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度春樓”內已有了動靜。
“石榴姑娘!石榴姑娘!你上那兒了去了,你快來呀!”一個男人忽然扯開喉嚨大叫起來,聲音響徹整個“度春樓”,聽來甚為迫切。
蕭不灑幾人忙定神一聽,這正是那“一張牀”老武大的聲音。
小翠驚道:“哎呀,這不是武老大嗎?蕭不灑,石不全莫不是出事了?”
蕭不灑道:“不會的,這武老大在喊什麼‘石榴姑娘’,不像出什麼大事。”
洗飛道:“咱們再聽聽,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衝出去看看。”
於是,幾人忙又凝神聽去。
可是,待那武老大的幾聲“老貓叫春”似的叫聲過了之後,什麼聲音又都沒有了。
“度春樓”內又恢復了寧靜。
小翠奇道:“咦,真是奇怪,怎麼又沒動靜了?”
蕭不灑輕道:“咱們再等等。”
片刻之後,忽聽窗下有人低低道:“不灑大哥,快開窗!快開窗呀!”
哈,不是石不全又會是誰!雖然他此時仍是嗲聲嗲氣地。
幾人心中一喜,蕭不灑忙打開窗户,將窗外的石不全提了進來。
石不全一進屋子,就喘着粗氣嗲聲嗲氣道:“哎呀,嚇死我啦!”
小霞笑道:“石不全,你怎麼還捏着嗓子裝女人呀?”
“媽的,都養成習慣了!嘿嘿。”石不全這才反應了地來,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
蕭不灑急問道:“石老弟,東西到手了嗎?”
石不全得意道:“到手啦!”
眾人一聽,懸着的心這才又放了下來。
蕭不灑催道:“快拿來與我看看!”
石不全忙從懷裏掏出藥盒遞了過去。
蕭不灑接盒在手,打開一看,只見裏面依然是十粒一般大小的黑色藥丸,忙問道:“石老弟,全換過了?”
石不全笑道:“嘻嘻,一粒不剩,全部被我‘掉’了包。”
小霞驚喜道:“哇,太棒了!石不全,你簡直太神了!”
洗飛笑道:“喂,石不全,這次可全都虧了你。”
小翠感興趣地問道:“石不全,你是怎麼把藥換過來的?”
石不全笑道:“嘻嘻,難倒不難,就是挺驚險、挺刺激的。”
吾肥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忙下牀問道:“驚險刺激?那你快説説。”
石不全笑道:“這可多虧了你小肥哥給我的兩個饅頭呀?”
眾人忙對吾肥問道:“饅頭?怎麼回事?”
吾肥笑而不答:“嘻嘻,石不全,你別瞎扯蛋了,快説説你的驚險刺激吧!”
石不全道:“嘻嘻,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我剛才的運氣極好罷了。”
“剛才,我出了這間屋子之後,直順着走廊往裏走,想去找那武老大。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於是我又上了樓去找。
剛走到樓上,忽聽背後有人罵道:石榴,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去伺侯客人?
我一聽,嚇了一大跳,忙回頭看去,哇,原來樓下正站着那頭老母豬!”
洗飛忙問道:“那老母豬?她在罵誰呀?”
“我也正感奇怪呢,左右上下都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我想那老母豬定是把我錯當什麼人了。
我心裏正奇着,忽聽那老母豬又罵道:石榴,你怎麼沒聽見我的話呀?還不快去八號房間伺候武大爺!
哇!武大爺?我一聽心裏一陣暗喜,忙對那老母豬道:就去,就去!
老母豬像是發現了什麼,忙對我問道:咦,石榴,你的聲音怎麼變粗了?
我一聽,又是嚇了一跳,忙道:我這兩天感冒了。
老母豬又對我罵道:感冒?想必是想偷懶吧?還不快去!
哈,矇混過關!於是我忙轉身朝右邊走去,突然那老母豬又叫了起來:喂,八號房在左邊!
我一聽,心裏暗道一聲‘謝了’,便又連忙轉身朝左邊走去。只聽那老母豬在身後罵道:死石榴,像是吃錯了藥似的!
我可不管她罵什麼,反正只要找到八號房就行!
於是我便數着門房上的號碼,不一會兒,我就到了八號,我想都沒想,就闖了進去……”
吾肥一旁叫道:“哇!石不全,你膽子可真大!”
石不全道:“因為當時我想我是‘石榴’,就是來伺候武老大的,自然是不必偷偷摸摸的了,否則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吾肥又問道:“嗯,後來呢?”
“後來我一進房門,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洗飛急問道:“怎麼回事?”
“因為這種事我從來沒見過,只見房裏只點了一根蠟燈,地下正赤身裸體的綁着一名大漢,我一看,那天是武老大。”
蕭不灑也奇道:“咦,怪了,武老大怎麼會被綁着?”
“還有更奇怪的的呢?在武老大的身旁站着一個穿着極少的女人,正掄起一條皮鞭拼命地往武老大身上抽着,那武老大不僅不喊痛,反而呲牙咧嘴的呻吟着,好似極其痛快的樣子。”
“竟有這種事?”小翠覺得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洗飛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了,這叫做‘性變態’!”
小翠又問道:“性變態,這是什麼意思?”
洗飛含糊道:“性變態就是、就是……反正像武老大這種樣子就叫做‘性變態’!”他可不想在兩個女孩子面前大談什麼“性變態。”
蕭不灑也趕緊轉移話題,説道:“石不全,你繼續説吧!”
“我正楞楞地看着那什麼‘性變態’,忽聽那近乎裸體的女人開口道:石榴妹妹,快過來幫幫我,我沒快勁了。
於是我只好走了過去,那女人便把手上的鞭子給了我。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忽聽地上那武老大對我笑道:你就是石榴姑娘吧?
我一見那武老大正用一種怪怪的眼光盯着我看,那種眼光像是能把我吃了似的,嚇得我趕緊把頭一低,衝他點了點頭。
武老大又笑道:嘿嘿,石榴姑娘,怎麼還害羞啊?你瞧剛才桂花姑娘和我配合得多好?
那叫‘桂花’的女人又道:石榴妹妹,別怕,你就像我一樣用鞭子抽武老爺就行了。
哈,敢情他倆都把我當成什麼‘石榴’啦。
武老大又道:對!對!快把衣服脱了,用勁地抽我就行了,只不過不要抽我的臉,快一點!哎呀,我受不了啦!
那桂花便趕緊要代我脱衣服,我一時急了,心想衣服要被她脱了豈不要落蛋?便趕緊掄起鞭子對地上的武老大拼命地抽了起來。
那武老大頓時又發出了那種愉快的呻吟聲,似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般。
於是我一想到他就是不灑大哥的殺父仇人,便越抽越起勁。武老大的背上立刻出現了無數道深深的血印,他卻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呻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又抽了一會兒,武老大忽然開口道:石榴姑娘,你好高杆呀!勁可真大,真是棒極了,哎喲,舒服死了,哎喲……”
石不全邊説邊學着武老大的樣,頓時逗得眾人大笑起來。
石不全又道:我當時心裏就想:媽的,叫你舒服,小爺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可是我抽了一會兒,忽然又想到我來找武老大可不是來抽他的,而是來搞藥丸的。
於是我又抽了一會兒,便假裝抽累的樣子,停下手來。
武老大趕緊急急對我叫道:石榴姑娘,你怎麼停下來,快抽呀!快!快呀!
我説我累了!
武老大便道:“那你讓桂花姑娘接着抽,你先到牀上休息一下。
我一聽心道:正好!便將鞭子交給桂花,假裝很累地走到牀邊坐下。
等我到了牀邊,四下看了一陣,終於就在牀上枕邊發現了一個藥盒,便乘那兩人不注意打開藥盒一看,裏面正有十粒紫霞姐姐説的那種藥丸。
驚喜之下,我也顧不得多想,以‘神摸牽羊四十八手’中的‘風頭抓屁’——快手一招,迅速將那盒藥丸和我懷中的‘一瀉千里’全‘掉了包’。忙完這一切時,我已緊張得渾身大汗。
正當我準備乘機溜走的時候,忽然那武老大又叫道:石榴姑娘,你快來呀,桂花姑娘又不行了。
我一聽頓時嚇了一跳,便胡亂道:‘大爺,我忽然想了茅房了,我先去方便一下,待會兒再來陪你。’
那武老大卻連連叫道:‘不行!不行!此刻正是關鍵時刻,你快點來呀!’
我那管得了這麼多,只是叫道:‘不行!不行!我再不上就要撒在褲子上了。’邊叫邊跑出了八號房……”
小翠搶道:“然後我們便聽到你身後的武大老大叫:‘石榴姑娘!石榴姑娘!你到那兒去了?你快來呀!’是不是?”
石不全笑道:“是呀!原來你們也聽到了,嘻嘻。”
吾肥笑道:“石不全,原來你就這麼把藥丸搞了來,真的好驚險好刺激呀!”
小霞也開心道:“哈哈……‘石榴姑娘’,你真的好棒呀!”
“哈哈……”
眾人又笑作了一團。
吾肥忽問道:“咦,石不全,你剛才説我給你的兩個饅頭幫了你的忙,這是怎麼回事呀?”
石不全道:“噢,我剛跑出房門的時候,剛巧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抬頭一看,竟是那頭母豬,老母豬一見我從房裏跑出來,也嚇了一大跳。剛想張嘴要喊,我便順手人懷裏搗出兩個饅頭,硬塞進了老母豬的嘴裏,那老母豬也只有幹瞪着眼看我從她身邊溜掉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摸不到饅頭呢!”原來吾肥早已伸手在“石榴姑娘”的胸前摸了一遍。
石不全笑道:“小肥哥,你找‘樂趣’也不能在我身上找呀!”
“嘿嘿……”吾肥不好意思地笑笑。
“哈哈……”
眾人雖不知“饅頭”是怎麼回事,但也覺得這並不是件好事,便也都放聲大笑起來。
石不全問道:“不灑大哥,‘五龍壯精丸’是搞到了,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蕭不灑想了想,道:“下一步比較好辦,咱們現在還不知道那九大殺手何時品嚐‘一瀉千里’,所以暫時不宜下手,只有在這裏等待。”
小霞問道:“等待?如果武老大他們馬上就來怎麼辦?”
蕭不灑道:“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了,現在離天亮還有大約半個時辰,小霞你馬上先將我們再綁起來,然後我們照樣裝睡覺,而你辦完這件事後就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等武老大他們‘一瀉千里’下肚後,一切就都好辦得多了。”
“對,咱們來個以靜制地動,以逸待勞。”吾肥道,他可又有點想睡覺了。
洗飛笑道:“這就叫做‘坐吃癟拾’,哈哈……”
眾人也都表示贊同。
此時,不遠處已能聽到公雞啼叫之聲,蕭不灑忙道:“咱們趕快行動吧,以免切外生枝。”
於是,眾人又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不一會兒,除了小霞之外,蕭不灑五人又都重新被五花大綁地“綁”好,每人又往剛才躺的地方各自躺下,一切又都恢復了原樣。
小霞説道:“蕭哥哥,那我先走了。”
蕭不灑囑道:“好的,小霞,你要當心一點啊!”
“放心吧,蕭哥哥,以後我可還想和你們回金陵紫霞湖游水呢。”話音剛落,小霞已飛身出了窗外。
一提到紫霞湖,蕭不灑和洗飛、小肥三人就想到了那次的“糗事”,三人不禁相對苦笑不已。
洗飛苦笑道:“哎呀,不灑老兄呀,你這位小霞小姐可真是不好惹呀!”
吾肥也搖頭道:“是呀,小飛,看來咱們以後還是少惹為妙呀!”
“不僅你們要少惹,我可也惹不起呀!”蕭不灑一想到小霞對小翠和自己的誤解,也是頭痛得緊。
小翠一旁笑道:“嘻嘻,氣管炎(妻管嚴)!”
石不全笑問道:“嘻嘻,小翠姐,你説小飛哥也是氣管炎(妻管嚴)嗎?”
小翠自信道:“你問他自己吧?”
洗飛當然只有説“是”了。
吾肥幸災樂禍道:“哈哈……你們倆都是氣管炎(妻管嚴),就我不是,我太幸運了。”
小翠笑道:“小肥,你着什麼急呀?到時你變成了牀頭櫃(牀頭跪:怕老婆之意)也説不定呢!”
眾人都低低笑道:“嘻嘻……”
“不跟你們説,我要睡覺啦!”吾肥生怕變成眾矢之的,趕緊“撤退”。
蕭不灑道:“好,咱們也睡吧!”
鬧了一夜,幾人確實也困了,不一會,便想繼睡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黑暗的大地也逐漸明亮起來。
忽聽“當”的一聲,房門已被打開。
蕭不灑幾人頓時被這一聲驚醒。醒是醒了,只不過幾人的眼睛都沒有睜開。
吾肥“呼啦!呼啦!”的打鼾聲簡直是“震天響”!
因為,他們的“睡穴”依然被“點”着哩!“大哥,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小子都快死到臨頭了,現在還真睡得着!”那是“兩個人”武老二的聲音。
“哼哼,這大概是他們睡的最後一覺了,等上了山以後,恐怕讓他們睡也睡覺不着了。”
武老大冷冷道:“二弟,去把他們的穴道解開。”
武老二點頭道:“遵命!”説着人已來到蕭不灑幾人的身旁,伸出手指迅速在每人的腦後“玉枕穴”輕點了一下。
“啊……呵……”
五人打着哈氣相繼“醒”了過來。
蕭不灑喃喃道:“哇,睡得真舒服。”
吾肥揉着眼睛道:“媽的,天怎麼這麼快就亮了,我可還想再睡一會呢!”
另幾人也都裝模作樣道:“困死了……”
武老大道:“不錯,天亮了,我們也該上路了。”説着,一手拎一個,夾起蕭不灑和吾肥先出了房門。
當然,剩下的全歸武老二負責了,蕭不灑幾人就這麼被“綁”着給武老大、武老二拎出了“度春樓”。
來到大門外,其餘的七名殺手早已將馬車備好,每人牽着一匹黑馬正站在門外大談特談昨夜的“風流經”。
武老大和武老二將蕭不灑五人又重新扔在了馬車上,這才牽過自己的座騎,準備上馬。
“四條腿”武老四突然説道:“大哥,兩個時辰快到了,咱們該吃藥了。”
武老在一拍腦門,大叫道:“哎呀,我差點竟把這檔子事的給忘了。幸虧四弟提醒,否則搭上我這條老命不説,還得連累了眾位好兄弟。”
武老二嘻笑道:“嘻嘻,大哥,那是因為你昨夜太過勞累才會如此呀!”
武老大笑道:“嘿嘿,彼此!彼此!”説完,已從懷裏掏出一個四方藥盒來。
於是,眾殺手猶如領賞似的每人如獲至寶一般領了一顆,然後又如吃“長生不老丹”一樣一起仰脖吞下。
性急之下,他們那裏又會想到,這些“五龍壯精丸”不正是他們的“催命符”嗎?
馬車上的蕭不灑五人早已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眾人都是心中一喜,暗道:好戲開始了。
殺手們完成了這一項“重要工作”之後,這才各自放心地上了馬。隊伍便離開了“度春樓”,繼續朝西行去。
車後,遠遠地跟着一條紫色的倩影,嬌小玲瓏,必是繆紫霞無疑了。
車內,蕭不灑五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那“精彩”一刻的到來。
“咦?外面怎麼還沒有動靜?”吾肥似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洗飛問道:“石不全,你知道這‘一瀉千里’的藥方要過多長時間發作嗎?”
“不知道,不過我想此藥能治好幾十匹驢子的便秘,藥力一定很大,這就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去温襄,就像、就像……”石不全一時心想不出個形容詞來。
蕭不灑笑道:“就像‘火山爆發’!”
“對!‘火山爆發’!哈哈……”
“‘火山爆發’?‘一瀉千里’,還蠻好玩的嘛,嘻嘻……”
眾人頓時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
車行不到半里,外面的“火山”似已有了爆發的蹤象。
“露屁股”武老六忽然叫道:“大哥,我怎麼有點不對勁呀,全身置冒虛汗,兩眼發花,一點勁都沒有了啊?”
“拔不出”武老八臉色蒼白,抖抖索索道:“六哥,我怎麼也和你一樣呀,我的衣服都被汗水淋透了,可還冷得要命!”
“大哥,我也和他們一樣,頭好暈呀!”
“我也是……”
忽然間,猶如得了傳染病一般,八個殺手都衝武老大哀叫起來。
“我怎麼也感覺不大對勁,以前吃完‘五龍壯精丸’之後總是精力較以前更加旺盛,而今天怎麼卻恰恰相反,莫不是……”武老大心裏已有點發慌。
“大哥,莫不是今天那藥……哎呀,不好啦!”“實在舒服”武老十話未説完,突然驚叫道。
眾人驚轉頭朝他望去。
“噗通”一聲,武老十已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
武老大忙從馬背上跳下,急急地問道:“十弟,你怎麼了?”
“大哥,我肚子不對勁了,要拉稀了!”武老十叫道,就要伸手去脱褲子。
可是已經昨了,“嘩啦”一聲,“火山”已開始“爆”了。
隨着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一股濃濃的“半液體”已順着武老十的褲管流下,伴隨着一種噁心的屎臭味,直衝廣闊大地,眾人不禁掩鼻相望。
武老十的臉則已苦得猶如一個苦瓜子。
“十弟,你定是傷風受涼了中?”“捂不住”武老五關心道:“哎呀,怎麼我也好像有了便意?”
“我也不對勁了……”
“我要脱褲子了……”
突然間,眾人頓時個個屁發癢,竟齊都直喊要“拉稀”,有的已拉下了褲子,早已顧不得什麼臉面,“稀里嘩啦”起來,有的則只好落得個和武老十同樣的下場,“望屎興嘆”了。
頓時,哀叫聲、“稀里嘩啦”聲響成了一片,眾“火山”終於大爆發啦!這種“奇”景武老大那裏見過,頓時大驚失色,又氣又急地罵道:“媽的,你們都怎麼啦?怎麼連拉稀都要一起拉?”
車內突聽有人笑道:“哈哈……,武老大,這有什麼奇怪的,人有七情六慾,拉稀純屬正常,待會兒你也得和他們一樣。”
話音剛蕭不灑已從馬車內跳出來,笑嘻嘻地站在武老大的面前。
“你?你怎麼出、出來的?”武老大生怕自己看錯了,使勁地揉了揉眼睛。
“就這麼跳出來的呀,外面這麼好玩,雖然氣味難聞了一點,但是……”蕭不灑掩了子鼻子道:“但是像這種很難能看到的九大‘火山’同時爆發,倒是不能錯過機會的。”
“的確,太難得了,我也要看看。”這是吾肥的聲音,他竟也從馬車內“滾”了出來。
緊跟着,洗飛和石不全又輕鬆地跳了下來,洗飛又回頭對車內叫道:“小翠,你可不能下來啦,這時有光屁股男人呢!”
小翠在車內笑道:“嘻嘻,我才不要下去呢,否則我今天的早飯就甭想吃了。”
“你、你們……”武老大驚萬狀地看着這一切。
幾人卻都笑嘻嘻地看着他,像沒事人一般。只有蕭不灑,一雙眼睛盯着武老大那張因驚慌而扭曲的臉,早已充滿凌厲的殺氣。
“嘩啦”一聲,武老大被看得心裏發毛,一慌神,竟也不由自主的“後門”大開,任由“黃河”奔騰出來。
“噗通”一聲,武老大兩腿一軟,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洗飛笑問道:“哈哈,‘一張牀’,滋味如何?”
武老大顫聲道:“你、你們不是被點了穴道嗎?如何會……”
吾肥傲然道:“被點穴道?笑話!就憑你們這些什麼‘一張牀、兩個人、四條腿’之類的三流角色,竟也想制住我們‘死神三客’?”
“兩個人”武老二臉“菜”色地叫道:“大、大哥,快、快殺了他們!”在他的身旁,已有幾人倒在了“屎泊”之中。
武老大看着身旁的弟兄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毒藥怎麼這麼厲害?
他雖然想問一下蕭不灑這毒是不是他下的,但又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認定了蕭不灑他們根本會有下毒的機會。當下他只是坐在地上搖頭,喃喃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蕭不灑冷冷道:“武老大,你不明白我可以告訴你!”
忽然之間,武老大覺得眼前這個少年人似已變成了一把劍。
一把擱在脖子上的要命的劍!
蕭不灑道:“武老大,這一切全都因為你殺了一個人,一個不該殺的人。”
“誰?”
“我父親!金陵的蕭友財!”
“啊?蕭友財是你、你的父親?”武老大雖然有點不大敢相信,但也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了。
“對!我就是他的兒子蕭明遠?”
“啊!”武老大突然大吼一聲,想猛提一口真氣,作最後的掙扎。
但是他已是力不從心了,頓覺體內已空虛之極,隨即又如爛泥般癱倒在地上。
此刻他的體內就剩內臟沒有排出了,要能提起真氣來才怪哩!吾肥笑道:“武老大,你想狗急跳牆呀?”
洗飛道:“小肥,這雙狗現在別説跳牆,恐怕讓他拉屎他都拉不出來呢。”
石不全接道:“那咱們就喂這雙兒一口屎如何?狗吃屎嘛。”説着,他竟真的要去弄一堆屎讓武老大吃。
蕭不灑止住道:“石老弟,別斃了你的手。”
武老大此刻那有氣力再興幾人拌嘴,只是用盡了全身僅存的一點力氣問道:“‘死神三客’,我想知道你們給我下了什麼毒?”
“嘻嘻,也沒什麼,只不過將你那‘五龍壯精丸’和能治好一大羣驢子便秘的‘一瀉千里’呀!”洗飛嘆道,他反到心疼起“一瀉千里”來。
武老大無力地點了點頭,雙目一閉,一頭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就在他閉前,甚至還想再問一個問題,那就是“五龍壯精丸”和“一瀉千里”的位置是如何被調換過來的,可惜他已永遠沒有機會再問了。
洗飛叫罵道:“死了?操他奶奶的,怎麼這麼便宜就讓他死了?”
石不全望着那些早已氣絕多時的殺手們道:“小飛哥,不便宜了,你看他們大腸子都快被拉出來了。”
吾肥忽道:“雖然死了,但也要把他們打入十八層地獄才行,否則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老爺?”
洗飛讚道:“對!呆頭鵝,這次總算讓你説對了一次。”
“怎麼才能把他們打人十八層地獄呢?”石不全對這方面可一竅不通。
“做法!”洗飛想起在紫金山上好像為了把怪老頭打人十八層地獄時也做過一次“法”。
吾肥也拍手叫道:“對!做法!”
“唉!”蕭不灑忽然一聲仰天長嘆,神情黯然道:“爹爹,你九泉之下若是有知的話,應該看到,孩兒今天總算為你報了仇了。”
吾肥也對天叫道:“老爺,我們馬上把殺你的武老大打人十八層地獄,讓你踩在地上面,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蕭不灑説道:“小肥,別叫了,咱們走吧。”
洗飛急道:“走?蕭不灑,咱們還沒做法呢?”
蕭不灑道:“仇人已殺了,你們也就別裝神弄鬼的了。”
的確,這種場面沒有人能再待下去了。
“那好吧。”眾人也都點頭。
於是,各人把剛才殺手們騎的黑馬牽過一匹,洗飛自然幫小翠又牽了一匹。
洗飛對車內喊道:“小翠,快出來騎馬呀!”
“蕭哥哥,你也幫我牽一匹馬好不好?”
咦?怎麼是小霞的聲音?蕭不灑忙問道:“小霞,你怎麼會在車上?”
小翠笑道:“嘻嘻,不灑哥,小霞姐早來了,只不過你們都沒有看到罷了。”説着,眼簾一挑,兩人已走了下來。
石不全奇道:“小霞姐,你的動作好快呀!”
蕭不灑笑道:“她的輕功還差得遠呢!咱們上馬吧!”
於是,石不全又幫小霞牽過一匹馬來,眾人這才上馬離開了“平熄”後的眾“火山”,繼續朝西行去。
此刻,蕭不灑、洗飛和吾肥三人又碰到了一個新的難題,就是不怎麼會騎馬。
他們以前都身處江南,馬匹在江南都是腳力,為了連貨拉人用的。即使有人騎,也不大常見,他們又那裏騎過馬?
幸虧小霞、小翠和石不全他們三人都會騎,經過他們三人的耐心指點,蕭不灑幾人總算能有模有樣的坐在馬背上去了。
小翠笑道:“嘻嘻,堂堂‘死神三客’,竟然連馬都不會騎,豈不要被人笑掉了大牙?”
洗飛解釋道:“小翠,你那裏知道,我們土生土長的在江南,別説騎馬,就是馬屁股也沒摸過呢。”
小翠笑道:“不會騎就不會騎,還找什麼理由?”
洗飛只好搖頭笑笑,轉而問道:“蕭不灑,咱們這就要去那裏呀?”
蕭不灑答道:“上黃山呀!”
吾肥小心翼翼地騎着馬,一聽還要上黃山,忙又急叫道:“上黃山?老爺的仇不是報了嗎?我們應該回家了。”
蕭不灑道:“父仇雖是報了,但我還想去‘魔樂宮’闖一闖,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另外,我還想幫小霞搞清楚他師父繆神農的真假。”
“蕭哥哥,你真好!”繆紫霞一聽蕭不灑為了自己要去闖“魔樂宮”,心底頓時浮起了陣陣甜意。
吾肥開玩笑道:“你的蕭哥哥當然好了,害得我們又要和他跑一趟。”
蕭不灑笑道:“小肥,你們如果不願意去,那就算了!”
洗飛叫道:“好啊,蕭不灑,有了老婆就忘了朋友,你想和小霞私奔呀?”
“哈哈……”
眾人在馬上笑作了一團。
於是,一行六人六馬,“浩浩蕩蕩”地朝黃山行去。
***
幾人一路説笑,不過三、四個時辰,已是午時。
遙遙前望,已有羣山聳立。蕭不灑幾人雖沒有到過黃山,但從小霞的嘴裏得知,那便是黃山了。
蕭不灑忽然問道:“喂,小霞,前面怎麼好像有一條河?”
眾人忙舉目望去,果見前面一條大河橫在了路中,耳中已能聽見濤濤的水聲。
小霞答道:“蕭哥哥,前面確有一條河,那隻不過是長江的一條支流,也沒有什麼名字。”
吾肥頓時急道:“哎呀,我又不會游水,怎麼過河呀?”其實他那裏是不會游水,只不過有小霞在,他有點頭痛而已。
提到游水,蕭不灑和洗飛自然想了上次的“糗事”,自不便插嘴。
小霞笑道:“小肥,你急什麼,有河必會有渡江的呀!”
吾肥問道:“那我們定是要乘船過去了?”
洗飛笑罵道:“廢話!呆頭鵝,不乘船你想飛過去呀!”
吾肥開心地道:“嘻嘻,你別糗我了,我又不是‘一草渡口’的達寧神師,那能飛過去,船我倒是沒乘過,想必一定很好玩。”
話説之間,六人已來到了河邊。
石不全叫道:“哇,好大的一條河呀!”
的確,一條十四、五丈寬的河已不能算上一條小河了。滔滔的河水波濤淘湧,發出震耳的響聲。
眾人忙放眼朝河面上尋去,竟連一條船的影子都沒有見過,不禁都大失所望。
吾肥苦笑道:“小霞,這裏怎麼一條屁船也沒有?難道真的想讓我們游過去呀?”
小霞自言道:“咦?我也正覺得奇怪,這裏原來明明是應該有船家擺渡的呀?”
洗飛笑道:“嘻嘻,呆頭鵝,不如咱們來個第二屆游水大賽吧?”
吾肥連連擺手道:“小飛,幫幫忙,這第二屆游水大賽我棄權,要參加你自己參加吧!”
“哈哈……”一想到上次在紫霞湖的情景,小霞不禁開口大笑起來。
一旁的小翠和石不全齊都問道:“小霞,你笑什麼?你們在説什麼呀?”
“哈哈……,小翠,沒、沒什麼!”小霞自是不願掀老底,因為那次的“糗事”也有她的“蕭哥哥”在內。
蕭不灑忽然叫道:“你們快看,那兒有一條船划過來了!”
眾人一聽,忙舉目循聲望去。
果見大河的上游不遠處,正有一條小船箭一般地順流漂來。
“哇,太好啦,萬歲!萬歲……”
小般的出現猶如“救命稻草”一般,使得眾人齊都歡呼雀躍起來。
“船家!船家!快划船過來……”
轉眼之間,小船已駛到眾人的面前。
只見船頭正站着一名青年漢子,一身船家的打扮,對襟的小開衫,一條長褲卷至膝蓋,右手拿着一根船篙,一張黑黝黝的臉龐正笑咪眯地看着眾人。
青年漢子招呼着:“幾位公子、小姐,快請上船吧。”
洗飛笑道:“嘻嘻,這個船老大服務倒是一流嘛。”
吾肥嘟嚷道:“只是,可惜船小了一點。”
洗飛笑道:“呆頭鵝,船雖小了一點,裝你這雙‘皮球’還是足足有餘的嘛。”
蕭不灑道:“咱們上般吧。”
石不全有點心疼地道:“那我們這些馬呢?”
吾肥倒是大方得很,道:“當然是放歸在自然啦,反正是戰利品嘛。”
於是,六人便棄馬登上了小船。
“開船羅!”青年漢子一聲叱喝,手中船篙輕輕一點,小船已經離岸。
吾肥頓時開心地叫道:“哇,好刺激呀!簡直有趣極了!”
蕭不灑道:“小肥,你坐穩一點,別又蹦又跳地,當心把船弄翻掉。”
洗飛罵道:“就是,呆頭鵝,你把船弄翻,你自然死不掉,可就害了我們大家了。”
小翠不解地問道:“小飛,為什麼單單小肥死不掉呢?”
洗飛笑道:“那當然了,你沒看他的肚子大得像個皮球嗎?到時候萬一掉到水裏,只要把‘皮球’充滿氣,不就可以穩穩地浮在水上了嗎?”
石不全笑問道:“那要是‘皮球’漏氣呢?”
“嗯,這倒的確是個問題,小肥的‘屁功’倒是天下第一,萬一到時候來一個‘響屁’,那可就要落蛋啦!哈哈……”洗飛開口大笑起來。
“哈哈……”
一提到吾肥的“屁功”,逗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咦?怎麼不對勁呀?船怎麼又往上游開呀?”細心的小霞突然發現了小船偏離了航向,並沒有朝對岸駛去,眾人忙止住笑聲,這才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吾肥忙問道:“喂,船老大,你怎麼把般往上游開呀?”
“沒錯呀!‘天門島’就在上游呀?”那青年漢子似被問楞住了。
洗飛叫道:“天門島?那是什麼鬼地方?我們去那裏幹什麼?我們是要過河呀?”
青年漢子奇怪地道:“過河?難道你們不是去‘天門島’參加武林英雄大會的嗎?”
吾肥叫苦不迭:“哎喲老兄呀,你有沒有搞錯呀?什麼大會不大會的,我們辦正事還沒有時間,那有心思去開什麼會呀,真倒楣!”
青年漢子更加不解地道:“難道你們不是‘武林四公子’?”
“什麼‘武林四公子’?我們是……”
吾肥剛想報出“死神三客”的名頭,可惜話已被一旁的蕭不灑打斷了:“我們幾個只不過出來遊山玩水的,並不是船大哥所説的‘武林四公子’。”
青年漢子叫道:“哎呀!你們真的不是‘武林四公子?’”
蕭不灑道:“的確不是,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青年漢子連連叫道:“糟糕糟糕!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自己糊塗了,我這就送幾位公子、小姐上岸去。”
青年漢子説道,竹篙輕點,就要掉轉船頭。
蕭不灑忙問道:“船大哥,你可否告訴小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青年漢子見這位少年一口一個“船大哥”,倒是頗有禮貌,心裏不禁有點歡喜,便開口道:“告訴你倒也無妨,今天是中原和江南武林召開‘天下武林英雄大會’的日子,所有的武林豪俠都要在今日趕到‘天門島’開會,我是專門負責這次大會的接送工作的。”
“噢!”蕭不灑點了點頭,忙又問道:“船大哥,你知道這次武林大會的用意何在嗎?”
“這我可不大清楚,不過我想這次如果沒有什麼重大事情是不會召開武林大會的。”青年漢子頓了頓,又道:“據我所知,近幾十年來,整個武林只舉行過兩次這樣的大會,一次是三十年前的‘血屍’事件,第二次是十年前武林盟主大俠馬蕭嗚的被刺事件。這兩次事件發生後都是武林各派掌門立刻在‘天門島’召開了武林大會,這才避免了一場血雨腥風的武林浩劫。”
“原來是這樣!”蕭不灑聽後心中不免吃了一驚,暗道:不知這次武林大會又有什麼重大事件發生。
洗飛插口問道:“船大哥,不知這次大會有什麼人蔘加?”
青年漢子答道:“除了‘神樂宮’宮主繆神農不知何因還沒有來參加外,其他武林各派的重要頭腦包括癟老都來了。”
眾人聽到這裏,心中不禁都是一動。
吾肥忙問道:“癟老?癟老是誰呀?”
青年漢子道:“當今武林有三大泰斗,一個是‘神樂宮’宮主繆神農,一個是少林現任掌門無念大師,而另一個就數癟老了,他是十幾年閃與劉樂宮主一同在江湖上出道在名的,而且他倆原都是好友,奇怪地是五年前兩人又同時在江湖上消失了。今天開武林大會,也只有癟老露面,倒是令人難以捉摸。”
聽他一説,眾人心中不免都是興趣大增,特別是蕭不灑和洗飛、吾肥三人的老毛病又犯上來了,就是越搞不清的東西就越要去把它搞個明白。
蕭不灑心中一動,問道:“船大哥,看你年紀也不是很大,怎麼對武林之中的事情知道得那麼多?”
“嘿嘿,”青年漢子笑了笑,道:“不瞞幾位公子説,我在江湖之上從十歲開始混起,到現在也有三十、四個年頭了,承朋友送我個‘浪裏漂’的綽號,丁力就是在下。名氣雖不怎麼響亮,但也絕非幾個小毛賊所能擋得住的。”言下頗有點得意。
“哎呀,你就是‘浪裏漂’丁力呀!你的大名早己如雷灌耳。我們早就有心結識,今日一見,當是三生有幸呀!”
洗飛灌“迷魂湯”的本領倒是一流。
“哦?…”“浪裏漂”頓時精神為之一振,道:“不知這位小弟姓名,可否見告在下?”
洗飛笑道:“嘻嘻,我可是沒有名氣的小輩了,你就叫我小飛得了。”
丁力喃喃道:“小飛?小飛,小飛……。”似乎在他印象中根本沒聽説過什麼“小飛”“大飛”的。
小翠忽然問道:“丁大哥,不知這次武林大會我爹來了沒有?”
丁力答道:“你爹,這位小姐,我還不知你的芳名,更不知你爹是誰了。”
“小翠,怎麼你連話都不會講了”洗飛又笑道:“丁大哥,她叫上官小翠,是‘飛天堡’堡主上官劍峯的女兒。”
丁力忙叫道:“噢,原來你就是‘江南雙俠’之一上官劍峯的千金呀,在下實在是眼拙,倒是失敬得很呀!”
小翠問道:“丁大哥,你別客氣,我爹他到底來了沒有呀?”
丁力忙答道:“來了,上官堡主是和南宮先生一起來的,我上午才將‘江南雙俠’送到‘天門島’上。在船上,好像還聽上官堡主對南中先生談到你哩!”從他説話的神情看來,似乎甚為“光榮”的樣子。
小翠忙叫道:“哇,太好了!丁大哥,煩你快帶我們去‘天門島’好不好?”
此話正合眾人心意,那丁力也是連連點頭,忙道:“沒問題,現在就掉轉船頭,咱們直奔‘天門島’。”
於是,船頭又來個“九十度”轉彎,又朝上游駛去。
蕭不灑問道:“丁大哥,那‘武林四公子’你不接了?”
丁力笑道:“此去‘天門島’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我先把你們送上島去,再接他們不遲。”
小翠喜道:“那太謝謝你了!丁大哥。”
石不全也問道:“丁大哥,不知那‘武林四公子’是何許人也?”
丁力解釋道:“這位小公子有所不知,這‘武林四公子’皆是近幾年來在江湖上名噪一的年輕劍客,武功甚為霸道,人稱‘酸、甜、苦、辣’四公子。”
洗飛笑道:“酸、甜、苦、辣?嘻嘻,有意思,想必這定是與他們的性格有關。”
丁力道:“小飛弟弟,這次你可説錯了,這‘酸、甜、苦、辣’與他們的性格可沒多大關係,而是因為他們每人都慣使毒藥。這四字,是根據他們用的毒藥的味道來起的。”
洗飛道:“噢,原來這樣,看來這幾個傢伙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盡使毒藥嘛!”
丁力道:“那倒不一定,他們以前倒並非惡人。只是在一年前,他們竟又齊都在江湖上失蹤,真是怪事!”
聽到這裏,蕭不灑心中又是一動,忙問道:“丁大哥,那他們這次是如何會來‘天門島’的呢?”
丁力答道:“噢,因為此次大會同往常一樣,開會前半個月就已在中原和江南武林中發出通告。到現在為止,除了神樂宮主和‘武林四公子’,其餘的大都到了。”
洗飛又問道:“那這個通告由誰發呢?”
丁力道:“一般是極有身份的人來發,這次的通告是少林現任掌門無念大師發的。”
吾肥笑道:“待會我倒要看看這無念大師的派頭如何。”
蕭不灑又問道:“丁大哥,你知道現在‘天門島’上究竟有什麼人嗎?”
丁力一報道:“除了我剛才説的以外,還有武當常門一清道長、峨嵋派掌門天誠先生、青城派掌門李碌、嶗山派掌門王清風、太湖幫幫主胡魁、九華教教主王玉蓮、華山派掌門宋天龍、中原十在鏢局的總鏢頭盧立盧老先生,另外,天下最大幫丐幫的幫主楊九公也來了,加上這些‘首腦’的隨從,共有四十多人已在‘天門島’上了。”
聽到這裏,蕭不灑已感不到對勁,暗道:怎麼有些和“魔樂宮”掛勾的人也來了?轉念一想:此次武林大會必是和“魔樂宮”有關了,到時來個見機行事,該幹就幹上他一場。
想到這裏,便不動聲色道:“丁大哥,你帶我們上‘天門島’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丁力笑了笑,道:“我想不會吧,既然上官堡主的千金在此,我想也不會有什麼人反對了。”
洗飛笑道:“嘻嘻,小翠,看來這次咱們大有都要沾你的‘光’了。”
小翠笑了笑並未搭話,她此刻只想儘快見到爹爹上官劍峯。
丁力似乎很能體諒眾人的心情,竹篙連點,小船箭一般朝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