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雅加達市區,已經是第一天清晨了,他們謝過陸少康之後,便各自散去,趕回自己的門派,通知同門加強防範白衣門。而陸少康和向怡也不作停留,立刻買機票返回澳門。
向雲龍和向風看見向怡平安歸來,都十分高興,只是向恰的心情卻一直好不起來。
陸少康也知道,自己就算怎麼安慰她也不會有效,只有等時間來撫平傷痛了。
陸少康在澳門住了一陣子,眼看和師父約定的七海聯盟大會時間就要到了,才暫時告別向家眾人,返回牛犄島。陸少康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回到北山的時候,離七海聯盟大會正式召開的日子已經不到一個星期了。
陸少康一進山門,走到練武廣場,就看見許多師叔伯和師兄弟們都在廣場上,其中天道和淵道的人都有,兩兩相對,各自打成一團,師父魯九琦和師伯邵光毅部在其中。
他吃了一驚,心想:“天道和淵道每年一次的比劍活動不是應該早就結束了嗎?怎麼還在打?難道雙方終於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陸少康接著仔細一看,發現場上人雖然多,打鬥也十分激烈,但是並沒有人受傷,各人臉上的表情也並不兇狠,而是一種認真的樣子,因此更像是在切磋練劍,只是切磋得如此認真,又有幾分像是往真打。
陸少康看見這種情形,只好站在廣場旁邊,靜靜地看著師父魯九琦和他對面的一位師叔對打,直到魯九琦以一招“豔陽滿天”打敗對手,雙方行禮後停了下來,陸少康才趕忙上前行禮,說道:“師父,我回來了。”
魯九琦先前專心對陣,並沒有發現陸少康站往旁邊,現在看見陸少康忽然出現,很高興地道:“康兒,是你,你終於回來了。”
陸少康道:“徒弟和您約好了要回來叄加七海聯盟大會的,您沒忘記吧?這裡……
這裡是怎麼一回事?”說著,陸少康便向大部分還往對打的眾人指了指。
魯九琦道:“哦!你是說這個比劍活動啊?”
陸少康喃喃道:“比劍活動?天道和淵道每年的比劍活動不是早該結束了嗎?”
魯九琦道:“這是為了今年的七海聯盟大會重新舉行的比劍排名活動,和天、淵兩道比劍無關。今年七海聯盟規定,每派要各派出六名代表叄加大會,所以我們決定用這種最實際的方法,舉辦循環比劍活動,誰的武功高,誰就叄加。”
陸少康道:“這樣倒是蠻民主的。”
魯九琦道:“不過,我們學武的人最尊師重道,本來我的提議是不分輩分,誰的排名在前面就派誰去,但是別人卻不贊成,認為這樣子會損害師徒倫常,所以最後決定師父這一輩派出三個人,弟子那一輩挑選兩個人。”
陸少康道:“三個加上兩個,一共是五個人,那還有一回呢?”
魯九琦道:“這個位置,我們原來是給‘流雲劍客’李師叔留的,但是他己經託人送信來,表示不會回來叄加大會,並且推薦你代替他出席,這樣你就不用叄加比劍活動,直接入選了。”
陸少康道:“我在派裡的輩分這麼低,怎麼好代替他老人家?而且這樣一來,不是好像有特權,不太民主嗎?”
魯九琦道:“傻孩子,這不叫特權,許多比賽都有所謂的種子球員,只要實力夠,何必一定要叄加基本的比試?何況李師赧送來的信裡,也提到你練成了正宗天淵劍法和摩元心經第九層的事情,所以不要說你那一輩了,就算師父這一輩也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不派你派誰?”
陸少康“啊”的一聲:“師叔祖真的託人送信來了,那他有沒有將師祖留下來的劍譜、心經和歷代祖師爺們對本門武功的註釋一起送來?”
這時候,邵光毅也結束了比試,笑呵呵地走了過來,說道:“這是本派的大喜事,李師叔派人送回來的本派典籍,足足有十幾本,指明要交給你師父。你師父粗略看過之後,立刻找來所有的師叔伯一起研究,大家這才發現,原來我們以前各自為政,根本就是以篇概全,全都是大傻蛋。什麼嘯天劍法和深淵劍法,實在不倫不類。”
魯九琦接口道:“看過那些書之後,我們才發現,以前自己瞎鑽研弄出來的兩套劍法,威力真的大大不如正規的天淵劍法。經過實際操練之後,大家更是心服口服,因此天、淵之爭也就這麼不了了之,現在我們己經不分什麼天道、淵道了,我南海劍派只有天淵一道。”
陸少康這:“這真是太好了,我們南海劍派二十多年來的分歧總算結束,又成為一家人了。”
邵光毅道:“這多虧了你,找到了李師叔。”
陸少康謙虛道:“弟子不敢居功。”
魯九琦道:“只是這些年來我南海劍派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不知道這次七海聯盟大會能不能保住盟主的席位?”
依照陸少康的個性,他原本想說:“當不當盟主又有什麼關係?大家部想當盟主,難免弄得不和氣,我們只要過得心安理得就好了。”但是看見魯九琦態度如此認真,似乎把盟主的位置看成無上的榮譽,便不敢多說什麼。
魯九琦拍拍陸少康的肩膀,道:“你旅途勞頓,先去休息吧,晚上我們再聊。此外,這兩天你也要抽空多練練劍法,比劍活動明天是最後一天,人選決定以後,休息一天,大後天就要出發,前往大會召開的地點,這次是在美國的大西洋城。”
陸少康幾個月前才離開那裡,現在聽說又要去,不禁想起了李嗚和向柔,他知道李鳴早就離開那裡,雲遊四方去了,而向柔也不知道流浪到了哪一個賂城?最近輸嬴又如何?不禁有些唏噓。
三天之後,南海劍派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最後赴會的名單是:第三十五代大弟子黃乾坤、巴弟子邵光毅、六弟子魯九琦,以及第三十六代弟子徐文山、管中強和陸少康。六個人都是派中的佼佼者。
除了這六個人以外,還有十名第三十六代的弟子隨行,負責處理一些雜務。
到達大西洋城之後,離大會召開只剩下一天的時間,南海劍派以現任盟主的身分,應該算是東道主,但卻是最晚到的一批人。不過之前他們已經聘請民間辦理活動的公司到大西洋城打點一切,包括租借和裝潢場地,安排客人住宿,以及大會期間的程序、飲食等等,全部都已經準備妥當。
南海劍派眾人雖然身在這個休閒度假勝地,但是都沒有心情去玩,黃乾坤忙著以主人的身分到處去拜訪賓客,黃乾坤的大弟子徐文山則跟箸他四處打探對手的虛實,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邵光毅和魯九琦則帶著管中強和陸少康先到大會場地練劍,順便熟悉環境,期望能有好的表現。
大會召開的日子終於到了,召開的地點,是在市區邊緣的一個室內體育館,但是佈置得豪華體面,體育館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七大劍派所在地的大幅風景壁畫,氣勢磅磚,使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那體育館的中央,鋪著木製地板,原本是可以做為籃球、排球和羽毛球比賽的多功能場地。主辦單位將中間空出來,當作比武場,七海各劍派的座席環繞四周,南海劍派因為是主人,所以敬陪未座。
而首席的位置,則留給特別邀請來的武林公正人士,計有少林寺本悟大師、武當派掌門清風先生、峨眉派掌門無塵師太、丐幫九袋長老顧越和華山派宿郎不平等五人。
七海劍派除了正式選手以外,其餘與會的人員,總共約有一百人左右,都安置在顴眾席上;其他聞風而來看熱鬧的江湖人士,也有近兩百人,主辦單位全部以禮相待,分別坐在觀眾席的另一側。
早上十點正,大會開始,黃乾坤以主人的身分簡單致詞,然後大家又公推本悟大師和清風先生說了幾句話,比武便正式展開。
這一屆比武和前兩屆有些不同,前兩屆是擂臺賽,有意當盟主的人往臺中間一站,接受挑戰,最後擊敗群雄的人就是勝利者。
但是各派都認為這種方式有失公允,因為不管武功再怎麼高的高手,和其他人多打幾場下來一定會累,而後上的人只要武功不是差得大多,便可以得到以逸待勞的好處。
為了避免這個缺點,因此本屆比武改採一對一的打法,每派各出六人,以抽籤方式選擇其餘六派的對手,獲勝音晉級,由晉級的人再抽籤決定下一場的對手,直到剩下最後一人,便是七海聯盟盟主。
這樣一來,第一天就有二十一場比武,第二天十場,一人輪空,第三天早上五場,仍舊有一人輪空,第三天下午三場,獲勝的三個人,叄加第四大的循環比武,必須勝過另外兩個人,才能獲得盟主的稱號。
而每次抽籤配對,都以同派不對陣為原則,避免自己人削弱向己人的實力,但是比到最後只剩下六個人或三個人的時候,如果都是同一劍派的人,則不必再比。
因為比武的目的是決定由哪一派當盟主,而不是由哪一個人當盟主,而且同一派中自有尊卑之分,一定會互相禮讓,比與不比,已經沒有實質上的意義了。
陸少康第一天抽到的是第十八場,也是南海劍派的最後一場,對手是加勒比侮劍派的班喬迪。
前面幾場,南海劍派各有輸蠃,三十六代弟子徐文山和管中強全軍覆沒,而三十五代的黃乾坤、邵光毅和魯九琦都獲勝晉級。
下午四點多,終於輪到陸少康上場,他觀察了一整天,在加勒比侮劍派和其他劍派高手的對陣之中,發現加勒比海劍派的劍術以迅捷狠辣見長,他們用的劍寬而薄,護手處有寶石,劍柄也刻著漂亮的圖騰,動作以砍劈居多,很少有刺擊的招式。
陸少康先向師伯、師父等人行過禮,走到場中央,又向本悟大師等人行禮,無塵師太看見他,也向他含笑點頭。最後,陸少康再向對手班喬迪行禮,然後才緩緩抽出長劍,擺出天淵劍法的起手式。
班喬迪是加勒比海劍派的大弟子,二十七、八歲年紀,身材不高,長相英俊瀟,完全是印第安人和歐洲人混血兒的模樣。他雙手握劍,劍眉微軒,大喊一聲,企圖先聲奪人。
陸少康自然不為所動,劍尖斜指,一招“春風東來”半劈半刺地卷向班喬迪。
班喬迪不管劍招,看準長劍的方向,劍就劈,“當”的一聲,火花四濺,只覺得虎口痠麻異常,像是觸電一樣,闊劍險些脫手。
陸少康微微一愣,隨即明隙原來班喬迪不懂內功,陸少康不願意用對方不懂的東西取勝,立刻卸棹內力,又使一招“石上清泉”,劍招綿密,卻不取對方要害,而是故意去砍對方的劍身。
班喬迪回劍格擋,雙劍相交,這次班喬迪虎口卻不再有觸電的感覺,於是放膽推開陸少康,舉劍便砍,迅如奔雷。
陸少康來不及抵擋,低頭避過,使出“青天流雲”的虛招,劍尖抖動地刺向班喬迪胸口,而暗伏“天地悠悠”的後著,準備隨時改刺對方雙眼或砍對方腰眼。
班喬迪雖然不知道陸少康劍招的名稱及變化,但是加勒比侮劍派加入七海劍派二十年,對東方劍術也做過一些研究,因此也明也有所謂的虛招。他兒陸少康劍勢怪異,而且留有變招的餘地,於是加快劍速度,封住陸少康所有能改攻的方向。
陸少康暗叫一聲“好”,轉身收招,改出“龍翔九天”,和對方硬拼。
這一下正合班喬迪心意,他對準陸少康手中長劍,劈哩趴抗地連砍了七、八下,直砍得陸少康步步後退,險些退出場外。
陸少康見這樣不是辦法,使一招“披荊斬棘”擋開班喬迪的闊劍,跨出一大步,閃到班喬迪身後,再出一招“石破天驚”,回劈對方後腦。
班喬迪沒有想到陸少康的劍法如此奇幻莫測,想要再擋,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剛剛轉過身來,就看見陸少康的劍尖停在自己眉心正中央,愣了一下,知道是自己敗了,只好垂下雙手,表示認輸。
前後不到三分鐘,陸少康就蠃了這一場比試,他又向眾人行禮後,回座位休息,繼續觀看其他人比劍。
比到第二十一場,也就是最後一場的時候,從東海劍派的席位上走出一名年輕劍手,身材修長,相貌斯文,陸少康“啊”的一聲,脫口叫道:“是他!”
那名年輕劍手不是別人,正是西村英。陸少康第一次在澳門碰到他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東海劍派的人,第二次又往白衣門的地牢相遇,西村英也沒有說出自己的門派來歷。而先前陸少康專心觀看其他眾人比武,並沒有注意到西村英就坐在東海劍派的席位裡,他對西村英頗有好感,因此大感興趣,想要好好看看他的表現。
西村英走到場中央,手握長短劍各一柄,通常日本人用刀的比較多,也有使用長、短兩把刀的所謂二刀流,但是東海劍派用的卻是中國式的雙刀劍,是一個混合東洋和中原武術的劍派。
西村英的對手,是黑侮劍派的掌門,年約五千歲左右的一名華人,名叫葉壽庭,在江湖上素有“舞劍王”之稱。
黑海劍派位於土耳其北部,成員大部分是土耳其籍的華人,由於當地信奉伊斯藺教,又與許多阿拉伯國家相鄰,本身也居住著不少阿拉伯人,所以往武術方面,阿拉伯彎刀的文化比東方劍術文化要興盛得多,因此黑侮劍派在當地算是相當特異的一個族群。
黑海劍派開宗立派至今,才不過匹十年左右的歷史,成員只有五、六十人,武學來源是從東方各家門派流傳在市面上的書籍廣泛吸收,並沒有自己的專長,但是劍招繁複好看,因此掌門人才有“舞劍王”之稱。
只是這種舞劍的功夫在實際對敵搏擊的過程中並不大有效,所以該門派算是七海劍派中最弱的一派。
西村英右手正握長劍,左手反握短劍,行禮之後,長劍試探性地刺出。葉壽庭見對方來勢快捷,擺好架式,劍一擋,姿勢瀟絕倫,只是這一劍並沒有擋著,西村英就已經變招,迴轉短劍,改刺為削,圈向葉壽庭手腕。
葉壽庭一愣,立刻縮手,側身閃過,匆忙之間,依然身形飄逸。西村英佑一劍沒有削中,不再搶攻,站在原地靜靜看著葉壽庭。
葉壽庭也不客氣,見對方停了下來,覺得機不可失,立刻使出畢生絕學,擺出金雞獨立的姿勢,長嘯一聲,便如大鵬展翅一般向西村英撲來,然後一招一式規規矩矩地向西村英進攻,或削或挑,時而刺擊,時而砍劈,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姿勢美妙,引得在場的黑海派弟子和部份看熱鬧的群眾大聲叫好。
葉壽庭十分得意,出招更是刻意地加大動作,一舉手一投足都要擺足架式,毫不含糊。
西村英看對方招式雖然漂亮,但是自己並沒有明顯的危險,因此暫時便不出招,只是偶爾舉劍格擋兩下,且戰且退,細心觀察對方實力。
就這樣,葉壽庭攻了三、四十招,愈打愈是興起。他看西村英不還擊,還以為自己神功了得,對方已經沒有招架的能力,於是更加緊進攻,劍招大開大闔,清嘯一聲,直撲西村英。
這時候,西村英已經看出對方全身都是破綻,輕輕舉起長劍往前一送,迎著葉壽庭一撲之勢,劍尖便抵住了對方胸口。
葉壽庭要害受制,避無可避,照理說就是輸了,他愣了半天,忽然大聲叫道“不算,不算,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胸口送到了你的劍上,不是你主動打蠃我,不能算數,我們重新打過。”
陸少康在一旁看了,不禁莞爾一笑,心想:“西村兄明明是看準了你的破綻才遞出那一劍,輸了就是輸了,哪能賴皮?沒想到我們七海聯盟竟然會有這種貨色,真是好笑。”
坐在公正席上的丐幫九袋長老顧越,年紀雖然不小,但是為人卻正直異常,他看見葉壽庭輸了還不認,立刻站起身來說道:“葉先生,您己經輸了,請退下吧!”
葉壽庭橫眉瞪了顧越一眼,說道:“我的對手西村小兄弟都沒有說話,就是承認他只是不小心把劍放錯了位置,才擋住了我的進攻。既然他沒有嬴,我常然就沒有輸,況且大家明明都看到先前我佔盡優勢,眼看就要獲勝,卻發生了這種意外,所以應該重新打過。”
顧越見葉壽庭竟然這麼死皮賴臉,不禁無名火起,正想開罵,西村英卻打圓場道:“顧老前輩,晚輩的確是不小心把劍放錯了位置,僥倖取勝,葉前輩要再打過,就重新再比一次吧。”
顧越見當事人自己都這麼說了,便不好再追究,“哼”的一聲,便坐了下來。
於是葉壽庭重新擺開架式,更是積極進攻,招式依然美妙絕倫。只可惜打了不到二十招,西村英便又用同樣以靜制動的一招,打敗了葉壽庭。
葉壽庭連敗兩次,竟然依舊不認輸,鬧了半天,又要重比。西村英也不生氣,於是兩人又再打過。就這樣來來回回打了五、六次,葉壽庭每次都落敗,才由本悟大師等五人出面宣佈西村英佑獲耪。
到了這個時候,葉壽庭也已經知道自己的確不是西村英的對手,只是面子上掛不住,依然堅稱自己掌握大部分的主動權,算是蠃了一半,只是為了要讓年輕人有出頭的機會,所以才尊重大會的決定罷了。
第一天的比劍活動到此結束,南海劍派晉級的人數最多,有四個人,東海劍派第二,有三個人過關,此外青海、朝鮮海、地中海、加勒比海等劍派各有一人晉級,而黑侮劍派則是全軍覆沒。
第二天的比武,陸少康抽到第一場,對手是朝鮮侮劍派的掌門金田正。金田正的武功頗為高強,陸少康直到第二百二十一回合,才以一招“高山仰止”獲勝。
而南海劍派的黃乾坤、邵光毅和魯九琦,卻意外的紛紛敗北。第二天打完,則以東海劍派晉級兩人最多,其餘青海、地中海、加勒比侮和南海劍派,則各有一人獲得第三天叄賽的資格。
到了第三天,剩下來的六個人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局勢愈來愈緊張,火藥味也漸漸濃厚。
這一天,陸少康的對手是東海劍派的掌門人,西村英的父親西村大光,陸少康和他動上手之後,才發現他的武功竟然還不如前一天的朝鮮海劍派掌門金田正,但是為了表示對朋友父親的尊敬,陸少康和他總共打了將近六百回合,才同樣以一招“高山仰止”取勝。
另外兩場比武,則是西村英戰勝了加勒比海劍派的劍手,以及地中海劍派一名身材高壯健碩、使用重劍的金髮年輕人傑克·考伯非打敗了青海劍派的掌門人。
第三天比武結束,各派的老人竟然全遭淘汰,由三名年輕人出頭,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局勢。與會的觀眾也紛紛開始猜測誰會是這屆七海聯盟的盟主,結果是以黑馬姿態出現的地中海劍派傑克·考伯非最被看好,東海劍派雙劍長短互用的西村英其次,而原本呼聲頗高的南海劍派陸少康,因為連續兩天打得都十分辛苦,許多人便有了“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於是被排到了第三位。
事實上,在場眾人裡也只有本悟大師、清風先生和無塵師太等人,才看得出陸少康對西村大光是有意相讓,而第二天朝鮮海劍派的金日正,武功不見得就在傑克·考伯非和西村英之下,只是他的運氣不好,太早碰到了陸少康。
不過傑克·考伯非的重劍威力強大,以力道而言是全部叄賽者之最,而西村英一路打來都頗為輕鬆,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使出過全力,潛力難以預料,所以三個人依然是平分秋色,不到最後關頭,誰也沒有辦法料定哪一個能獲得最後勝利。
當天晚上,西村英來到陸少康下榻的房間,約他到市區的酒吧喝酒,陸少康欣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