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王毛照常幹活,他一見阿虎站在關義飛的身邊低語不已,關義飛頻頻低嗯點頭,必知他們必在談對付白衣少女之事。
他戳默的幹活,腦海中卻一直浮現白衣少婦那迷人的臉蛋及那個可愛的奶子,一顆心兒沒來由的狂跳不已!
可是,當他想起白衣少女那把“碧血刃”之時,全身好似附入冰窖般在一陣冷顫之後,他連頭兒也不敢抬了。
哪知,他白耽了半天多,直到午後打烊之後,根本沒有看見白衣少女的人影,他在鬆口氣之後,立即著上店門。
阿虎朝關義飛低語數句立即匆匆的自後院離去。
“毛兒,歇會兒吧!”
“義父那個恰查某怎麼沒有來呢?”
“據阿虎的弟兄們說,她昨天離開此地之後,即匆匆的北上,看來在短期之內,她是不會打擾了!”
“哇操!害我白操心了大半天!”
“毛兒,你把小冊拿出來,我指導你運功吧!”
王毛點點頭,立即把小冊拿了出來。
關義飛打開“運功篇”,逐字解釋一遍之後盤坐在他的身前,沉聲道:
“毛兒,不要急,歸元守一,開始吧!”
王毛盤坐在椅上,眼觀鼻,鼻觀心,片刻之後,他只覺得靈臺澄清,立即將意念集中於“氣海穴”。
只覺一絲氣體好似嫩草鑽出泥土般,不但迅速的伸展,而且開始茁壯,他的身子在那團越聚越多的真氣激盪之下,開始輕顫了。
“毛兒,按照玉指心法調息吧!”
關義飛只知玉指令上面只是記載如何以左掌吸取別人的功力,以及又以右掌聚集功力,施行雷霆一擊呢?
因此,王毛在聞言之後,左掌一陣屈張之後,左小臂,左大臂,左肩,左胸逐一輕顫,直到歸於“氣海穴”之後方始平靜。
可是,片刻之後,他的右腹,右胸,右肩,右大臂,右小臂,亦逐一輕顫,然後右臂倏地劇烈一震,抬了起來。
“砰!”一聲,王毛右側那張木椅被他的右掌一按之,但發出一陣爆響,而且迅速的化為細粉及碎片。
關義飛瞧得整個人都怔住了!
玉毛將真氣一運,好似疾馳在高速公路的“迷葉母,打不溜”“七五○”轎車突然失去剎車級繼續朝前衝去。
他的身子來回輕顫著,在他左右兩側之椅於早已化為細碎,地面上更是不停的出現一個深坑。
關義飛嚇得退到遠處默默瞧著。
突見王毛的臉都一片酡紅,接著又變成雪白,他的身子也不停的顫動著,關義飛暗駭道:
“糟糕,那兩股真氣在運行了!”
他立即匆匆的回房,只見他吞下三粒花生米大的靈藥之後,立即運聚全身的功力於雙掌,默默的走向王毛。
哪知,他剛走到距離王毛身前尺餘,立覺被一股無形的氣團阻住去路,他只覺一陣氣悶,慌忙退了開去。
他這一走動,立即扯動那股氣團,只見王毛所盤坐的那張木椅緩緩的化為細粉,他的身子也緩緩的降了下去。
關義飛嚇得又退了一大步。
王毛身後的那道牆亦緩緩的化為細粉了,他的身子亦開始劇烈的震顫了,豆大汗珠自他的全身不住的流了出來。
關義飛心知那兩股氣勁正在他的體中衝突,他自付無力替他此志那兩股氣勁,立即低聲道:“官兒,別慌咬緊牙關固守‘氣海’!”
“我……我好熱……不……好冷喔……我……啊!”
“毛仔,忍著點,固守‘氣海’!”
王毛點點頭,咬紫牙根,側躺在地上。
他的牙齒磨得“吱吱”作響,全身不停的顫抖著,汗水已溼透了他的衣衫。
關義飛急得滿頭大汗,卻莫可奈何!
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王毛悠悠的入睡了,關義飛一見他的臉兒一片澄白,暗喜道:“天呀!成啦!毛兒成功啦!”
他輕輕的抱起王毛放回床上,又替他蓋妥棉被之後,方始回來收拾現場。
阿虎走到廚房,一見到架上擺著六團被王毛陡增神力所損壞壞這麥團,立即低聲問道:
“毛仔,你不爽呀!”
“我……沒什麼啦!”
阿虎邊揉那六個麥團,邊道:
“毛仔,老關怎會把那道牆打掉重砌呢?”
王毛根本不知自己曾毀了那道封閉,不過,他相信關義飛的所作所為皆有道理,立即應道:
“哇操!他一定想換換風水吧?”
“哇操!你自己去問他吧!”
“毛仔,你是不是那兒不對勁啦?”
“哇操!有嗎?”
“有!你好似有心事!你不似以前那麼開朗,你有時會沉思不語,你以前不會這樣子,對不對?”
玉毛暗喜道:
“哇操!死阿虎挺細心的哩!”
他立即含笑道:
“哇操!沒什麼啦!我只是在耽心那個恰查某會再來而已啦!”
“是嗎?”
“哇操!信不信由你,幹活吧!”
阿虎在打實之後,立即離去,王毛在關義飛的吩咐之下,回房盤坐在榻,付道:
“義父,你還要我練功嗎?”
“別急,先讓我瞧瞧你的脈象。”
哪知,他的右手中二指剛搭上王毛的左腕、只覺一身的功力似細針遇上磁石般,疾洩而出。
他驚呼出聲,右手一振企圖縮回,哪知,功力外洩更疾嚇得他叫聲:“毛兒,快揮手!並用力掙扎著。
王毛被他的友渾功力震得難受不堪,聞言之後,在掌用力一甩,只聽關義飛哼一聲,立即蹌踉的撞向牆壁,只見他的雙臂一振,“轟!”一聲,牆壁破了一個大洞,他經這一頓,身子已經停在大洞前,不過,卻已劇喘不已了。
王毛喚聲:“義父!”立即跑了過來。
關義飛駭凜的閃到一旁,喘道:“官……兒……把……口訣……念給……我聽……”
王毛點點頭,就欲朗誦“玉指心法。”
附在“官……兒……附在……我耳邊……念……”
王毛徵了一下,才會意出他怕隔牆有耳,於是,他立即靠近關義飛的右耳,低聲將“玉指心法”唸了出來。
“啊……原來……如此……好冤……喔……”
“義父,我……我……”
“官子,不關你……你去……調息……吧……”
“我……會不會再忽冷忽熱啦?”
“不會……不會的……你將雙手互……互握……放在膝上……”
王毛點點頭,依言而為之後,立覺一股氣團緩緩的自左掌沿著左臂來到“氣海穴”然後,又流向右臂右掌。
他一見安然無恙,立即繼續運行。
“毛兒……沒事了……繼續吧……”
他默默的坐了半個時辰之後,一見王毛的額上一片澄光,他不由暗喜道:
“奇才,真是奇才,我換去那些功力,也值得啦!”
他立即默默的回房服藥了。
從那天起,王毛正式的步入武學領域,在關義飛的指導之下,不出一個月,他已能隨心所欲的收放真氣。
聰明的王毛,為了省運盤坐之麻煩,經過三天的試驗之後,居然練會了在站、坐之際,即可駕御那股真氣
日子平淡的消逝著,一晃又是中秋佳節了,黃昏時分,王毛即已將桌椅及酒菜擺在後院中了。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欲去請關義飛人座之際,沐過浴的關義飛已含笑走了出來,他忙道:
“義父,可以開動啦!”
“哈哈!月圓入團圓,毛兒,我長大到今已有四十六年了,想不到卻能渡過這種最愉快的中秋佳節。”
“義父,你安心啦!你往後可以渡無盡的中秋佳節啦!”
“哈哈!太好啦!開動吧!”
“義父,我先敬你一杯,祝你事事如意!”
“哈哈,彼此,彼此,毛兒,你知道我一直以未能與師母成親為憾,你可要加點油,把那個小真真迫上手喔!”
“小真真?哇操!我明白了,是她呀!”
“不錯!她與你的師父同姓,雙名真真,算起來該有十九歲了,她不但人兒俏美,而且武功也不賴哩!”
“哇操!師母可真是有心人哩,居然還讓她跟師父的姓。”
“恨歸恨,但總要認祖歸宗的嘛!毛兒,我打算把此店交給你及阿虎之後,就去見她,只要把令師已死之事告訴她,她一定不會再記恨了!”
“義父,我能否跟你去呢?”
“當然不行啦!因為,她不喜歡見陌生人。”
“哇操!那……那我怎能迫她嗎?”
“哈哈!你放心,我自會安排的!”
“義父,你什麼時候要把那兩樣絕活教我呀?”
關義飛心知他急著要練習“自閉功力”及“抗制懾魂眼”之術,立即含笑道:
“毛兒,以你的聰明及造詣,明天一定可以學會啦!”
“哇操!真的嗎?義父,我敬你!”
“哈哈,乾杯!”
二人各乾一杯酒之後,只聽關義飛含笑瓿道:
“毛兒,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有不少武林人物來捧場呢?”
“有呀!哇操!個個橫眉豎眼,攜刀佩登,兇得要死,我恨不得能夠狠狠的揍他們一頓哩!”
“哈哈,何必跟這跳樑小醜計較呢?不過,江湖平靜甚久,此番突然又有大批武林人物出現,可能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王毛低聲問道:
“義父,會不會與姓汪的有關呀?”
“不大可能,他已經潛隱多年了!”
“聽先師說,姓汪的手下有一批高手,他怎肯潛隱呢?”
“姓汪的心機甚深,在他的實力尚無法吃得下各大門派之前,不會現身的。”
“哇操!聽說他的年紀已經不少了,若再七等八等下去,說不定會‘喇屁’,那豈不是少了一個禍嗎?”
“不可能,以他的武功,雖然已年近七十歲,至少還可以活二十年的!”
“哇操!好人不長壽,壞人活千年,老天爺一定在打瞌睡了!”
“哈哈!別急,那幾個禍胎等著你去收拾哩!這乃是你揚中立萬的大好機會,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喔!”
“哇操!我這隻菜鳥行嗎?”
“行!百分百的行,毛兒,我猜最近那些武林人物之中,一定有不少的通吃幫人物,你可要小心些!”
“哇操!通吃幫是什麼玩意兒?”
“通吃幫幫主姓洪,名叫天鍵,乃是當今丐幫幫主之弟,聽說武功不凡,手底下有幾百名高手,頗有問鼎武林之野心哩!”
“問鼎武林?我會被鼎壓扁哩!”
“毛兒,你可別小看通吃幫,以丐幫之人多勢眾,尚且對他們無可奈何,可見他們的確有幾把刷子的!”
“哇操!胳臂往裡彎了,你不是說兩幫幫主是兄弟嗎?他們豈會自相殘殺呢?”
“不!丐幫幫主正直不阿,不會徇私的。”
“義父,你能確定大回來此的那位恰查某是通吃幫幫主之女兒嗎?”
“不錯!她所騎那匹馬乃是洪天健所騎之馬,而且,聽說她有兩個美若天仙的女兒,我的猜測應該不會有錯!”胭:
“可是據阿虎說,那天來此地的那個恰查某長得並不怎麼樣嘛!”
“不!她一定緣過易容,或戴上面具,因為,憑她的身材及聲音,應該有一張很迷人面孔才對!”
“哇操!你挺……沒……沒什麼!”
“哈哈,你是不是想說我挺內行的?毛兒,你忘了我是什麼出身的嗎?”
“哇操!是!堤!您真是經驗豐富!”
“哈哈!不敢當,我只是懂那麼一些些而已,毛兒,酒還很多,再乾一杯吧!”說完,果真舉杯一飲而盡。
王毛喝了一杯酒:
“義父,你有沒有殺過人?”
“有呀!江湖生涯,刀口舐血、你不殺人,人就殺你,何足為奇!”
“義父,殺人是何滋味?”
“我以前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殺人,因此,沒有什麼感覺,如今已經歸隱,根本不願意再殺人了!”
“哇操!我記得我上回踢了一個壞蛋一腳,結果他被趙鐵山殺死,當時,我又驚又喜哩!”
“趙鐵山?是不是趙家莊那位神力公子呀?”
“是呀!他們趙家還感激得要命哩!”
“趙大這個人挺四海的,你日後若有麻煩,不妨去找他!”
“哇操!我離開趙家莊的時候,他們正在應付強敵,不知道是否的過關了呢?”
“好啦!沒事啦!”
“好哇!你怎會知道呢?你該不會在安慰我吧?”
“哈哈!江湖中的傳聞最快啦!趙家莊乃是當今第一大莊,他們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我豈會沒有聽人說過呢!”
“哇操!有理,那我就安心啦!幹!”
“哈哈!毛兒,你別管那麼多,先把功夫練成再說吧!幹!”
翌日一大早,由於餃子館仍在歇息,王毛剛漱洗過,尚未走進廚房,立即遇見關義飛含笑走過來道:
“練功吧!”
王毛道句:“好!”
“立即跟著他回房。
“毛兒攝魂術能夠奏效,乃是因為對方心神鬆懈,如果你能在覺得不對勁之際,立即攝神凝志,那就沒事了!”
“哇操!玩具的這麼簡單嗎?”
“哈哈!我們別光說不練……”
話未說完,雙目異采一閃,立即緊盯著王毛。
王毛身子一震,神情立即一怔,倏見他將雙手一握,身子又一震之後,立即恢復神智,切時聽見他道:
“哇操!有夠厲害的攝魂術!”
“哈哈!你更厲害,破得挺俐落的哩!不過,你若能趁機反……”
“哈哈!我早就想過了,可是,我能揍你嗎?”
“哈哈!夠聰明,夠上路,至於那‘自閉功夫’,在你來說,也是易如反掌,你不妨。……”說至此,他立即改以“傳音入密”說出廖門。
王毛首次看見這種雙唇顫動,聲音卻直接鑽入耳中的怪招,因此,他立即問道:“哇操!這是什麼怪招呀?”
“傳音入密,功力越精湛之人越能在遠處施展此功。”
“哇操!快教我!”
“哈哈!你挺貪心的哩!”
“拜託啦!你還有什麼絕活一併教給我吧!”
“哈哈!沒問題,我還要教你輕功身示,它可以讓追著那批禍胎無處可躲,萬一打輸了,你也可以溜之大吉呀!”
“哇操,萬歲,快教吧!”
關義飛哈哈一笑,兩人立即在房中忙碌起來。
關義飛先指導王毛自己出手製穴,同時注意用勁,宜過猛。
王毛不知自己的功力究竟有多深,為了避免弄假成真毀了自己的功力,他只好先輕按“期門”及“氣海”二大重穴。
哪知,他所服下的蛟丹在先天性已是皮堅肉硬,加上“玉指令”這陰刃性能,使他的身子好似鍍了一層“不鏽鋼”。
只見他連按十來下,而且越按越用力,可是,體內的真氣仍然不巡份,急得他忙叫道:
“義父,怎麼不靈了呢?”
“這……毛兒,你再把第一次服下之藥物說一遍吧!”
王毛聞言立即想起那粒蛟丹,原本一直垂在自己的“地方”頭部,因此,他立即雙頰一紅,說不出來。
好半晌之後,他方始低聲說了出來。
關義飛聽到這段離奇有趣的故事之後,心中一動,欣喜的道:
“毛兒,你別再練這種力又挨疼的玩意了!”
“哇操!真的嗎?你另有妙計嗎?”
“不錯,我又有一個初步構想,不過,尚需進一步的思慮一下,來,你先練聚氣成音的傳音入密功夫吧!”
說完,立即低聲將窈門說了出來。
只見他將碗擺在丈餘外的地上,道:
“毛兒,你試試看吧!只要它能夠輕輕的晃動,就表示成功啦!”
說完,他邊飲酒邊思忖著。
王毛按照他所指點的竅門而動,道聲:“你好嗎?”
“叭!”
一聲,那小碗居然當場破裂。
“哇操!怎麼回事呢?”
“啊!毛兒,你把真氣逼得太急了,狗急跳牆啦】你小心震破人家的耳膜哩!”
“好,好,我輕著點!”
於是,他就耐著性子試驗著。
關義飛陷入沉思之中,不但低頭不語,而且,連酒兒也忘記喝,只見他忽而皺眉,忽而微笑,分明思潮起伏不定。
王毛試驗十來次之後,總算成功了,那個瓷碗已經體無完膚,粉身碎骨了,他一見關義飛尚在沉思,便撿起碎片,走入廚房。
他將昨晚的剩菜熱妥之後,一見關義飛仍在沉思,悄悄的估量一下距離,運功傳音道:
“義父,開飯啦!”
關義飛身予一震,抬頭一見王毛含笑站在二丈的廚房門口他不由欣喜的道:“毛兒你進步得挺快哩!”
“哇操!名師出高徒嘛!請!”
關義飛一坐在桌旁,立即興奮的道:
“毛兒,我想到一條捷徑可以很快的引起姓汪的主意,不過,你可要犧牲些哩!”
“哇操!莫要緊啦!為了替先師報仇即使再大的犧牲,我也願意。”
“如果說要你成份成流氓與豬哥呢?”
“哇操!這……”
“哈哈!碰到難題了吧?”
“哇操!義父,你別激我,我幹了!”
“好!從現在起,你必須加強酒色方面的常識及技能,拿酒來!”
王毛捧著一小缸酒入桌,紅著臉道:
“哇操!學這兩招有效嗎?”
“哈哈!你忘了令師曾向你提過他進入多歡樂宮的情形嗎?那兒乃是酒色大本營,你學這兩招,行嗎?”
“這……”
“斟酒!”
“好嘛!哇操!心事誰人知,幹!”
“別急,毛兒,你聽過千杯不醉嗎?”
“聽過,不過,我不相信,因為,千杯入腹,豈非撐破肚皮啦!”
“哈哈!外行,外行,毛兒通常千杯不醉之竅門在於服用藥物論解酒氣,咱們練武之人,可以將酒逼出體外,或以玄功練酒氣。”
“你習過‘玉指心’,當你覺得薄有醉意之際,只要悄悄的將酒氣自右掌排出,即使是萬杯也不醉!”
“哇操,真的呀!”
“你可以現學現賣,搶個‘帽子’(股票術語,當日軋平)”呀!”
王毛喝了一大口槽入腹之後,將功力一催,果見一絲淡淡的酒香自右掌心飄起,勻得他雙目一亮。
“哈哈!毛兒,我沒有‘違章建築一亂蓋’!”
“哇操!義父,你是鐵口直斷關半仙哩!”
“哈哈!官,酒字已過關,再來是色字了,古人語:‘色字一把刀,能刮飢剖髓’,意指縱色過度會損壞身子。
“不過,你儘管的去瘋吧!因為,我教你一招‘金槍不倒’絕活不但可以收發自心,而且還可以吸取恰查某之功力。”
“哇操!吸功力?要我把左手伸到‘那地方’去呀?”
“不,不!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教你一套‘不口’吸功力之法?”說完,立即附耳低聲細語著。
“哇操!原理是一樣嘛!”
“不錯!以你的修為,當然一點就通,一通即達,一達即順一順即發,一發即收,一收即樂無窮嘲!哈哈!”
“哇操!義父去說書了哩!”
“哈哈,好點子,咱們父子倆那天就到京城天橋去說段書吧!”
“哇操!好呀!那兒挺好玩的哩!”
“哈哈!來乾杯!”
“乾杯!”
二人各盡一杯酒之後,關義飛又低聲道:
“毛兒,待會我再傳你一套改良過的輕功身法它名叫……嗯,打鬼身法!”
“哇操!什麼叫做改良過的打鬼身法?”
“這套身法妙以姓汪的所投輕功為主,另外揉合我在這些年來所見過的各派輕功身法而成雖然只有三式,卻夠你揍通吃幫那批人了!”
“哇操!原來是要打那批鬼呀!太棒啦!”
“毛兒,來,我把行走江湖該注意之事項告訴你吧!”
“義父,先乾杯酒潤潤喉吧!”
“哈哈,毛兒你真的對千杯不醉有恃無恐哩!”
“哇操!義父,有你在,就搞定了,我怕個鳥!”
哈哈!笑聲之中,兩人暢飲著,關義飛便是把江湖之禁忌及各大門派之現況,向王毛仔細的做“簡報”。
直到晌午時分,關義飛方始暫告一段落,道:
“毛兒,當今武林各大門派的本位主義甚重,你儘量別惹他們。”
“哈哈!人怕出名,豬怕肥,你只要有些知名度,自然會有人來向記挑戰,你不妨略予教訓,切忌趕盡殺絕,知道嗎?”
“哈哈!來吧!”
王毛跟著關義飛走到後院中,只聽他道聲:“瞧仔細啦!”
身子一晃,立即掠到王毛的右側,同時疾飄到身後。
王毛剛轉身,關義飛立即又飄到他的身後,只聽一陣哈哈笑聲,王毛的身子接連被拍了十來下。
“哇操!好功夫,好身法,比鬼還快哩!”
關義飛停下身子道:
“毛兒,我因為功力所限,你尚能見到身子,若由你來施展,保證對方只會見到一縷輕煙而已!”
“真的嗎?”
“千真萬確,聽清楚啦!瞧仔細啦。”
王毛隨著他的解說及分解動作示範,邊背誦口訣邊依式而為,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唾有點心得了。
“哈哈!奇才,奇才,你繼續練吧,我去歇會啦!”
王毛小心翼翼的將“打鬼身法”施展一遍之後,頗覺得心應手,興奮之餘,一而再,再而三的練個不停了!
直到夜幕深垂,明日再升,關義飛來喚他進去用膳之際,他方始欣喜萬分的邊餘述心得邊去用膳!
時光易逝一晃又過了四個多月,這天正是農曆十二月甘四日,乃是送神上天之黃道吉日。
家家戶戶煮甜燉蜜把灶神的嘴兒塗得甜兮兮的,祈求他老人家上天向王皇大帝多病態方几句,俾賜福降財。
王毛與阿虎依依不捨的送關義飛到大門口之際,只聽關義飛哈哈笑道:
“小子們,好好的幹,別砸了這場招牌哩!”
“哇操!沒問題,可是,你有空可要回來瞧瞧我們哩!”
“哈哈!沒問題,阿虎,但願我下次來此地之時,你已經與阿仙成親了!”
“這……我會努力的!”
“哇操!義父,你安啦!說不定到時候都有小虎及小仙了哩!”
阿虎紅著臉道:
“哪有那麼快的……”
“哇操,先上車後補票,帶球跑,不犯規啦:”
“哈哈!你們繼續扯吧!我走了!”
說完,將包袱朝肩上一掛,往北行去。
王毛二人望著他的背影在遠處消失之後,只聽王毛問道:
“阿虎,阿仙是不是決定來這兒幫忙了?”
“不行啦!她目前正值練功要紫頭頭哩!”
“哇操!她的師父到底是誰呀?”
“咱們到裡面再變吧!”
進入大廳之後,阿虎邊包著餃子邊低聲道:
“毛仔,你以前曾在外面打轉了十年來,有沒有聽過石心師太之名?”
王毛由關義飛的口中聽過這位妖惡如仇的前輩異人,立即點頭道:
“有呀!聽說她很兇,乃是殘徒之剋星哩!”
“不錯,她今年已是八十餘歲,可是,由於功造參化,望之僅五十餘歲,若論輩份,連敝幫幫主也要尊稱她一聲前輩哩!”
“哇操!這麼罩呀!阿仙是她的徒弟呀?”
“不是,石心師大一共有三個女徒,她們分別是安心,定清及定定,阿仙就是定安之俗家弟子!”
“哇操!還好只是俗家弟子,否則,你就討不到老婆了,哇操!論武功,論輩份,就可能要比阿仙矮一截,對不對?”
“哇操!你是濁罩得住嗎?”
“咳!咳!不大行哩!我在上月初跟隨沈分舵主和八名弟子與六名通吃幫之人拼鬥,若非分舵主解截,可能要持彩哩!”
“哇操!聽你這麼一說,沈分舵主挺罩得住的哩!”
“他乃是申長老的得意弟子,內外功夫皆有不俗的造詣,如果再好好的表現一下,聽說呆以晉升為掌令哩!”
“掌令?掌什麼令?”
“敝幫上有副幫主,三位掌老,一位掌令及八大分舵主,掌令雖然與八大分舵主同是四代弟子,卻握有考核全幫弟子之權哩!”
“哇操,原來如此,那你現在幾袋呢?”
“二袋,差得遠哩!”
“哇操,比我還強哩j我連一袋也沒有。”
“毛仔,你別糗我啦!我聽阿仙說你的眼神很足,內功不賴哩,可是怎麼最近變得丈縐縐的,是怎麼的呢?”
王毛心知自己的內功已致不著皮相之化境,故意笑道:
“哇操!差矣,我以前在外流浪,一直以大眼瞪小眼嚇唬人,當然眼神較足啦,現在只是一個交本求利的小商人,為了賺錢,豈能再瞪人呢?又才不對?”
“不,不!阿仙說你的內功一定更精湛啦!”
“哇操!好呀,阿虎,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居然把我的一切都向阿仙報告,大過份了吧!”
“不是啦!阿仙關心你嘛,她一問,我能不說嗎?”
“好!好!反正我已經被出賣了,咦,客人來啦!”
阿虎抬頭一望,只見大門口空無一人,正要怪王毛胡扯之際,突見三名勁裝大漢策騎停在門口,他忙低聲道:
“毛仔,你的耳力好強哩!”
“哇操!當然啦,你下次可別說我的壞話啦!我去接客啦!”
說完,立即含笑走了出去。
那三名大漢剛翻身下馬,王毛一見到每匹馬的右前腿均烙有一圓印,不由暗道:
“哇操!是那批鬼子鬼孫來啦!”
他立即含笑道:
“歡迎三位大爺光臨,請!”
那三人一見到王毛的俊逸人品,齊皆一怔!
“哇操!三位大爺是否要為貴賓駒進點料呢?”
當中那人點頭道:
“好!上等黃豆及黃酒。”
“王毛豈甘替他們牽馬,立即搖頭道:
“哇操!失禮,小的不知馬性,還是們勞大爺將貴寶駒系在柱旁吧!”
說完,逕自走到廊下將一缸酒分別倒人三個盛有黃豆之飼糟中。”
三名大漢二望一眼,立即將健騎分別拴在一根柱旁。
王毛雙手各提一個飼槽,送到兩匹健騎的嘴前之後,一見那三名大漢欲走入大廳,立即叫道:
“大爺,請先付帳。”
“咦!你怕大爺賴帳嗎?”
“哇操!大爺,你誤會了,小店人手不足,一向先付帳,請包涵!”
“多少?”
“一兩半。”
那個大漢冷哼一聲,掏出一錠小元寶道:
“找吧!”
王毛收下小元寶,拋給阿虎道:
“一兩半,找銀子啦!”
說完、又取另外一個飼槽。
阿虎吆喝一聲:“謝啦!”右掌一翻,將小元寶接入掌中,朝小秤上面一放,立即打開櫃子取出一塊碎銀及一串銅板。
三名大漢端坐在一張桌旁,一見阿虎送來碎銀及銅板,右側那人立即朗聲道:“放在桌上,來一百個餃子,六碟小菜及一壺酒。”
阿虎將碎銀及銅板放在桌上,邊斟茶邊含笑道:
“馬上來!”
他尚未離桌,王毛已跑入廳,以雙手各端三碟小菜走了過來。
倏見一名大漢好似嗆喉般咳了聲,懷中之熱茶迸潑向王毛的右頰,阿虎啊了一聲,忙道:
“毛仔,小心!”
王毛身子一蹲,閃過那迸熱茶,將六盤小菜放在桌上之後,含笑道:
“大爺,失禮,是不是茶太燙了?”
那名大漢神色一變,道句:“好功夫!”
左掌疾抓向王毛的右腕。
王毛喝句:“哥倆好!”左掌疾抓,立即抓住那名大漢的左掌。
那名大漢只覺全身一震,功力疾洩而出,慌忙用力一掙。
王毛將左掌一鬆倏然轉身而去。
那名大漢用力過度,身子向後一抑,“砰!”一聲,結結實實的仰摔在地,幸好沒有摔成“腦震盪”!
另外兩名大漢喝聲:“站住!立即站起身子。”
王毛緩緩的轉身含笑而立道:
“二位大爺有何指教?”
摔在地上的那名大漢慌忙叫道:
“陰兄,荊兄,這小子邪門得很,別亂來!”話未說完,早已爬起身子。
那兩名大漢冷哼一聲立即坐下。
王毛淡淡的一笑,問道:
“小店有白乾,花雕,竹葉青,三位大爺要什麼酒?”
“來竹葉青。”
王毛頷頷首,立即自櫃上端來一壺酒。
他剛走近桌旁,倏見右側那人將左掌一翻,疾抓向他的右腰眼,他詳作不知的運起‘玉指心法’等他上勾。
“砰!”一聲,對方的左掌正中目標,他正在得意之際,倏覺全身的功力疾洩而出,“啊”了一聲之後,用力一掙。
這一掙,不但沒有掙脫,而且功力外洩更疾,急得他更用力掙扎,片刻之間,他已經冷汗直流,全身輕顫了。
另外那人見狀,很狠的一掌拍向王毛的左肋。
“砰!”一聲,只見王毛的左掌握住他的手掌,吸字訣一使,對方立即慘叫出聲,自動“樂捐”出功力了。
先前摔倒之人見狀,抓起筷子欲射向王毛的雙眼。
王毛將功力一聚以‘傳音入密,朝對方猛的射出一股氣勁,只聽對方慘叫一聲,立即七孔流血抑摔在地。
另外那兩個瞧得魂飛魄散,只聽右側那人道:
“在下三人冒犯少俠,尚請少俠瞧在通吃幫的份上,多加海涵。”
王毛雙掌一揮,“卡!卡!卡!”兩聲之後,那兩人各帶著被揮斷僅剩皮連接的手臂踉蹌的後退不已!
王毛喝聲:“站住!先付錢再走!”
“我……我們未用膳呀!”
“住口!水餃已下鍋即算可以,拿出十兩銀子來!”
那名大漢忍痛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問道。
“我們可以帶走他嗎?”
“當然可以啦!請!”
那人慌忙挾起屍體,匆匆的離去。
另外那人牽著三匹健騎狼狽的跟了出去。
阿虎上前協助整理桌椅,敬佩的道:
“毛仔,你這是什麼功夫呀?簡直是聞所未聞哩!”
“哇操!你患了感冒,當然聞不出來啦!”
“毛仔,拜託你別賣關於啦!”
“哇操!你待會打烊之後,再去問阿仙啦!”
“這……拜託啦!”
“算啦!又有客人來啦!咦,是馬車哩!阿虎接客啦!”
阿虎跑到大門口,果聳看見一名魁梧中年駕著一輛由兩匹通體白色之華而馬車正放緩速度馳來。
他只覺那人及馬車甚為熟稔,稍一思索,立即想起聽說三毛當初就是坐這輛馬車回來的,他立即叫道,
“毛仔,快來!”
他剛出聲,馬車已經停在大門口,只見兩位相貌俊逸的勁袋青年掀簾而比,他急忙拱手道。
“歡迎二位公子光監。”
“哇操,今天是送神日,二位公子大駕光臨,莫非送財神爺來啦!”
那二人正是趙家壓義二位少莊主趙鐵山及趙凌豪,只見趙鐵山哈哈一笑,立即上前要握著王仔的雙手。
王毛縮回左掌,伸手肅容道:
“二位少莊主請進,趙大叔,你也進來吧!阿虎,快替這兩馬上料呀!”
哈哈笑聲之中,趙氏昆促已跟著王毛走入廳中。
“哇操!送神日吃元寶,大吉大利,二位請稍候啊!”
說完,立即撈起那一百個餃子送了過來。
趙鐵山含笑道:
“少俠,你別忙,一起過來聊聊吧!”
“哇操!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趙大叔,你也一起進來坐呀!哈哈今天能見到三位真是太愉快了!”
說話之中,又送來了六道小菜。
趙勇有自知之明,原本要坐在別桌,可是,在趙鐵山慰留之下,只好陪坐在一旁不過,卻拘謹不已。
王毛端來一壺酒,叫道。
“阿虎,一起夾吃吧!”
“好!好!馬上來啦!”
哪知阿虎尚未入座又有三名客人前來,王毛含笑道歉、立即與阿虎上前招呼那三人。
由於此時已近用午膳時間,加上濟南城有些酒樓歇業,餃子館的生意奇佳無比,趙勇人待吩咐,早已自動客串小二了!
趙二兄弟與三名武林人物寒喧數句之後,一見王毛及阿虎的俐落動作,趙低聲道:“凌大哥、毛仔真是能屈能伸哩!”
“大哥,你會不會與咱們加莊呢?”
“不會,不過,咱們只要知道他安然無恙,同時轉達爹孃邀請之憂,相信他日後一定會來咱們莊裡拜訪的。”
“大哥,咱們要不要邀他參加端午之約呢?”
“跟他提一提,由他啟已決定吧!”
在二人低聲交談之中,客人進進出出熱鬧萬分突聽王毛叫道:
“哇操!餃子快用光了,大叔麻煩你去門口攔攔客人。”
趙勇含笑點點頭,立即走了出去。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客人們方始陸續的離去,王毛吩咐阿虎去關大門之後,含笑走向趙氏昆促道。
“哇操!失禮!”
趙鐵山含笑道:
“少俠,貴賓號的生意挺旺的哩!”
“哇操!還不是二位少莊主帶來的喜氣,在下敬二位,幹!”
說完,豪放的一飲而盡。
趙鐵山幹了那杯酒,含笑道:
“少俠,你怎麼一直沒到敝莊盤桓呢?”
“哇操!為了做生意,我哪裡走得開呢?”
“少俠,您真是不簡單,既能武又會做生意哩!”
“哇操!一天到晚與這些銅臭味搞在一起,庸俗透了,二位今天怎麼有空聯袂來到此地呢?”
趙鐵山壓低聲道:
“敝莊與通吃幫相約子明夏端千之際在太明湖畔了斷仇怨,今日特地先來瞧瞧現場。”
“哇操!大明湖周圍十里餘,你們在那兒打架呀?”
“匯泉寺,該寺住持同光大師乃是少林派的一名大老。”
“哇操!你們已經佔有地利及人和,這場仗穩勝了嘛!”
“不見得,通吃幫中好手如雲哩!”
“哇操!你若不說,我還不知道明夏有這場熱鬧哩!看來小店的生意一定更棒了,阿虎,咱們可要僱幾個‘工讀生’幫啦!”
一直在收拾東西的阿虎聞言之後,含笑道:
“屆時我會請幾位兄弟幫忙的!”
“哈哈!二位少莊主,阿虎是在下‘死忠兼換貼’的好友,多指教啊!”
趙鐵山含笑道:
“虎兄弟是丐幫之弟兄吧?”
“哇操!厲害,你是怎麼知道的?”
“丐幫弟子行事坦蕩,行路之間一向是龍行虎步,虎兄弟更具架式,將來之發展可限量哩!”
阿虎上前拱手道:
“少莊主高明,在下不敢當。”
“虎兄弟客氣了!”
“哇操!阿虎敬酒呀:”
“是,是,該敬,該敬,二位請!”
三人喝過酒之後,趙鐵山啟笑瓿道。
“少俠據趙勇說,你在上回曾經遇見通吃雙橋之一,是否真實?”
“哇操!確有此事,可惜、我當時不知道她是通吃幫幫主的女兒,否則,我早就讓她真的變成鬼了!”
“哈哈!少俠,聽說她被你修理得靜養了將近一年才敢出來哩:少俠,你是當今武林能躲過碧血九之第一人哩!”
“哇操!不敢當,丐幫的長老比我更棒哩。”
“不!申長老與十餘名高手聯合圍剿她,由於那些高手以肉身迎住碧血匕,方讓申長老有重創她的機會哩!”
“哇操!那把碧血匕又利又寒,的確厲害哩!丐幫弟兄之犧牲精神實在令人佩服,阿虎,我敬你!”
說完,立即一飲而盡,
阿虎幹了一杯酒:佩服的道:
“毛仔,你比我小兩歲,咱們的武功卻有天寺之差,實在令我愧煞矣!”“哇操!好酸喔!我有什麼功夫呢?還不是走運僥倖而已,二位少莊主,咱們再來乾一杯吧!”
四人年紀相差不遠,王毛又頻頻敬酒,因此,不到半個時辰,趙氏兄弟及阿虎已是滿臉通紅了。
王毛雖然喝得最多,可是,他有右掌這個“洩酒區”,困此,仍然神色自夷,不由令趙氏兄弟佩服不已。
好半響之後,只聽趙鐵山道:
“少俠,你有否興趣走趟匯泉寺?”
“好呀!好久沒有坐舒適的馬車啦:阿虎,你去不去?”
“我……我要去見見沈分舵主。”
“好吧!代我向他問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