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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哇!好多水呀!"

    Kin立刻用早就準備好的毛巾在剛剛轉過身的莫也臉上亂抹一氣,然後狠狠地捂住莫也的嘴,把她拖到一邊低聲說:"別發彪哦,飯卡!你看那邊校長正帶著投資商參觀游泳館!校長可是一個大財迷,你要是給他惹了麻煩,嚇跑了投資商,你就死定了!別忘了你剛剛考了一個6分!嘿嘿!"

    莫也簡直被氣死了!心想這個傢伙為了耍她,真是煞費苦心呀!更讓人鬱悶的是,這個混蛋怎麼知道她歷史得了6分!?——真是太丟人了!!

    "好啦!謝謝這位同學的合作,表現非常好!你可以回去了!"Kin故意放大音量說。

    莫也瞪著眼睛、攥著拳頭、綠著臉,一肚子悶氣回到了隊伍——周圍全是小女人們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老——大——!"花馳更是激動得兩眼放光,不無羨慕的問莫也,"您一定爽呆了吧??"

    莫也立刻撅倒!

    "下水就難免有意外發生,如果遇到有人溺水,嚴重的話,我們就要進行人工呼吸。呃……誰能來幫我做一下示範?"

    大家立刻瘋狂了!尖叫著、掙著嚷著要往前衝。不遠處的投資商被嚇了一跳,校長尷尬的解釋說:"呵呵!同學們的學習積極性總是這麼高!"

    "好啦好啦!安靜!——那位同學!你來吧!正好你身上的水還沒有幹,表演起來比較真實!"

    怎麼又是她!?

    大家嫉妒的目光簡直想把莫也殺死!

    莫也咬著牙走了過去,氣呼呼的按Kin的要求躺在了地上——該死!看看這個傢伙還有什麼花樣好玩!

    "人工呼吸的方法很多,主要有以下幾種。"

    說著,Kin跪在地上,抱起直挺挺躺在那裡的莫也——莫也被嚇了一跳,周圍的女生卻都羨慕得尖叫了起來。

    "同學們上課的氣氛很好嘛!"不遠處的投資又被嚇了一跳。

    Kin開始邊講解邊演示。

    "大家請看好!這是俯臥壓背式人工呼吸!"

    "啊——!"

    該死!莫也心想這個陳柯一也太狠了!這麼用力!!

    "這是仰臥壓胸式人工呼吸!"

    "哎呀——!!"

    "這是仰臥牽臂式人工呼吸!"

    "好痛呀!!——混蛋!!"

    ……

    莫也感覺這個混蛋是想致自己於死地——簡直連骨頭都快他給壓散了!該死!等校長他們一走,陳柯一你就死定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莫也暫時忍你一忍!你這個陳柯一等著瞧!!

    "最後我想給大家介紹一下口對口人工呼吸!"

    哇嗚……有兩個小女生終於"興奮"過度,暈倒了。

    "先要確保傷員的呼吸道通暢無阻,以便使氣體容易進出。首先,檢查口腔中是否有異物——喂!你嘴巴張大一點好不好!"

    "混蛋!你輕點!輕點!!"

    "如果有活動的假牙應當立即取出,以免墜入氣管——哇!你有蛀牙!"

    "該死的!!要幹什麼你快點!!"

    "哈!你好象比我還急呀!——下一步,為了使外界沒有阻礙胸廓的影響,使肺臟收縮自如,我們要鬆開傷員的衣領、內衣、褲帶、乳罩……"

    "喂!你想幹嘛!?找死麼??"

    "哈!你放心!沒有那麼便宜的事!這一步基本上可以省略了——你那麼-飛機場-,估計也不用帶什麼胸罩。飯卡!"

    該死的……莫也氣得渾身發抖,幾乎就要爆發了!

    "現在大家看好了!捏住傷員的鼻子,然後……"

    莫也眼看著Kin的嘴巴努在一起,正一點一點的朝自己的嘴巴貼近——除了剛剛因為過度亢奮暈倒被抬走的女生,其他人都傻在了那裡。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顧不了那麼多了!莫也發瘋了一樣大叫一聲,掙脫了Kin的"懷抱",怒火中燒的她轉身一腳把根本沒有防備的Kin踢下了水池。

    全場震驚!又有幾個女生被抬走!

    汗……

    "現在……呵呵,可能是現場示範吧!呵呵!"無奈的校長不得不再次跟再次受驚的投資商解釋——同時欺騙自己。

    自稱臨時游泳課代課老師的柯一在池子裡胡亂撲騰起來,連喝了幾大口水:"死丫頭!!……你這回死定了!!!你……你——Jack!!快!……我不會游泳!!"

    "導演!男演員還沒有到,怎麼辦啊?"

    成南機場的候機大廳裡,一群扛著攝像器材、穿著工作背心的傢伙正在這裡拍廣告。等了四十多分鐘了,事先約好的男主角還是沒到,導演急得焦頭爛額,正在大罵副導。

    "怎麼辦??——你說你是怎麼辦事的?啊??你知不知道包下這裡要多少錢麼?啊??——按小時計費的呀!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演員聯繫不到我也沒有辦法!——真是可惡,昨天明明約好的嘛!"

    "約好有個屁用??你不知道現在這些明星有多拽麼?——你應該親自去他家裡接他!——真是廢物!"

    "啊??——那我現在就去!"

    "廢物!!用點腦子好不好??你以為明星是你老婆啊?——人家可能在家裡等著你麼??"

    "導演,那我們怎麼辦啊??"

    "怎麼辦怎麼辦??你每天都在給我製造麻煩!然後再回過頭來問我-怎麼辦怎麼辦-!廢物!碰到你我真是倒黴透了!"

    "可是……可是我們到底怎麼辦啊……"

    55555!遇到這麼一個傢伙,這個導演可真是可憐死了……

    "還能怎麼辦?廢物!趕快找個人代替啊?——難道要白白浪費包場子的錢麼?啊??廢物!!"

    "可是……可是現在到哪找啊?"

    "找不倒也要找!!否則——喂!"

    "啊?導演,怎麼啦?"

    "你快看!快看那邊那個傢伙!"

    副導見導演突然兩眼放光,忙湊過來順著導演手指的方向看去。

    "哇!!看到了!導演果然有眼光!!——你是說那個穿著高跟鞋、裙子開衩齊臀的小妞麼?"

    "廢物!!"導演真是被氣死了,拿著手中的劇本狠狠地往副導的腦袋上砸,"你想什麼呢?!我是說他身後的那個帥哥!!"

    哦——副導這才發現,跟著美女身後出來的還有一位大帥哥,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屬超凡脫俗,而且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極具明星氣質。

    "哦!導演!我明白了!你是想用這個帥哥來代替男主角!"

    55555!導演感動得想哭:這個廢物終於聰明瞭一回!

    "明白了還不快去給我請——!!!!"

    副導被導演一腳踢了出去,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帥哥身邊,抱住帥哥的雙腿,哭哭啼啼的說明了意圖。

    "什麼?拍廣告??——呵呵,我沒有興趣!對不起哦!"

    "5555!帥哥!我一看你就是好人!這一次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你先起來啦!你別這樣啦!——如果是別的事情,我倒是很願意幫你,可這件事,我恐怕愛莫能助。"

    "你-能助-!-能助-!!——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一會兒就好!——5555!拜託您了!"

    "是我-拜託-你啦!——你快把我的褲子拽掉了!——拜託你先起來好不好?"

    "5555!我不起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不要啦!你這是幹什麼?"

    "求求你了!帥哥!555!如果這次你不幫我,我一定會被老闆炒魷魚的!——我還有一個老媽、一個前妻、一個老婆、兩個紅顏知己等著我養呢……555!我真的不能沒有了這份工作!——你知道幹-導演-這行有多少油水可撈麼?換了別的工作!我一定養不起這一大家子啦!!555!你就幫幫我吧!……"

    "拜託……你先起來嘛……"

    "我不起來嘛!求您答應我吧!55555……"

    唉!這位帥哥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這個傢伙。

    "那——好吧……"

    副導一聽,連忙擦乾臉上的鼻涕,興奮得站起身來抱住帥哥的腦袋一頓狂吻,搞得人家真是痛苦不堪。

    導演對副導的這次傾情演出給予了相當的肯定,決定月底加薪分紅。副導立刻精神大振,工作積極性飆升。

    時間不多了,導演馬上開始給帥哥講戲。

    這次要拍攝的是一個男士內褲的廣告,地點就是機場大廳,主人公是一個常年四處奔波的年輕有為人士。廣告內容也很簡單:男主角只要在大廳裡走兩步,表演出又要去國外辦事的樣子就可以了,然後說廣告詞:"我去過很多國家,瞭解到不同地區、不同民族的風土人情。我發現,不同地方的人們擁有著不同的語言、文化、風俗甚至思想……但讓我驚奇的是,無論在哪——成功男人都穿-小秘書-牌內褲!!——-小秘書-牌安內褲!成功男士必備!"最後的一個畫面,是一個美女走進鏡頭,深情地吻了一下這個男主角,說了一句"我只喜歡穿-小秘書-的男人!"

    整個廣告結束。

    導演正給這位帥哥講到"成功男士必備",卻被副導拉到了一邊。

    "導演導演!我有一個想法!"

    "你又想幹什麼?!"導演又不耐煩了。

    "我們可以在最後加點幽默的元素進去!讓廣告更精彩!"

    "哦?說說看!——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豬腦子裡能有什麼好主意!"導演輕蔑的撇了撇嘴。

    "哈!您一定滿意!——我們先不要告訴這位帥哥最後有美女吻他的情節,而是讓美女突然出現!——這小子沒什麼經驗!一定會驚訝得傻掉!到時候一定很好玩!——而且還能突出我們-小秘書-的厲害:總是給你意想不到的豔遇!!——哈!導演你覺得怎麼樣??"

    導演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豬頭一樣的副導!想: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呀!竟然能讓一個傻瓜變聰明!看來還得給這個廢物加薪呀!——"好!就這麼定了!"

    那個帥哥還在為剛剛接下了這麼一個傻x的廣告而鬱悶,這會兒,又發現兩個導演正在對著他壞笑——突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更加鬱悶了!

    帥哥化好了妝,又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西裝——哇!真的帥呆了!導演心想:廣告播出後,一定比原來那個傢伙更受歡迎!——果然!現在就已經有不少人都被吸引過來圍觀了。

    更讓導演欣慰的是,這個帥哥表演得還真是不錯,沒練幾遍,就可以正是拍攝了!

    "各部門準備——Action!"

    導演一聲令下,拍攝開始了——

    "…………-小秘書-內褲!成功男士必備!"

    終於說完了這最噁心的一句!帥哥心想:總算可以結束這場可怕的經歷了!——可誰想,這個陰險的導演就是不喊"Cut!"——這是怎麼回事??

    帥哥正在奇怪,突然,身邊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美女——

    "我只喜歡穿-小秘書-的男人!"

    說完,也不徵求一下下人家男生的意見,上前就把人家給強吻了。一旁的導演正在暗暗得意,誰想這個時候,只見這個帥哥用充滿怨恨的目光盯著這位美女,一隻手指著她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卻說不出來——晃了兩下,眼睛一閉,昏倒了……

    "哇——!!哇嗚!!太棒啦!!真是太精彩了——!"

    一邊的工作人員都興奮的歡呼起來;周圍的觀眾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這帥哥的表演實在逼真,也都跟著鼓起掌來;導演和副導更是興奮,激動的擁抱在了一起——

    "55555!真是太精彩了!比我想象中還要精彩!!——這小子可真是個表演天才!!連這種辦法都想得到!!——太棒啦!!太棒啦——"

    結果後來,這位"死不瞑目"的帥哥一直昏迷了一天一夜……

    其實,這個帥哥不是別人,正是Kin從小玩到大的死黨,肖葉川。葉川三年前搬家,一年前根據父母意願去加拿大一所並不有名的醫學院學習人體解剖——學習半年,進修一年半——這對他來說,這完全是一種折磨:首先是葉川並不喜歡什麼醫學,尤其是人體解剖;其次,這幾年男屍越來越少,女屍被頻繁使用,這對葉川來說是最無法忍受的,平均每節課都要暈倒四五次,這對一個大帥哥來說實在是一件再丟人不過的事情——另外,校方也有點無法忍受了——葉川所交的學費還不夠學校補貼給他的昏迷護理費呢!結果經雙方私下裡協定商議,葉川在父母不知情的情況下,從學校提前"畢業"了。之後的整整大半年時間裡,葉川每天跟朋友在一個全都是每日必修的二手破車的賽車俱樂部"鬼混"。

    這年暑假,葉川媽媽去加拿大看望寶貝兒子。一次家庭晚餐,聰明到離譜的媽媽因為葉川不敢殺雞而對兒子產生了懷疑,進而識破了葉川"進修"的真相——其實就是"進了汽車維修廠"!一氣之下將兒子遣押回國!

    在家裡又繼續逍遙了三四個月,葉川又被老媽遣送致成南藝術學院學習學習繪畫,並打算過段時間後再把兒子送去意大利繼續深造——誰想今天,葉川剛出成南機場,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其實無論是學醫還是學畫,都並非葉川所願。可從小視早年喪夫的老媽為滅絕師太的葉川,根本沒有膽量違背母意;而之所以選擇了醫學和繪畫,都和葉川老媽的文化背景有關——這個小學沒畢業的古板女人,一生之中只知道三個偉大的男人,一個就是葉川英年早逝的、了不起的有錢老爸,另外就是白求恩和達芬奇——這兩個人都是老媽在小學2年級以前的課本里學到的。老媽當然不希望兒子像老爸,死得那麼早,卻很希望兒子將來能成為像白求恩和達芬奇一樣的偉人——偉大到連她都知道。

    接到死黨要來成南的消息,Kin非常高興,而且極力邀請葉川和他同住——Kin上高中以來,一直一個人住在外婆送給他的這棟兩層的花園小洋樓裡。如今,在零用錢總是超支的的他看來,這實在是件非常浪費的事情。Kin還特別補充說,絕對不會介意葉川非要向他交納房租和其他費用,更不會介意葉川一定要親自下廚為他展示廚藝。

    這天晚上,Kin和葉川去這家新開的"天豺"酒吧喝酒。這並不是一個很吵鬧的酒吧,很適合好朋友們一起聊天休息,讓人覺得很舒服。但是葉川似乎對去酒吧很不贊同,一路都在埋怨。

    "拜託!Kin,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喝酒,還總是約我去酒吧。"

    "哈!這個時候不去酒吧還能去哪?——喂!你那個毛病還沒好?"

    又被柯一問到這個,葉川鬱悶的說不出話。

    "肖葉川!我陳柯一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你——你真的好酷啊!什麼-酒精昏迷症-,我真的見都沒見過這樣的人啊!還有你那個"女性恐懼症",哈哈!我更是連聽都沒聽過!你可真是稀有品種!——酷!"

    汗……這個傢伙,提到葉川的傷心之處還這麼開心,真是讓人鬱悶死了!

    兩個大帥哥從一進門開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坐在他們旁邊桌子的幾位美女——一直偷偷注視著這兩個偶像級人物,還頻頻拋媚眼過來,可這兩個傢伙卻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就好像不識人間煙火一樣。

    這時,Kin的電話響了,顯示屏上的電話號碼讓Kin不禁打了個冷戰——是老媽!汗……不知道這回又有什麼指示了……

    "柯一,星期天你外婆來看你和可可,你早點回家哦,乖嘍!"

    "啊?上個月不是剛剛來過嘛?"

    "這孩子!你這是什麼語氣?外婆來看你,你好象還很煩呀?!"

    "不是那個意思啦,老媽!我是說外婆這麼大年紀,多不方便呀!嘿嘿!下次我和可可一起去看她老人家不就行了!"

    "你這個臭小子!就是嘴甜!行啦,反正你星期天早點回家就是啦!"

    "是!老媽!"

    "好了!沒別的事了,媽媽掛了!"

    "好的,拜——"

    "唉!等一下!"

    "啊?"

    "你給我聽好了臭小子!趕快把你那一頭黃毛給我處理掉!別嚇壞了外婆!"

    "不是吧老媽!我剛染了兩個星期!很貴的!能不能——"

    "少廢話!外婆最不喜歡現在這些孩子把頭髮搞得五顏六色的!連我和你老爸都受不了!像什麼樣子?!——你彆氣老媽哦!否則我離家出走!——好啦,媽媽還有事,掛電話吧!——記住我交代的事情!!"

    "可是……喂喂喂?媽!等等!喂——"

    Kin還想再為這一頭自己頗為滿意的黃髮多爭取幾天生命,可老媽那邊已經掛線了。唉!自從老媽得到了"天使遊樂場"27%的股份,成了董事長之後,每天都擺出一副女強人的姿態,專政獨裁!別說Kin了,就連老爸也從來不敢招惹老媽。現在的女人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是伯母?"

    "還能有誰……"

    "伯母身體還好吧?"

    "簡直精力旺盛!"Kin欲哭無淚的說。

    "哦——Coco還好麼?怎麼沒看到Coco過來玩?"

    "你說可可?她身體不舒服,在家裡休息——哦,我還沒有和她說你來了。"

    "嗯?她怎麼了?病了?"

    "別提了!說來話長!簡直能把人氣死!"

    "怎麼回事?"

    "算了!出來玩就別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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