓說著對嚴明使了個眼色,嚴明會意,叮囑了其它的同事幾句,讓他們看好地下這些“進屋搶劫、企圖強姦、殺人滅口”的重大罪犯,跟著林楓走到走廊。
“這個女人很可憐。”林楓開門見山地說道。
“可憐的女人多著呢。”嚴明憋憋嘴。
“你幫幫她。”
“怎麼幫?”
“地上躺的男人中有一個是她的丈夫,那個男人在她懷孕時跟一個女人跑了,她獨自一人把小孩兒撫養大。現在那個男人又回來找她,以孩子來脅迫她——當時他們並沒有辦離婚手續,現在為了孩子的歸屬權產生爭執。兩件事需要你做。幫她辦離婚手續——我知道你會有手段的,幹你們這行的有一百種以上的手段能讓人屈服——另外一件事是——讓那個男人在牢裡多呆幾年吧。”林楓笑眯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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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手續好辦,只要略微施些小手段,他會答應的。只是多坐幾年——不適合法律程序吧?”嚴明板著臉說。
林楓一腳踹過去。“去你丫的,這件事能難的倒你?別人踩死只螞蟻你都能找藉口判人家終身監禁,現在那傢伙都入室搶劫了,你還能沒辦法?——什麼參加黑社會啊、組隊入室搶劫啊、企圖非禮並有殺人動機啊——帽子不隨便你扣。”
“嘿嘿。”嚴明咧開嘴笑了起來。“你英雄救美,卻把我拖下水。說吧,怎麼謝我?”
“蘭州拉麵一碗——大份的。”
“去你孃的,打發要飯的呢。望月樓,不幹拉倒。”——
送走了嚴明等人,林楓正準備回去補個回籠覺時,蘇婉再次喊住他。
“林楓,謝謝你。”想起剛才自己**著身體趴在他身上哭了半天,蘇婉的臉色滾燙起來。
“哈哈,不用客氣。都是鄰居,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嗯。”蘇婉輕輕點點頭。“那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我上班已經遲到了,你能不能幫我送小雪去幼兒園?”
“——,沒問題。”林楓沒想到這女人這麼聽話,立即就開口了。自己把承諾許出去了,自然不能反悔,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好睏啊,最近的睡眠嚴重不足——
林楓拉著小雪胖乎乎地小手往學校走,小孩子的腿太短,林楓跨一步她得跨幾步,累的氣喘噓噓。小臉佈滿細細的汗水。林楓放慢腳步,笑著說“小雪,我抱你好不好?”
小雪遲疑了一下兒,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啊?小雪不累嗎?”
“小雪累。但是媽媽說女人的路一定要自己走。媽媽說小雪也是女人,要*自己的腳走路,不許*別人。”
林楓心裡一陣心酸,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性格如何相像,都堅韌固執地可怕。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林楓輕輕地摸著小雪柔順的長髮。“小雪,知道嗎?女人雖然要*自己,但有時候也要*男人。要不然會很累的。”
“那媽媽為什麼不*男人呢?”小雪仰起小臉憂傷地問。
“——,因為媽媽是大人啊。”
“哦。林楓哥哥,我們學校其它的小朋友都有爸爸,為什麼我沒有啊?”
難道小雪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她的父親?肯定是蘇婉不願意承認吧。林楓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小雪有沒有問過媽媽這個問題啊?”
“問過了,媽媽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說著,清澈的眼睛裡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林楓伸手要去擦時,小雪已經自己把眼淚擦乾了。真是倔強的讓人心疼地孩子。
“以後你會有新的爸爸的。”林楓緊緊地把小雪摟在懷裡,輕輕地說道。蘇婉如果再找一個男人,那麼那個男人便是小雪的爸爸了。但願他能疼愛這個惹人憐愛地女兒。
“林楓哥哥,你能做我爸爸嗎?”——
送過小雪去幼兒園,林楓的心境也被那個伶俐地小孩兒攪的不得安寧。睡意全無,決定去街上轉轉。
無意間轉到上次自己參加面試的人才市場時,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在門口轉悠。林楓笑了笑,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遇到她,一直還擔心她的處境呢。
林楓走到她身邊時,她依然沒有察覺。盯著牆上的幕布唸唸有詞。“三水公司,文員,大專——阿嫂家政,鐘點工——水玲瓏美容院——”
“辭職了嗎?”林楓開口問道。
“啊。”突然傳進耳朵的聲音把女孩兒嚇了一跳。待看到眼前的人時,又開心的笑了起來。“是啊。又要重新找工作了。”
“又要?你換過很多工作嗎?”
女孩兒笑了起來,樣子很甜,但卻不讓人親近。有些人就算笑的春光明媚,你也並不覺得溫曖。“是啊。平均兩個月換一次。”
林楓來了興趣。“哈哈,這麼厲害?那你都做過什麼工作?”
“公車司機、超市保安、酒吧服務員、家政公司鐘點工、洗浴中心按摩、移動公司客服——多著呢。”
“為何都做不久?”
“因為我得罪了上司——有的是被迫得罪。有的人是我主動去找事。”女孩兒一臉無所謂地表情。
“現在想找什麼工作?”
“無所謂,什麼公司要我,就做什麼工作。只要別讓我越過底線就好。”
“你做過酒吧服務員?”林楓突然想起自己的咆哮吧走了個女孩兒,正要招人呢。他也算是個主管,有一定的推薦權力。
“是的。”女孩兒點點頭。
“我在的酒吧要招個服務員,你有沒有興趣去試試?”林楓笑著問。
“你開的酒吧?那我不去了。我不習慣在朋友的地方打工——我把你當作朋友了,不介意吧?”女孩兒認真地看著林楓,沒有笑。像是請求。
“當然。宓列,以後不要這麼客氣——我不習慣和朋友客氣。”林楓知道許含主管公司的人力資源這塊,當場給她打了個電話,許含直接讓林楓自己決定,如果同意招聘,讓她到總部補辦個手續就行了。
宓列,這個含笑咬破j國人脖子的女孩兒成了林楓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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