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開賓利送外賣,最昂貴的外賣餐。
夜幕漸漸降臨,別墅裡亮起了燈光,很清晰地看見二樓兩個相擁的身影映襯在窗簾上,她想到了那樣一句被說爛了的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死生有命,富貴在天。
也許,她阮曼君就是躲不掉這一場劫難的,最後傷痕累累,失去工作,黑鍋她背了,哪怕是背一輩子,她認了,她只想靜靜地過自己的生活,即使是送外賣的,她也做一個快樂的外賣員。
至少生活簡單,安定,不會再重遇兩年前的自己。
她靠在車上,輕輕地說:“送我回店裡,好嗎?”
到了店門口,原屬於她騎的電動車已不見了蹤影,她慌忙進了店裡,他沒有離去,坐在車裡等她,他有信心她不久後就會出來。
十分鐘之後她走了出來,她失落地站在門口,他下車,走到她身邊,略彎身子,問她:“被開除了嗎?”
似乎她被開除了他才會高興似的,她沒好氣地說:“沒被開除,但是我要跑著送外賣了,或者自己打車,我不在崗位時我的車被另一個同事騎去用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報上了我的工作號,點名要我送外賣,還給了高額的消費。”她說著舉起手中拎著的兩份麥香魚餐。
“那你怎麼辦呢?”他裝出關切的表情問。
她彷徨地望了望周圍,這時正值下班高峰期,打車也很難打到了,何況她今天工作的錢可能都不夠打車的錢,她說:“我再想想辦法吧,送到凱欣豪園,不行我就跑著去。”
他打開車門,給她使了一個眼色,說:“上車,我送你。”
“你開賓利車送我去送外賣?”她瞪大了眼睛,開幾百萬的豪車去送外賣,簡直是最昂貴的外賣了,既然有免費的車坐,何必要跑呢,她想想,就上了車。
車內放著爵士音樂,他沉默著,袋子裡的香味散發了開來,她這才想起自己一天了都沒有吃飯,肚子已開始要反抗了。
到了凱欣豪園,她道謝,感謝他送了她一程,她站在原地,目送他車漸漸駛出視線,她甜甜地一笑,其實他還是個蠻好的人嘛,至少,他沒有之前那樣高高在上的那麼討厭了。
身上似乎都沾染上了他車內的木香,如多多所說的佟少,有時會開奧拓,有時會開名車,總之,他的心思旁人是很難莫測的。
她按記下的送餐地址,尋找叫餐的那戶,還真想問問為什麼偏偏指名道姓要叫她送餐,她心裡忽地一沉,不會是馮伯文故意刁難我吧?可馮伯文不是住在這裡的啊,都到了地點也不能不去啊,她乘坐著電梯,盤算著如果是遇到色.魔之類的,將怎樣進行還擊。
第三十二章:原來他們一樣的喜愛漫畫。
她按響了門鈴,站在門口看著周圍的環境,這是一棟高級住宅樓,住在這裡的非富即貴,相信對她這樣一個無名小卒一沒錢二沒色的人不會有歹意的。
門開了,他站在門口,頎長的身高讓她一下子就驚喜了起來,她笑了,將外賣遞到他手裡,說:“原來是你啊,你逗我玩啊,把我送到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給你送外賣,兜了這麼一大圈子,你不覺得麻煩嗎?”
“不麻煩,我覺得很有意思。你一定肚子餓了,進來吧。”他彬彬有禮地迎她進門。
“不麻煩,很有意思。你一定肚子餓了,進來吧。”他彬彬有禮地迎她進門。
她猶豫了幾秒,拎著外賣,進了他的家。
這是一個一看就是個男人的世界,佈局和裝修都是簡單的色調,幾乎看不到一點女人的物品,沙發是素白,上面放了幾本漫畫書。
她拿起漫畫書,不禁笑了,很難想象外表這麼冷傲的男人也會看漫畫,她隨手翻開幾頁,上面還有一些用鉛筆描摹的一些人物,畫得倒是很生動,他坐在一旁,忙收起另外的幾本漫畫書。
他將兩份麥香魚餐從袋子裡拿出來,放在餐桌上擺好,還給她倒了一杯剛熱好的牛奶,他拿過她手中的漫畫書,說:“不是肚子餓了嗎,去吃東西去。”
她央告著說:“再讓我看一點啊,這本漫畫你在哪裡買的啊,我也很喜歡漫畫啊,我怎麼沒有在書店裡看到這麼好看的漫畫,又有趣又蘊含人生哲理。”
她是極愛漫畫的,從小就喜歡看漫畫和童話,這麼多年來,即使是長大了,可是依然還是喜歡看那些簡單的漫畫下面的人生,比如幾米的漫畫啊,她是本本都有珍藏。而在他家看到的這幾本漫畫,是和幾米的風格不同的,畫面更生動,配上的文字與漫畫相得益彰,自成風格。
他將漫畫整理好放在雜誌架上,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白蘭地,坐在她對面,他此時穿的是一身亞麻色的休閒裝,白色純棉的布拖,看上去真是居家好男人。
“你真的覺得那本漫畫好看嗎?你覺得如果放在書店裡賣,能賣的掉嗎?”他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面前,將熱牛奶推給了她。
她是真的餓了,對面他的問題只是猛點頭,看著面前的漢堡肚子就鬧騰了,她拿了漢堡就吃,喝了一口熱牛奶,胃裡頓時舒服很多,他在一旁瞪大眼看他貪婪的吃相直搖頭,並告訴她不能空腹喝牛奶,等肚子填飽了再喝。她就想他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的囉嗦。
“空腹不能喝烈性酒,你難道不知道嗎?”她嘴裡還咬著漢堡,指著他的酒杯嚷著。
第三十三章:你有漢堡好看嗎?酒後發生不該發生的故事。
她很快的速度就掃掉了自己的那一個漢堡,然後睜大了眼睛望著他面前的漢堡,一天沒有吃東西送外賣,她幾乎是飢腸轆轆了,此刻的她雖然還有些矜持,但是肚子已經好不矜持地在安靜的房間裡發出聲音。
他將漢堡推給她,自己仍倒著酒,說:“你吃吧,今天是你的生日,可不能餓著肚子過生日,你自己去冰箱裡拿吃的,我喝酒,不許打擾不許吵我。”他說完明眸明滅間,又湊近她臉邊,邪魅地說:“還有,不許盯著我看。”
“我沒有看你,我看到是漢堡,你有漢堡好看嗎?”她拿過漢堡送到嘴裡,心想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男人,在她飢餓的時候,再好看的男人也是沒有漢堡好看的。
居然說我沒有漢堡好看?他舉著酒杯,見她正大快朵頤地將漢堡往嘴裡送,怎麼會有這麼能吃的女人啊,想到她在那次豪門相親宴會上醉酒睡在桌子下,他不禁動了想逗逗她的念頭。
不過兩個漢堡一杯牛奶顯然解決不了她的溫飽問題,她又打開了冰箱,抱了一包吃的回到桌子旁邊,坐下來說:“你冰箱裡怎麼有這麼多零食啊,你很愛吃零食嗎?”
他驕傲地搖搖頭說:“我從不吃零食。”
不吃零食居然買這麼多零食放冰箱裡,她翻看其中好多都是進口的食品,上面標價都是英鎊,算了算一堆零食就足夠她送外賣一個月的工資了,她心裡暗暗想真是。
“你真的覺得那些漫畫好看嗎?你說說你的評價,說的不準確,那就要罰酒一杯。”他握著酒杯,酒杯在手心裡轉著。
“我真的覺得好看,也很為這個漫畫家惋惜,這麼好的作品都被埋沒了,很可惜,不過也不錯啊,我們倆不都喜歡嗎?相信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就像我啊,我現在雖然是個普通的送外賣的,但是隻要我肯努力,我以後還是會有機遇的。”她說到激動處,竟自己拿起了酒杯倒酒喝。
她說完又想到自己話語裡的那一句我們倆,倒覺得羞澀了起來,加上酒精的作用,臉一陣陣地紅。
他不過是想看她醉酒的樣子,沒想到她居然主動喝起酒來,而且看起來酒量還真不錯。
“酒量不錯。”他翻開了一本漫畫,細細的看,不知不覺地嘴角浮起了笑容。
她摸不清他了,剛才還陰沉著臉喝酒不許人打擾,反倒一提起漫畫來竟會笑,她覺得他這樣的男人能笑實在是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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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把“佟先生”念得像“疼先生”。
曼君記起好像在哪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喜歡漫畫的人,是渴望快樂卻驕傲寂寞著的小玩偶,像孤單地捏著橡皮泥的孩子,塑造出來的世界總是既歡喜又薄涼的。看著他高隆的眉骨下,明眸動人,這會是一個驕傲而寂寞的小玩偶嗎,他認真翻看漫畫的樣子和公司裡一呼百應的佟少佟先生一點也不一樣。
聽說眉骨高隆的男子會很有桃花運,他這樣冷清清的男人,會無端招惹桃花嗎?
她吃飽了也喝足了當然也看夠了,站起身,心想這麼晚沒有回去多多會擔心的,準備感激他的晚餐時,卻見他正醉眼望著她。他一定是醉了,酒量還不如她,她將餐桌上收拾乾淨,走到他身旁,想將他手邊的幾本漫畫書整理一下時,她的手剛碰到了漫畫書,他的手掌就握住了她的手。
溫暖的手掌覆住了她的手,她站著倒不敢動了,忙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卻稍稍一用力,就將她拉入了懷中。
他此刻就覺得她是十分可愛的,因為她說漫畫好看,這麼久以來只有她認可了這幾本漫畫書,他微笑著端詳著她的面龐,不是非常漂亮但也是清秀精緻,額間還有幾粒褐色的曬斑,她有著月牙形的眼睛,在他懷裡坐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這讓他非常滿意。
她吞吞吐吐著說:“佟先生,你你醉了。”
他將食指貼在她唇上,說:“如果我醉了,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最好別動。”
曼君這是感覺自己心裡也泛著燥熱,酒精在發揮作用了,她推辭著說:“佟先生,很晚了,我該回去了,我朋友會擔心我的。”
他卻將她的手緊緊地握住,說:“你叫我什麼,怎麼聽著好像是‘疼先生’,怎麼,很疼先生我嗎?”
她的普通話不是非常的標準,念“佟”字時,發音近似是“疼”,倒被他佔了便宜說是“疼先生”。
“那我該叫你什麼啊,我發音就是這樣改不過來了。”她說著頭微微開始暈眩,腳跟也發軟,早知道這樣就不喝酒了,沒了力氣支撐。
他臉貼到了她耳朵邊,說:“叫我卓堯。”他身上的溫度傳了過來,還有他身上那淡淡的木香和雪茄香混合著的味道,她搖頭,他手掌貼在她頭腦上,涼薄的嘴唇湊了過來。
她頭腦還是清醒的,手背擋在了嘴唇上,他的唇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機靈地站起身,酒也醒了一點了,說:“抱歉,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晚餐,改日我請你。”
“我送你。”他手撫著額頭,揉著太陽穴,搖晃著站起身,步伐卻不穩。
“酒後不可以開車佟先生。”她又念得像“疼先生”了,忙改口說:“不,是卓堯,不,也不對。”
第三十五章:卓堯,早安以後,她仍是送外賣的。
他擰眉,伸手捏著她的鼻尖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還敢跟我頂嘴。”
她像是一隻小貓一樣躲閃著,摸著鼻尖說:“我罪都頂了,難道還不會頂嘴嗎?”
他突然像是生氣了,一把抓過她像是抓一隻小東西一樣丟在了沙發床上,然後搬過一把象牙白的椅子坐在她對面,說:“以後,你不可以不要再提你為姓馮那小子頂什麼的事,我不喜歡聽,明白嗎,如果你真喜歡頂,那你就和我頂嘴吧,總比頂罪好。”
曼君見他一臉正色,黑眸一眨也不眨,她手在他面前揮了幾下,說:“你生氣了?不會吧,這麼小氣。你炒我魷魚我都沒有生你氣,還陪你喝酒,陪你看漫畫,陪你吃東西,如果不是我你多孤單。”
“誰說我孤單,我是享受安靜。我公司裡那麼多員工,我會孤單嗎?”他執拗著說,想怎麼能被她看穿心事。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說:“我發現你喝醉了話特別多,也對,誰叫你平時說話過於簡練,原來物極必反。”
他沒再言語,臉色陰翳,說:“我去洗澡,如果你要走的話,自己走吧,桌上的皮夾有現金,拿去叫計程車。”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進了浴室。
她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也許,是她揭開了他倨傲的面具,她摸摸自己的衣服口袋,僅有幾塊錢,這麼晚了,叫計程車回去是肯定不夠的了,但她是絕對不能拿他的錢的,或者,叫多多開車來接自己,也不行,都這麼晚了。
突然浴室傳來了一聲悶響,她忙跑過去,敲浴室的門喊道:“卓堯,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喝醉了就不要一個人洗澡。”
門唰的被打開,他滿是水珠的一隻手臂伸了出來,攬過她的腰,迅速將她拉進了浴室,他用腳勾上了門關上。
“既然喝醉了不能一個人洗澡,不如你陪我洗。”他身上的水都沾濡在了她衣服上,雙手握住了她細細的腰。
浴室裡都是水霧,他髮絲上滴著水珠,稜角分明的臉,古銅色的上半身,肌肉有力而不過於誇張,她沒有敢再往下看,忙用手遮住了眼睛,說:“卓堯,對不起,你慢慢洗,我出去。”
他的手臂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他輕輕地拉開她遮在眼前的手,說:“我圍了浴巾的,逗你的,傻妞,看把你嚇的,回去吧。”
她羞澀著臉正欲離開,他卻低低地在她耳畔上親吻了一下,他攬著她的腰的手撫摸著她的臉,說:“謝謝你,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