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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兩人上了馬,又啓程急奔。

    到了第二個換馬的地方,羅菩提道:“莎妮,我真佩服你的耐力,不管你是否需要休息我可真的吃不消了。”

    莎妮道:“羅大俠,你的內功基礎很好,照理不應該這麼累的呀!你莫不是那兒不舒服了?”

    羅菩提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到精神不濟。”

    莎妮十分柔順地道:“那就休息一下吧!”

    他們休息了兩個時辰後,才又開始上路,羅菩提的精神始終不振作,差不多每隔兩三站總要休息一陣。

    當他們趕到昆明時,已較預計的行程晚了十來個時辰。

    不過還算好,在何妙容的預計之中,他們是率隊前來的,還不至於這麼快,也沒有等得太心焦。

    見了面之後,何妙容道:“菩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病了?其實你不必這麼趕的。”

    羅菩提道:“連日趕路,我沒合過一下眼,再加上長日相思,怎麼會不憔悴呢?”

    何妙容臉上一紅,看了莎妮一眼,她連忙識趣地退了出去。

    羅菩提卻迫不及待地關上了門,上前抱住何妙容。

    何妙容掙扎地道:“菩提,你是怎麼了?”

    羅菩提道:“我迫不及待地就想飛到你身邊來!”

    何妙容急道:“你莊重一點,給人看了象什麼?”

    羅菩提涎着笑臉道:“那有什麼關係,咱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誰也不能説咱們的行為不端。”

    一直把何妙容抱到了牀上,放下帳幔,他才把何妙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輕輕搖動牀榻,側耳細聽。

    何妙容飛紅着臉,正待開口責問,羅菩提急用手掩住她的嘴,又聽了一下,才低聲道:“好了!她終於走了!”

    何妙容一怔,但很機警地問道:“誰?”

    羅菩提低聲道:“莎妮。大姐,我跟她在路上發生了一點事,我先告訴你聽了之後,你再發問。”

    於是羅菩提把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説了一遍後,才問道:“大姐,媵女蛇的情況我不瞭解,真這麼厲害嗎?”

    何妙容點點頭道:“是的,照你所説的經過,是應該有這種現象,這隻能説是天意,誰也不能去怪誰,難怪你的臉色這麼壞,而且又是這麼急色之狀,看來你的蛇毒還沒有完全清除。”

    羅菩提沉思片刻才道:“大姐,很對不起,我要冒犯你一下,是為了求證一件事,希望你別生氣,而且不要管我的問題使你多幺難堪,你都必須從實答覆我。”

    何妙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於是羅菩提又開始脱她的衣服,何妙容輕微掙扎了一下。但想到他可能是蛇毒未清,催動慾念,也不忍心拒絕他。

    只是低聲的道:“菩提,你要愛惜一點你的身體,這很耗精力的。”

    羅菩提從她的胸前一直看下去,看得何妙容很不好意思,低聲道:“你究竟要幹什麼?別這個樣子!”

    羅菩提説道:“大姐!一個處女與婦人在某些地方總有點不同的,你能實實在在地告訴我嗎?”

    何妙容想了一下道:“那當然有很多不同,比如説乳暈的色澤,處女是淡紅色的,婦人則是深紫色。”

    羅菩提道:“大姐,你也是婦人了,可就你……”

    何妙容紅着臉道:“這要慢慢來的,一開始變化不大。”

    羅菩提道:“對了,這就是問題了,莎妮她……”

    何妙容忙道:“莎妮她怎麼樣?”

    羅菩提道:“她的乳暈也是嫩紅的,可是我幫她擦洗過身子後,乳暈的顏色突然變深了。”

    何妙容神色微動道:“你別胡説,那有變得這麼快的,不過她的情形不同,她喜歡裸體,經常受日曬之故,有很多女孩子雖然是處女之身,乳暈也呈紫色。”

    羅菩提用手觸及她的下體道:“這兒呢?這兒總不會見到太陽!可是莎妮的顏色跟你的就不同。”

    何妙容一驚坐起道:“是真的嗎?”

    羅菩提道:“是的,我以前從未經女色,但因為闖蕩江湖多年,多少也有點知識,在我的感覺中,她這一部分太鬆弛了,完全不象你一樣緊縮。”

    “我也聽人説過,一個久經人道的女子,色澤才會變紫,莎妮給我的感覺是,無論如何也不象個處女。”

    何妙容道:“這或有可能,我常派她們出去辦事,她們脱略慣了,雖然我山規極嚴,但她們如果掩飾起來,仍然可以瞞過我的耳目,可是,菩提,現在説這些已經太遲了,你已經侵犯過她,而她也是求你不要聲張,只有裝迷糊算了,我設法儘快把她遣嫁出去才行。”

    羅菩提道:“大姐,問題不在此,否則我也不會這樣地追問了,你知道我不是一個不負責的人,如果真是事出無心,我一定要負責到底。”

    “可是有一件事,我越想越覺得不對,你知道我的定力,在藏龍池畔,諸葛山真用了那麼厲害的迷藥,都無法使我亂性。”

    何妙容道:“但媵女蛇的毒性強烈得多。”

    羅菩提道:“是的,可是我沒有把蛇毒吸下肚去,我就是怕蛇毒厲害,每次都是用真氣吸取,可以説一點都沒有沾及,而且我服過解毒的藥,已至萬毒不侵的境界。除非是專能破壞解毒藥性的迷藥,才能使我迷失本性,因此我相信我中的不是蛇毒,而是一種人為的迷藥。”

    何妙容的臉色開始凝重了。

    羅菩提又道:“這只是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是我的體力突衰,我們結合時,幾度纏綿我都毫無睏乏的感覺,還有她的迎合喘息,似乎技巧非常精純、熟練,斷然不會是一個處女的表現。”

    何妙容道:“你還有什麼感覺?”

    羅菩提道:“沒有了!倒是她的表現異常,照理説,她所受的損傷該比我更重才是,可是她事後精神百倍,一開始有點裝作,到後來竟若無其事了。”

    何妙容臉色更為凝重地道:“這麼説來,情況就更為嚴重了,以常情而論,在媵女蛇毒性的催發之下,就是個慣戰的老妓,也一定會疲累不堪,而她居然能苦無其事,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

    羅菩提道:“就是習過採戰之術,對嗎?”

    何妙容道:“你當時有這種感覺嗎?”

    羅菩提道:“是的!我的武功是自幼扎的基,雖為媚藥所促,也僅能發性而已,絕不會一泄而出。”

    “可是當時我確實無法控制,也才會那樣的疲累,也因為這個緣故,使我瞭解到,我之所以如此,絕不是蛇毒之故。”

    何妙容皺眉道:“莎妮從那兒習到這種功夫呢?”

    羅菩提搖搖頭。

    何妙容沉吟着又道:“據我所知,江湖上只有一個女魔頭精擅此道,她叫慾海仙子,但是由於她的行為不正,難容於正道,在十五年前為俠義道人士羣起而攻,直追到哀牢山巔的斷魂崖,被迫而墜崖。”

    羅菩提忙問道:“死了沒有?”

    何妙容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斷魂崖下是千丈深谷,墜下絕無生理,也沒有人下去查究,除了沒發現她的屍體外,大家都認為她死定了,何況十五年來未現蹤跡,也是死的成份居多,她如若不死必定會有所行動,因為這種人是閒不住的,習過採戰的人是不能間斷的,所以……”

    羅菩提道:“這只是一般説法而已,象莎妮,她未必能經常有出去的機會,但在百花山上全是女子……”

    何妙容眉頭一皺道:“不對,百花山上下不會全是女子,還有一批被我拘禁的淫徒,現在我覺得有道理了。”

    “有些人在我苦役之下,幾乎要悔改了,不知怎的忽然又犯了本性,前功盡棄,很可能就是這仙子搗的鬼,而且每次有這種情況發生,差不多都是她在山之日。”

    “他有機會單獨接近那些人嗎?”

    何妙容道:“有的,為了監視那批人,我挑選了十二名性情端莊,武功較佳的女子輪值監視,每人一個時辰,但這十二人多半不能全數在山,因此她在山之時,每天至少有兩個時辰接近那些人,問題是她從那兒學來這種邪術呢?在百花山上是絕時沒有這個機會的。”

    羅菩提道:“慾海仙子墜下萬丈深谷,縱或不死,也必將身受重防,能使這個女魔不死的只有聖手醫隱,而且能夠製出一種媚藥使我亂性的也只有聖手醫隱。”

    何妙容道:“你是懷疑慾海仙子未死,被諸葛山真救活了,而且訓練出一個莎妮,埋伏在百花山中。”

    羅菩提一嘆道:“諸葛山真對你的百花山情況瞭如指掌,我猜想必有內線,只是以前我不便指出。直到莎妮來上這一手,我才覺得大有可能,你再説出慾海仙子被迫在哀牢山墜崖的事,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歸攏了。”

    何妙容道:“哀牢山與高犁貢山都同在苗疆蠻區,但諸葛山真與慾海仙子未必就有什麼關連。”

    羅菩提道:“一定有關連,如果慾海仙子未死,她隱而避人,何必又安個傳人在百花山中自找麻煩!”

    何妙容道:“怎知不是諸葛山真自己伏的線呢?他既然深通醫理,自己也可以兼及此道了。”

    羅菩提道:“有個秘密你不知道嗎,諸葛山真是天閹,他專研醫道的原故也為此,他能治任何人的病,就是治不好自己的病,所以他當年與孫前輩雖能師後成婚,卻始終不感興趣,也必是這個原故。”

    何妙容恍然道:“我説呢,梅姨曾經跟我談過,她與諸葛山真同師學藝,而且有了天龍子的指命,她最初對諸葛山真並無惡感,可諸葛山真只是想要她手中的武功秘籍,對她卻一直冷冷淡淡的。”

    “甚至於後來他還把柳師伯引進,促成他們認識,造成他們接近的機會,最卑劣的莫過於用媚藥使他們及於亂。”

    羅菩提道:“我這點始終不解他是為什麼?”

    何妙容道:“為了天龍秘度上下兩冊的武學,天龍子將秘籍交給梅姨保管,要他們成婚後才能傳授。”

    “而諸葛山真卻一定要在婚前取得秘籍,巧取強騙,一切手段都用過了,梅姨未為所動,卻看出這個人的卑鄙,把一些好印象都沖淡了。”

    諸葛山真眼見取笈無望,才把柳師伯轉介結識,天龍秘籍上的武功講究陽陽合修,天龍子這個規定倒也有道理的,只是他不知道諸葛山真是天閹不能人道。”

    “他把師父轉介給孫前輩又是何居心呢?”

    “他是想促成他們的結合,按照門規,柳師伯就得要共修天龍神功秘籍,然後他就可以要柳師伯轉授給他了!”

    羅菩提嘆道:“他也是用心良苦,難怪我師父對他始終感到有點歉意。”

    何妙容道:“他先前並沒有説明天龍子有此規定,也沒説有師命定親之事,只説梅姨掌握了秘籍,一定要嫁後才能公開秘籍同門共修。”

    “他又説,與梅姨無緣,難諧婚匹,希望能促成他們,自己也早一點得到功力,而且要柳師伯答應他,共習天龍門中一切功法,不要把他撇開,柳師伯胸襟磊落,自然一回答應了,於是他對梅姨展開追求。

    “柳師伯的器度人品學識都勝於諸葛山真,梅姨對他倒是頗為賞識,她因為耿於師命,難以取決,諸葛山真就來上了那一手。”

    “他們在迷藥刺激下,不能自制,交合之後,梅姨説出了師門之命,而且説現在只好對不起諸葛山真了,要柳師伯投入天龍門下,共修秘籍,那知道柳師伯就此一去不回。”

    羅菩提道:“我師父既然答應了他,自然就無法悔改,可是事實上又無法把秘籍給他,恩師早知他是天閹,因而也十分同情他的用心之苦,所以後來一直跟他還保持着友誼,因為他自己也沒有多修天龍武學,自然也不可能與他分享,在我師父來説。他認為也只出這麼做了。”

    何妙容嘆道:“是的,梅姨後來找到柳師伯。問明瞭其中曲折,於是也不恨柳師伯的無情離去了,

    而後來發現懷了身孕,更是為難,柳師伯既不能與她結合,也必須使孩子生下來有個父親,也使她能繼續掌握天龍秘籍,才來找我母親求助,給了她一個名義上的丈夫,使她自己能活下來。”

    羅菩提道:“天龍祖師這個規定是太過分自私一點,否則也不會鬧出這些變故了。”

    何妙容道:“這也難怪,天龍武學博大精深,他不肯流傳太廣,所以規定只收一男一女兩徒,共修秘籍,而且規定必須結為夫婦,使技藝一脈單傳。”

    羅菩提道:“就是這個規定,差點還毀了你!”

    何妙容苦笑道:“我的命運還算好,你來拉我一把,但是,這個規定嚴一點還是有道理的……”

    羅菩提問道:“有什麼道理?”

    何妙容道:“這種武功本身過於霸道,如果誤傳非人,這足以貽害武林,如習者心性不佳,最容易造成君臨天下的野心。”

    “所以天龍祖師把功笈交給了梅姨保管,因為她責任心重而無雄心,所以她嫁人時也很慎重,不得其人,寧可嫁個白痴。”

    羅菩提道:“真有這麼嚴重嗎?”

    何妙容道:“我不會騙你的,諸葛山真不過才習了半本,就已經野心畢露,你可以想象得到!”

    羅菩提道:“可是現在天龍武學已經有了你我及薩玲娜三個人繼承了,這不是違犯了規定嗎?”

    何妙容道:“不!我們兩人必須同歸一夫,我本來是不想插手的,你把我拉了進來,也只好這麼辦了……”

    頓了一頓,她又道:“現在秘籍有半冊在諸葛山真手中,下冊在薩玲娜手中,十三字真解在我掌握中。”

    我們三人要把諸葛山真手中的半冊收回,再讓你與薩玲娜成婚後,才能共修秘籍,在此以後,我們兩人只好先就所知的胡亂湊湊應用了。”

    説到這兒,她又急道:“菩提,諸葛山真既為天閹,則莎妮的採戰之術必是得自慾海仙子了,她這樣對付你,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羅菩提苦笑道:“還不是想損耗我的體力,使我無法和你配合修習天龍秘籍的武功去對付諸葛山真,她在我們成婚後施展這一伎倆,不會有別的。”

    何妙容道:“你受的影響大嗎?”

    羅菩提道:“不大,最多在十個時辰之內我感到疲乏,以後我就完全恢復了,可是我怕她糾纏,所以一直裝着疲累之狀。”

    “在路上她不死心,又對我施了一次媚藥,藥是塗在水壺口上,我已經感覺到了,所以我一進來就找你,現出一種急色之狀,也是為了不讓她知道我已發覺。”

    何妙容怒道:“第一次她必是塗在蛇咬過的傷口處,她算定你俠義心重,必會為她施救吸毒的。”

    “否則她整天在蠻區,什麼樣的毒蛇沒見過,怎會被媵女蛇嚇昏了過去,這個賤人,你為什麼不殺了她?”

    羅菩提一嘆道:“大姐,你知道我外號叫玉面修羅,可知我不是一個面慈心軟的人,恩師一直怪我殺孽太重,可是我殺人有個原則,罪不致死的人絕不輕殺!”

    何妙容道:“她背族叛門,難道還不該死?”

    羅菩提道:“那只是受了外人的蠱惑,大姐,對一個女孩子你不能冀求過高,她們畢竟年輕,而且恕我中肯地批評一句,你的百花山規確是訂得太嚴,照薩玲娜向我解釋山上的規則,她們幾乎動輒得咎!”

    何妙容道:“我率領着百來個女孩子,個個都姿色不惡,如果不管束得嚴一點,那還得了!”

    羅菩提道:“是的,管束得嚴,可以使他們不敢胡作非為,但也有一個缺點,如果她們有一點過錯,被人家抓住了,就只有聽任人家勒索,而不敢向你認錯了,因為她們要活下去。螻蟻尚且貪生,何且是人,尤其是綺年玉貌的女孩子,她們對生命自然更加珍惜。”

    何妙容道:“這麼説來,我的百花山,人人靠不住了?”

    羅菩提道:“那也不然,我發覺她們大部份的人對你都是忠心耿耿,敬畏有加,但也有些人心懷鬼胎,這些人可能就是犯了錯,被人抓住了把柄,莎妮就是一個,依我看,她必然是受了誘惑失了身,然後受人所挾制。”

    “如果對方是諸葛山真與慾海仙子,那就更怪不得她了,莎妮得了採戰術的傳授,沉溺於慾海,更難自拔,就死心塌地的受人利用了。”

    何妙容一嘆道:“是的!假如她被慾海仙子所網羅,的確是無法抗拒的,我真沒想到那個女魔還在世間,否則一定會加緊提防了,我更沒有想到莎妮竟會是如此一個女孩子,看起來她很端莊。”

    羅菩提道:“你對她們的確瞭解不夠,莎妮的端莊只是在百花山上而已,第一次見面時在山口劉老伯的那家小店裏,她與那個被我傷臂的妲妮都很放蕩,正經一點的,只有桑妮一個人……”

    何妙容道:“你怎麼不早説呢?”

    羅菩提苦笑道:“我光憑一面的印象,怎可輕易誣謗他人,現在對莎妮,我已經握有證據,但對其它的人,我仍無法説她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何妙容道:“是的,你一向是俠面佛心,當然不會無端議人長短,妲妮在你上山時,私縱守山神虎向你暗算,你卻替她遮掩求情。可是莎妮違反山規,私通外敵的證據已經屬實,我殺她總可以吧。”

    羅警提道:“不可。”

    何妙容一怔道:“菩提,你……”

    羅菩提道:“大姐,這麼一來,你正好中了別人的奸計,認為你不能容人,是為了嫉妒而殺她!”

    何妙容冷笑道:“我自己知道不是就夠了,不在乎別人評論,武林道上對我何妙容的評論也不見得好,你在未入百花山前,對我的看法又何嘗有好感?”

    羅菩提道:“你可以不在乎別人批評,卻不能使百花山的人對你失去了尊敬,除非你握有絕對的證據把柄,光是目前這些是不夠的,莎妮經過這一道手法的遮掩,已非處女之身的事……”

    何妙容恨恨地道:“公開剖示她的屍體,還怕沒證據嗎?”

    羅菩提忙道:“不行,大姐,絕對不可以,走遍天下也沒有這麼殘酷的刑罰,何況這麼做並沒有好處。”

    “假如你的百花使者中不止一人受了挾制,她們更將提高警覺,對你懷恨含怨,暗地裏破壞起來,你更防不勝防了!”

    何妙容道:“我可以來一次徹底的檢驗,那就貞污立辨!”

    羅菩提道:“沒有用的,莎妮只是一時大意,再者她以為我少經女色,對這些事沒有經驗,所以才未加掩飾。”

    “老實説,如果不是我已跟大姐有過合體之好,在感覺上稍異之外,我也無從辯識的,她破身之後,照樣有貞血落紅!”

    何妙容道:“那怎麼可能呢?”

    羅菩提道:“慾海仙子是此中老手,自然有很多妙術彌縫的,辯別只在方寸意念之間,你總不能叫每個女孩都破身一驗把!何況這也未必能試得出,除非全讓我來。”

    何妙容笑道:“你如若有興趣,是不妨一試,因為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們這一族的族長了,按照我們的族規,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以獻身為榮。”

    羅菩提笑笑道:“大姐,我沒這麼大的胃口,也不想作這個孽,我只是告訴你這個辦法行不通。”

    何妙容皺眉道:“那該怎麼辦呢?”

    羅菩提道:“莎妮所以對我來這一手,有兩層用意,一則是為了我們將來下去找諸葛山真決鬥,她想利用這個機會吸取我的真氣,耗損我的體力。”

    何妙容道:“這樣事可一而不可再,見到我之後,她再也沒有機會了,難道她敢當我的面誘惑你嗎?”

    羅菩提道:“這就是她第二個用意,她瞭解我這個人,口口聲聲叫我別告訴你,而我卻一定會告訴你的,更會請求你讓我收她在身邊。”

    何妙容值:“我會答應嗎?她不怕我殺了她?”

    羅菩提一笑道:“大姐給她們的印象是不可能會答應的,甚至於還會藉故懲罰她,而我必會堅求,甚至導致我們反目,這是她們的打算,但我知道大姐的為人與胸襟,第二個可能是不會有的,因此我們必須做到第一點。”

    何妙容道:“兄弟,我不是醋娘子,如果真是出於無心的巧合,我一定會讓她跟着你,可是現在……”

    羅菩提道:“現在你仍然應該如此表示!”

    何妙容道:“可是你的身子支持得了嗎?”

    羅菩提一笑道:“大姐放心好了,第一次是我不經意,因為我不知道她會採戰之術,以後就不會上當了。”

    何妙容仍是擔心他的身體會吃不消。

    羅菩提了解她的心意,笑道:“師父怕我吃虧而喪了品德,對持身之道的扎基很實在,因此我會守住自己的。”

    “事實上我發現真元受損後,利用一個時辰的調息已經復原了,但我裝成疲累不堪的樣於就是要造成她的錯覺,而且多裝幾次,等到諸葛山真碰面的時候,我出其不意的給他一下更有效果。”

    何妙容道:“只要你有把握,我自然不反對。”

    羅菩提道:“大姐如若不信,我可以當場試驗。也許大姐會吃點小虧,但不會損及真元的。”

    説着抱起何妙容,將身子又貼了上去。

    何妙容正待拒絕,羅菩提低聲道:“大姐,假戲真做,不如真戲真做,我們是夫婦,這沒什麼。”

    “莎妮給我施了媚藥,如果不應應故事,她就會知道奸謀敗露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同,就是我對大姐確實思念得很。”

    何妙容在他堅強有力的擁抱下,卻是無法反抗。

    因為她是個成熟的女人,而且正當盛年,長期壓抑的情慾被羅菩提挑動後,也感到一種強烈的需求!

    幾度纏綿,幾度消魂,何妙容整個軟化在他的懷抱中了。

    她滿心興奮,忍不住用牙齒輕咬着他的肩頭,微微喘息的道:“小鬼,你是從那兒學來的這些?”

    羅菩提道:“我師父傳授的。”

    何妙容道:“柳師伯怎麼會這種功夫的?”

    羅菩提道:“師父的武學本來是道家練氣的真訣——丹書道,卻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個合意的對象才擱了下來。”

    何妙容道:“他怎麼做了和尚呢?他應該當道士才對!”

    羅菩提道:“那或許是為了表示對孫前輩的謙意與愛心不渝吧!他削髮入空門,就是棄盡所學,絕不再找第二個妻子的意思,所以他蒼老得很快。”

    何妙容道:“梅姨知道他的武功淵源嗎?”

    羅菩提道:“一定是知道的,否則不會對他消除恨意而懷念不已,我聽薩玲娜説過,她經常對着師父為她所繪的小像沉思,可見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

    何妙容道:“那麼他們這次重逢,偕隱雙修,一定是共證仙業了!”

    羅菩提道:“應該是的,否則他們不會撇下這麼多的事不管,抽身一走的,他們的內功修為都已臻化境,合籍雙修之後,不出三年,就可以到達神通天境的境界。”

    “或許是他們見到諸葛山真野心勃勃,體會到魔力高漲,必須要練就一些必要的神功以弭此劫,才急急走去。”

    何妙容一嘆道:“但願如此,否則我真有點擔心,諸葛山真越來越難對付了,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羅菩提道:“我也沒有,諸葛山真擔心的不是我們,而是師父與孫前輩,尤其是得知他們歸隱之後,一定更為擔心,而要苦練邪功以對付,我們必須追回薩玲娜,不讓她見到諸葛山真,泄漏這件事。”

    何妙容嘆道:“那恐怕太遲了,常醉客留下休息,他看着薩玲娜直奔西川的萬家堡而去了,追趕已是不及,他説如果諸葛山真確是要借萬家堡安身,就只有希望能聯絡上萬家夫婦,設法攔住她!”

    羅菩提道:“實在攔不住,便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不斷地纏住諸葛山真,使他無法靜下來進修邪功,讓柳師父與孫前輩進修神功,將來好制住他,否則諸葛山真盡得蟄龍珍藏,加上他從各處修習來的邪門武功,如果養成了氣候,就很難制住他了。”

    何妙容皺眉道:“他從那兒修習的武功呢?”

    羅警提道:“憑他的醫術,柳師父行道江湖時,已經制服了不少兇狠的魔頭,有些是獨力為之,有些是聯合了幾個世外的高人共同出手之後制住他們,但是柳師父慈悲為懷,不忍傷害他們的性命,總是加以禁制,或是廢了他們的武功,令其改過自新。”

    “從師父歸隱菩提院後,就叫諸葛山真去監督他們的行為,諸葛山真就利用這個機會,為他們解除了禁制,以換取了他們的武功,説不定還收復了他們所為己用,這是個很可怕的陰謀!”

    何妙容訝然道:“柳師伯知道他的陰謀嗎?”

    羅菩提道:“也許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是最近才發現他的陰險處,以前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呢!”

    “你又怎麼知道他跟那些魔頭們有交往呢?”

    羅菩提道:“從他的身上發現的,以前他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深,直到藏龍池畔,他跟古殘交手,才發現他的武功比我所知道的高出多倍。”

    “他攜了古殘來見師父時,對古殘十分客氣,這次在藏龍池畔,他突然改變了態度,對古殘不假詞色,證明他的武功已超出了古殘很多,那必然是從那些魔頭交易來的!”

    何妙容道:“你又怎麼知道他會收留那麼多魔頭為己用呢?”

    羅菩提道:“想當然了,從莎妮的採戰術上,可以知道慾海仙子已為他所用,其它的人他會放過嗎?”

    “再説他這次費盡心機,獨佔藏珍也是一個明證,這些藏珍的功能是療傷固本,恢復功力者居多,對他自己沒有多大用處,他不惜與水陸兩道的梟雄領袖龍飛虎嘯結怨,不怕樹下強敵,當然是另有所恃,也必然是那些魔頭們了。”

    何妙容道:“到底是哪些魔頭呢?”

    羅菩提道:“我猜多半是四十年前縱橫武林的魔頭教餘孽!”

    何妙容道:“那不是已經徹底殲滅了嗎?”

    羅普提道:“不錯!邪教肆虐武林,引起十大門派的公憤,集中全力作一次衞道之戰,結果只殺死了邪教首魁,他手下的十大魔王至少有六個人漏網,十大門派那一戰雖然獲得了勝利,卻也元氣大傷,好手多半陣亡,以至後來對這六名孽魔,無力搜捕,少林掌門元覺長老與師父交情很深,親自求師父出面擒魔。”

    “我師父費了六年的時間,才算把他們一一找到制服,只是除患未盡,留下了後患,又被諸葛山真利用上了。”

    何妙容恍然一嘆道:“我説呢!為什麼這幾年來,武林中人才凋蔽,居然讓咱們八奇稱雄,而十大派卻……”

    羅菩提道:“十大門派衞道一戰後,為了培養實力,都是搜求了根骨資質優佳的少年門人,潛心學技,準備從頭做起,無力致意於江湖行道,所以才不理江湖上的事,目前各門的老人凋謝,新人未出,對諸葛山真的事,不會太賣力,全要靠我們自己了。”

    何妙容憂形於色,長嘆無語。

    羅菩提也默然沉思。

    良久,何妙容才道:“對於你剛才那一套合籍互注的功夫,諸葛山真知道嗎?”

    羅菩提道:“不知道,這是師父密傳的武學,這種武術學可以為善,也可以為惡,除了他最信任的人外,他老人家絕不輕傳,也不敢讓人知道,否則莎妮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算計我了。”

    “大姐!天龍武學的條件也是要合籍雙修,適才告訴了你,否則我也不讓你知道的!現在我們可以把天龍秘訣上已知的武功,揀容易着手的練一兩樣備用,跟諸葛山真再度交鋒時,一戰難免,我們必須要有自保之力,才能跟他繼續同他周旋下去”

    何妙容點點頭,取過自己的貼身內衣,拉開邊上的縫線,拿出了天龍十三字真解,這真解雖只十三個字,卻是天龍武學的深進之鑰,許多連接不起來的高深秘學,得此一字真解,立刻就豁然貫通。

    只是何妙容所知也僅只天龍秘訣上的一半,配合真解,有可用的,也有不可用的。

    這一夜他們夫妻倆就在牀上依偎着,各自憑藉所得,從事武學的深進。

    第二天,劉老伯攜着百花山的另一批女孩子來到了,人數不多,僅只三十六名,卻是百花山上的精鋭。

    何妙容將他們編為三組,每組十二個人,由桑妮與莎莎兩人各領一組,自己兼領一組,這使莎妮感到不安。

    因為這三組的人早已劃分清楚,由她與桑妲桑妮三人各領,桑妲傷臂未愈,留守百花山,由莎莎代領一組很合理,但何妙容自領一組豈非意謂着不要她了。

    何妙容將她叫到屋中,她很乖覺,自動地跪下道:“山主,奴才該死,奴才是為了救羅相公!”

    何妙容含笑將她扶了起來道:“莎妮,相公不知道媵女蛇的厲害,他是為了救你而中蛇毒,你則為了救他而失身,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會怪你的,雖然你請求相公不要説出來,但他那個人怎麼會不説呢!”

    莎妮惶恐地望着她。

    何妙容笑笑道:“我是無法離開族人與百花山的,相公也不能久居蠻區,我一直想找個人去侍候他,有了這件事以後,只好煩勞你了!”

    莎妮忙道:“婢子願意終生侍候山主!”

    何妙容笑道:“我與相公是一個人,侍候他就是侍候我,但在百花山上,名份攸關,我不能把你提高,又不能把你繼續安插在百花信使中,只有把你在百花山上除名,讓你……”

    莎妮一怔道:“那婢子做什麼呢?”

    何妙容道:“目前只好委屈你一點,薩玲娜是你的老師妹,又是相公師父佛印上人俗家骨肉,他們的名份是佛印上人指定的,你當然不能邁過她去,等相公與薩玲娜合好行禮後,才能為你正名,現在你算是他的身邊人吧!”

    莎妮只能叩頭稱謝。

    何妙容道:“這一次遠征西川,姐妹們的武功都還不夠應付。我要在路上邊行邊為她們加強,相公急薩玲娜之安危,不能跟我們慢慢地走,你就跟相公先走一步吧!”

    莎妮低着頭出來,喜訊已由莎莎轉告大家了,一羣姐妹們紛紛向她道喜,莎妮紅着臉接受了,臉上卻有愧色。

    羅菩提果然要先走了,離開昆明後,百花山的勢力達不到,探聽消息也很難,只有藉助凌雲霄的水道弟兄了。

    他設法聯絡上了金沙江分舵的水道瓢把子混江龍李俊,由他派了一條快船與十來名水手順着長江東下。

    江流湍急,行舟輕速,比騎馬陸行還快。

    這也是羅菩提取水棄陸的主因,第二個原因則是在這段水程上,除了水道中精於水性的好漢,別人都不敢行舟。

    莎妮也無法向別人聯絡,使他的行程能保持十分機密。

    這條快船上雖有十多名水手,但整個艙房都是他們兩個人的,小天地中春色無邊,説不盡的歡樂!

    快到宜賓時,羅菩提道:“莎妮,這幾天我們整天在一起,可能歡聚太多,我的精神越來越不濟了,到了宜賓後,我們要分開一下,以便養養精神好辦事!”

    莎妮嬌笑道:“相公,每次都是你找我的!”

    羅菩提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每次跟你在一起就剋制不住自己,你天生有一股令人着迷的魔力!”

    莎妮微笑不語。

    到了宜賓,棄舟登陸,向城裏進發。

    第一夜兩人分住兩個屋子,羅菩提總算精神振作了一點!

    第二夜,他們歇下時,雖然還是住了兩間房,但半夜裏羅菩提又來到她的屋子裏去了。

    莎妮道:“相公,你怎麼又來了呢?”

    羅菩提道:“不行!我發現離開你就無法入睡!”

    莎妮頗為感動地道:“相公!你對我這麼好?”

    羅菩提道:“是的!有了你,我誰都不想了,何大姐的名份已定,我無法否認,但她離不開她的責任,將來的日子,還是我們兩人在一起居住多!”

    莎妮道:“還有薩玲娜大姐呢?”

    羅菩提一笑道:“我正為這個為難,雖然我師父留下了話,可是她撒手一走,使事情起了許多變化,我想這次找到她後,跟她商量一下,叫她另謀歸宿吧!”

    莎妮忙道:“那怎麼行,山主會殺了我的。”

    羅菩提道:“不會,這是我的事,她不能勉強我。有了你,我覺得此生已足,實在不想第三個人了。”

    “我在昆明跟大姐重聚,雖然也親熱過一陣,但總覺得不是滋味,所以我急着要先走,而且請求她準你同行:“

    莎妮哦了一聲道:“原來是你要我一起走的!”

    羅菩提道:“是的,本來她要你跟大家在一起,使武功再加強一點,經我要求後,她才自己兼領一組,把你分身出來陪我,莎妮!她有她的天地,我跟她的婚姻只是一種名義而已,等我把薩玲娜找到,跟她把話説開後,我就帶着你行俠天下,再也不去管這些閒事了!”

    莎妮卻陷入了沉默,眼眶中淚珠盈然。

    羅菩提看了一怔,忙摟着莎妮柔聲的問道:“莎妮,你是怎麼了?難道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莎妮忙擦了擦淚,帶淚笑道:“不!我願意,只是還從來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我是太高興了!”

    羅菩提笑了笑,抱着她親熱了一陣子才安然入夢。

    第二天,羅菩提發現莎妮已經不見了,桌上留了一張字條:

    妾走了,以前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來害君的,然吾君為豪俠丈夫,愛妾越深妾心中越愧疚,不能也不忍心害君,只有走了。

    我得人通知,薩玲娜大姐已經被陷入萬家堡,此去當捨命保護她,請原諒妾,一切都是不得已。

    並請轉告山主,姐妹還有一些失身的,如果能寬恕她們。他們都會回頭,她們都後悔了!莎妮留言。

    這張紙條上流露的是一股粗獷的、原始的、純真的愛情。雖然沒有悱惻動人的字句,卻着實令羅菩提感動了。

    不僅是感動,而且還慚愧。因為他自己也是一樣的詭詐,這是一個詭計對詭計的手段,可是莎妮卻動了真情,反倒顯得他是陰險的了。

    而且還有使他更吃驚的事,薩玲娜失陷在萬家堡的事也不是虛妄的恐嚇,敵勢太盛,薩玲娜的安危堪虞,尾隨在後面的常醉客不知如何了?

    他沉思了片刻,覺得有趕快去會合萬氏夫婦的必要,於是再也不敢在路上耽誤了,日夜兼程,終於趕到了成都。

    這是大家約定見面的地方,可是卻沒有找到萬氏夫婦,也沒碰到一個認識的人,心中萬分奇怪。

    萬氏夫婦即使因為基業被奪,也事先説好了不能衝動的,應該派人在這兒邏守聯絡呀!難道他們等不及先採取了行動嗎?

    他希望不會發生這種事,何況就是萬氏夫婦情急而先動,失陷堡中,凌雲霄與聞千里該不會跟他們一起衝動呀!他們至少會在這聯絡呀!也許是還沒碰上?

    他就在城裏到處轉了一轉,這一下他找到了在一家酒樓中獨酌的常醉客,心中一喜,連忙跑了過去。

    常醉客打量了他半天才道:“羅老弟!你來了!”

    羅菩提道:“是的!薩玲娜呢?她怎麼樣了”

    常醉客道:“哦!她很好,我一直追着她來到此地,雖見了面,卻無法勸住她回頭,她一定要去見諸葛山真問清她父母的事,我沒有辦法,只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她點住了穴道,放在一個人家裏。”

    羅菩提不禁一怔。

    莎妮説薩玲娜已經失陷,常醉客卻如此説法,兩種説法顯然不符,該信誰的呢?

    常醉客立刻結了店帳,道:“你來了就好,我天天都在等你,快去看看薩玲娜吧!我不可能老為你看着她!”

    羅菩提問道:“在什麼地方?”

    常醉客用手一指道:“不很遠,就是那邊的拐角處。”

    羅菩提道:“常兄,那是什麼地方?”

    常醉客道:“沒問題,是我一個朋友。”

    羅菩提一笑道:“常兄遊俠之地,不出江南,想不到在這兒也有朋友,不知他姓名叫什麼?”

    常醉客用手拍拍腦袋,道:“對了,姓什麼叫什麼呢?他媽的,怎麼我就記不起來了,管它呢!反正是我的朋友決不會錯,羅老弟,你怎麼問這個,難道不相信我?”

    羅菩提點點頭道:“相信,只是我還有一個人跟我一起來的,常兄應該先去見一見她才對。”

    常醉客目中一亮:“還有人來,叫他一起去。”

    羅菩提道:“我是出來找人的,還來不及通知,現在我們先去找到她一起去,常兄可知道她是誰?”

    常醉客漠然道:“我怎麼會知道呢?”

    羅菩提道:“是莎莎。”

    常醉客哦了一聲道:“是她呀,何妙容怎麼叫她陪你來呢?我還以為是何妙容陪着你一起來呢?”

    羅菩提道:“常兄難道對莎莎前來不歡迎?”

    常醉客道:“我為什麼要歡迎,她只是百花山上的一個蠻女而已,我一向對女人沒有什麼興趣。”

    羅菩提笑笑道:“常兄,你可能是喝酒太多變得糊塗了,她是你的老婆,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呢?”

    常醉客拍拍腦袋道:“我的老婆,老弟,你別開玩笑了,我什麼時候有老婆了,算了,我們還是看薩玲娜吧!”

    羅菩提一笑道:“常兄,你過自己娶了老婆都忘記了,當真是糊塗得可以,無怪你自稱終年不醒了!”

    常醉客一笑道:“是啊,這兩天我不知怎的,把很多事都給忘了,我只記得一件事,就是薩玲娜在這兒,你一來就立刻帶你去看她!別的我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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