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老虎在,咱們看熱鬧就行了。”!
陳世豪臉上露出笑容,他雖然混的也是黑道,不過和白振天一比,那簡直就像是和稀泥玩家家的小孩子了。
“豪哥,他怎麼有這麼個外號?”秦風有些不解的問道。
陳世豪聞言笑道:“白振天在洪門總堂的座椅上,鋪了一張白虎皮,傳說是他親手獵來的,所以外面人都叫他白老虎······”
“華夏兒女多豪傑啊……”
秦風輕輕點了點頭,江湖兒女本就應該像白振天那般殺伐果斷,當然,時代不同了,這種情形也只能發生在國外。
“姓白的,你想怎麼樣?我們黑手黨和你們沒什麼交集吧?這次在紐約的清洗也沒針對你們洪門……”
剛才表現的像條瘋狗一般的阿利桑德羅,在見到白振天之後,那囂張氣焰頓時被澆滅了下去,而且眼中還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阿利桑德羅十歲的時候,被他的黑手黨教父父親,親手送到了西伯利亞拳王訓練營,這個當時還是前蘇聯軍方機構的訓練營,可謂是天下最殘酷的軍事基地。
和阿利桑德羅同期進訓練營的少年,一共有三百多個,而當他們經歷了八年地獄般的訓練畢業之後,當年的三百多人,只剩下了區區十二個。
將近三百個少年,不是死在殘酷的訓練中,就是死在相處八年的同伴手裡,在訓練營結業的時候,教官安排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結業考試。
那時訓練營還剩下了五十多個人,按照考官的要求,他們將被放逐到一處山林裡相互廝殺。
只有拿到四枚同伴身上的銘牌,他們才可以從訓練營中畢業,否則全部視為淘汰,在西伯利亞訓練營,淘汰就意味著死亡。
阿利桑德羅在最後的結業考試中·親手殺掉了八年來相處的像是兄弟一般的同伴,從那時起,阿利桑德羅的心裡就再也沒有任何感情,他就是一部殺人機器。
回到正常人的社會之後·阿利桑德羅很快就成為了黑手黨的一把尖刀,拳王訓練營裡學到的東西,讓他在這個社會中如魚得水。
但就在五年之前,阿利桑德羅卻是栽了一個大跟頭,而讓他吃虧的人,就是面前的白振天。
那時幾乎將整個紐約地下社會收入囊中的阿利桑德羅,正處於人生的最巔峰·整個紐約的黑幫,都被他橫掃了一遍。
於是感覺到沒有對手的阿利桑德羅,將目光放到了舊金山·他很想挑戰一下那個傳說中的華人城市,是否名副其實。
舊金山是洪門總部所在的地方,當年有許多來自東南亞的華人武師加入洪門之後,在舊金山開了大大小小的不少武館。
白振天雖然出身大圈,不過他卻是當年神槍李書文一脈最嫡系的傳人,他的師父就是倉州劉老爺子的師兄。
所以在舊金山安頓下來之後,白振天也開了一家武館,好巧不巧的是,阿利桑德羅來到舊金山挑戰的第一家華人武館·就是白振天所開的。
在阿利桑德羅接連將好幾位華人武師打的吐血不起後,白振天終於出手了。
雖然那時候他已經年過五旬,但白振天已然進入到暗勁境界裡·將全身氣血收斂的紋絲不漏,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比之阿利桑德羅都絲毫不弱。
一個是拳王訓練營出來的殺人機器·一個是身經百戰手上人命無數的宗師級高手,在經過一場爭鬥之後,白振天終究是技高一籌,生生打斷了阿利桑德羅的三根肋骨。
吃了大虧的阿利桑德羅至此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其後洪門進入紐約的時候,阿利桑德羅之所以選擇退讓,並不是害怕大圈軍團·而是出於對白振天的深深忌憚。
“阿利桑德羅,我的人在拉斯維加斯受到了傷害·難道我不該過來嗎?”
白振天抬頭看了一眼阿利桑德羅,開口說道:“昨天有幾個黑人想要襲擊我的一個子侄,我這次來,是想要個公道的!”
“昨天的事情是你們做的?”
聽到白振天之後,阿利桑德羅的眼睛頓時眯縫了起來,他似乎猜到了白振天的用意。
其實死幾個外圍組織的人並沒有放在阿利桑德羅的心上,他反而想藉此將山口組以及一些勢力給清除出拉斯維加斯。
不過讓阿利桑德羅沒想到的是,昨兒出手的竟然是紅門中人,而且看白振天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他很可能是想插手進拉斯維加斯的事務中去。
“如果昨天死的那幾個人黑鬼是你們的人,那就沒錯了。”
白振天淡定自若的看著阿利桑德羅,說道:“阿利桑德羅,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最講道理,我的人在拉斯維加斯受到襲擊,你要給我個交代…···”
“最……最講道理?”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阿利桑德羅的面部忍不住抽搐了起來,他不知道面前的這個老傢伙究竟要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句話來?
要知道,昨天死的可全都是阿利桑德羅的人,他還沒問白振天要個交代,對方居然興師問罪找上門來,這簡直就是本末倒置了。
強忍著出手的衝動,阿利桑德羅咬牙切齒的說道:“白,昨天死的可都是我們的人,應該是你給我個交代才對······”
“阿利桑德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白振天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人死了,只能怪自己不爭氣,但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所以,你還是要給交代······”!
出於歷史的原因,華人這百多年來,在美國的地位一直都不是很高,上流社會中極少能見到華人的身影。
而在美國想要開賭場,不但要有雄厚的資金,更要有和上層良好的關係,就像是肯尼迪的競選成功,背後就有黑手黨的支持一般。
而在幾十年前的時候,這些上層社會的關係正是洪門所欠缺的。
所以雖然最近十幾年來·華人地位在美國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洪門也失去了進軍拉斯維加斯賭業的機會。
賭業的利潤是眾所周知的,而洗錢的便利,更是讓洪門大佬們也為之眼紅·他們一直想找到一個進軍賭業的契機,不過因為各種原因,這個機會一直都沒能找到。
所以在聽到劉子墨出事的消息後,白振天立即帶著人馬來到了拉斯維加斯。
這其中固然有給劉子墨撐腰的成分在,但洪門更多的卻是想渾水摸魚,看看是否能藉此進軍拉斯維加斯,在未來的賭業洗牌中分得一杯羹。
“白·你我都是文明人,做人……要講道理······”
白振天的話就是讓一旁的阿方索都忍不住了,他原本以為自己這個雜種弟弟就是世界上最不講理的人了·沒成想白振天一出來,卻是比阿利桑德羅更加的不講理。
“文明人?no我從來都不是文明人。”
白振天站起身來,冷笑道:“今天你們黑手黨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那大家就開戰吧!誰打贏了,道理就是誰的,當年你們意大利不就是這麼去的中國嗎?”
白振天的祖父也是當年倉州武林的一代豪強,在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組織了一些武林人士與之對抗。
不過肉身終究敵不過槍炮·白振天的祖父死在了洋槍之下,臨終時將白振天的父親託付給了好友神槍李書文。
有這麼一層淵源在,白振天在國外爭搶地盤殺起外國人來·那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殺性仍然不減當年。
“你……真要和我們黑手黨開戰嗎?”
相比面對山本時的囂張·阿利桑德羅明顯的底氣不足,因為他知道,不管是從個人武力還是幫派的戰鬥力,黑手黨比之洪門都有所不如
“要打就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白振天冷哼了一聲,說道:“欺負了我的人,不給個說法的話·那大家就開戰好了······”
“你······你不講道理。”這次連阿利桑德羅都忍不住了,他這次算是遇到比自己更不講理的人了。
“白·有什麼條件,你就提出來吧!”
可是阿利桑德羅也不敢輕啟戰端,現在各個黑幫之間發生矛盾,大多都是用談判解決的,也只有阿利桑德羅才會如此的暴力。
不過阿利桑德羅也看人下菜專門撿軟柿子捏的,他敢和山口組開戰,但是面對更加不講理的白老虎,他也只能退讓三分。
“我要一個賭王名額!”白振天伸出了一個手指。
“不可能!”
阿利桑德羅還沒說話,阿方索就連連搖頭,說道:“白,這不可能,賭王大賽不是我們能操控的,這個條件我們無法答應······”
阿方索說的是實話,雖然幾家賭場都有黑幫的背景,不過既然是在賭壇,就要按照賭壇的規矩來,那些賭業大佬們,是不容許黑幫勢力插手到賭場具體的運作中去的。
“上次你們黑手黨的賭場,得到了好幾個賭王稱號,到時候給我們一個人,不算什麼吧?”
在白振天眼裡,只要是黑手黨所屬的賭場裡的人獲得賭王稱號,那就是黑手黨的人,他才不會去管黑手黨有沒有話語權。
“白,你想插手拉斯維加斯的事務?”阿利桑德羅突然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洪門的人很能打,但你要知道,有些人並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這個不用你來提醒我·……”白振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只要一個賭王,你給……還是不給?”
在國內呆了幾十年,白振天清楚的知道,在美國社會,一向都是用金錢衡量成功與否和社會地位的,拉斯維加斯的幾位賭業大佬,在美國有著非常深厚的背景和影響力。
就連黑手黨和山口組,也只能選擇與這些大佬們注資合作,而不敢強迫他們做出任何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來。
如果白振天真是觸動了那些人的利益,恐怕洪門雖然勢大,無法抵擋得住來自美國上層人士的聲音,到時候只會出現一個結果,那就是洪門被清理出美國社會。
“靠,賭王在他們眼裡,居然只是個籌碼?”
聽到白振天和阿利桑德羅的對話,秦風有些無語,這也太不重視人才了吧?相比較下來,還是東方的黑社會靠譜點,最起碼豪哥還能給自己開出股份。
“給你們一個賭王也不是不行……”
面對白振天的威脅,阿利桑德羅想了一下,說道:“不過你要安排個人和我打一場賭拳,打贏了,你們將會擁有一個賭王名額。
要是你們打輸了的話,對不起,敗家是沒有權利提要求的···…”
“嗯?賭拳?”聽到阿利桑德羅的話後,白振天倒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提出這麼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