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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重逢

    何憶涵心裏面相當緊張,因為自一年前遊子宣失蹤以後,她一直都不相信遊子宣死了,她也時常自責,沒有盡到照顧遊子宣的責任,而自始至終她也都沒有放棄尋找遊子宣的念頭,只不過張宏達的阻撓和後來生活上的混亂致使她不得不停下找尋遊子宣的工作,她剛分居後有一段時間曾希望繼續找尋遊子宣,但也因小孩子缺乏照養的緣故暫時沒有動作。

    如今,在這麼一個意外的地方突然聽到遊子宣的聲音,她內心如何不緊張?

    女人天生較男人會亂想,在她經過地道這一段路時,已經假想過上百種情況了,當她來到鐵門前,還曾幻想遊子宣被變態狂拘禁,泡在藥缸裏做藥材。

    當她打開門,發現門後只是一個通道,她不禁吁了一口氣,她又摸索了一會兒之後,進入通往後院的通道,循着通道,找到了遊子宣練功的後院。

    此時,遊子宣正奄奄一息,先兩步來到的戈白立刻坐下並以內力灌入遊子宣體內,補充遊子宣因走火入魔而虛弱的身體。

    何憶涵驟見遊子宣的反應是又驚又喜,不過,又看見遊子宣現在的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等到戈白運功完畢站起身來,才發現站在背後的何憶涵,兩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問道:“你是誰?”

    戈白問何憶涵的意思,是問她:“你是誰?為何在這裏?”而何憶涵問戈白的意思是:

    “你是誰?為何會和遊子宣在一起?”

    兩人問完,同時都愣了一下,但何憶涵和戈白都是硬梆梆的個性,竟是誰也沒先答話。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戈白先過去看了鄭伯的情況,鄭伯只是受到震湯,戈白運氣打通他受震的部位,他便甦醒了過來。

    鄭伯一醒,忙不及待的便比手畫腳又嗚嗚啊啊的向戈白解説適才的情形。戈白聽完沉思了一會兒,又過去把了遊子宣的脈,何憶涵也上前關注的問:“他是怎麼回事?”指的是遊子宣。

    戈白一邊把着遊子宣的脈,一邊還是硬硬的問:“你是誰?”

    何憶涵見戈白不是壞人,但也不知如何解釋自已跟遊子宣的關係,於是便道:“我是他的朋友,一起到香港來的,他失蹤之前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姓何。”

    老人嗯了一聲,何憶涵又問:“你是他的什麼人?他這些日子是跟你在一起嗎?他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昏倒在這裏?”

    戈白看她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孩子,不像是壞人,而且對遊子宣非常關心,擰禳H何憶涵心裏面相當緊張,因為自一年前遊子宣失蹤以後,她一直都不相信遊子宣死了,她也時常自責,沒有盡到照顧遊子宣的責任,而自始至終她也都沒有放棄尋找遊子宣的念頭,只不過張宏達的阻撓和後來生活上的混亂致使她不得不停下找尋遊子宣的工作,她剛分居後有一段時間曾希望繼續找尋遊子宣,但也因小孩子缺乏照養的緣故暫時沒有動作。

    如今,在這麼一個意外的地方突然聽到遊子宣的聲音,她內心如何不緊張?

    女人天生較男人會亂想,在她經過地道這一段路時,已經假想過上百種情況了,當她來到鐵門前,還曾幻想遊子宣被變態狂拘禁,泡在藥缸裏做藥材。

    當她打開門,發現門後只是一個通道,她不禁吁了一口氣,她又摸索了一會兒之後,進入通往後院的通道,循着通道,找到了遊子宣練功的後院。

    此時,遊子宣正奄奄一息,先兩步來到的戈白立刻坐下並以內力灌入遊子宣體內,補充遊子宣因走火入魔而虛弱的身體。

    何憶涵驟見遊子宣的反應是又驚又喜,不過,又看見遊子宣現在的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等到戈白運功完畢站起身來,才發現站在背後的何憶涵,兩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問道:“你是誰?”

    戈白問何憶涵的意思,是問她:“你是誰?為何在這裏?”而何憶涵問戈白的意思是:

    “你是誰?為何會和遊子宣在一起?”

    兩人問完,同時都愣了一下,但何憶涵和戈白都是硬梆梆的個性,竟是誰也沒先答話。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戈白先過去看了鄭伯的情況,鄭伯只是受到震湯,戈白運氣打通他受震的部位,他便甦醒了過來。

    鄭伯一醒,忙不及待的便比手畫腳又嗚嗚啊啊的向戈白解説適才的情形。戈白聽完沉思了一會兒,又過去把了遊子宣的脈,何憶涵也上前關注的問:“他是怎麼回事?”指的是遊子宣。

    戈白一邊把着遊子宣的脈,一邊還是硬硬的問:“你是誰?”

    何憶涵見戈白不是壞人,但也不知如何解釋自已跟遊子宣的關係,於是便道:“我是他的朋友,一起到香港來的,他失蹤之前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姓何。”

    老人嗯了一聲,何憶涵又問:“你是他的什麼人?他這些日子是跟你在一起嗎?他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昏倒在這裏?”

    戈白看她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孩子,不像是壞人,而且對遊子宣非常關心,應該是舊識,便回答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這段時間他是待在我這兒,剛才他運氣過急,走岔了氣,目前並無大礙,但還是得觀察一陣子才曉得。”

    何憶涵聽他走岔了氣,很是擔心,也伸手按住遊子宣的脈膊,想看他的情況如何。但一把遊子宣的脈以後,她嚇了一跳,因為遊子宣的脈搏紊亂不堪,時強時弱,時快時慢,就像是亂了節奏的音樂般。她立刻問戈白道:“脈搏怎麼會這麼亂?”

    戈白也是搖搖頭表示不知。

    其實,遊子宣的功力並非產自自身,而是來自外力。

    雖然修練元陽真經會使這些外力所產生的功力變成為自已的內力來使用,但畢竟他修練尚淺,還不能控制這龐大的內力自如。

    他如果要將這些功力控制自如,應該在原來修練元陽真經第一層的後段,停止再使用百穴電針,並多花點時間,讓自身產生的功力與外來的功力形成一定的比例,讓它們在經常的修練中變成百分之百的自身功力,再以這些功力產生更多內力。

    是以,當遊子宣最後要催促各穴內的內力成為真空時,尚未完全成為他內力的百穴電針的能量,便成為不受控的力量。再加上他有點心急,想一下子突破第二層的境界,所以造成了這次的意外。

    不過,也經由這次的意外,逼出了一直隱含在他體內未化的能量,雖然內力的總值降低了,剩下的內力卻全都是他自已的了。

    前面何憶涵量遊子宣的脈搏時,感到時強時弱,時快時慢,是因為遊子宣將內力聚集任督二脈之後,並未收功,體內的氣息此時正迴流各穴,何憶涵根本不瞭解元陽真經,是以嚇了一跳。

    戈白不知道這些原因,何憶涵更不懂,是以兩人都只能不知所措,在一旁靜待遊子宣能趕快清醒。

    三人將遊子宣移進屋內後,一直等了兩個小時,遊子宣才悠悠轉醒。他一張開眼,先是看見何憶涵,蒙朧的影像進入眼中,還以為自已在夢裏。他喃喃道:“何姐姐,何姐姐,你瘦了,是不是過得不好?”

    何憶涵聽他在虛弱中仍關心自己,又想到自已一年多來所受的一切,突然悲從中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遊子宣見她哭了,又夢囈似的安慰何憶涵道:“你不要哭,告訴我是誰欺負你,我去打他,現在我練了高強的武功,可以保護你了。”

    何憶涵聽了心情更難過,淚水流得更快,遊子宣正待再説,戈白突的插口道:“你現在這樣子自己都保護不了了,還想去保護誰呀?!”

    遊子宣此時才震了一下,再左右看看,發覺自已在屋裏,戈白、何憶涵和鄭伯站在牀前,關心的看着自已。

    他突的發現自已並非在做夢,連忙撐起身來道:“我怎麼會在牀上?我不是在練‘百川歸流’嗎?”

    戈白向他概略的敍述了一下他練功岔氣的經過,並詢問他當時的情況。

    遊子宣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鄭伯會受到波及,歉疚的打了個抱歉的手勢,鄭伯回禮表示沒關係。

    然後他道:“我當時想將各穴的內力逼入任督,沒想到有一條內力不聽使喚,到處亂撞,我愈拚命想去抓它,它愈跑得快,我記得最後它衝上了手太陰肺經,並在太淵、魚際、少商三穴間盤轉,因為愈抓它愈跑,我索性不抓它,乾脆用任督聚集的內力將它打出體外,我只是胡亂試,沒料到意外的讓我成功的將它打出體外了,我現在身體舒服極了。”

    戈白有點意外,不斷的以右手用力的搓着下巴,進入了某種沉思之中,皺着眉一直沒説話。何憶涵則關心的問遊子宣:“你在練什麼功夫?”

    “哦,那是‘元陽真經’的第二層‘百川歸流’。”遊子宣回道。然後,他看見了何憶涵手中抱着的孩子,他一時無法將這孩子跟何憶涵串聯起來,不禁呆呆的望着孩子,何憶涵見他一直望着孩子,知道他的疑惑,於是幽幽的道:“是我的。”

    遊子宣有點驚訝,問了一句莫名奇妙的廢話:“你結婚了?”

    “嗯!”何憶涵點了點頭。

    然後,他又問了一句:“跟誰?”他問完以後才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問得莽撞。

    “張宏達。”何憶涵回答,這個答案令兩人一下子沉默下來,心裏各有所思。

    遊子宣內心裏其實對何憶涵是有着不知名的感情的,他年輕,不會分辨感情,他也不知道自已對何憶涵究竟是怎樣的感情?當他第一次見到何憶涵時,那種內心的震憾,絕對是異性的吸引,他比何憶涵小,崇拜和好奇佔了大部分,青春期的小男人去喜歡年長的女人,是司空見慣的,可是在世俗觀念中,在自然定理中,年長的女人就不太可能去對年紀較輕的男人產生什麼興趣。

    “不成熟”是一個致命傷!何憶涵雖然沒有刻意將他排出選擇對象的行列,但彼此都清楚,兩人是不太可能發展出什麼結果的。

    而後來,兩人相依為命朝夕相處,何憶涵不由自主的對遊子宣產生了一點點超過姐弟之間的感情,而遊子宣則是一廂情願,若有似無。

    當他發現何憶涵對張宏達有好感時,心裏難免有些酸酸的。還好,他個性本就不拘小節,雖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太難過。

    不過,暗戀是一回事,見自已喜歡的女人抱着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又是另一回事,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張宏達。

    遊子宣突然感到相當挫折和失落,那種近乎失戀的酸楚,如浪潮般襲上心來。近在咫尺的何憶涵,也彷佛逐漸模糊,逐漸遙遠。

    何憶涵則是有些懊悔,怪自己當初沒有聽進遊子宣的話,防着張宏達一點,最後仍然着了他的道,更何況,自已現在什麼都失去了,公司、貞操、快樂,甚至對愛情婚姻的憧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嚮往……。她面對着遊子宣,覺得好羞愧,回想這段時間的一切,她突然有點想自殺。

    兩人一直默默無話,許久許久,遊子宣才打破沈悶,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小孩叫什麼名字?”

    “嗯……叫張……青雲。”何憶涵本想説張子宣的,但隨即改過了口。

    “青雲…青雲,平步青雲,挺好的。”遊子宣順口道。

    兩人的對話怪怪的,總覺得説什麼都不對勁,尷尬的感覺,好像陌生人。

    倒是戈白似乎思索有了結果,用力一擊掌道:“太好了!”

    遊子宣一聽,忙問道:“什麼太好了?”

    戈白道:“我在修練‘百川歸流’時也出現過同樣的情形,我每次要集中任督二脈時便會出現,而且愈想去抓它,愈控制不住。”

    遊子宣叫道:“對啊!對啊!我也是這樣!那你後來怎麼解決的?”

    戈白道:“我沒有解決。”

    “沒有解決?”遊子宣奇道。

    “是的,我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戈白語氣有點差。

    “那你怎麼練後面的‘百川歸流’呢?”遊子宣再問道。

    “我放過了這個問題,用自己強勁的內力硬練下一層的‘分流歸元’,起初還好,到了後來,每次運氣都會氣息紛亂,最後差點走火入魔了。”戈白很難過的説道。

    “啊!”遊子宣惋惜的啊了一聲。

    但戈白卻相當興奮道:“恭喜你,你已經修練成元陽真經第二層了。”

    “真的?太好了,我練成了元陽真經第二層了?”遊子宣興奮的道。

    戈白含笑點了點頭。

    “我現在就想試練第三層的‘分流歸元’。”遊子宣又着急的道。

    “今天不行,你的體力已經耗損太多了,休息一天,明天再練。”戈白道。

    遊子宣只有很不情願的答應了戈白。

    何憶涵見遊子宣已無大礙,便對遊子宣道:“你好好休養,我先回去了,過兩天我再來看你。”語氣十分慵懶。

    遊子宣見何憶涵臉色不太好,只好道:“你一定要來找我哦!”他並不知道,何憶涵此時心中紊亂的心情。

    待何憶涵走後,戈白問了一些有關何憶涵的事,遊子宣也照實説了,戈白聽完,有些訝異:“她竟然是百鷹門的掌門!真是沒想到!”

    “你也知道百鷹門嗎?”遊子宣問戈白。

    “只是聽過而已。”戈白道。

    遊子宣“哦”了一聲。

    戈白整理了一下,便不再和他説話,自顧回到前面店裏。而鄭伯已煮了東西端上來,遊子宣吃飽了,沒多久,便昏昏睡去。

    遊子宣自從練成了第二層元陽真經之後,功力大增,每日更投入大量時間修練第三層“分流歸元”,除了照真經上所説來練習,也配合着百穴電針,在不同時候給予幫助。

    就這樣,不到半年的時間,他竟然又突破了第三層並直達第四層“形氣通元”。

    照書上所説,練成之後罡氣遍佈全身,力大可舉巨石。他現在便是到達了這一境界。

    不過,之後他便無法再有進展,即使將百穴電針開到最大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戈白和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一愁莫展。

    而這段時間,何憶涵也常常來看他,但眼中總是帶着一絲哀愁。遊子宣看的是又心疼又難過。每次問她,她也不説為什麼,只是悽悽的一笑帶過而已。

    偶而,遊子宣也會想辦法令她笑,不過,任何方法都比不上她的孩子,這是最好的方法,逗小孩。

    大概,這就是母性吧!逗孩子,母親開心,神經是連着的。

    何憶涵有時候也會煮煮飯什麼的,但她的廚藝,令大家都不敢領教。

    後來遊子宣練到第四層“形氣通元”時,也運功幫何憶涵調養,何憶涵的舊傷在“元陽神功”的幫助下很快的便回覆起來。

    之後幾個禮拜,何憶涵幾乎是一睜開眼,便帶着小寶寶來到這裏。

    這天早上醒來,遊子宣沒事,便興高采烈的邊走邊跳的去叫戈白,戈白早上通常是在前面店裏打點生意,所以他穿過了地道,由後院來到了前面。

    “哈羅!哈羅!”遊子宣衝出了地道便高興的叫道,他滿以為戈白會回他的招呼,用那張又皺又老的臉,好笑的回聲“哈羅!”,他一邊想一邊覺得好笑,但當他出地道後,卻見店裏亂七八糟,原本擺在架上的物品散了一地,瓷器的碎片也到處都是,顯然是被人破壞過。

    戈白正低着頭,蹲在地上整理散落滿地的物品。

    “怎麼一回事?怎麼搞成這樣?”遊子宣問戈白。

    “我也不清楚,早上我一進店時,就變成這樣。”戈白語氣不是很好。

    “是被人破壞的嗎?”遊子宣問了一句廢話。

    “你説呢?”戈白也覺得是廢話。

    “嗯……看來是。”遊子宣跳着走過滿地的物品,來到戈白的身邊,蹲下身來幫他整理着地上的物品。

    戈白見他整理東西,反而不高興,道:“誰讓你來整理東西的?!早上有精神不去練功,跑到前面來幹嘛?”

    遊子宣見他口氣不好,輕聲嘀咕了兩句,戈白見他咕嚕咕嚕説話卻沒聲音,氣得更厲害,咆哮道:“你説什麼?要説就大聲一點,嘰嘰咕咕的。”

    遊子宣被他一吼,火氣也上來,回叫道:“你今天吃錯藥啦,火氣這麼大!你的店又不是我砸的,對我那麼兇幹嘛?”

    戈白火氣仍旺,站了起來,又吼:“想打架啊?來啊!別以為你現在功夫好我就怕你了!”説完擺起架勢就準備動手。

    遊子宣也站起來,挽起袖子一付要打的樣子:“來啊!誰怕誰啊!”

    一老一少兩個人在店裏擺開了架子,似乎就真的要打起來了。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煞車聲,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門口。三輛黑色的賓士和一輛香檳色的“勞斯萊斯”倏的停在了門口,接着三輛賓士車上下來了十二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在勞斯萊斯門前排成了兩列。那是一種排場,意思是勞斯萊斯車上的人很了不起的意思。

    遊子宣和戈白也睜大了眼睛,等着要看出來的是何許人也。

    結果,從勞斯萊斯車上下來的,竟然是張宏達。看來,他比以前更大牌了。從去年開寶馬,搖身一變,坐起勞斯萊斯來了。

    遊子宣一見是他,嘴裏不屑的説了一聲:“是他!”

    戈白問道:“你認識他?”

    遊子宣點了點頭:“是何姐姐的‘老公’。”

    戈白也點了點頭,眯着眼上下打量張宏達。

    張宏達大剌剌的開了門進來,十二名大漢也尾隨而進,根本不顧地上的東西,又踢又踩的,弄壞了不少已經掉在地上的東西。

    “小鬼,原來你一直躲在這兒!”張宏達的態度相當惡劣的説道。

    “你有什麼事嗎?”遊子宣也語氣不好的問道。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來看看你究竟死了沒有。”張宏達一邊説一邊拿出手帕掩着鼻子,彷佛這裏的空氣不能聞一樣。

    “嘿!嘿!你還沒有死,我怎麼敢死?”遊子宣反譏道。

    “小鬼,你説話注意點。”張宏達警告遊子宣道。

    “我説話一向就如此,你愛聽就聽,不愛聽就滾。”遊子宣道。

    “好吧,隨便你怎麼説,我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張宏達道。

    “有話快説!有屁快放!”遊子宣道。

    “我要告訴你,何憶涵現在是我的人,是我的老婆,以後不准你再見她,聽到沒有?”

    説時,從西裝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支票,拿給了一個手下,那手下走到遊子宣面前,將支票交給遊子宣,他才又道:“這有一張十萬塊的支票,你拿了這錢,儘快給我離開香港,不然……”

    “不然怎樣?”遊子宣道。

    “不然,我會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張宏達一付狠角色的模樣道。

    戈白搶過遊子宣手上的支票看了一眼,捏在手中,低着頭,問張宏達道:“我的店,可是你派人來砸的。”

    “這只是給你們一點小小的警告,要是他一個禮拜之內還不離開香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張宏達很得意也很囂張。

    “你知不知道我這樣子就不能做生意了?”戈白道。

    遊子宣看看戈白,只見他臉色泛藍,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只聽張宏達道:“這是告訴你,凡是跟他有關的人都要受到連累,老頭子,你也是一樣。”

    “哦,是,我知道了。”戈白竟然乖乖的,不過臉色更藍了。

    遊子宣更詫異了,沒想到戈白竟然忍得住。

    張宏達見目的已達到,耀武揚威完了,就要離去。遊子宣卻受不了,喝道:“你這樣就想走了嗎?”

    張宏達和幾個保鑣全都停下來並回過頭來。

    張宏達輕蔑的道:“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遊子宣道:“當然是要你賠償店裏所有的損失,並且把弄亂的東西整理好!”

    張宏達和幾個保鑣全都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張宏達道:“憑你?哈!哈!哈!別笑死人了!”他一邊笑一邊向眾保鑣使了個眼色,眾保鑣一齊向前,伸手便又摔屋內的東西。

    遊子宣一看,大叫一聲:“住手!”便推向一個離他最近的保鑣。

    那個保鑣的體重少説也有一百公斤,見遊子宣推來,張開雙手便要去抱遊子宣。

    遊子宣情急出手,用了七、八成的力量,兩人手掌才一接觸,那保鑣便大叫一聲,向後直直飛了出去。

    只見他像是一顆大肉球,撞破了店門,仍往後飛,一直撞到停在門口的勞斯萊斯車上。

    這保鑣被遊子宣一掌打飛十來公尺,嚇壞了所有的人,包括戈白和他自已,誰也沒想到遊子宣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遊子宣呆呆站在原地,還是原來的姿勢,一動未動。

    其實,真正最驚訝的是他自己,他練元陽真經一年多,從來未曾和人交手過,對自己的實力並不瞭解,此時情急之中使出七、八成的功力,竟將一個百多公斤的大漢打飛十數公尺,遊子宣真是又驚,又喜。

    其餘的保鑣見他打飛了自己的人,紛紛向他攻來。

    除了那套“基本拳”以外,遊子宣沒有學過什麼招式,加上這一年多來他都沒有複習基本拳,是以眾保鑣一起湧上時,他只是有點樣子的亂打一陣。

    雖然他只是亂打,但是那些撲上來的大漢卻跟第一個人一樣,全都飛了出去,有的撞在櫃子上,有的撞在牆上,還有一個飛出去撞在第一個人的身上,兩人“唉呀!唉呀!”的叫在一起。

    前後不到一分鐘,在場站着的只剩遊子宣自已、戈白、張宏達和兩個未上前攻擊的保鑣。

    張宏達雖是葛三星的徒弟,功夫也是不錯,但又怎看過如此神功?!

    他拉了拉西裝,咳了一聲,假裝鎮定道:“好小子,今天算你狠,我們改天再較量。”

    他給了自已一個台階下。

    遊子宣打得興起,還想再打,卻被戈白阻止了。

    戈白突然上前,穿過了眾人,到了門前,將門打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對張宏達道:“請慢走!”

    張宏達有點莫名其妙,但看戈白恭恭敬敬的開了門,也就大步走了出去,其餘人也爬的爬,滾的滾跟了出去。

    遊子宣對戈白如此的行為很不以為然,遂對戈白道:“你幹嘛讓他走?”

    “我不希望和他衝突,只好讓他走了。”戈白道。

    “為什麼不希望和他衝突?我們又不怕他?”遊子宣奇怪的問。

    “你不怕,但你的何姐姐和她的孩子可就不一定了。”戈白解釋道。

    遊子宣想起何憶涵,便點了點頭。

    “而且,目下最重要的事並不是和他衝突,而是好好的將功夫給練好。”戈白道。

    遊子宣道:“我現在功夫已經很好了。”

    戈白笑他道:“你那叫‘功夫很好了’?你那根本叫‘亂打’。”

    遊子宣辯道:“可是我把他們都打敗了,不是嗎?”

    戈白道:“那是運氣罷了。這些保鑣都不會武功,所以被你三下兩下打的落花流水,要是真碰上武林高手,你就要倒楣了。”

    “那我該怎麼辦?”遊子宣問道。

    “你現在內力已經相當強了,只是還不太熟練,運用也還不太自如,現在該反覆練習,同時可以修練一些招式拳術了。”戈白道。

    “你要教我拳法嗎?”遊子宣問。

    “我不教你拳法。”戈白説道。

    “那你又説要我學拳法!”遊子宣問。

    “我有一個朋友,他精通各家拳法,我們去找他,請他教你。”他停了一下,又道:

    “只不過我有很久沒見他了,不知道他是否尚在人間?”

    “那這邊的東西呢?你不是有一堆的金銀珠寶,怎麼辦?”遊子宣問。

    “原本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該怎麼辦,但自從你來了之後,我便開始整理那些東西了。”

    他繼續説道:“這一年來,那些黃金、珠寶都賣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古董,賣黃金、珠寶的錢我都換成了美金、馬克、英磅等貨幣,並在瑞士銀行替你開了一個帳户,將錢都存在那裏,以便將來你行走江湖時可以用得到。”

    “行走江湖?你有沒有搞錯?什麼年代了,還行走江湖咧!”遊子宣好笑道。停了一下,接着又道:“我不想要你的錢,那些錢你還是留着自已用吧。”

    戈白也笑了笑,道:“是啊!現在不叫行走江湖了,但是等你功成之後,一定會四處歷練,那個時候錢就很重要了。”

    遊子宣點點頭,表示同意,但並沒有答應收下那些錢。

    兩人一邊討論未來的行程,一邊收拾店裏被砸亂的東西。

    戈白真的把黃金、珠寶都賣光了,不過,那也是因為那些東西好賣。

    剩下的全是古董和古畫,還有某些皇帝或者大俠用過的刀劍之類的東西。

    臨離去之前,遊子宣約了何憶涵見一次面,遊子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放心不下何憶涵,只覺得一定得再見她一面。

    何憶涵一直問他為什麼要走?他只是聽從戈白的話,只説不久就會回來,其中也沒提到張宏達去砸店的事。

    戈白將房子送給了鄭伯,也留了一筆不小數目的錢給他,鄭伯抱着戈白和遊子宣哭了半天,才依依不捨的讓兩人離開。

    戈白的行李是一個大皮箱,遊子宣這次學乖了,只帶了幾件衣服和幾件必要的物品。

    兩人一路馬不停蹄的朝戈白所説的目的地趕路,先在印度的新德里入了境,然後轉小飛機到一個名叫斯利那加的小城,又朝北坐了大半天的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北喜馬拉雅山脈下了。

    戈白似乎很熟悉路,也用當地的方言和他們對話,他們在此買了些禦寒的雪衣、乾糧和水,又繼續趕路。

    遊子宣以前只在書上或電視節目中看過有關喜馬拉雅山的敍述,當時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真的跑到這來。

    而如今,他正在這座山腳下。

    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不是嗎?

    這時,兩人在山腰下了車,山勢愈來愈陡峭,車輛已經完全無法前行,幾天來,遊子宣一直沒問戈白要到哪裏,直到現在才忍不住道:“喂!戈爺爺,這裏是喜馬拉雅山,對不對?我們跑到喜馬拉雅山來找人嗎?”

    戈白沒有理他。

    遊子宣又道:“我們究竟要到哪裏去?”

    他轉頭望去,發現戈白望着茫茫的大山,沒有表情也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才轉頭對他説道:“就快到了。”

    遊子宣看着這座大山,抬頭望去竟然看不到山頂,放眼只見又高又大的山,一直穿入雲層之中。

    戈白大略教了他輕功提縱之術的運氣方式之後,便嘿的一聲,運起輕功向山頂奔去,遊子宣跟着他在後面急奔,姿勢雖不大美觀,但毫不落後。

    遊子宣這時是初次領略到輕功的美妙,不由自主的想大聲高呼。他一邊跟着戈白的腳步,還不時四處張望,只覺山上的樹不住向後飛快掠去,就像是坐火車時的感覺一樣。

    大約奔行了有十分鐘之久,山上的氣温已經降得非常的低,兩人也身處雲層之中,戈白停下來從行李中拿出先前買的大衣給他穿上,重又換了一口氣,向山頂繼續飛奔而去。

    遊子宣雖然沒有真的學過輕功,但一番急奔之後,對於輕功已有了相當的領悟。

    跳躍之間,便沒先前那麼難看了。

    戈白腳下雖快,但是偶而還是得在換氣時停下,但是,自從遊子宣練到了元陽真經第四層之後,不僅內力大增,而且發力方式不同於常人,四肢的力量似乎永遠也用不完,剛開始是跟在戈白後面,到了後來卻是頻頻停下來等戈白。

    人畢竟是人嘛,還是有體力不迨的時候,況且戈白又那麼老了,又沒練好元陽真經。

    山勢愈來愈高,愈來愈陡,愈走也愈荒涼,放眼望去只看見白白的雲和白白的雪。

    兩人奔行了一天,在中途停下來紮營過夜。

    夜晚的氣温極低,好在兩人都身負武功,在營帳中運功取暖,這一夜也不太難過。

    第二天一早,兩人收了營帳,吃了些乾糧,又向山上前進。

    山上風雪比山下大得太多,行走愈來愈困難,好幾次都必須停下來躲避風雪。

    兩人在數度停停走走之後,終於在晚上到達了一處山峯。

    戈白拿着地圖和指南針看了又看,才確定位置。

    兩人又奔行兩個小時,在山勢將盡的遠處,遊子宣看到了一絲燈火,他擦擦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奔到近處一看,那裏真的掛着一隻燈籠。

    戈白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一下那隻燈籠,上面繪着一隻灰色的狼,他笑笑道:“又有人來陪老不死玩了。”

    遊子宣好奇的問道:“戈爺爺,這個燈籠掛在這兒做什麼?看起來很詭異。”

    戈白皺眉道:“這是十四狼騎的標誌,他們有這個習慣,只要這個燈籠掛在這裏,就表示他們在這附近做買賣,不想惹麻煩的江湖的人,看到燈籠自會閃避,他們也省了麻煩。”

    遊子宣覺得好笑:“不會吧!誰會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

    戈白搖了搖手道:“你和我不是人嗎?”

    遊子宣並不反駁,又問:“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戈白回答:“他們當然是壞人!”

    遊子宣想了想,又問:“他們怎麼個壞法?”

    戈白愣了一下,回道:“人最怕貪心,貪心和自私是人變壞最大的原因,如果人的貪心一直沒有限度,就會去傷害別人,就會變壞,那些好勇鬥狠的人並不壞,而是笨,真正壞的人是想對你不利而你卻看不出來的。他們就是這種壞人,為了自已的利益而去傷害別人。”

    遊子宣想了想,似乎有所領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那不就是張宏達嗎?”

    戈白會心的笑了一下,道:“走吧,去找老不死吧。”

    兩人沿山壁前進,才走沒多遠,就看到有兩批人馬,一批頭戴着狼頭面具,大約有十幾個人。另一批只有三、四個人,是幾個紅衣服的和尚,一齊以快速的輕功由東方往北向山上奔去,戈白向他比了一下“禁聲”的手勢,然後悄悄的跟在那羣人後面。

    十四狼騎和那幾個和尚一路往山上走,一直到了接近山頂前的一個斷崖邊才停下。遊子宣倆人也跟着停下,在附近的一塊巨石後面躲藏。

    那羣人站在崖邊,其中一人向大家解釋道:“那點子就住在這山崖下。”

    説話的是十四狼騎中學問最好的一個,也是十四狼騎的頭頭,叫做黃源,當初也是他慫恿其餘十三人結合起來以搶盜為生的,是那種表面上看起來頗有學問又頗客氣,但卻是一肚子壞水的人。

    假如他一個人走在路上,會讓人以為他是個公務員或大公司的中階主管,絕對想不到他是無惡不做的大壞蛋。

    一個胖大的紅衣和尚走上前,向下看了看,抬起頭來退了兩步,破口大駕道:“你奶奶的,你是要俺從這兒跳下去,是不是?”

    黃源道:“我們準備了繩索,可以攀爬下去。”

    那紅衣和尚又道:“去你奶奶的,俺看你們是想要咱爺們的命,不是要幫我們找回‘彌陀真經’。”

    黃源連忙道:“別誤會,千萬別誤會。這點子躲在這兒十幾年,我們也是千辛萬苦才找到他的,要不是他住在這鳥地方,我們又怎麼會找了他這麼多年?”

    另一個比較老的紅衣和尚也在崖邊向下看了看,然後道:“我們怎麼下去?”

    黃源又道:“這裏有幾條繩索,我們將繩索綁在這兒,攀繩下去,這繩索非常堅固,是美國太空總署用來綁太空梭的。”

    老和尚又問:“誰先下去?”

    黃源回道:“我們一共十八個人,而繩索有四條,大夥分批下去,首先我們十四狼騎先派四人下去接應,以後每一批你們派一個人一起下去,最後你我各留一人在上面看繩索,這樣好嗎?”

    老和尚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轉頭對那個胖大和尚道:“喀巴,待會你在上面看着,知道了嗎?”

    叫喀巴的胖大和尚嘟嚷着:“俺才不要留在上面,上面又冷又沒架可以打,悶也悶斃了,俺要下去。”

    黃源假惺惺的道:“是啊,喀巴大師一身好武藝留在上面實在太可惜了。”

    喀巴一聽,爽了,又趕緊對老和尚説:“師兄,你看看,連人家都知道俺功夫好,留在上面可惜了,讓俺下去,用金剛圈打得那個老傢伙骨頭散掉。”説時比了比動作,好像真的很行。

    老和尚其實也知道他的功夫好,只不過做事莽撞了點。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再對另一個滿臉落腮鬍的和尚説:“安達,那你留守上面好了。”

    叫安達的和尚打了個揖,道:“遵命,師父。”

    黃源笑道:“好了,好了。這樣子就可以進行了。”説完,便指派了一下工作,只見其中四人從背上的揹包中拿出繩索和釘子等工具來,在崖邊的大石上緊緊釘住了繩索,再將繩索垂到崖下。

    等一切全部準備妥當,便依前面所説的四個一組分批下去,剩下的一狼一僧便坐在大石上休息。

    等到十六人全部下去之後,戈白才小聲的對他説:“你在這裏等着,戈爺爺去解決這兩個人。”

    戈白輕輕的靠近兩人,突然出手,分點兩人的穴道,只聽見“波、波”兩聲,兩人卻沒有倒下去。戈白暗叫一聲:“糟了,衣服太厚了。”

    其實,以戈白的指力,再厚一倍的衣服都點得透,只不過這次他們一行人事前準備相當充分,不但穿了禦寒的厚重衣物,還加了一件皮革背心。所以,當戈白一指點下去時,等於只是刺了兩人一下。

    那個叫安達的紅衣和尚被刺了以後,大叫一聲跳起來,他回身看見戈白,心中也是驚訝的成份居多。另一個十四狼騎的人,叫張簡,是被通緝的強盜,功夫不是很好,他被點了一下,雖然沒有穿透穴道,卻也令他一時無法轉動上身。

    戈白一招偷襲沒有完全成功,隨即展開快攻想要儘速擺平兩人,沒想到,紅衣和尚的功夫相當的怪異,躲閃攻擊完全無法預料。在第一輪猛攻之後,竟然沒有將他撂倒。

    戈白心中不禁訝異:“這個外國和尚的功夫竟如此怪異!”

    而安達也感到一陣恐懼。自已盡了全力,才勉強抵擋住對方的攻擊,除了自已的師父之外,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

    兩人僵持了一分鐘,安達才道:“你是誰?為何打我?”説話相當簡短有力,又像説不好話一樣。

    戈白道:“你們千里迢迢跑來這裏,為什麼?”

    安達臉紅了一下,但是沒有回答。

    戈白道:“不説,就打。”然後又是一輪猛攻。

    這一次戈白主要是試一下對方武功的門路,十幾招之後,已略略明白對方的路數和出招的規則。

    這是一門“指東打西”的打法。據説在宋朝末年,有一個武術名家,名叫趙連成,他便擅長此種指東打西的招數,後來元人入侵,他便一路南遷,在現在的印度落腳並獨創一派,晚年便在印度出了家,這種招式可能便是他留傳下來的。

    戈白曾聽説過此種招式,只是從來沒見過。今天一見,的確有些不好對付。他心裏盤算了一會兒,決定第三次攻擊。

    這次,他根本不去理會對方出招的方向,只是朝敵人的一個方向,以他擅長的快速攻擊進攻。又是十招過去,安達仍照指東打西的方法出招,但這次卻被打中了兩拳。戈白一招得手,更不鬆懈,攻勢愈為猛烈。直到第三十招上下,才以“狂蜂浪蝶”一式,將安達拿下。

    拿下安達之後,再過去在張簡身上補了兩指,才拍了拍手叫遊子宣出來。

    遊子宣看着張簡和安達,問戈白道:“這兩人怎麼辦?”

    戈白答道:“六個小時他們如果沒有被凍死,穴道會自行解開,我們把繩索丟下谷去,這兩人就無法下去了。”

    戈白一邊説一邊將大石上的繩套解開並將繩索丟到山崖下去。遊子宣看戈白弄完之後,問戈白道:“戈爺爺,我們不是也要下去嗎?沒了繩索,我們怎麼下去?”

    戈白笑了笑,對他道:“傻瓜,老不死住在底下也沒用繩子啊!”

    遊子宣恍然點頭道:“對啊!”

    戈白轉身對着山崖,説道:“我要下去了,你自已跟上來。”

    遊子宣道:“好。”

    戈白站在崖邊,看準了崖邊幾個突起的石凸,一跳一降,便像下樓梯似的不斷下降。

    遊子宣的輕功雖然粗淺,但仗着元陽真經的強勁的內力,倒也一步一步的跟在戈白後面,一路快速下降,稍一不慎都有可能跌落萬丈山崖之下,遊子宣雖緊張,但卻更興奮!

    經過三十個石凸之後,戈白説:“跟緊了!”然後在最後一個石凸上一個倒翻,原來這個石凸底下是一個大山洞,如此一翻,剛好可以站進山洞。

    遊子宣也如法泡製,翻身進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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