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不忍心逼迫她,也同意她的想法,既然她想如此,那便如此吧,她看了一眼葉天宇,他正去射擊場,背影修長挺拔,他穩重許多,溫暖卻無法忘記那些慘痛的往事,無法忘記,當年因為他的固執,她爸媽哭紅的眼睛,每次想起幾年前溫靜剛死的時候,溫暖都免不了會怨葉天宇。
“你和他和好了嗎”
“沒有”溫靜慌忙否認,回答得太快,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溫暖看著他,微微挑眉,“你和他一起訓練,一起打鬧,一起小靜,怎麼看你們都是在打情罵俏,你卻說不是在一起”
“姐,我”
“不恨他了嗎”溫暖問。
“我不想去恨一個人。”溫靜說道,“當初我以為我會很恨他,的確,那時候也非常恨他,我有機會殺他的時候,我又很猶豫,殺了他,我真的會快樂嗎我從來都不喜歡殺人,也不想去恨一個人,這個人深深地傷害了我,我只想遠離他,安靜地生活,我也是這麼做的,最近他一直在哄我開心”
“然後呢”溫暖笑問。
“什麼然後”溫靜茫然。
溫暖,“”
溫靜哦一聲,困惑地看著葉天宇的背影,“我也不知道,姐姐,你不喜歡我和他在一起嗎”
“我喜不喜歡並不重要,重要是你喜歡,只要你喜歡就好。”溫暖雖然並不是很看好他們,畢竟是溫靜的愛情和未來,需要溫靜來做主,她給不來溫靜主意。
“我也不知道。”溫靜苦笑,“其實,我怎麼想都不重要,葉天宇不管我怎麼想,他只管他怎麼想,我無論如何也避不開他的。與其這樣,不如接受現狀,反正他不會傷害了,一心只是逗我開心,我也沒有什麼可嫌棄的。”
溫暖蹙眉,怎麼都避不開嗎的確,以葉天宇的性子,除非死亡,還真避不開,第一恐怖組織還該死的情報網遍佈全球,她逃去哪兒都逃不開,只要在陽光下,總會被搜索到。
這就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這牛皮糖一樣的男人,你怎麼都甩不掉啊。
“不管你有什麼決定,姐姐都支持你,你只要覺得開心就好。”溫暖握著溫靜的手,妹妹死而復生,她已經別無所求了,只要她覺得幸福快樂就可以。
如果葉天宇能帶給她幸福,她這位當姐姐的,也不會反對,只是有些擔心,會不會舊事重演,這些事情,從未有一個定數,溫暖心中擔憂不已。
“姐,你不要擔心我,我長大了,會處理好這些事情。”溫靜安撫著溫暖的緊張,其實,她覺得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她肯定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阿靜,你啊”溫暖不知道說什麼的好,眼眶有些熱,“一定要幸福,知道嗎”
溫靜點頭,幸福是什麼,她已經不想去管了,她只知道,她現在生活很好,她很滿意,其他的事情,她也懶得考慮,離開這座島嶼,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和葉天宇的事情,也只能以後再說。
下午,葉天宇一個人在射擊場,吃過午飯,他又來射擊,在島嶼上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射擊是不錯的活動,也能消除他心中的煩躁。自從溫暖和葉非墨來後,溫靜都沒理他,這讓他有點小小的不開心。雖然他也希望溫靜能和家人相認,能和姐姐多說說話,這樣她會開心一些,只是,她把自己當成空氣了,吃飯的時候都離遠遠的,葉天宇有一種被人奪走了寶貝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他怕溫暖反對他們在一起,若是如此,溫靜那麼聽姐姐的話,一定不會再和他繼續發展下去,這並不是他所願,他又不能衝過去,把溫靜帶走。
他負氣地來練習,甚至想看看,溫靜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他不見了。
他知道,溫暖至今都沒能原諒他,這種怨憤是在骨子裡的刻著的,並沒有那麼容易就忘卻,心情煩躁,槍也開得大失水準,葉天宇索性發洩似的打了十槍,也沒管打中幾環。溫靜站在不遠處看在他,陽光下,他的背影一片冷漠,如被冷光包裹著,線條繃緊,熟知葉天宇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氣。
溫靜不解,為什麼他會生氣,一聲不吭地走開,如鬧脾氣的孩子,姐姐來島嶼上,是他的主意,若是他不說,她不會主動去說,怕有危險。為什麼姐姐和姐夫來,他反而不高興她發現,她和葉天宇偶爾有代溝,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又習慣了悶在心裡。
她更喜歡,前些天,他們在一起的快樂。
葉天宇人在焦躁中,反應能力也降低,等他發現,溫靜已經站了十分鐘,葉天宇一掃臉色的沉悶,一朵快樂的花朵在他眼睛裡盛開,眉目都彎了,漂亮至極。葉天宇如遊戲裡被打得只剩下一層血皮的boss又瞬間滿血,他收了槍,慌忙小跑過來,“阿靜,你怎麼過來了”
轉而,他又罵自己白痴,溫靜臉皮薄,這麼問說不定把人給問走了,誰知道溫靜沒走,淡淡說道,“沒什麼,姐姐太累,又上樓睡覺,我也沒事做,過來走一走,你不是要教我射擊嗎”
轉而,溫靜又覺得自己很白痴,說什麼教她射擊,她的射擊基本不用人教,本來就是狙擊手的視力,又對槍械瞭如指掌,豈會需要葉天宇教她射擊。
葉天宇並不沒有感覺什麼不對,深怕溫靜跑了,拉著她過去選槍。這一刻,他的心都要飛起來,他努力了那麼久,溫靜總算主動親近他,葉天宇的心情如塞了棉花,不知道多柔軟。
溫靜選了一支5。6mm的小口徑步槍,這款步槍她的小愛,輕盈,後坐力不大,特別適合女孩子,唯一的缺點據說射程不是很遠。
葉天宇勾著她的雙腿,示意她穩住下盤,溫靜槍法雖好,下盤卻一直都不吻,好處是靈活性比較大,壞處就是,若是遇到攻擊力強的殺手,她很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