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動物醫院徵櫃檯服務人員一名
學經歷不拘無經驗可勤勞熱心喜愛且不怕小動物
上班時間上午九點到下午六點意者內洽
歐珈珈看著動物醫院大門上的徵人啟示,心想昨天王大哥跟她說的應該就是這裡沒錯。
「有人在嗎?」她推開門走進裡頭,站在貼滿了狗狗貓貓照片的櫃檯前方,朝裡頭大喊,但響應她的,卻是關在裡邊的狗狗吠叫聲。
「怪了,怎麼沒有人在?」
歐珈珈納悶地回頭看著貼著「哈利動物醫院」大名的玻璃門,懸在那上頭的吊牌分明還是營業中呀!她又轉過頭朝櫃檯裡張望,正在猶豫該不該坐下來等的同時,櫃檯裡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同時所有的狗狗也汪汪大叫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別叫了!」歐珈珈嚇了好大一跳,趕緊出聲安撫。
但電話鈴聲與狗狗叫聲持續叫囂,吵得人耳膜受不了,她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不禮貌,順手接起櫃檯上的電話——
「你好,這裡是哈利動物醫院。」
「請問你方便出來幫我抬一下狗狗嗎?狗狗被車撞到了,我人就在外面……」
電話裡頭傳來一個很焦急的女聲,歐珈珈順著她的話轉頭看向窗外,看見門口正停著一輛轎車,坐在駕駛座上的女子正拚命地朝她揮著手。
一向熱心助人的歐珈珈,見情勢危急立刻衝出醫院外頭,幫忙那位小姐把裝狗的紙箱扛進醫院裡來。
「拜託!請你一定得醫好牠……」年輕小姐拚命地拜託珈珈。
「可是——」歐珈珈本想跟年輕小姐講說她不是醫院的人,卻被她打斷。
「如果是錢的問題沒問題,只要能醫好牠,無論多少醫藥費我都照付。」
在年輕小姐說話的同時,動物醫院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喇叭聲響,原來是車擋到路了。
「那一切就拜託你了!」年輕小姐急忙掏出一張名片交到歐珈珈手上,一陣旋風似的奔出去了。
什麼拜託我歐珈珈傻眼地望著年輕小姐離去的背影,然後再低頭看著箱子裡急待醫治的狗狗,一時慌了手腳,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醫生!對了,得趕快找醫生出來救牠……」問題是——獸醫到底是跑哪去了勒
歐珈珈衝出醫院,來到隔壁的7-11便利商店,一名店員熱心地說:「現在是好象是周醫師帶狗出門散步的時間,你要不要回去找找看有沒有他的名片,上面應該會有他的手機號碼。」
「我這就回去找——謝謝你!」
歐珈珈急驚風似的轉頭衝回動物醫院,獸醫院櫃檯很高,嬌小的她只好雙手雙腳並用,攀上大約一百三十公分高的櫃檯,再探頭搜尋櫃檯裡邊有沒有擺任何名片……
看到了!就、在、櫃、臺、最、裡、邊。
歐珈珈使盡吃奶的力氣猛伸長手探向名片夾,好不容易取得名片後,她趕緊拿出硬幣,投進醫院裡的投幣式電話,撥打號碼——通了!
「喂?我是周華。」
當話筒那端響起男人溫和的聲音,鬆了口氣的歐珈珈突然眼眶一紅,哽咽地說:「有……狗狗出車禍了,你快點回來呀!」
聽到女孩傷心的呼喚,周華連忙彎下腰抱著散步得正起勁的狗狗們,三步併成兩步的往動物醫院方向跑。
伴隨著狗狗受驚嚇的汪汪聲,周華推開醫院大門往裡頭走,他將抱在懷裡的小狗放到地板上,然後望著跪坐在紙箱邊落淚的清秀女孩。
「發生什麼事了?」
初初見到周華懷抱著三隻狗狗飛奔進門的奇特場面,歐珈珈看得一臉驚呆,足足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指著身旁的紙箱說:「箱子……箱子裡的狗狗被撞傷了……」
周華順勢探頭朝裡邊一看,瞧見狗兒的傷勢,周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求求你一定要救牠。」歐珈珈眨巴著淚眼,祈求地看著周華。
「我當然會救牠,不過你得先等我把這些小狗關好再說。」
周華很快地把狗狗們帶往醫院後方,再出現時,他身上已穿上白色醫生服。周華彎下腰將整個紙箱抓起扛進診療室中,然後將紙箱擺在不鏽鋼的看診臺上,回頭問歐珈珈:「我需要人手幫忙,你可以進來幫我嗎?」
歐珈珈立刻點頭答應,丟下肩上的包包,跑進診療室,神情緊張地問:「我能幫什麼忙?」
「抱緊牠的頭,我喊一、二,就一起把牠抬起來放在看診臺上。」
「嗯。」歐珈珈抱緊狗狗的頭,等待周華下命令。
「一、二——好。」
兩人的動作配合得極好,抱狗狗上臺時只稍微地震動了牠一下,狗狗睜開眼睛望著周華。
「乖狗,等一下你就會舒服多了。」周華溫柔地摸摸牠的頭,出聲安撫牠。
歐珈珈低下頭瞧著周華細膩的處理動作,直到見到他手停了之後,才鼓起與勇氣問他:「狗狗……不會有事吧?」
「你覺得我會讓牠有事嗎?」周華抬頭給了歐珈珈一抹自信的微笑,然後轉頭從臺子上拿出石膏敷在狗狗的傷腿上。一切處理妥當後,他將陷入深睡的狗兒抱進裡邊的恢復室,然後回到辦公桌坐下,低下頭專心一意地開起診斷書。
在填寫上飼主姓名時,周華招招手要歐珈珈過來。「你站過來一點,我有一點問題想要問你。」
「好。」歐珈珈乖乖地來到他面前。
「你的狗叫什麼名字?」
「牠不是我的狗。」歐珈珈搖搖頭。
「那麼……狗是你不小心撞到的嘍?」
「不是啦,狗狗是一個小姐送來的,不過她送狗狗過來的時候車子擋到路了,她只好先去停車,還有——」歐珈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放到辦公桌上。「這是那位小姐留下的名片,她說一停好車就馬上過來。」
周華拿起名片看了一下,待在飼主姓名欄上寫下名片上的名字後,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看著歐珈珈。
周華的凝視,教歐珈珈有些害羞地垂下頭去。
因為施行手術的關係,周華身上的白色的醫生袍多少沾上了點紅色的血跡及汙漬,但在歐珈珈的眼中,面容俊美且穿著一身白袍的周華,卻莊嚴神聖的有如天使般,剛剛他巧手醫治狗狗的時候,歐珈珈彷佛看到他頭頂上正冒出七彩亮光——
而他好看的黑眸正直直地盯著她瞧,歐珈珈的心跳一瞬間跳得飛快。
但周華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他放下手裡的筆,手撐著顎,納悶地問歐珈珈:「你剛說狗狗不是你的,然後也不是你撞的,那麼——可不可以請你回答我,你跑來我們醫院的原因是?」
哎呀!他不問自己還真的給它忘記了!
歐珈珈猛一拍大腿,恍然記起她此行的目的,飛快地對周華說了句:「請你稍待一下!」
她轉過身跑回自己的包包旁,掏出一張履歷表,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遞交到周華面前,然後她轉身指了指貼在大門上的應徵紅單,笑嘻嘻地說——
「我是來應徵櫃檯小姐的。」
直到歐珈珈正式上班後才知道,原來那天幫狗狗急救的天使醫生並不是哈利動物醫院的院長,院長的名字叫週中,而那天那個醫生叫周華,是院長的弟弟。
雖然周華同樣擁有獸醫的身分,卻很少留在獸醫院裡,那天之所以能見到他純屬僥倖。來這上班這麼多天了,她並沒再見過周華。
正準備出門看診的週中,一邊收拾出診的工具一邊交代珈珈:「我要外出去看診,下午三四點才會回來。今天得做的事情我都記在白板上面了,對了,下午帶狗狗出去散步時,一定要把門鎖上,千萬別像我弟之前那樣,只記得帶手機出門,卻忘記該要鎖門。」
「我會注意的。」正在幫狗狗洗澡的珈珈忙揚聲回答。週中每次出門都會叮嚀同樣的事,她已經聽過好幾回了。
「那我出門了,有事情記得打我手機。」
「院長路上小心。」
歐珈珈說這話時,週中已經走到旁邊的車庫開車出門去了,聽著老闆車子引擎的怒吼聲,珈珈心想,她這輩子說話的速度大概永遠都沒辦法跟上老闆走路的速度。
一整天就在接電話、清狗狗ㄥˋㄥˋ和帶狗狗散步中愉快地度過,珈珈踏著愉快的步伐離開醫院,朝自家方向走去。
「今天晚上要吃什麼好呢?」就在珈珈猶豫著晚餐要如何打發時,突然一個人影從巷子口朝她方向跑來,珈珈還來不及閃躲就被人結實地迎面撞上。
「哎呀!好痛!」
個頭嬌小的珈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撞上她的陌生男子非但沒有停下腳步跟她道歉,站起來拍拍屁股就想走,不過他才跑沒兩步,就突然轉身跑回珈珈面前,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磁盤,塞進珈珈身邊的灰色包包裡。
「這很重要,拜託請你務必要保管好它,還有,無論誰問你有沒有見過我,你都要說不知道,懂嗎」
陌生男子塞好東西又交代完後,立刻就又往前跑。珈珈一臉傻傻地看著男人飛奔而去的身影,一時還反應不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珈珈拍拍身上的髒汙,正想打開包包瞧一瞧時,巷子口突然又衝進三個人從她身邊呼嘯地跑開,學乖了的珈珈連忙背貼著屋牆站立,目送三人離開,當最後一人經過她身邊時,珈珈注意到男人還特別回過頭多看了她一眼。
「我今天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忽然間這麼多人跑來撞我?」
自認倒黴的珈珈碎碎念地離開巷子,但就在她走到巷子口時,一個高大的黑影突然擋在她面前。
珈珈瞪大眼睛還來不及尖叫反應,突然間一條帶著怪味的手帕朝她口鼻罩來,珈珈掙扎了一下,下一瞬間,她整個人已軟綿綿地癱在男人伸出的手臂上。
男人彎腰順勢撐起珈珈的身體,然後朝肩上一掛,步伐輕鬆地朝巷子的尾端走去。
當歐珈珈睜開眼睛時,映入眼底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天花板,她遲疑地轉頭看看左右景況,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臥室。
她頓時嚇得伸手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不在。
籲——還好,該在的都還在,應該沒在剛昏迷的時間裡被別人「怎麼」了才對!
她嘗試地坐起身子,覺得頭昏昏的,忽然身後傳來男人的說話聲——
「醒了?」
歐珈珈嚇得整個人一抖,轉過頭去,竟然看見了周華!
端著一隻杯子在喝東西的周華,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雖然距離第一次見到周華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可是歐珈珈一直記得很清楚,當時熱心急救小黃狗狗的他可不是這種冷漠的模樣,那時的他很溫柔、很和藹,仁慈得就像個天使。
她很難相信眼前散發出猶如惡魔般沈鬱氣息的他,跟一個月前那溫柔有禮的男人會是同一人。
歐珈珈不安地動了動身體,很想逃開但卻無處可退,因為唯一的逃生出口剛好被他給擋住。
她得沉住氣、沉住氣,先冷靜下來再說——
但我的媽呀!她就是怕得渾身忍不住發抖啦!
「你——你到底想對我怎麼樣」
看著嚇得連聲音都忍不住發抖的歐珈珈,周華的心裡不期然地閃過一絲憐憫。
趁著方才她昏迷不醒之際,周華特別侵入警方的網頁,調出歐珈珈的過去的數據文件——父親前年車禍去世,母親現因老年痴呆被送進安養所由專人照顧,其它的親人只剩下一個鮮少來往的姑姑住在嘉義。
她的身世看起來還真是滿悽慘的!
周華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專注地看了歐珈珈好一會兒後,比了比門外。「出來外面再說。」
歐珈珈刻意跟他保持距離,一臉緊張地尾隨著周華的腳步走出臥房。看見周華正站在一間大房間門口等她,歐珈珈先探頭往裡看,只見滿屋子書的房間裡擺著一臺計算機,而周華正拉開椅子坐到計算機前面。
「那個……請問一下,這裡是哪裡?」
「我住的地方。」周華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計算機旁邊,我有東西要讓你看。」
歐珈珈走近他身邊一瞧,發現顯現在計算機屏幕上照片與文字,正是這一陣子電視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的金融弊案。
「你要我看這麼做什麼?」向來對社會新聞不感興趣的歐珈珈轉頭看著他。
對於她的疑問,周華選擇了用另外一個問號反問她。「你覺不覺得這些照片看起來很眼熟?」
「當然眼熟呀!這一陣子新聞報導不都是它們嗎?」
「你對它的認知就是新聞裡公佈的內容嗎?」
歐珈珈聽不懂周華話裡的意思。「我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還有我也不懂——你把我抓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周華凝眸注視著歐珈珈的眼,她的眼裡除了畏懼與疑問之外,純然一片清澈。
周華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她確實是清白無辜的。
「坦白告訴你好了,我正是負責調查這案件的人。」
「你不是獸醫嗎」聽周華這麼一說,歐珈珈反而更胡塗了。
「那只是用來掩飾我真實身分的工作罷了。」
「所以說……你是在幫警察工作嘍?」
「僱用我的並非是警政單位,而是更隱密的政府機構。」
這麼說的話——「你是站在好人那邊的嘍?」歐珈珈一雙大眼轉了轉。
周華點頭。
瞧他這反應,歐珈珈終於鬆了口氣。
她就說嘛!曾經那麼努力救活狗狗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做奸犯科的壞蛋呢!
「可是我還是不懂,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
「我希望你可以把剛才那個男人跟你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男人?我哪時候跟什麼男人說話了?」歐珈珈滿臉問號。
「你忘了你剛在巷子裡,曾經被一個男人撞倒,你敢說他剛才沒跟你說過話?」
原來他是在說那個冒失鬼呀!可是——
「你怎麼會知道的?」歐珈珈抓了抓頭髮仔細回想,她明明就記得,當時在巷子裡就只有她跟那個冒失鬼兩個人啊……
周華微微一笑,然後站起身從褲袋裡掏出一副不到手掌一半大的迷你電子望遠鏡。
「而且我還看到那男人跑走之後,緊接著又衝進三個男人,對不對?」
「對對對,而且我差一點又被撞到了。」歐珈珈一臉驚奇地猛附和。
「所以——」周華朝珈珈笑了一下,然後又將話題轉回她身上。「現在該換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歐珈珈很認真地想了想,說:「他也沒跟我說什麼呀,他就只是說,無論任何人問我認不認識他,我都得要說沒有。」
「他就只說了這些?沒有其它的了?」周華瞇細了眼睛緊盯著珈珈。
「嗯……是還有一些其它的啦——我記得他好象塞了一個東西到我包包裡,然後還交代我說這很重要——不過我是真的沒看到他塞了什麼東西給我。」
周華一聽,忙衝進臥房將歐珈珈包包裡的東西全倒在床上——一本書、幾隻筆、一條護唇膏、兩串鑰匙……驀地,他看到一個東西。
「是這個嗎?」周華伸手拿起正躺在護唇膏旁邊的磁盤片。
歐珈珈非常確定的點頭。「嗯,因為那不是我的東西。」
周華將磁盤片拿到書房插進磁盤驅動器中,按了幾個鍵之後,畫面顯示著要他輸入密碼,周華嘗試了幾組號碼沒能進入後,他決定暫時丟下這事不管。
他轉頭看著仍一臉傻愣愣的歐珈珈,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嚴肅。
「我現在問你的問題非常重要,珈珈,我要你仔細回想一下,在剛那條巷子裡,除了曾跟你說話的那男人之外,還有沒有人見過你?」
歐珈珈仔細地回想剛才的事情,好一會後,她不太確定地點了點頭。
「嗯……那個……我記得那三個人從我身邊跑過去之後,跑在最後頭的那個男的……好象曾經特別轉頭看了我一眼。」
「假如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就大了。」周華情忽然變得凝重。
「那個……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歐珈珈怯怯地伸手扯了扯周華的衣袖,一雙清亮的水眸含了兩泡要掉不掉的眼淚,一管小巧的鼻子同時也紅了。
「坦白告訴你,我的目地就是拿到你手中這張磁盤片交給檢調單位,所以現在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可是你的問題現在才剛開始。你剛說剛那第三個人曾經多看了你一眼,就是這一眼才讓我擔心,因為我不確定交給你磁盤片的那個男人多久後會把你給供出來,還有,萬一你被供出來而你又不知防範的話……」
歐珈珈結巴地問道:「那……我、我會怎麼樣?」
周華表情冷淡的看了珈珈一眼。
「我沒辦法跟你確定——我只能說,或許會性命不保。」
歐珈珈一張臉瞬間煞白,身體也忍不住發起抖來。「我我我……我還不能行死,我還有媽媽……我我我……我還想再多見她幾面的……」
說完話,歐珈珈終於控制不住地落下淚來,她知道現在不應該是哭的時候,但是說也奇怪,她越是拚命擦眼淚,眼淚就掉得更多。
「我還不想死呀!我才二十歲,還有好多好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我也還沒談過戀愛……然後也還沒結過婚生過小……」
像是鬆掉的水龍頭一般,一串一串的「還沒做的事」就從歐珈珈的嘴巴里吐出,雖然說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可是瞧見她那模樣,周華還是忍不住被逗笑了出來。
周華清清喉嚨止住嘴邊的笑意,然後突然就從位子上站起,伸長手就朝珈珈仍不斷喃喃自語的嘴巴捂去。
「如果真的不想死的話,就快點閉嘴,乖乖聽我說。」
經周華這麼一喝,歐珈珈原本哭得淅瀝嘩啦的眼淚驀地一收。她急忙地擦去眼淚,佯裝勇敢地說:「好!我不哭!我聽你說。」
「還是有其它方法可以避過危機的。」
「什麼方法?」
「很簡單,躲。」
聽起來感覺好象不難,但難的是——她能躲到哪兒去,家裡嗎?還有,她如果真的躲起來了,那安養所的月費該怎麼處理?媽媽又該怎麼辦?一連串的問號再度逼出珈珈的眼淚。
「可是我不知道該躲到哪裡……還有,我也沒那麼多錢可以讓我躲起來不工作呀!」
眼見珈珈臉上的眼淚大有再度潰堤之勢,周華伸手碰碰她短短的黑髮,笑笑地指指他的計算機主機。「別忘了你手上還有一張價值千萬的王牌。」
珈珈盈淚的雙眼望計算機,不明白他所指的王牌是什麼,不過有他幫忙,情況似乎沒那麼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