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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連著兩天,陶倩倩每天都在期盼中過日子,可卻是度日如年!

    因為,她期待的事一件都沒發生。

    「可惡!」她忿忿的低聲罵著,「好你個任子秦,你就不要再來找我,否則,我一定給你好看。」

    「妳在說什麼?」同學小蕙沒聽清楚,小小聲的提醒道:「喂!講那麼小聲,我聽不見啦!妳……」

    陶倩倩心煩意亂的揮手,「沒啦~~」這才意識到此時正在上課,「我又沒在跟妳說話!」

    「那妳還不趕快上臺?教授點名要妳上去做報告啊!」小蕙不解的望著她。「妳是想抗命啊?」

    陶倩倩這才驚覺,教室裡的人全都盯著她看,而這還沒什麼大不了的,重點是,這堂課的教授可是出了名的嚴格,這下她該糟了!

    這兩天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任子秦會如何重新追求她,而她又該如何接招,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準備報告?

    挪著沉重的步伐,陶倩倩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任子秦,我被你給害慘了,你給我記住!

    「呃~~那個……啊——這個……」短短五分鐘的報告裡,陶倩倩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兩句,換來老教授一而再、再而三的白眼對待。

    「哦~~這下妳慘了啦!」一下課,小蕙就拖著陶倩倩直往校門口跑,「這科妳鐵定死當了!」

    都是任子秦害的!

    陶倩倩心底只有這個想法,「我知道了啦~~喂,妳幹嘛一直拖著我咩?」

    「嘻嘻……」身為她死黨的小蕙笑得有點不懷好意,「妳不是失戀了嗎?我來介紹妳一個好康的。」

    拜託!她又沒想這麼快就交新男友,至少要度過一段療傷期吧?

    再說……那個人有說過要再追她耶!

    咦?不是在氣他嗎?她幹嘛又想起他!陶倩倩才硬逼著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之際,已被小蕙的驚聲尖叫給嚇到。

    「譁~~那個人不是被妳拋棄的破鞋嗎?」

    陶倩倩的心一震。

    他……追到她的學校來了嗎?

    掩不住心底的喜悅,陶倩倩一抬頭,正巧撞進任子秦死盯著她的眸光。

    「滋~~」

    頓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像是電擊般的進出了火花!

    而這可是在過去很少發生的事喔!因為,通常只有陶倩倩看任子秦時,會有電光石火般的衝擊:可當他看她時,卻好象沒什麼感覺似的。

    可今天大不同耶~~

    但陶倩倩不懂的是,為何他看起來會那樣疲憊,而她竟然差點剋制不住的衝上前給予他撫慰。

    不準!

    她在心底對自己下命令,不準主動去關心他。

    好不容易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她決定順從小蕙的意思,免得自己因一時衝動而投進他的懷抱。「小蕙,妳不是說要介紹我好康的?」

    「咦?妳沒被他電到啊?」她還以為陶倩倩剛才那副失魂落魄樣,是再次被任子秦給吸引了呢!

    她可是陶倩倩最親密的手帕交,當然深知兩人這段不平等的愛戀。

    「才沒!」陶倩倩儘量不去在意任子秦的存在。

    「那就好,」小蕙立刻拉著陶倩倩走人,

    「他們就在前面,我們趕快過去……」

    卻沒料到,任子秦竟然明目張膽的堵人。

    「喂!好狗不擋路,麻煩把你的臭腳丫挪開一下。」小蕙一見任子秦居然這麼不識相,立刻口出惡言,要他別阻攔她們的好事。

    她也很不滿任子秦這麼不珍惜好友。

    但任子秦的眼裡只有陶倩倩一個人。

    「小倩——」他喚她。

    陶倩倩不懂他的嗓音為何會充滿了悲傷,這讓她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他……怎麼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任子秦耶!

    「走啦~~」小蕙卻只想棒打薄情郎,「別理他!」

    陶倩倩被小蕙拉得緊,只能跟在後面跑。

    在經過任子秦身旁時,聽到他輕聲低喃,「小倩……我二哥出事了!」

    頓時,陶倩倩傻在當場。

    「你二哥他……」她立刻回頭,充滿關心的問。

    「他發生了很嚴重的車禍……」任子秦低聲說:「我的心情好亂……妳、妳能陪我一下嗎?」

    「嗯~~」陶倩倩立刻挽住他的手,演出重色輕友的戲碼。「小蕙,抱歉了。」

    獨留小蕙氣炸的直抱怨,「傻瓜!幹嘛又被他騙去啊!妳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跟他一刀兩斷嗎?」

    「對不起——」將頭從她的肩膀抬起,任子秦雙手掩面地道:「我、我太激動了。」所以才會偷吃她的豆腐。

    「沒關係。」陶倩倩將小手環上他的肩,「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誰教他家出事了呢!

    太好了!這就是他要的。

    任子秦終於放下雙手,靜靜的與她並肩坐在咖啡廳裡,以沙啞的嗓音輕訴著,「我才剛去找完二哥,沒多久就接到他出事的消息……」

    「別再說了。」地輕聲安慰著。

    「他是為了去挽回我未來二嫂才……」他像是講不下去,聲音變得更沙啞低沉。

    「噓——」她要他別再多想,「吉人自有天相,你別淨往壞的方面想。」

    自己卻陷入苦思,他該不會是在暗示她別再跟他鬧彆扭,免得也發生類似的不幸事件吧?

    一想到萬一她真的會失去他……

    陶倩倩這才驚覺她根本無法接受!

    那她……是不是真的就別再跟他計較了呢?

    沒弄明白自己為何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他,但她……就是沒再想要刁難他了。

    任子秦再次將臉埋在雙掌中,久久不語。

    而她只能安慰的輕拍他的肩,要他放寬心。

    「我在醫院裡整整守了一天,深怕我二哥他……」他像是又想起當時的畫面,身子瑟縮了一下。

    這讓陶倩倩覺得好不捨,她從沒見過這般軟弱的任子秦,她心忖,他一定是受到很大的衝擊。

    她不忍的再次將他拉進懷裡。「都過去了,沒事了!」

    偎在她軟玉溫香的懷裡,他咕噥的說:「我急著想跟妳重新開始,我想來找妳……可卻撥不出半點時間……我好急!」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她拚命的安撫。

    此刻,她已完全不介意這兩天他沒來找她複合的事了。

    「可我哥當時的情況很危急……」他像是很委屈的說:「我、我……是真的抽不出一點空檔來找妳!」

    「沒關係,我就在你身邊,我不走的。」她連自己在說什麼都沒多想。

    這就是池要約啊!

    任子秦再接再厲的說:「我是真心誠意的想悔改,真的!」他甚至舉手發誓,「我很認真的思考妳跟我所說過的每句話……」

    像是要取得她的信任,他甚至直在身上掏著東西。

    好久,總算摸出一本小筆記本,他討好的在她的面前一頁一頁的翻著,「我怕自己記不住,所以,我邊想妳邊記下來……」

    看到那本小筆記本里寫得密密麻麻的,當下,陶倩倩的心一悸——她好感動喔!

    卻沒去細看那本筆記本里究竟寫了些什麼。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她只能感動的說。

    「我記起妳曾經說過妳讀的是哪所學校,可我沒辦法抽身,只好打電話去學校問妳的課表……」他神情急切的說:「我該親自跑來的,可我沒時間……」

    「好了,子秦,那些都不重要了!」現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安撫他的情緒,讓悲傷的表情從他的臉上消失。

    他不該被悲傷包圍,他是屬於陽光的。

    「不——」他卻一臉的堅持,「那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看他激動得就快崩潰,陶倩倩只能以唇封住他的口,讓他不再去回想過去那兩天的焦慮。

    嗯~~終於讓他再次嚐到她的滋味了。

    她……果然跟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還是那麼的甘甜、芳香、可口。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造次!

    他要她的機會很多,眼前可不能搞砸。

    所以,雖然他好想、好渴望就這麼跟她吻不停,但他仍硬是中斷了這個甜蜜的吻。

    還在將她輕輕推開的同時,像是充滿惱恨的直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我該死!我真該死……」

    「子秦——你別這樣!」陶倩倩完全忘了他倆已是分手的戀人,她更忘了自己說過重新讓他追時會對他百般刁難。

    「我不能這麼做……」甚至用力替自己掌嘴,「我說過要重新追求妳的!」

    陶倩倩卻趕緊替他找藉口,「不!今天的狀況不一樣,沒關係。」

    「真的嗎?」他看起來就跟一隻迷途的小狗一樣,讓人看了好心憐。「妳真的不會生我的氣?」

    「不會,絕不會。」她將頭搖得跟波浪鼓般,「我不介意。」

    「那……」他打算得寸進尺,「我能不能再請妳讓我抱抱、親親……」

    一看到陶倩倩的小臉上顯現出一點點的遲疑,他立刻再次替自己掌嘴,「我該死,我不該這麼想……」

    陶倩倩只知道任子秦絕對是因為受到莫大的刺激才會變成這樣,她現在只想儘速讓他恢復平靜。

    於是,她再次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

    啊~~他終於再次品嚐著她的香唇,這滋味多讓他著迷啊!

    雖然嘴似乎有著自主意識,說什麼也不肯跟她軟嫩的唇瓣分開,但他還是強忍著慾念,深吸一口氣後,最後再啄了一下她的唇,再緩緩的摸著她的粉頰,「小倩,我一定會努力讓妳回心轉意的。」

    他是認真的!

    陶倩倩此時只覺得,任子秦絕對是真心誠意的想再次將她追回來,她……不會為難他的。

    「那……我現在還得趕回醫院去照顧我二哥,」他急急抽身,使出欲擒故縱的手段,「如果晚點我有空……能不能再找妳說說話?」

    擺出很低姿態的模樣,果然成功的讓陶倩倩卸下心防。

    「當然能,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醫院。」她願意幫他照顧他二哥。

    搖搖頭,「不!我不能再像過去那樣理所當然的麻煩妳了,我該做的是重新追求妳,而妳,只要等著被我追就好。」

    哦~~好感動。

    結果,陶倩倩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棄械投降,完全沒刁難任子秦一絲一毫。

    知道他二哥無大礙後,任子秦還是決定三不五時以他二哥當作擋箭牌。

    他從沒想到這個藉口會這麼好用。

    每當他一拿出他受傷的二哥來當話題,陶倩倩就對他百依百順,這就是他要的啊!

    哼!是誰說要追回變心的女友,就得脫胎換骨的變個人?

    他才沒那麼傻咧!

    所以,即使當他大哥、二哥都提醒他,要他適可而止,但他卻充耳不聞,徹底將他們的話當作耳邊風。

    「喂,是我。」在確認他未來的二嫂已義不容辭的肩負起照顧他二哥的責任後,任子秦便很有心機的開始了挽救變心女友大作戰計畫。

    「我……今天的心情很糟,妳——有空嗎?能出來陪我一下嗎?」他以退為進的說,「可如果妳有事,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他極盡所能的在電話裡,將自己的嗓音裝得相當悶。

    這讓陶倩倩在一聽完他的話後,立刻自動跳入陷阱,「我有空,我現在就出來,你千萬要等我喔!」

    他當然等!

    一見到陶倩倩,他馬上重嘆一口氣,一唉~~」

    「子秦,是二哥怎麼了嗎?」一聽他嘆氣,她立刻聯想到不好的方面,「我、我還是跟你去一趟醫院吧!」

    「不——」他怎麼可能讓她去?那豈不就穿幫了?「我二哥他……還好,我、我只是看他那樣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就覺得好心疼……」

    「你自己的心情也要顧喔!」她關心的說,伸出小手想拍撫他。

    而他當然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立刻拉住她的手,「那妳……能不能陪我到郊外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我好悶……」

    「當然。」她表現得是那麼的義不容辭。

    於是,他就這樣三不五時開著車,名正言順的帶著她到處遊山玩水,順便建立男女間的感情。

    而陶倩倩則是完全沒發現他的詭計。

    因為在過去她才是那個要想出各種點子,以期能跟他到處走透透的人;而現在,是他在費盡心思、找盡名目帶她上山下海,所以,她當然只有被人追求的感覺。

    再加上她一心認為,任子秦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因為他的二哥發生了意外,而他必須照顧他二哥,以致自己變得筋疲力竭,那她怎麼好意思在這種時機擺高姿態呢?

    所以,這陣子她和任子秦的感情急速加溫,日益打得火熱。

    像今晚,他倆原本只是打算到山上看看夜景,之後便打道回府,卻沒想到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給打亂了計畫。

    「妳都淋溼了!」任子秦將她溼透的小身子給緊摟入懷,兩隻落湯雞共享彼此的體溫。「我看,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衣服幹了再下山吧!」

    「嗯——」真的有點冷颼颼的。

    「那裡有間小賓館。」一看到賓館,他腦中的黃色思想便蠢蠢欲動。「我們就先去那裡避避雨好了。」

    是啊!是避雨。

    只不過一進到溫暖的小房間,他便急巴巴的將溼衣服全部褪去,鑽到棉被裡,再眼睜睜的看著剛沐浴完畢、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的陶倩倩,一時心底的慾念全都被挑起。

    而兩人原本就已很親密,一時之間,熱情就這樣熊熊的點燃了。

    「小倩……」他低聲喚她,嗓音變得危險與激情。

    陶倩倩是沒想過兩人是否要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可她最近老是覺得任子秦的情緒很低落,她也不知該如何幫他。

    她心忖,或許真真實實的佔有彼此,才能打破兩人之間的藩籬,所以,她雖然羞紅臉,卻還是爬上那張雙人床——床上有個緊緊裹著被的他。

    「子秦——」她輕聲喚他,心中滿是想為他解憂的偉大想法。

    「小倩……」一看到她羞怯的對他投懷送抱,任子秦立即緊擁住她,「我好想妳,我真的好想妳……」

    「我也是……」她害羞的說,知道棉被下的他是一絲不掛的。

    但她卻好期待。

    終於要跟他踏出做情人的最後一步了。

    而他,也是滿腔的興奮。

    「小倩——」他探手拉開她身上的浴巾,「我好愛妳,妳不理我的時候,我好擔心……我想死妳了。」

    「我……也是。」對啦!雖然她曾經說過不要他、想跟他一刀兩斷,但那全是違心之論,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就是好愛好愛他,從來都沒停過愛他啊!

    再說,他現在變得好脆弱,她更是心疼他。

    至於先前那些不要他的理由,好象都變得不重要了似的。

    只是……那她是否還得恢復到一開始,做個沒有自我的女人,只能當他的附屬品呢?

    對於這一點,陶倩倩卻像只鴕鳥般,什麼都不願去多想。

    「我們不要再鬧彆扭了好嗎?」溫柔的吻她,任子秦輕聲提出他的想望,「我們再恢復以前的模樣,再不要鬧分手了好嗎?」

    「嗯——」她輕聲應和。

    於是,經過一番溫柔的碰觸後,兩個相互深愛著對方的男女,開始了最原始的愛的探索。

    當下,小賓館的房裡響起愛的呢喃,久久不停歇……

    ☆

    雲雨完畢——

    「子秦……如果你哥沒出事,你真的會認真的追我嗎?」雖然睡意好濃,陶倩倩還是問出心底的疑惑。

    「唔~~會啊!」任子秦累得只簡短的回答。

    「真的喔!那你以後還是要繼續追我喔~~」這是陶倩倩衷心的期望。

    「我儘量……」但在任子秦心底真正的想法則是——他才沒那麼傻呢!他要的是能回到從前,繼續他跑她追,他超喜歡被她追的感覺。

    「什麼?!你們複合了?」小蕙不敢置信的問。

    「對啦!」還有了親密行為呢!陶倩倩羞怯但又帶著一絲幸福的甜笑,一副戀愛中小女人的模樣。

    「晚點等他從醫院回來,我們還要去約會呢!」

    「那——我本來是有大事要告訴妳的,」小蕙不禁遲疑了,她聽到的可不是這樣呢!「可你們已複合……那就算了。」

    「什麼嘛!」陶倩倩最討厭人家話只說一半,「什麼大事?」

    「就——我剛聽到一個大八卦,是跟任子秦有關……」小蕙皺著眉,「可你們既然已經和好,那還是別告訴妳好了。」

    既然陶倩倩決定當個笨女人,那她何必去破壞別人的姻緣呢?

    反正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說嘛!」一聽到是跟任子秦有關的事,陶倩倩立刻好奇起來。「再不說,看我怎麼掐ㄕˇ妳!」

    她抬起手做勢要掐小蕙。

    但小蕙卻反常的避開了,「算了,妳如果知道……可能又會受傷。」

    陶倩倩也感覺到小蕙的不對勁,「到底是什麼事,妳老實跟我說嘛!」使出她最拿手的招數——死纏不放。

    「是妳自己逼我說的,等下妳不能怪我喔!」小蕙這才將她所得知的訊息攤在陽光下,「小倩,那個任子秦不是老跟妳說他二哥傷得很重嗎?」

    「是啊!」所以她才會不計前嫌的去安慰他,進而讓天雷勾動地火、乾柴引燃烈火,兩人的戀情一下子三級跳咩!

    「可是——我有個朋友是他二哥女朋友的同學,聽她說,任子秦的二哥根本就沒事!」她認為,任子秦根本就是在耍著小倩玩。

    「怎麼會?」但陶倩倩卻莫名的憶起,任子秦從來都不讓她去醫院看他二哥。

    「他也沒在照顧他二哥。聽說是任子秦親自出馬,直接把他二哥丟給他二哥的女朋友,還說誰教他女朋友愛死他二哥……

    「還有,任子秦好象還跟他二哥的女朋友坦承,因為他要管的女朋友太多,所以沒時間理他二哥……」

    「才不是……」陶倩倩想否認,卻發現——是啊!從他說他二哥出事後,他幾乎又跟以前一樣,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跟她耗在一起。

    那——他哪來的時間去照顧他二哥?

    那當他說要去照顧他二哥時,他又是去做什麼?!

    突然,一個不祥的預感竄入她的腦中!莫非……他還在照顧他的前女友們?

    而且小蕙剛才說什麼來著?他要照顧的女朋友太多?!

    不!她不能接受。

    陶倩倩臉色陰晴不定的思付著,在這段期間,他總是一副鬱悶的樣子,讓她因心疼而繼續對他言聽計從……

    難道,他根本沒打算改變自己?

    難道,他就這麼吃定她,以為她真的這麼好追嗎?

    「我不相信!」心情已down到谷底,陶倩倩決定自己去一窺究竟。

    「小倩——」小蕙只能在陶倩倩的身後直喊,「妳就乾脆放棄那個臭男人算了,幹嘛還去找他啦?」萬一這個消息屬實,陶倩倩豈不是受創更深?

    但陶倩倩沒理會小蕙的呼喚,她跑到任子秦家附近,心中天人交戰著——

    萬一子秦真的在照顧他哥呢?她不該對他這麼沒信心啊!

    但萬一……他真騙了她呢?

    她該衝進他家去找他興師問罪,還是守株待兔?正當她躊躇著,突然被從任子秦家中走出來的兩道身影給震住了。

    那是一名身穿時髦套裝的成熟女子,在她身邊的則是那個口口聲聲在照顧他受傷二哥的任子秦。

    而最讓她刺眼的是,他的手竟放在那女人的肩上——他居然在跟她有了親密行為後,還在外面「搞七捻三」的,簡直不可原諒!

    陶倩倩完全沒多想,直接衝到他的面前。

    「任子秦!她就是你在照顧的受傷的二哥嗎?」心已碎裂成片,她連淚都已流下出,只是以冷冽的嗓音質問他,「還是……她是你的前女友?」

    「小倩!」任子秦完全沒料到陶倩倩會出現在這裡,「我……」

    他原本已打算去她的學校找她,卻沒想到好久沒聯絡的第N號女友臨時來電,要他幫個小忙。

    而他,是真的自從陶倩倩跟他鬧分手後,就沒再與前女友們勾勾纏,但今天他剛好有空,便一時好心的答應了!

    「你不要再說了!」陶倩倩只知自己被騙得好慘,「我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了!」

    眨著眼,她只覺得眼眶好熱,卻怎麼都流不出淚來,「說什麼要再追求我,原來都是假的,原來,你還是在跟你的前女友交往!」

    耶為阿置要眼地糾纏不清呢?「我……我們——」

    他怎麼能在要了她之後,還繼續跟他的前女友們維持關係呢?

    那她究竟算什麼?!

    「我們從現在起正式分手,請你不要再打擾我了!」這次是真的傷透心,真的下定決心,再也無法挽回了。

    說完,她掩面直往前跑,再也不肯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不……該說是他用盡她給的每一次機會,而她,再沒機會可給了!

    看著陶倩倩狂奔的腳步全然無留戀,任子秦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他完了!

    可他好想解釋,他沒再繼續跟他的前女友們糾纏不清啊!

    她不能這樣冤枉他!

    可……眼前的情況卻讓他百口莫辯,讓他只能呆愣在現場,無能為力的看著陶倩倩從他眼前跑開。

    「咦?你還不去追她?」前女友推他一把,「快追啊!如果有需要,我會幫你作證蛇,如果她肯相信我說的話……」

    可他就是心知肚明,他追不回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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