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從櫃檯裡拿出了一個幾乎有嬰兒巴掌大小的觀音掛件,遞給了劉子墨,說道:“子墨,男戴觀音女帶佛,這個滴水觀音的翡翠掛件雕琢的不錯,你就帶上吧。”
這個翡翠掛件的質地非常好,幾乎達到了玻璃種,而且上面還帶有陽綠,只是綠色不太爆滿,否則可以稱得上是極品了。
俗話說玉石通靈,翡翠自然也有這種功效,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玉中含有大量礦物元素,所以人們常說人養玉玉養人。
如果人的身體好長期佩玉可以滋潤玉,玉的水頭也就是折光度會越來越好,越來越亮。
如果人的身體不好,那麼長期佩玉,就會使得玉中的礦物元素會慢慢讓人體吸收達到保健作用,這就是所謂的人養玉和玉養人的說法了。
劉子墨雖然在國外上學,但打打殺殺的事情也沒少做,秦風給他這觀音的意思,也是想保他平安,這說法雖然有些玄乎,但還是有幾分效果的。
“一百二十八萬?”
劉子墨接過那翡翠掛件的時候,順眼在櫃檯上瞅了一下,頓時有些發慌,連忙搖頭道:“秦風,這……這個不行,一百多萬的東西戴在脖子上,我……我這喘不過來氣啊!”
劉子墨雖然也出生在富庶之家,父親在臺島也經營著不小的生意,不過他家教甚嚴,即使出去上大學之後,每月也只有固定的生活費。
而劉子墨平時的花銷,大多都是從洪門中領來的,那也不過一個月萬兒八千美金,手上一直不怎麼寬裕。
所以見到秦風要送出這價值百萬的翡翠掛件後,就是以劉子墨和秦風的交情。也感覺過於貴重了。
“子墨,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為人服務的,東西再好,還能有咱們的命值錢?”
秦風解開掛件上的細繩,拉過劉子墨就給他掛在了脖子上。低聲說道:“這東西成本很低,算上手工也不過萬兒八千的,你放心戴就是了……”
秦風倒是沒有騙劉子墨,這塊翡翠掛件的原料,是秦風從陽美賭石得來的,幾乎就沒花錢,貴其實就是貴在了黎永乾的工藝上了。
“好,秦風,那我就不客氣了……”
劉子墨一直都想在脖子上戴點什麼東西。戴條金鍊子太俗氣,這塊玉觀音倒是正合他的口味,當下也就沒和秦風客氣了。
“風哥,酒店那邊都安排好了,人也都通知了,要不咱們就先去酒店坐著聊聊天?”謝軒打完電話湊了過來。
秦風看了下表,馬上就到中午十二點了,當下點了點頭。說道:“行,誰都不要等。到了就開席,來一個介紹一個。”
謝軒訂的酒店,距離潘家園很很近,不過擠出潘家園倒是花了不少的時間,等他們來到飯店後,已經快要到中午十二點半了。
“秦風。你什麼時候回的京啊?”
最先趕到的是朱凱和馮永康,一見到秦風就嚷嚷了起來,“你小子拍拍屁股就跑了,咱們組項目的進程一下子就慢了下來,這月的獎金眼看著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唄。你們倆又不指望那錢過日子。”
秦風撇了撇嘴,給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劉子墨,我的兄長,這兩個是我的同學,朱凱和馮永康,也是《真玉坊》的股東。”
“劉子墨,兄長?”
朱凱和馮永康聞言有些奇怪,他們不知道秦風何時有這麼位兄長?不過兩人都出身經商的家庭,場面上卻是沒有絲毫怠慢,和劉子墨打起了招呼。
“我早年到處流浪,子墨對我幫助很大……”
秦風看出了朱凱和馮永康的疑問,開口向二人解釋了幾句,兩人頓時對劉子墨肅然起敬,這年頭趁人之危的人常見,但雪中送炭的人卻是越來越少了。
“來,咱們先吃吧,然哥他們要等會才能來。”從倉州趕到京城,秦風的肚子也有些餓了,當下讓服務員上起菜來。
沒過多大會,李然莘南還有何金龍李天遠等人,都趕到了飯店。
這一出言介紹,卻是把劉子墨給聽得一愣一愣的,敢情這一桌上不但有偷雞摸狗的盜門中人,居然還有出身大戶門閥的世家子弟。
此時劉子墨才信了二伯所說的,秦風真的在京城立足了腳,做出了一番事業。
飯剛吃了一半,於鴻鵠也趕了過來,湊到秦風耳邊說道:“秦爺,是豫省那邊流竄過來的人,我斷了他們的拇指,讓他們滾出京城了……”
雖然都是同行,但於鴻鵠下起手來,卻是一點都是不留情面,這也是他們這行的規矩。
當年於鴻鵠志得意滿的時候,曾經在京城召開過一次全國性的賊王大會。
在這次大會上立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各地盜門中人不得越界撈錢,如果因為一些事情去到別人地盤,首先要去拜訪當地的同行,而且在越界期間,嚴禁出手行竊。
而作為地主,當地的同行也要根據來人的江湖地位,準備好足夠分量的禮物招待來人,如此就是皆大歡喜。
當年賊王大會勝利召開之後,各地賊王時有串聯,經常往各省探親訪友切磋技藝,但卻都是遵守了這條規矩。
不過樹大招風,於鴻鵠的行為最終給他們這個行業帶來了很大的隱患,在下一屆賊王大會準備在豫省召開的時候,卻是被警方給一網打盡。
自己訂的規矩,自己自然是要遵守的,所以於鴻鵠出手才如此狠辣,就是警告外地的那些賊們,不要撈過界。
“做人留一線,老於,警告一下也就行了。”
聽到於鴻鵠斷了兩人的一根手指,秦風微微搖了搖頭,凡事都有因果,於鴻鵠既然不在吃盜門那行飯了,倒是沒必要做的那麼絕。
“老於這麼做也沒什麼,現在的江湖人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坐在秦風旁邊的劉子墨撇了撇嘴,說道:“俗話說盜亦有道,偷東西原本沒什麼,被抓住了掏刀子,這已經不叫偷,而叫做搶了,是要教訓一下……”
劉子墨在洪門刑堂廝混了幾年,也親手給人上過三刀六洞的刑罰,是以對規矩看得很重,並沒有覺得於鴻鵠做錯什麼。
“別人犯罪有法律,要真是十惡不赦了,送公安局就行了,要不然要警察干嘛的?”
秦風搖了搖頭,對著於鴻鵠說道:“老於,以後這事兒,稍事懲戒就行了,別再按照道上的規矩來了,記住,你們現在都已經算是金盆洗手的人了……”
不知道為何,在聽到於鴻鵠斷去那兩人拇指的事情後,秦風心裡就“咯噔”一聲,他總感覺似乎要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行了,多大點事兒啊,秦風,來,咱們乾一杯。”見到秦風一臉擔心的樣子,劉子墨卻是不以為然,端起酒杯敬起酒來。
今兒秦風請的人,除了謝軒和李天遠之外,都是他來到京城後所結交的朋友,同樣也都有著利益的關聯,算得上是自己人。
所以這場為歡迎劉子墨辦的接風宴喝的都很盡興,從中午十二點多,一直吃喝到了下午四五點鐘,算是中飯晚飯都合在一起了。
“秦風,你住這兒?”
當站在秦風的四合院外的時候,劉子墨再一次震驚了,那高高的圍牆和青磚紅瓦,顯露出一種深厚的歷史沉澱和文化,這種宅子,就是他老劉家的祖宅都比不上的。
“嗯,原來的主人要出國,我給接下來了。”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子墨,這裡以後也是你家,房子反正多的是,只要來京城,就住進來……”
對於房子,秦風有種特殊的感情,在他的意識裡,有房才有家,這也是秦風不管在津天還是來到京城,都不肯租房而買房的原因。
“那敢情好,等我畢業就回來,咱們哥倆一起打天下!”
劉子墨興奮的點了點頭,抬腳剛走進院子,臉上忽然露出了喜色,身體往前迎去,口中大喊道:“大黃,哎呦,想死我啦!”
當年秦風收養大黃的時候,剛剛出生沒幾天的大黃,生命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要不是劉子墨把自己每天的牛奶藏起來留給大黃,恐怕大黃也活不到今天,所以對大黃,劉子墨也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嗚嗚……”
開始聽的劉子墨的聲音,大黃有些戒備的後退了幾步,不過在嗅到劉子墨的氣味之後,大黃頓時撲了過來,不斷的用頭在劉子墨身上摩挲著,十分的親熱。
“這下我信了,劉哥真是風哥的發小,連大黃都認識他……”劉子墨親熱的抱著大黃,看得謝軒等人卻是嘖嘖稱奇。
在這個家裡,大黃除了和秦風親熱之外,從未對別人流露出過這種神態,就算是每天餵養他的謝軒都沒這種待遇。
“真沒想到,大黃能活到今天,有十二歲了吧?”劉子墨回頭看向秦風。
“十四歲了,大黃也老了。”
看著劉子墨和大黃親熱的樣子,秦風不由想起多年以前,他和妹妹還有劉子墨三人加上大黃玩耍時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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