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賜哦了一聲道:
“我同意我兩位師妹的說法。”
歐陽翠笑道:
“那是說,你也感到很滿意的了?”
胡天賜淡然一笑道:
“是啊!真難為你們這些孝子賢孫為我們找到這麼好的個世外挑源……”
看他們這麼泰然自若的言笑宴宴的情形,那兒還像是身為階下囚的人。
歐陽翠笑了笑,回頭喝道:
“王大,還不趕決下去,將胡公子白姑娘,卜姑娘等人的帳幕搭起來。”
石洞內傳出一聲幫應:
“是,屬下馬上就去。”
三個勁裝漢子,將胡天賜等人臨時過一谷旁,讓出通道然後將搭帳篷的材料推下去人也著中跟飄來。
卜真真再度走向洞口,向歐陽翠笑問道;
“唉,大嫂……”
歐陽翠接口笑道:
“卜姑娘,我不介意你叫什麼,但我總希望你留點口得。”
卜真真笑問道:
“那我該怎麼叫你呢?”
歐陽翠嬌笑道:
“除了‘大嫂’之外,什麼都行。”
卜真真嬌笑道:
“但我總覺的,叫大嫂比較親切一點。”
歐陽翠只好苦笑道:
“那就由你吧!”
卜真真這才含笑接道:
“大嫂,方才我的意思是說,這下面的六個帳子,就是當今六大掌門人和長老們的住處?”
歐陽翠點頭接道:
“是的,由左至右依次是少林,武當,衡山,峨嵋,天台,華山等六個門派。”
卜真真笑問道:
“為何華山派的帳子特別大呢?”
歐陽翠道:
“那是因為“華山”派的人,特別多。”
白敏芝接問道:
“帳外旁邊堆放著那麼多的木頭,幹什麼用的。”
歐陽翠道:
“那是為你們蓋永久性的住宅用的。”
胡天賜笑道:
“你想的可真周到!”
歐陽翠嬌笑道:
“那裡,那裡,胡公子過獎啊!”
卜真真笑問道:
“大嫂,那些帳中,怎麼都是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
歐陽翠笑了笑道:
“他們都在裡面養神納福啊!”
白敏芝含笑接道:
“大嫂,我們三個,是否也可以下去?”
歐陽翠道:
“當然可以,不過,目前帳蓬還沒搭好,提前下去,可沒地方歇息哩!”
卜真真道:
“不要緊,我們可以先到樹林中去乘乖涼。”
“也好。”歐陽翠笑道:
“那麼,我先為你們將繩梯弄好,三位就自行下去吧!”
當她吩咐好手下的人弄好繩梯,胡天賜,白敏芝等三人滑梯爬了下去之後,才揚聲道:
“胡公子,你們三位,是特別貴賓,所以,住的帳幕也特別講究,裡面要如何佈置的不妨自行向施工的人交待。”
卜真真揚聲笑道:
“多謝大嫂,我們知道!”
說著,他們三人,徑自向一片原始森林中走去。
歐陽翠目注他們進入原始森林中的背影,俊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的陰笑。
她的背後,傳來一個蒼勁的語聲道:
“歐陽夫人,這三個,這種滿不在乎的神情,我看有點不合情理。”
歐陽翠道:
“如果他們愁眉苦臉的,於是又有何補呢!”
“可是。”那蒼勁語聲道:
“看他們那神情,不像是裝扮出來的。”
歐陽翠道:
“別疑神疑鬼的了,到了這兒,任她是大羅神仙,也有乖乖的接受我的擺佈。”
接著,又沉聲說道:
“好好監視他們,我走了。”
“是!”
歐陽翠對於被幽禁在這死谷中的六大門派中的掌門人,僅僅認識“少林”的悟元掌救,和“武當”玄玄掌教。
他,也許是深恐打擾對方的清靜,竟然避過那些帳幕,偕同白敏芝,卜真真二人,徑自向那一片密林中走去。
進入那古木參天的密林中,盛夏的酷暑,頓時一掃而空,卜真真忍不住一聲歡呼道:
“啊,好涼快!”
但白敏芝卻都嚷著道:
“我好累,胡師兄,我們就在這兒坐下來,歇一會兒吧!”
胡天賜不禁笑道:
“一個失去武功的人,可真是什麼事也感到不對勁啊!”
說著,他自己首先就地坐了下來,白敏芝、卜真真二人,也種繼在他的對面坐下。三人沉寂了少頃之後,還是卜真真首先發話道:
“胡師兄,你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該算是已到橋頭了,你怎麼說啊?”
胡天賜笑道:
“二位師妹,請儘管放心,只要我這位胡師兄還活著,你們二位,也決不致於吃什麼苦頭。”
卜真真白了一眼道:
“還說哩!這一路來,擠在那輛鬼馬車中,人都擠扁了,還好意思吹牛……”
胡天賜截截口笑道:
“俗語說的好,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在馬車中吃點苦頭,也正是給我們生活上的一種考驗和鍛鍊啊!”
白敏芝輕輕一嘆道:
“別盡唱高調了,我們得想法子,趕快脫離這鬼地方才好。”
胡天賜苦笑道:
“我又何嘗樂意呆在這鬼地方,可是,這是急不來的啊。”
卜真真然拉著他的衣角,撤起嬌來:
“我不管……你得趕快想辦法,因為你是我們的師兄……”
胡天賜連忙輕輕一‘噓”道:
“禁聲。”
卜真真訝問道:
“幹什麼這麼神秘?”
胡天賜低聲說道:
“這附近有人。”
“有人?”白敏乏也訝問道:
“怎麼我沒聽到?”
胡天賜一笑道:
“人在半里之外,你的真力被封閉,怎能聽的到呢?”
白敏芝注目問道:
“那你又怎能聽到的?”
胡天賜神秘的一笑道:
“山人自有道理!”
卜真真突有所悟的,一拳擊在他的膝頭上,笑嚷道:
“三師姐,我們都上了他的當了!”
白敏芝也恍然大悟的道:
“原來你的真力並未被封閉。”
胡天賜連忙以真氣傳音說道:
“禁聲,如果讓敵人知道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卜真真又打了一拳道:
“你為什麼一直要瞞著我們?”
胡天賜苦笑道:
“我如果不瞞著你們,又職能保守秘密一直到現在。”
這時,他們之間的交談,語聲低得幾乎近於耳語卜真真白了他一眼道:
“為何還不給我們解開穴道?”
胡天賜正容說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
卜真真怒聲道:
“不是時候,難道還要選一個黃道吉日才行。”
胡天賜苦笑道:
“話不是這麼說,小妹?你冷靜的想想看,如果我給你將穴道解開了,你能受得下眼前這一份窩囊氣麼?”
卜真真不加思索的接道:
“能!”
胡天賜神色一整道:
“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小妹,到時候,我們三個人丟掉老命事小,影響武林大局,那才真算是罪莫大了!”
卜真真這才一怔道:
“有這麼嚴重?”
白敏芝也正容說道:
“這倒是實情,五妹,我們還是暫時委屈一點為好。”
卜真真不禁幽幽的一嘆道:
“那要委屈到什麼時候?”
“等恩師同家父前來營救我們時,那時候,我們才裡應外合,殺將出去。”
卜真真道:
“如他們找不到這兒來呢?”
“絕對不會的。”胡天賜蠻有自信的說了一句。之後,才正容說道:
“二位師妹,還記的我在‘朱仙鎮’效外自動受縛時,向南宮秀所說的話麼?”
卜真真哼了一聲道:
“誰還記得你當時說什麼話,我氣都快氣死了。”
白敏芝注目接問道:
“是否就是那要向令尊和師公寫信的事?”
胡天賜點頭道:
“不錯,那兩封信,表面是很普通的問候信,但一經水溼,翅又另有秘密字跡呈現出來……”
卜真真忍不住一“哦”道:
“會有這種事?”
胡天賜道: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是恩師由一位江湖郎手中學來的,這事情,乍聽之下,好像很神奇,卻是簡很單。”
卜真真不禁拍手笑道:
“真的,那你一定要傳給我啊!”
胡天賜笑道:
“這點小意思,絕對沒問題。”
白敏芝接問道:
“胡師兄,你怎會沒有受制……”
卜真真也連忙問道:
“對了,難道你身上穿了什麼寶衣不成?”
胡天賜笑道;
“我身上,並沒穿什麼寶衣,不過是當南宮秀封閉我的‘氣海’大穴時,使出‘移筋易穴’的功夫而已。”
卜真真白了他一眼,才向白敏芝嘟著小嘴說道:
“三姊,你看他有多壞,自己練好了‘移筋易穴’的功夫,也不先告訴我們一聲。”
胡天賜苦笑道:
“你這位刁蠻公主,可真難伺候啊,如果我先告訴你們了,你又會說我故意炫耀啦!”
白敏芝輕嘆一聲道:
“別抬槓了,先說正經的,胡師兄,朔必須儘速先將這兒的各派掌門人和長老們的穴道解開,以免串時措手不及。”
胡天賜沉思著道:
“我們判斷,我們的援兵,至少得五天以後才能到達,所以,目前並不急,同時,我還得先同‘少林’,‘武當’二位掌教商量一番,這批人中,性子急躁的。
暫時不能恢復他們的功力。”
卜真真笑了笑道:
“對了,目前,憑我們同六大門派的這些精英人物,也可以衝出去的!”
胡天賜苦笑道:
“小妹,別把他們這些掌門人和長老估計得太高,姑且撇開那天然石洞的天險不說,縱然是在通常環境之中,也沒法安全突圍?”
接著,又注目問道:
“小妹,你估計一下,我們已知道的敵方實力嗎?”
卜真真扳著自己纖指,低喜數著:
“宇文哲,司馬煬,南宮秀鎮宮雙將,天池三怪,寒外雙兇,外加大天尊大魔的兩個替身……”
白敏芝截口苦笑道;
“夠了,五妹,光是這十二個頂尖兒的老田頭。就已經夠我們頭痛啦!”
卜真真蹙眉接道:
“這倒是實在的,我們這邊,除了師傅,師公,和莫前輩之外,就只有我們晚一輩的十來個人,比較起來。可實在不容樂觀。”
胡天賜笑道:
“小妹,別朝牛角尖裡鑽,你該懂得,鬥力不如鬥智道理,何況我們還有廣大的俠義同仁,作我們的後盾哩!”
卜真真注目問道:
“胡師兄,你心中是否已經有什麼腹案?”
胡天賜含笑反問道:
“小妹,你懂得什麼叫‘腹案’麼?”
卜真真白了你一眼道:
“跟我們說說,有什麼關係!”
“別急。”胡天賜起身笑道:
“我到那邊走走,看看那邊是誰。”
卜真真急道:“不!我們一起走。”
胡天賜苦笑道:
“走,是怕你們走不動啊!”
“白敏芝蹩眉說道:
走不動也得走,咱們兩個失去武功的女人留在這兒,那是太危險了。”
胡天賜只好點點頭道:
“好!走就走吧!”
當他們走了十來丈遠時,胡天賜忽然低聲說道:
“他們已經走來了,咱們不如省點力,坐在這兒等吧!”
果然,不消多久,不遠處,已出現三位老僧。
這三位者僧,都是胡天賜所熟悉的,那是“少林”掌教悟元大師,和他的二位師弟悟亨,悟貞等三位。
胡天賜老遠就抱拳長揖道:
“三位大師,別來無恙?”
悟貞大師搶先苦笑道:
“無恙是不錯,但目前的情況,卻比有恙更要糟得多。”
“胡少俠怎麼也到這兒來了?這二位女施主又是誰?”
胡天賜苦笑道:
“小可也同諸位一樣,作了這兒的貴賓啦!”
悟元掌教神情一震之下,長嘆一聲道:
“魔長道消,這局面,如何得了?”
胡天賜替白敏芝,卜真真二與三位老僧介紹之後,悟元掌教又接問道:
“三位被劫持來此,令師和令尊等人,是否知情?”
胡大賜點首接道:
“理論上,應該算是已經知道的了。”
悟亨大師蹙眉問道:
“三位的個別勁,都強過咱們三個老和尚,又是怎樣受到暗算的呢?”
胡天賜輕嘆一聲道:
“這事情,可真是說來話長,三位大師都請就地坐下來,咱們慢慢談吧!”
好生惡死,畢竟是人之常情,被莫子云,方正等人所擒獲的桑柏,季能均,万俟劍等三人,為了要活下去,終於說出了六大門派中人被軟禁之處。
為了測驗這三個俘虜的供詞的真實性,方正是特別將太隔離審問的,當證實這三位俘虜的口供,這幾位,又不由猶豫起來。
因為,不論那一方面來說,目前這幾位實力,可實其在單薄了。
也因為如此,經過仔細研討之後,他們決定等第二批人趕到之後,再行前進,至於是否因他們的廷遲行動使對方變更計劃,或更換地點,也就沒法顧慮那麼多了。
好在他們於出發之前,是頗先訂好的聯絡暗號的,於是,他們只消子前頭找上了家客棧坐等就行了。
第二天清晨,當宋承志正準備接替輪值看守三個人質的方正時,店小的匆匆地戰爭了過來,向著方正哈腰說道:
“方爺,有一位大爺,要請您帶一致信。”
方正一楞道:
“請我帶信?”
從小二滿臉堆笑道:
“是的,請您帶信。”
方正注目問道:“信呢?”
店小二探懷取出一封密信的信封,雙手遞了過去道:“就是這個。”
方正接過信封,目光一觸之下,不由心神為之一震,原來這封信,正是胡天賜寫給乃師的,南官秀總算還守信用,居然派人將信送了過來。
方正一怔之後,才注目問道:
“人呢?”
店小二楞道:“什麼人啊?”
方正道:
“我說的是送信的人。”
店小二“哦”了一聲道:
“那位大爺已經走啦!她是騎馬來的,好駿的一匹馬!”
方正接問道:
“那送信的人,走了多久了?”
店小二沉思接道:
“大概有袋煙工夫了哩!”
方正一蹙濃眉道:“好!你走吧!”
店小二哈腰退了之後,宋承志才注目道:
“方師兄,這,果然是天賜老弟的信麼?”
方正點點頭道:
“是的,我一看筆跡就知道。”
就當此時,一陣急恭蹄聲,企於門外,並傳來一個清朗語聲道:
“方大哥,方大哥……”
方正聽出是鄒永的語聲,連忙揚聲答道:
“鄒老弟,是不是我師傅來了?”
“是啊!”
隨著這話聲,鄒永已散步走了進來,緊跟在他後面的,是莫子云手下的十三太保中的四位,最後才是逍遙老人宋希賢。
這一來,這小客棧中,頓時熱鬧起來。
莫子云手下的十三太保,算是他那“阿爾泰山派”的骨幹,其個別功力,比起方正,胡天賜這兩位來,也並不多遜。
尤其是,這十三太保,都是“維吾爾”族人,一個個年富力強,身裁高大,長相威猛。
更難的是,這十三位,身裁雖然高,身手卻非常靈活。
也因為如此,十三太保不但深獲莫子云所信任,並特獲得莫子云的歡心。
莫子云平日心儀唐代末期的“沙陀國王”李克用手下的十三太保,因此,對他這十三位也算是徒弟的得力幹部,也稱之為“十三太保”,各冠以番號而不名。
十三太保是莫子云離開“朱仙鎮’之後,才趕到“朱仙鎮”的,因而發生了胡天賜與白敏芝,卜真真被劫持之事,因而立刻派出二三四五等四位太保隨宋希賢趕了來。
莫子云可能是心急愛子的被人劫持,而顯的有點急躁了,他,一看到自己的得力於將來了四位,也顧不得與宋希賢打招呼,立即揚聲道:
“二太保,你們來了幾位?”
二太保道:
“回莊主,只來了四個。”
莫子云道:
“是否帶了信鴿來?”
二太保道:
“是的,已經帶來了。”
莫子云連忙接道:
“快,快去通知他們,一齊來。”
宋希賢連忙搖手道:
“莫老弟,要那麼多人幹嗎?”
莫子云道:“人多力量大……”
方正接道:“莫莊主先別急。”
宋希賢注目問道,
“難道已有確實消息了?”
方正搶著道:
“師傅,你先看看這信。”
說著,雙手遞上胡天賜所與的那封信。
宋希賢目光一掃之下,微微一怔道:
“是天賜寫的?”
“是的。”
“是幾時收到的?”
方正吞應道:
“剛才收到。”
宋希賢打開信封,抽出信來看了一遍之後,立即皺眉沉思起來。
莫子云忍不住問道:
“宋兄,信上怎麼說?”
宋希賢慢應道:
“信上很簡單,除了報導他們三人,過的並不太壞之外,其餘就是轉達南官秀所提的條件。”
說著,已將信遞給了莫子云。
室內沉寂了少頃之後,宋希賢才向方正說道:
“方正,弄碗清水來。”
方正起身笑問道:
“師傅認為這信中,還另有蹊蹺!”
宋希賢正容說道:
“我們不能不試試看。”
果然,這一試,可試出名堂來了。
原來這信紙一經水溼,除了原來的墨筆字之外,另外卻現出一些似有若無的字跡來,經過來希賢辨認並說明之後,群俠的表情,都顯得明朗多了,莫子云禁不住苦笑道:
“這孩子,可真是胡鬧。”
宋希賢笑道:
“老弟臺,這也怪不得他,在當時情況之下,這麼作,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莫子云笑了笑道:
“現在,宋兄打算如何之處呢?”
宋希賢正容接道:
“一如方才老弟所說,集中全力,直搗黃龍。”
略頓話鋒,又沉思著接道:
“現在,借重老弟的信鴿,先將我們的人力集中,至於細得方面,我們還得從長計議,論目前雙方實力,我們顯然是處於劣勢,所以,原則上,我們是以智取為主……”
這是“伏牛山”山醫某一秘谷之中。
當那小客棧中,以逍遙老人宋希賢為首的群俠們,正在計論今夜行動方針的同時,這秘谷中也是魔影幢幢的,在開著高階層的機密會議。
會議是由南宮秀主持,“滅絕魔宮”中,所有頂尖兒的老魔,以及護法的人員,都參與了。可是,卻缺少一個不應該缺少的人物,那卻是繼宋承志而登上滅絕神君寶座的包耀明。
儘管在南宮秀的把握之下,滅絕神君也不過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名號,但目前這等場合中,居然不見人影的情況,可委令人不解。
會議地點,是秘谷中一處天然石洞中,此一天然石洞,也就是胡天賜與六大門派中,被困的死谷的出口,這情形,胡天賜等人,可能還不知道,否則,他就不會那麼樂觀了。
也許是由於眼前大局,有利於魔宮方面,使得南宮秀的心情,顯得很開朗,連帶也使會場的氣氛顯得很輕鬆,會議一開始,南宮秀即以輕鬆的口吻,微笑著說道:
“諸位:勝利已經在望,而且,在最近的幾天之中,即將有出入意外的驚人發展,我們忍辱負重,熬過了多年,現在,已快到我們享受成果的時候。”
焦尚義首先諂笑道:
“這都是太上領導有方,才有以至此,所以,一切榮譽,都該歸於太上。”
“不!”南宮秀含笑接道:
“這都是全體同仁,共同努力的成果,我南宮秀自不能掠同仁們之群……”
就當此時,洞外有人稟報道:
“啟稟太上,邢彬求見。”
南宮秀揚聲說道:
“叫他進來。”
滿面風塵,形容憔悴的邢彬,快步走近南宮秀面前,撲地跪倒道:
“啟稟太上,桑老爺子,同季能均,万俟劍等兩位使者,都已失手被擒。”
南宮秀嬌軀微顫的注目問道:
“是宋希賢親自出手?”
邢彬道:
“是莫莊主出的手。”
南宮秀接問道:
“你怎麼逃脫的?”
邢彬道:
“當時,屬下是在箭遠外的草叢中偷窺。”
南宮秀點點頭道:
“好,我知道了。”
接著,扭頭後一旁的宇文哲,司馬煬等人說道:
“對目前的情況,二位有何高見?”
司馬煬著先說道;
“我想他們很可能會集中全力,作孤注一擲。”
南宮秀冷笑道:
“他們不管這兒人質的生存了?”
司馬煬道:
“目前,他們已掌握了我方的三個高級人物,多少也可以作為討價還價之用。
所以,關於人質方面,己不是很重要的問題了。”
南宮秀冷笑著點了點頭道:
“這分析頗有道理,但願我們的另一項最高機密,沒有人瀉漏出去才好。”
宇文哲插口接道;
“那不會的,我自信我們這邊,不會有內奸。”
南宮秀“唔”了一聲道:
“但願如此。”
宇文哲正容接道:
“如果說,司馬老弟的狡滑不錯的話,我們應該立即以最強的陣容迎上去,趁他們實力未集中之前,予以各個擊破,最低的限度,也得先將咱們的人質搶救回來。”
南宮秀正容接道:
“我完全同意,但卻必須注意遲滯他們的行程,也就是說,五天之內,絕對不容許他們接近這天然石洞。”
司馬煬連連點道:
“對!對!我們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南宮秀道:
“那麼,事情就這麼決定,這兒,由我坐鎮,其他的一切,就有勞二位多費點神了……”
第二天,黃昏時分。
宋希賢與莫子云二人,正在客棧後面的小院中品茗閒談之際,方正卻匆匆地起來,向著二人分別一禮之後,才低聲說道:
“師傅,情況有點不妙。”
宋希賢注目問道:“有何發觀?”
方正道:
“這小村鎮中,忽然到了百十來個形跡可疑的人,看情形,顯然是對我們這兒採取包圍之勢。”
宋希賢“唔”了一聲,沒接腔。
莫子云卻接問道:
“方賢侄斷定那些人,是來自‘滅絕魔宮’?”
方正點點頭道:“是的。”
莫子云接問道:
“我們這方面的人,幾時可到?”
方正道:
“最快也得到明天晚間,才能到達。”
莫子云目光移向宋希賢道:
“宋兄,目前,咱們最好是以不變應萬變,暫時相應不理。”
宋希賢苦笑道:
“事到如今,恐怕由不了我們自己作主啦!”
莫子云一挑眉道:
“這些魔崽們,真要是活膩了,咱們也就不妨活動一下筋骨,成全他們。”
這時,門外輪值的五太保揚聲說道:
“啟稟宋前輩,‘滅絕魔宮’有專使求見。”
這家客棧,範圍不大,門外揚聲說話,後院中卻所得清清楚楚。
宋希賢揚聲說道:“叫他進來。”
莫子云接道:
“方賢侄,還是你帶那廝進來吧。”
“是!”
方正恭應著離去,少頃之後,偕同一個勁裝漢子,施施然走了進來。”
方正向勁裝漢子沉聲說道:
“跪下磕頭!”
那勁裝漢子倒真是聽話得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地說道:
“小的王五,叩見宋大俠。”
宋希賢一理眉峰道:
“站起來,好答話。”
王五恭應一聲,站了起來,宋希賢注目問道:
“是誰派你來的?”
王五道:
“小的是司馬老爺照派來的。”
宋希賢道:
“司馬煬已經來下?”
“是的。”
“還有些什麼人?”
王五恭應道:“人很多,總有百十來個。”
宋希賢蹙眉說道:
“好了,司馬煬要你來說些什麼的?你就照實說出來吧!”
“是!”王五顯得很恭敬地說道:
“司馬老爺子說,請來大俠將桑老爺子,和二位青衫使者,交與小的帶回去。”
宋希賢笑道:“事情就這麼簡單?”
王五點點頭道:
“是的,司馬老爺子,就是這麼說。”
莫子云怒叱一聲道:
“憑什麼?”
王五道:
“不憑什麼,司馬老爺子說,宋大使一定會將那三位交與在下帶回去。”
這位王五,一付老實像,可一點也不像是這意裝出來的。這情形,不由使宋希賢,莫子云二人,莫測高深地,互相投過一瞥苦笑。
就當此時,鄒永也匆匆走了進來,向宋希賢,莫子云二人躬身施禮道:
“二位前輩,本村村長,有急事情求見。”
宋希賢方自一蹙眉峰,那位一臉老實色的王五,又搶先說道:
“對了,司馬老爺子說過,只等本村村長一到,宋大俠就會人將給小的帶走的。”
這是,宋希賢已恍悟到是怎麼回事了,不由跺足長嘆道:“莫老弟,我們又上當了。”
莫子云蹩眉接道:
“希兄之意,是說,他們將以本村平民的生命要挾,以迫使我們放人?”
宋希賢點首苦笑道:
“你老弟想想看,還有比這更省事,更有效的辦法嗎?”
接著,向一旁的鄒永揮揮手道:
“鄒賢侄,將那位村長請進來吧!”
“是!”
鄒永恭聲著離去之後,莫子云蹙眉問道:
“宋兄打算接受此一要肋?”
宋希賢苦笑道:
“事實上,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一頓話鋒,又以真氣傳音接道:
“好在我們有了天賜的那一枝神兵後,關於人質方面,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了……”
鄒永已扶著一位兩鬃斑白的短裝老者走了進來,後面還隨著這客棧的老掌櫃。
這二位,一進入小院中,立即朝著宋希賢雙雙跪了下去,慌得一旁的鄒承與方正二人,連忙把他扶了起來,並溫和地說道:
“二位不必行禮,有話儘管說。”
“那位短裝老者,這才哭喪著說道:
“請這位大俠行行好,救救本村百多口人的性命。”
宋希賢雖然早已忖測到是怎麼回事了,但卻不能不問明白當下蹩眉問道:
“這位老丈,請先說明原因好麼?”