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你怎麼樣”程安雅扶著他坐在病床上,葉三少維持著撲過來的姿勢靜了很久,動也不動,一滴汗水,滴落在安雅手背上。
破碎,濺開。
一定很疼
程安雅心口一緊,真怕他被葉老打斷了哪根骨頭。
“臭丫頭,你真是太放肆了,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葉老勃然大怒,他沒想到葉琛會撲過去救她。
葉老那柺杖,顫抖地指著程安雅,活似封建時代那些霸道殘暴的奴隸主。
典型的暴君形象。
看來那丫頭對他,挺重要的,這兒子他監視十幾年,可從來沒有看見過他會為誰做到這份上,這次是例外。
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利用。
葉琛,在敵人面前露出你的弱點,太愚蠢了
“有本事你開槍啊”程安雅抬眸,冷冷地說,嘴上比狠,誰不會,程安雅從小到大就是一彪悍存在,她就不信葉老真敢在醫院裡開槍,“光嘴上說有什麼用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嗎葉老先生,你很殘暴,你很冷酷,你嗎沒資格做一位父親,更沒資格做葉琛的父親,我要是他,早就上法庭申請脫離你的姓氏。”
“你”葉老被她激得臉色漲紅,氣得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卡著出不了,恨不得把這囂張的丫頭五馬分屍,“好,好,好,你伶牙俐齒,我看待會兒你怎麼哭”
他篤定,也許他們的兒子這時候已經被殺了
程安雅危險地眯起眼睛,冷笑出聲,“你說我兒子嗎你以為什麼人都能碰他一根毫毛死的還不知道是誰我勸你自己安分一點,別再做什麼陰損事,否認,我不保證你的兒子葉雨桐四肢健全”
“你敢”
程安雅冷哼,“我有什麼不敢,你敢動我兒子,我就不敢動你兒子說什麼笑話。”
葉老沒想到,這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子這麼強悍,被她唬住了,想起葉雨堂的慘狀,一想到有可能葉雨桐也變成那樣,葉老打了一個寒顫。
目前為止,葉雨桐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可不敢拿他來冒險。
葉琛緩緩地直起身子,額頭上有一顆汗水,順著太陽穴,滴落,精緻的臉上,一片沉沉之色,看不見痛苦,也看不見憤怒,幽靜如一潭古井,讓人看不出情緒。可從他緊繃的身子,沉重的呼吸不難發現,這一柺杖,打得特別的重。
饒是葉琛這樣的鐵血人物,也受不住這一柺杖。
“你第二次喊我名字”葉琛輕聲道,深深地看著程安雅,從他們相識至今,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葉琛二字,是她很決絕地告訴他,想要她的心,拿他的來換。第二次聽到葉琛這二字,則是帶著一種濃濃的擔憂,這種感覺,很溫暖,很特別。
這個女人,總是很客氣疏離地喊他葉總,她譏誚他時,會喊他葉三少,
程安雅一愣,不是吧
她喊過很多次的,當然都是在心裡痛罵他一頓的時候喊的。
“你的名字太難聽了”程安雅撇撇嘴,有些不甘願地問他,“你背後的傷怎麼樣痛不痛”
“你關心我”
程安雅錯愕,這都什麼時候,他有心情關心這個
這個不是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